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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些特殊原因,所有宾客进入婚宴场地时,都被强制收取手机。

这事引发一起不小的骚/动,科研圈的任人员与黑科技研究所职员都习以为常,倒是来参加的同学有些诟病,但这事很快便被安保人员处理好,没有影响婚礼。

随着婚车驶入五星酒店门口,帝焰率先下车,靠近宣宁这侧车门,主动为她打开。

宣宁正想下来,帝焰却主动俯身再度将她拦腰抱起,俊美脸庞带着笑意,轻声在宣宁耳畔说:“我的新娘不需要亲自踏足,我会为你做好一切。”

宣宁听得耳朵发烫,脸上带着羞涩的笑,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在帝焰的抱着宣宁踏进酒店时,等候在一楼的一众伴娘与伴郎都很惊讶,通常来讲,结婚上礼台的时候,女方都是由亲人带着交给男方。

但像帝焰这样直接把人抱进酒店,真的没有一例,倒不是不合规矩……

而是结婚的人基本没有帝焰这么强悍的体魄啊!!

公主抱一两秒还行,像这种抱着走好长一段路的,谁顶得住啊!

“真特么的帅啊!看不出来帝先生还是练过的……又帅又强壮,啊……”

几个伴娘目送新郎新娘走进电梯,她们悄声窃语。

“你忘了部长之前交代的事啊,快点跟上,看看两位新人怎么应对红包雨!”

随着一位伴娘说起红包雨这个事,在场的十几人精神一振,纷纷踏进另外两座电梯,前往婚宴。

婚宴的场地在酒店足以容纳千人的大宴厅,这条礼台长廊设计得非常蜿蜒,几乎横贯整个大宴厅。

在大宴厅两侧,是婚宴的桌椅以及鲜花,各种浪漫精致的大吊灯照耀着柔和的光线,让走进大宴厅的宾客们无不感叹。

离礼台长廊最近的桌椅都由科研圈的大佬抱下,他们年纪普遍在四十岁以上。

不少女方的亲戚与同学都在暗自嘀咕为什么这场婚宴上,会有这么多上了年纪的人参加。

随着帝焰抱着宣宁踏进大宴厅,原本交头接耳的众人见到这一对新人,皆为之一静。

“真搭配啊。”李成器与老同学坐在一桌,他看着宣宁与帝焰,忍不住感叹。

其它同学神色都有些复杂。

宣宁成为植物人的那六年,大部分人都以为她加入豪门,说起她总是免不了一阵羡慕。

但前不久随着宣宁主动冒泡,众人才得知她并未结婚,只是因为一场大病,耽误人生六年时光。

六年啊!

人生又有几个六年时光。

众人都以为宣宁废了,毕竟那么大的年纪,毕业证没拿到,又没有工作经验,怎么看都是失败的人生。

但在老同学聚会上,众人时隔六年多再见到宣宁,发现她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

模样跟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一样不说,身边还跟着一个极为俊美的青年,对方是她男朋友。

海岛旅游结束后,几个关系特别密切的同学都觉得宣宁跟她男朋友不会长久,毕竟那么帅的人,总有更好的女生会追求他。

这几个同学等啊等,没有等到宣宁与帝焰分手,而是等到两人结婚的请帖。

包往返机票,包五星级酒店住宿,还不要礼金,对比宣宁结婚的派头,再对比其他同学的,高下立见。

随着司仪拿着话筒说一段开场白,周部长让司仪把话筒给他。

周部长拿到话筒后,先说一段中气十足的祝福语,然后才步入正题,“你们不要礼金也罢,但咱们是长辈,圈子里的诸位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这份大礼每一个都蕴含着长辈对你们的热忱期待,收一个一年好合,收十个,十年好合,想知道你们未来能和睦多久,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周部长这话说出来跟砸场子似的,尤其是这种不怎么吉利的话。

宣宁的老同学里大部分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倒是靠近礼台长廊的一众科研圈大佬已经把兜里的红包掏出来。

盯着新人,上了年纪的科研大佬朝两人抛出一个红包,嘴里念念有词,“一个一年好合。”

这红包抛得有点低,但为这个祝福,帝焰还是下意识地将其接住。

此刻宣宁已经站于帝焰身旁。

“一年好合。”帝焰把自己手上这个红包递给宣宁,语气愉悦地念道。

宣宁接过红包,眉眼一弯。

“看来老周说的没错,你小子有两把刷子啊……再来!”那丢红包的大佬一看帝焰这动作,就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

他又拿出一个红包抛向两人,同时念叨着一年好合。

离两位新人比较近其他科研圈大佬也开始蠢蠢欲动,在第二个带头的一年好合下,抛到礼台长廊上的红包开始多起来。

一个红包就是一年好合。

帝焰眼力敏锐,接得不亦乐乎,宣宁就在一旁收红包。

“走走,往前走走啊,我的一堆一年好合已经摁耐不住了!”眼看前头的人玩得很嗨皮,礼台长廊后方的众人催促道。

“别急,别急啊诸位,到礼台中心才是重头戏!那个位置好丢!”

周部长一看众人有把红包丢光的架势,连忙劝阻,这样几个几个丢,对帝焰压根就没有压力啊。

周部长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对哦,那个位置还能丢一波红包雨,想想就刺激。

在周部长的劝阻下,红包有所减少,两人也开始穿过礼台走廊。

在一串串一年好合的红包祝福中,作为司仪的男人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站在一旁,他的话筒,怕是要不回来了。

丢红包的架势让不少人生出拍照留念的想法,结果等他们摸口袋才反应过来手机暂时被没收。

整个大宴厅里,具备拍摄资格的,就是一路跟拍的摄影师。

当宣宁与帝焰走到礼台的尽头,这个位置更宽阔,司仪刚想跟周部长商量把话筒给他,让他进行下一步,结果周部长已经从自己鼓鼓的西装里面掏出十几个红包。

丢一个喊一声一年好合,其他人在周部长的带领下,也开始呐喊丢红包。

有人趁机一把将红包撒上去,然后连忙后退给其他人腾位置。

几十上百个红色的大红包洋洋洒洒地被抛上礼台,帝焰身手矫健接取时,宣宁收到母亲丢上来的一个红竹篮,她连忙将怀里捧着的红包放进去,也开始帮忙接红包。

这一场红包雨持续整整十分钟才有所消停,伴随着一年好合的呼声,配合一堆红包雨,可见众人的拳拳祝福之意。

宣宁手里提着满满一篮子的红包,与帝焰手上各自捧着一堆红包,礼台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个红包掉落在地,两人相视一笑的时候,被摄影师完美抓拍。

周部长等人玩尽兴之后,将话筒交给笑僵嘴的司仪,拿到话筒的司仪很快调整好状态,在他的主持下,接下来的婚礼进行地非常完美。

随着礼台上的仪式举办完毕,伺立在大宴厅外的酒店经理立即招呼众人上菜。

宣宁与帝焰先回一趟酒店张灯结彩的大套房,将两人接到的红包放在床上。

“这么多的一年好合,加起来得有几百年了吧。”宣宁看着这些大红包,看向帝焰忍不住笑。

“嗯。”帝焰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宣宁,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浓厚爱意。

宣宁被帝焰炽热的视线看得有些羞涩,看着他轻声道:“我们还有婚宴没陪他们喝呢。”

“嗯。”

帝焰压下胸腔泛起的冲动,他握着宣宁的手与她又回到大宴厅里。

这次大宴厅只有一种酒,就是宣宁特供稀释灵酒,其余的都是饮料。

好在搞科研的不太好酒,他们抱着尝试的想法,把稀释灵酒的盖子拧开,轻抿一口品尝后,眸子一亮。

稀释再稀释后的灵酒其酒气越发清淡,味道也从醇度朝着淡甜转换,如果再稀释,这灵酒将只剩下花的淡淡甜味,而不余什么酒气。

“这什么酒啊……味道真不错。”老同学这桌里,有女生品尝之后,神色惊讶。

“特供药酒?”

有人看到上面大酒瓶上贴着的纸标。

说实话这个纸标相当简陋,如果不是在这座大酒店的衬托下,众人可能会觉得就是瞎兑的水。

但品尝后,这种猜疑瞬间消散。

哪怕不好酒的人,也觉得这特供药酒喝着特别舒爽,尤其是肠胃里有种暖意,让人很舒坦。

王之塘早就给自己与父母倒上满满一杯,每一桌的特供药酒都是按人数给。

这些都是临时更换的大酒瓶,宣宁当时拖到酒店去的小瓶,□□持这场婚宴的负责人看到,对方认为酒席上摆小瓶容易让客人误解。

在伴手礼的时候送小瓶,这很恰当,但婚宴上,对方建议用大瓶子装。

“这药酒还挺厉害啊……”王之塘的父亲酒过三巡后,他神色惊讶,“我刚才还觉得胸闷,这会呼吸都舒畅不少。”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王之塘他母亲也在一旁附和。

比起两人,对特供药酒效果感知更明显的,还是以科研圈的人为主,他们平日遇上新项目,加班加点通宵都不足为奇。

年过四十,身体的负担与大脑的负荷,已经极为沉重,稀释的灵酒对杂质与具备攻击型的恶性细胞有很强的清理作用。

随着体内堆积的杂质以及恶性细胞被冲刷一遍,血液流通顺畅没有恶性细胞搞破坏,众人感觉到舒坦,正是基于此。

发现药酒好处的众人都想多喝点,但他们发现三杯下肚,再端起这特供药酒,大脑居然产生一股不想继续喝的念头。

众人顿觉无奈,在发现周围人跟自己的状态差不多,他们也不再执着于此,而是拿起筷子招呼同桌的桌友一起品尝酒店大厨做的美味佳肴。

随着中午的婚宴结束。

对于宾客而言,这场婚礼也已经举办到尾声,接下来是男方与女方亲戚之间的招待。

众人离开时,只需在前台出示电子请帖与房卡,就可以领回手机,并获得一份伴手礼。

伴手礼由一个精致的纸袋装着,有人好奇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翻看,发现光种类就超过五种,价值千元,还有一小瓶不知道价值的特供药酒。

爱好拍照留念的一小部分人拿到手机后,立马把伴手礼拍到手机里,又拍摄好几张五星酒店的布置,打算用来发朋友圈。

下午的时候,宣宁与帝焰换上白色婚纱与西装,又招待周部长等几位赖着不走的科研圈大佬,以及母亲那边的亲戚和父亲的好友。

晚饭吃罢,宣宁被送到充当婚房,一晚上将近两万块钱的大套房里,帝焰还留在宴厅陪几个科研圈大佬交流。

宣宁伸手摘下头上的头纱,她视线留意到床上的一大堆红包,顿时生出拆包的想法。

但想到帝焰还没来,她想了想,又摁耐自己的想法,她要跟帝焰一块数。

晚上没有其它事情,宣宁走进浴室,将脸上的妆容卸掉。

她的底子好,这个妆容并没有施加太多的粉黛,卸起来也很顺利。

大套房的面积很大,宣宁卸完妆从浴室走出来时,恰好碰上在浴室门口等待的帝焰,他原本穿着一套剪裁得体又优雅的银灰色西装。

但西装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脱掉,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在身上。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宣宁眉眼带笑地走出浴室,本想回客厅,却被帝焰轻柔一带,困在他狭小的双臂间。

“想你了。”

帝焰轻吐气息,脸颊主动凑近宣宁,他身上散发的男性魅力,让宣宁有些腿软。

兴许是看出宣宁的无力,帝焰主动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抱在怀里,脑袋也埋于她脖颈间,高挺的鼻梁在她颈侧滑动。

帝焰的举止温柔又优雅。

可宣宁待在他怀里,就是感觉到一股危险,就像一头摁耐已久,蓄势待发的凶猛野兽,准备在这一刻品尝它的猎物。

但很快,宣宁这个直觉就被帝焰细致亲/吻所带来的刺激所泯灭,她的每一次回应,都像在干燥到极致的柴堆里添一把火。

宣宁脑袋晕乎乎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一轻,衬衫钮扣已经被解开两粒的帝焰压抑着体内汹涌的情感,将人抱到另一间主卧。

宣宁眸子里含着水雾,她脸颊绯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的帝焰,心间涌现强烈的羞意与对接下来的事的本能退缩。

羞意夹杂着本能的退缩,宣宁脑子一抽手臂撑着身体试图往后退,她这个小动作反倒越发刺激帝焰。

帝焰留下最后一颗扣子没有解,他靠近宣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语气轻柔,“宁宁在害怕?”

“没,没有……”宣宁眼神闪躲,底气不足地说,也说不上害怕,她就是觉得有点危险。

帝焰略作吸气,压下心中强烈冲动,他细碎的吻落在宣宁身上,察觉到她呼吸有些重的时候,他另一只手落在宣宁婚纱的拉链上。

察觉到帝焰手在自己腰侧,宣宁心中那股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身体幅度颤得有些剧烈。

但宣宁忘了自己穿的这件婚纱的款式,虽然锁骨与香肩都有精致的纱遮掩,但也改变不了抹/胸婚纱的事实。

宣宁护住自己拉链,随着饱满的胸口撕拉一声,反倒把大片白皙展现在帝焰的视野中。

宣宁:……

这什么破质量啊!!!

“别看……”宣宁臊红满脸,手臂紧忙护在身前,另一只手试图遮住帝焰的眼睛。

帝焰喉咙发出低沉的笑,与她十指紧握,将她纤细的手掌轻压在床上。

宣宁的防备很快在帝焰温柔的安抚中消散一空,她以前还觉得敏/感体质就是个笑话,结果轮到自己就……

次日清晨。

宣宁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刚从被子里伸出手想去拿手机,手臂的酸痛却告知她昨晚发生的事究竟有多么不合常理。

“妈妈打来的。”

帝焰声线有些嘶哑地把宣宁的手机拿给她,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有些气恼的人拎出来。

他怜爱地吻了吻宣宁的唇角,语气中蕴含着强烈的自责,声线嘶哑地道歉,“对不起……”

宣宁有些气恼地睁开眸子,视线留意到帝焰白皙胸膛上的红痕,她心中的愤怒有所减弱,但还是羞恼道:“让你停你为什么不停!!”

“……我停不下来。”帝焰抿着唇说,当时的情况,他根本,停不下来。

“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迷人。”帝焰臂膀微收,将人紧抱在怀里,在她耳畔由衷说道。

当时他的意识、理智、甚至身体本能,都在驱使着他彻底占据眼前这个人,那种渴望,强得可怕。

尤其是听到她的声音,渴望汹涌肆虐,更加强烈。

帝焰可以忍住身体的渴望,但当他理智也是这样想的时候,所谓的自控力,已经成为笑话。

听完帝焰的解释,宣宁脸颊已经布满红晕,不满道:“快点接电话。”

察觉宣宁怒意渐消,帝焰紧绷的身体有所放松,他将来电摁了接听与免提。

“妈妈,怎么了?”

宣宁声音只有一点哑,比起帝焰的还算正常,她盯着手机问。

“我跟你爸爸决定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你们也去度蜜月吧,玩得开心点。”

杨秀禾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喔……现在吗?”宣宁虽然对父母这个突然的决定有点意外,但还是支持。

“是啊,我跟你爸爸已经在机场了,不说了啊,马上就要登机了,挂了。”杨秀禾匆忙在电话里说罢,很快便挂断电话。

宣宁本来还想问两人钱够不够花,结果话还没说出口这电话已经被对方挂断。

“你说爸妈这么着急做什么?”

宣宁下意识将脸颊贴到帝焰怀里,双手揽着他结实的腰部。

下一瞬,两人身体皆有些僵硬。

这样的动作,两人在别墅同居的时候,经常做,已经成为习惯。

但那时候,两人都穿着睡衣,也没有打开新世界大门,故而一直相安无事。

但眼下……

宣宁呆愣两秒连忙收回双手,抽走大半辈子把自己裹起来,一脸警惕地盯着帝焰,“这个星期你都别想了。”

“……嗯。”

帝焰慢吞吞地点头,他主动从床上坐起身,宣宁这才发现他不光胸膛,就连背脊也是她抓出来的红痕。

宣宁顿时心疼,主动伸手轻触帝焰背脊的红痕,一脸关心道:“还疼不疼,要不买点药膏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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