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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长希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了,两人合力把她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身体,重新包扎伤口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做好这一切后,李媚儿便匆忙回到药房为她配伤药,赵菀娘则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昏迷中的柳长希。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脸上没有血色,虚弱得让赵菀娘感觉像随时会挣断线的风筝。
赵菀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然想起大家还待在院子里,便急步走出房间。
院子里聚集着很多人,三三两两地在一起低声说着话,赵毅蹲在屋檐下,嘴唇紧抿,脸色灰败,赵母也闻讯赶来,正着急地来回踱步。
先前大家看到李媚儿匆忙而出,问话也不答,现在又看到赵菀娘神情严肃地走出来,心神一紧,难道柳长希没救回来?
大家一下子围了过来,想知道最新消息。
“菀娘,大郎她……”赵母担心地看着她。
“姐!”
赵菀娘朗声对众人道:“今日多谢大家了,大郎现在还好,大家都散了吧。”说罢,又附在赵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赵毅听了快步走出去。
大家听到柳长希还活着,很是惊奇,一时间,议论纷纷。
“柳大郎刚才都那样了,还能救回吗?”
“宁盼人好,你怎么这样说话!”
“是啊,若不是柳大郎教我们采香菇摘青梅,你家能隔三差五吃上肉?”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被误会的人急得涨红了脸解释,“我只是好奇,那个媚姐儿才十来岁的模样,居然能救得了柳大郎。”
众人带着怀疑、不可思议等复杂情绪离开了柳家,而李媚儿很快配好了药拿去煎。
药被灌下之后,柳长希依然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李媚儿知道她还没脱离危险期,每隔一会便给她把一下脉探□□温,心里在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发烧,一发烧就等于伤口感染了。
赵菀娘也衣不解带地侯在旁边,随时听从李媚儿的吩咐,现在她就是自己的主心骨,是救治柳长希的希望。
柳长希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睡着的,觉得胸口沉闷,正想翻身,背部传来剧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赵菀娘在旁边听到动静,连忙凑上来,急忙扶住她。
“长希!”
“你别乱动,伤口还没好呢!”李媚儿也走了进来。
柳长希被扶着躺好,眼神还有些失焦,只是看到赵菀娘模糊的着身影晃在她面前。
她有些迷糊,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柳长希感觉后背的伤口处痛得有些痒,全身疲软无力,嘴巴动了动,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很快便又沉睡过去了。
李媚儿过来帮她检查身体,发现她已经好转许多,只是失血过多,伤口严重,导致身体很虚弱,于是便让赵菀娘每隔一段时间便给她灌些盐水进去。
柳长希感觉这次睡了好久,睡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时不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由远而近,让她在混沌中抓住了支点。
柳长希再次醒来,已是一天过后。
她睁开眼睛,发现大家都待在她房间里,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她动了动,想撑起身子。
“长希,你现在感觉怎样?”赵菀娘率先发现她醒来,便连忙凑近扶住她,满脸担忧,其人听到动静都凑过来了。
柳长希看到赵菀娘,心里被揪了一下,她怎么变得这般憔悴了?
“我好多了,就是有点疼。”柳长希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姐夫!”赵毅在旁边轻轻喊了声,他一直很内疚,怪自己当时没能帮到柳长希,还在她受伤后昏过去了。
“嗯,我没事。”柳长希安抚他。
”大郎,你要好好地养好身子啊!赵母此时绞着手帕,抹着眼泪,赵毅已经把他们遇到劫匪的经过和大家说了。她听了很是后怕,一个是独子,一个是女婿,若是出什么事,她和赵菀娘还怎么活下去。
而李媚儿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此时的脸上也是难得的严肃,她站在床边看着柳长希,放下心来了,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三伏天气,在床上躺了多日,柳长希浑身难受,很想沐浴。
赵菀娘征求李媚儿的意见后,便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上前要给她解衣服擦身体。
“菀娘,我自己来便好。”柳长希有些忸怩不安地捂着怀,毕竟成亲以来,两人除了亲吻搂抱,没有裸身相对过。
赵菀娘看了她一眼,把手巾浸泡到温水里,随意道:“我帮你擦,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了?柳长希嘴角咧了咧,以为她说的是那次醉酒。
赵菀娘把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把手巾的水拧干,递给她擦脸,嘴里还简单地和她说起治疗的经过。
听到自己被塞到血淋淋的牛腹时,柳长希脸色一变;再往下听到赵菀娘和李媚儿给自己清理身体换衣服了,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变来变去的脸,堪称精彩的川剧变脸。
柳长希想象着自己光秃秃地躺在床上,被两人伺弄着,爱面子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被自己娘子看到也就认了,还被别人看光了!
“菀娘,你……”你怎么就不知道拦一下李媚儿啊!柳长希一脸哭相。
赵菀娘在旁边看着她的脸色变化,也猜到她心里想些什么,便安慰她:“当时情况紧急,这是难免的。你莫要在意。”
赵菀娘有些后悔跟她说这些事了,她本意是想转移柳长希的注意力,让她放松些,好给她擦身子的。
柳长希也知道当时是非常时期,但随着身体慢慢康复,心里浮现的羞耻感,让她忘记了李媚儿是医生的角色。
算了,如今我是方为鱼肉,任人割宰了,柳长希闭着眼睛,心里五味杂然地接受赵菀娘的服务。
伤口还没结痂的这几天,赵菀娘怕睡觉碰到她,不顾反对,坚持搬了张太师椅睡在床侧。
有时柳长希醒得早,看到蜷缩在太师椅上的赵菀娘,既是心疼,又是庆幸,经历过一次生死后,能看到赵菀娘,让她倍感珍惜。
经此一劫,柳长希变得更加惜命了,很配合李媚儿的治疗,再加上赵菀娘精心的照料下,伤口痊愈得很理想,很快便可以起床到处走动了。
随着柳长希慢慢康复的消息传出,村里很多人便拿着鸡蛋,老母鸡,红糖等东西过来探望她。连远在仙风镇的刘老爷也听到消息了,亲自带着人参鹿茸等补品过来看望柳长希。
柳长希很是感动,看来自己人品还不错!
大家为了不影响柳长希生病,都是拿了礼品过来,说几句话便离开了,柳长希倒也轻松些。
养伤的这段时间,菀娘什么都不让她做,酿酒坊和酒馆的事务都安排了人,让她好好待在家休息,要么是躺着,要么就是在院子里溜达。
柳长希无聊到发霉,趁赵菀娘不注意,便偷偷上到书房,打算挑几本书解解闷。
书架上的书,自她开了酒馆以后便很少时间翻看了,以前经常翻看的几本游记,被遗忘得蒙上灰尘了。
拿起一本游记,她轻轻掸去灰尘,心里感慨万千,曾经在读这些书的时候,壮志凌云,想着以后有机会要到书里描绘的地方,看看是否和现代的风景是一样的。
正想着,赵菀娘上来找她了。
“你在这呢,钱叔他们过来看你了。”自从钱里正夫妇成了她们的媒人后,她们便改口唤两人钱叔钱婶。
“好,我这就下来!”
柳长希踏进堂屋时,便看到钱里正夫妇坐在里面,看到她时,都迎了过来。
柳长希率先开口跟二人打招呼:“钱叔,钱婶!你们来啦!”
钱李氏拉着她,上下看了好几眼柳长希,感叹道:“这孩子福大命大,逃过一劫啊!”
“钱婶,我好得这般快,还多得菀娘照顾呢。”柳长希很自然地把功劳安在赵菀娘的头上,同时向她投去一抹笑。
“好,好!还是菀娘贴心!”钱李氏听她一说,便也看着赵菀笑眯眯道。
作为媒人,看到看着两人恩爱和睦,她很是欣慰。
赵菀娘脸带笑意,为两人倒了茶水,便坐在柳长希旁边。
钱里正习惯性地抚着山羊须,颇为感慨:“想不到媚姐儿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般本事,真是不敢相信啊!”
“钱叔,媚姐儿她出生中医药世家,所以从小就跟家人学医,只是后来家道没落才入了刘府为奴的。”柳长希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能想出剖牛腹救人这法子,令人钦佩啊!”钱里正经过这一回,对李媚儿很是刮目相看了。
但柳长希突然脸色一变,转头向赵菀娘问道:“菀娘,剖腹的那只牛是谁家的?”
柳长希上次听赵菀娘说起剖牛腹的事,当时只是把注意点放在了自己被人看光的事上,忘记了如今的律法中,私杀耕牛是违法的,现在才想起来这事来。
还未等赵菀娘回答,钱里正笑呵呵地说:“是我家那头老牛,不碍事,现在又买了头新的了。”
“钱叔,我害了你啊!私杀耕牛……”柳长希有些懊悔,这么久才想起这事,若是传到官府那边,铁定要连累钱里正坐牢的。
钱里正摆摆手说:“这事我和毅哥去官府报备了,官府看我们态度诚恳,而且还是出于救人,后来派人过来查看属实后,只是罚了五十两银子,毅哥儿不仅交了罚款,还非得给我买了头壮牛。”
看到赵菀娘颔首,柳长希才放下心来。
柳长希这才知道,原来赵菀娘在她还昏迷的时候,早已安排赵毅去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所以没有留下隐患。
她看着赵菀娘,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里,她是怎么度过的,既要贴身照顾自己,还要替自己把酿酒坊和酒馆的事,把一切大小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晚上,她侧着身子定定地看着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赵菀娘,思绪万千,心里很是难受,眼眸渐渐染湿。
赵菀娘发现她的不对劲,便走到床边坐下,手抚上她头,轻声细语地问:是伤口疼吗??”
“菀娘,我觉得很对不住你。”
“嗯?”
“……你辛苦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赵菀娘微怔,很快便在她有些苍白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眉眼微弯,语气轻松地说:“不辛苦,我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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