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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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瓒洗好碗筷,拎起竹篮走到篱笆门口,想了想又回身进了屋。
表哥那人城府不深,却也不会无故放矢,必然是他查出了什么?
若是金锁,该让舅妈搜他的身才对,既是搜屋子,莫不是藤箱哪个角落,爸爸给他放了什么?
“嘘!等会儿别出声,知道吗?”进屋前,他叮嘱谢瑶道。
谢瑶不知他要做什么,好奇地点了点头。
低矮的房屋,小巧的窗格,便是白天,屋子里也是一片昏暗。将谢瑶放在地上,沈瓒拖着藤箱到了门口,打开。
只一眼,他便察觉出了异样,先前箱子放在屋里,左右除了衣服也没什么,他就没怎么关注。
现在看,藤箱里的衬布分明被人拆开过,缝起的线跟原来有差别,而这线,他前天还在表姐的针线篓里见过,歪歪扭扭的针角应该是表哥的手笔。
把里面的衣服抱出来放到床上,沈瓒仔细地打量着。
谢瑶的爪子按在衬布内一个小小的凸起。
那地方离拆开的封口不远。
沈瓒捻起线低头用牙咬断,拆开,里面好似一个藤编的夹层,打开夹层,是个小小的纸卷。
展开,一指多宽,长长的一溜,前面是人名,人名后缀着文数混杂的一行数字。
那是……谢瑶眼睛一缩,若是把谐音的文字改成数字,便是一组组摩斯密码。
谢瑶脑袋一阵发懵,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份人员联络名单,而且……谢瑶盯着那上面熟悉的两个人名,目光发直。
朱智远,易安。
朱智远便是朱凯之——朱爷爷。至于另一个,易安,那是她舅舅的名字,准确来说是化名,不过解放后,她舅同大多数的同志一样,原名弃了,化名一直延用到她来时的68年。
“藏起来。”谢瑶小声道。
“瑶瑶看得懂?”沈瓒盯着谢瑶的豆大小眼,目带疑惑。
谢瑶心下一凛,没想到眼前的小鬼这么敏感,忙摇了摇头,“好看。”
沈瓒收回目光,盯着纸条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然后团了团一把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
谢瑶:“……没,没了?”那是联络名单啊。
就她所知,地下/dang都是一对一的,没有这份名单,中间若是失了一环,上下级如何联系?
“没了。”沈瓒冲谢瑶呲牙一笑,站起来掀开草帘到里面,从苗妮的针线篓里寻了根针,又照着拆下来的线,裁下一截,穿针引线将衬布缝好。
衣服重新装进藤箱,然后将藤箱放回原处,沈瓒抱起谢瑶关好门,拎起门口放着的竹篮,跟隔壁房间里的李凤丫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
带着谢瑶走出城门,沈瓒没往昨天的臭水沟小树林里凑,而是脚步一拐往西走去。
西边是个不大的小山,山脚下稍有冒头的野菜都叫人挖走了,沈瓒带着谢瑶往上走。
听着他呼哧呼哧的急喘声,谢瑶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别动!”沈瓒按住谢瑶的背,“你听听,这一片可有半声鸟鸣。知道为什么吗?”
谢瑶疑惑地歪了歪头,沈瓒抹了把额上的汗,“因为啊,但凡有只鸟儿飞过,都被人打下来或是烤吃了,或是炖汤喝了。”
谢瑶:“……”
见谢瑶不信,沈瓒笑道:“要不我放开你,咱试试?”
还是别了,她惜命的很,想着,谢瑶往他半敞的夹袄里钻了钻。
沈瓒眸子闪了闪,她果然聪明得紧。
山上的野菜也不多,沈瓒寻了一上午,挖的野菜也就堪堪盖了个篮底。
这会儿回去也没饭吃,要到半下午舅妈才会煮粥。沈瓒摸出王阿婆给的硬糖,昨天咬过的那半块,他自己吃了,随后另掏出了一块,怕谢瑶整块吞进肚子卡了喉咙,一咬两半,递了一半小的给谢瑶。
谢瑶看了看那上面沾的口水,迟迟难以下嘴。
“还是不喜欢吗?”沈瓒愁道,“除了糖,便是这竹篮里的野菜了,野菜要熬成粥才能吃,现在咱们是一天两顿饭,下一顿还有几个小时呢。”
谢瑶也饿,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一闭,她伸头叼起沈瓒手里的糖,“咕噜”一声,咽下了。
“唉,幸好给你咬碎了,要不然真要卡住了喉咙,还真不好掏出来。”
说罢,沈瓒把另半块又咬成了两小块,“再吃点。”
行吧,一块是吃,两块也是吃,左右都要吃小家伙的口水,咱也别矫情了。
一块糖真顶不到哪里去,不一会儿,谢瑶又饿了,她从沈瓒怀里探头朝外看了看,这会儿大家好像都拎着竹篮回家了,没什么人。
谢瑶稍一挣扎,沈瓒便松了手。
谢瑶先是在地上活动了会儿,才试着张开翅膀朝那相对低矮的树上飞,但凡是结种的树,经过一秋又一冬,树上的种子也早就掉落进泥里熬烂了,倒是有几棵冒了新芽,谢瑶啄了口尝尝,有的苦味很浓,有的还好。
捡那味道不错的折了些,丢给沈瓒。
说实话,沈瓒也不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不过每样捡了些放进竹篮,剩下的他就不让折了,也不管谢瑶听不听懂,他只管解释道:“拿回家让舅妈认认,若是可以食用,明天我们这个时候再过来折。”
行吧,不折就不折。谢瑶转头盯上了树上的鸟窝,太高的她不敢去,专找那低的,想也知道,低的里面真要有鸟蛋,早就被人爬上来摸走了。
谢瑶在树上飞,沈瓒在下面跟,一路跑一路寻,终于在那偏避的地方,摸到了一窝6个鸟蛋。
沈瓒没带洋火,升不了火,谢瑶小心地抓着鸟窝下来,一人一鸟各自生喝了两个垫垫胃。
剩下的连同鸟窝,沈瓒让谢瑶又送上了树。
约摸有四五点的时候,沈瓒重新将谢瑶揣在怀里,开始往山下走。
“哎哟,这不是尾巴那有钱的表弟吗?咋还跟咱们这些穷人一样,挖起了野菜?”
“黑牛,你这话就不对了,有钱人家谁吃野菜啊,他这是挖着玩哩。”
“拿野菜玩,那就太糟蹋东西了。这么着吧,”黑牛弯腰捡起个土疙瘩递给沈瓒,“土疙瘩可比那野菜好玩多了,给你换,咋样?”
沈瓒拎着野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咦,你胸前鼓鼓的装了什么?”土疙瘩一丢,黑牛伸手朝沈瓒的胸前探来。
沈瓒哪敢让他们见到谢瑶啊,抓住了还不得转头烤吃了,手里的竹篮一扬,里面的野菜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趁着他愣神的当口,沈瓒拔腿就跑。
“娘的,”黑牛一扒头上野菜,飞起一脚踢飞沈瓒丢下的竹篮,“肯定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然哪会连挖了一天的野菜都不要,转身就跑啊,“追——”
黑牛一伙四五个,大的十三四岁,小的也有十来岁,沈瓒知道他跑不过对方,一把扯开夹袄,掏出谢瑶,手一扬,喝道:“瑶瑶,快飞。”
“哇!鸡!”
“不对,是鸟,会飞。”
“快快,弹弓,把弹弓给我。”
“小瓒!”谢瑶惊慌道,“他们打你怎么办?”
“别管我,快飞!快点,飞高点,别让他们打中你。”
“啊!那鸟会说话。”
“妖怪!”有人惊呼道。
黑牛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头上,“去你的妖怪,蠢材,连八哥都不认识。”
弹弓拉起,黑牛一石子打在了谢瑶的左翅上,正击在昨夜子弹擦过的地方,疼得谢瑶“嘎——”的一声响彻山腰,紧跟着东倒西歪地从上面栽了下来。
沈瓒看得心惊胆颤,“瑶瑶,快往上飞!”
“嘎嘎……”谢瑶狂扇翅膀,一直往上升,往上升,最终踉跄着停在了树梢。
往下一看,谢瑶一阵眼晕,妈呀,好高啊!
黑牛站在树下,从兜里摸出一把石子,一个接一个地朝上打,眼见石子用完也没有沾到谢瑶的羽毛,暗骂一声,手中的弹弓往腰后的裤腰带上一别,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装进兜里,褪去脚上的布鞋,“呸呸”黑牛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抱着树杆就往上爬。
谢瑶吓得放声尖叫,“嘎——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沈瓒看得心疼不己,“瑶瑶别怕!”说着往前一扑,扒住了黑牛的裤子,只听“刺啦”一声,裤子从屁/股那撕成了两半。
“哇!”小伙伴们齐声叫道,“看不出来啊,黑牛,屁/股挺白的,哈哈……真白,是脸的两倍……”
黑牛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把将沈瓒拨开,“笑,笑你娘的屁啊笑。老子看谁再笑,揍不扁你们个龟儿子。”
有人脸上挂不住,怒道:“骂谁呢,又不是我们撕烂了你的裤子,有本事你逮住那小子往死里揍呗,当谁不知道是的,不就瞧人家有钱,不敢下死手,怂样!”
“谁说老子不敢揍他,”黑牛被人说中心事,恼羞成怒,转身捏着拳头朝沈瓒一步步走来。
“小瓒,”谢瑶一急,扇着翅膀从树梢往下飞了段,“小瓒,快跑。”
其他人一见,拉动弹弓纷纷朝她打来。
“哇……好疼,小瓒,快跑!”
“瑶瑶,别下来。听话,飞上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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