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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哄我,要是难吃,我还是拿去扔掉吧。”沈舟济随手捞起一个,扔进嘴里。若干秒后,他的脸迅速涨成了绛紫色。
“也没那么糟糕对吧……”他强行逼迫自己往下吞,“你看,其实也能吃……”
最后一个字刚说出嘴,沈舟济“唔”地一声,扭头冲进了卫生间。昨天的暴饮暴食本让他肠胃难耐,一大早又吃了这半糊了的小蛋糕,肚子更难受了。
孟怀德推着轮椅荡到他身边,看着他吐得昏天黑地,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后背。
“自讨苦吃。”男人心疼地说,蹬了他屁股一脚。
沈舟济回过头,将他往外推道:“干嘛,小心咬你。”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摁铃。沈舟济赶去开门,见门外站着许飞。
“飞飞……”
“来看看。”许飞大摇大摆进了门,放下手里的水果,孟怀德黑着脸拐进了房间里。
“干嘛?”许飞冲放门口嚷,“客人到家也不知道出来接应接应,你就这么惯着你老公啊?”
沈舟济清清楚楚地听见“老公”二字,只觉得羞,若非他知道许飞是个口无遮拦的性格,换做别人,早就让他闭嘴了。
“客人来了,连杯茶也没有。”许飞阔阔地坐下,不停往房间里瞅。沈舟济作势要去倒茶,不想被他连忙按住,说:“有人一天到晚那么闲,干嘛大事小事都让你来啊?啊?把你当男保姆吗?”
孟怀德从门后露出半张脸。
“喏,茶!”他气势汹汹地搁下一杯,哪里还有招待的意思,更像是武侠片里的黑店掌柜。
沈舟济从中开解道:“刚出院脾气大,飞飞不要气……”
许飞:给你面子。
倒完茶,孟怀德又回了房里,客厅独留沈舟济和许飞二人看着电视。趁着他不在,许飞压着声说:“这狗男人平时也冲你发脾气吗?”
沈舟济想了想昨天闹着要分手结果扭头反悔的某人,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不会。”
“这种人情绪都控制不了,一看就是有心理疾病!”许飞说得唾沫横飞,“舟舟,依我看你就该赶紧脱手,我早劝你这种人留不得,你陪他共苦,以后同甘一脚就把你给踹了。”
他又不停描述着这些年来他在情场听到的各种悲惨爱情故事,渴望用这些半真半假的素材震慑住眼前这个男孩。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天天脑子里就是“老孟”“老孟”。“老孟要吃饭了”、“老孟该吃药了。”、“老孟不能吹22度以下的空调”、“老孟不喜欢太硬的床垫”……
许飞已经记不清上一回和沈舟济一起去喝酒是什么时候了,如今只要一提约酒,他便会摆出那副热恋情深的姿态,两眼塞满星星道:“不行不行,老孟知道我出门,会不高兴的。”
为此,他早停了除了孟怀德以外的所有社交,安心照顾这个病号。
“你也该出去走走,”许飞主动提议,孟怀德正好出门倒水,轮椅冷漠地滚过客厅,又冷漠地滚了回去。
“你看看你公演以后,多少采访,你一个也不做,我听李子初说,商邀你也都拒了。你现在也大半个月没跳舞了,虽说团里照例发钱,可你要一次性供两个。而且……”许飞顿了一顿,“我没记错的话,姓孟的做手术的钱,有一大半都是你替他付的吧?”
“嗯……”沈舟济喃喃点了点头,“用了小金猪里的钱。”
“小金猪?!”许飞忍不住叫出了声,意识到有些反应过激后,他又收回了声儿。
“金猪里的钱不是说好了攒着出国读书用的吗?!你存了这么几年,就全给那姓孟的了?”许飞拍了拍他的头,“你傻?”
“出国随时都可以去嘛。”沈舟济躲了一躲,确认孟怀德没有偷听后,方道:“我又不是富二代,随手就能变出好几万。这些钱都是我一场一场舞攒下来的,你说得没错,我们现在财政是出现了问题,不过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他。”
“别说了。”许飞掏出一张卡,拍在了桌子上,“这你拿着。”
“我不要。”沈舟济推了回去,“这段时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不想总是麻烦你。”
“你不要那你怎么办?天天在家坐吃等死?”许飞恨铁不成钢,“舟舟啊,谈恋爱没有错,但是你也要找个正常人,你看他那副……”
沈舟济瞪了他一眼。
“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许飞高举双手作出投降姿态,“你啊,就是倔驴,以后有的你哭。”
“赚钱的路数有很多。”沈舟济认真地说:“我可以去拍广告,去接商演,实在不行,哪怕是去大马路上发传单也行。”
“你这么辛苦,他知道吗?”许飞特意将“他”字咬得极重,哪怕他知道,以沈舟济的性格,是不会告诉那个“他”的。
“他在养病,还是不能让他知道这些的好,免得他又在为钱的事担心。”沈舟济唉了口气,往沙发里缩了一缩。两人又陆续扯了堆有的没的,直到用过晚饭,许飞才翩翩离去。
沈舟济送他下楼,临上车前,听得许飞说:“你真打算要这么拼啊?”
沈舟济没说话,只把人往车里推,老天下起了绵绵的雨。
他没着急着上楼,而是拐到街角便利店,买了几桶某人最爱吃的老坛酸菜面。提着购物袋回单元楼时,听闻手机在响,沈舟济接起电话,原是信用卡中心。
“请问是沈先生本人吗?”工作人员语调专业。
“是……”沈舟济走到路边树下,唇紧抿着,像是做了什么大错事一般。
“这边看到沈先生本人的信用卡已经逾期五天了哦。”听得出来,对面尽量在把话说得轻松,“请问今天下午六点前可以还款吗?”
“啊,逾期了!”沈舟济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之前为了帮孟怀德结算住院费,临时从信用卡里提了几千块钱。
“我现在就还,现在就还,实在抱歉。”沈舟济匆忙挂断电话,戳着手机屏清了那笔账。借记卡方发来短信提醒,“您的卡内余额还剩1235.8元。”
沈舟济望着摇摇欲坠的数字,走路都带飘的。
孟怀德察觉出了他的反常。
晚饭的时候,沈舟济完全心不在焉。夹给他的猪头肉,就没一块放进嘴里的。往日里他最爱吃猪头肉。
“吃啊。”孟怀德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少年一脸昏昏欲睡,“怎么,才六七点就困了?”
“没胃口。”沈舟济放下筷子,又想起1235.8这个数字,这个数字莫名刺痛着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孟怀德脸色一寒,“不是都把话说开了吗?”
“不关你的事。”沈舟济看了看他,象征性咬了口肉,“吃,我们都吃……”
一顿艰难的家庭晚餐。
饭过以后,沈舟济在厨房洗碗,孟怀德在看电视。趁着某人看得入迷,沈舟济鬼鬼祟祟地跑到阳台上,连手也不擦就拿起了手机。
“万事通,下午拜托你的事……”
“联系好了。”对面略有些迟疑,“你真要这样?”
“难道还有第二选择吗?”沈舟济另一只手捏着卡,表情沉重。
“孟老师知道吗?”万事通的语气还是有点不放心。
“孟老师现在需要静养,我们就不要拿这种事去打扰他,你别告诉他。”沈舟济一边说着,一边往客厅看了看,电视里还在响,歌唱家李谷一在唱《难忘今宵》。
“okok,我不说。”万事通打着保票,“只是有一点,你们都得好好的。”
“我们很好,谢谢哥。”沈舟济心满意足挂了电话,正要拔腿回去继续洗碗,突然听见男人冷不丁哼哼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没……”
“谁?”有人看着有点怒。
“就一朋友。”沈舟济赶忙跑回厨房,边跑边说,“就飞飞嘛,他来打电话问问你怎么样了。”
“他不是刚走吗?”孟怀德摇着轮椅紧跟上前,眼里满是怀疑,“到底是谁?”
“就朋友嘛!”沈舟济摔下洗到一半碗,声音突然大了几分。孟怀德没料到他会吼,吓得微微一跳,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沈舟济如此失态。
“明天我有事,晚上得出去一趟。”沈舟济转过头,水龙头哗哗地冲着手。刚刚摔碗没注意,有块小瓷片割着了手,虽然只是道小口子,但还是钻心般地疼。
沈舟济含着泪,越想越觉得难受。他为什么这么爱疑神疑鬼呢?他为什么不能过来哄哄自己说“是朋友吗?好的没关系。”他永远都是那副忽冷忽热的样子,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翻脸比翻书还快。
“什么事明天白天不能做,要晚上出去做?”男人寒声开口,眉目满是凛冽,“要去多久呢?”
“估计得通宵。”沈舟济擦着小口子,往围裙后抹了抹。
“通宵?”某人又急了,急哄哄地上前拉着他的腰说:“做什么事要一整个晚上?你晚上不睡觉?”
沈舟济低头不语。
“我看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吧?沈舟济?”孟怀德松开他,像是被抽空了骨髓一般,瘫在了轮椅上,“这才没几天就嫌我瘸了?还是嫌我不能满足你?嗯?这么快就迫不及待要出去□□了?我就不信什么事大白天不能做,非得晚上做,还得通宵做!”
他揽过身旁的碗碟,将它们尽数推到地上。屋内发出一震通天的巨响,不亚于一场事故爆炸。
“懒得跟你吵。”沈舟济默默蹲下身,一边扫着残渣,一边掉着眼泪。他努力让自己哭得没声音,他觉得哭丢脸。
尤其还是在某人面前。
“今晚分床睡吧,我客厅。”孟怀德转过身,轮椅滑出厨房,途经门槛处时,又停了下来,“你要是厌倦了我,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立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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