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同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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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暗淡,羊角风灯穿过夜色。
皇帝到达昭仁宫时,支摘窗透着温暖的光晕。
沈放慢步走上台阶,手搭在朱漆木梨殿门上,才推开一条缝,里头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声——
“美人,您别娇羞不好意思,您只有把皇帝伺候好了,让他在您身上寻得到乐子,皇帝才会真正喜欢你。”
“可我未必能伺候好他,陛下性子善变,我拿捏不准,万一在这档子事上惹了他不悦,他厌恶我怎么办?”
“美人,您可真是太小看你自己了,就您这身段、这容貌,哪个不长眼的男人会舍得给你摆脸色?您按照奴婢给你的册子上做......”
沈放眉梢挑起,立在檐下,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才曲起指节,“笃笃”敲响门。
殿内交谈声小了下去。
半天,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出来:“是碧荷吗,进来吧。”
沈放推开门,往内间走去,他步伐走得极慢,沉沉的、重重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人心尖上。
于是,珠帘之后,那一抹曼妙的身姿,听出不对劲,她放下手中的书卷,扭过头,漫不经心地看来。
二人的视线,就那么直直地撞上。
沈放左手挑开珠帘,帘子上珍珠碰撞,发出泠泠的声音,也散出柔光,一寸寸照亮了男人俊逸的面庞。
他慵懒地倚靠在门边,含笑看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册子上,道:“妱儿看什么呢?”
姜千澄瞪大眸子,好半天,才手足无措地从象牙小凳上站起,“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她动作幅度大到夸张,月白色裙摆旋,转如一朵新摘的昙花,沈放却一眼就看到她偷偷将册子藏到背后。
沈放松开珠帘,往她走去。
立在一侧的安姑姑笑着行礼,沈放冷声道“出去”,安姑姑一怔,快步走出宫殿。
烛光将男人的背影拉长。
沈放一步步靠近,近到二人身子快贴上到一起,姜千澄退无可退,腰臀抵上了梳妆台。
沈放微微俯低身子,问:“这么晚了,妱儿和宫女聊什么小册子呢,朕在外头就听到声音了。”
“没聊什么,”她垂下头,盯着鞋面上的珍珠,轻声道,“是臣妾觉得自己才疏学浅,腹中没有墨水,就问姑姑要了一个诗词册子来,拣那册子上的诗句背背呢......”
她刚刚的确有读册子上几句诗,不过不是什么正经诗词,是那淫.诗艳词,如果沈放在外头时没仔细听,应该不会发现。
姜千澄心里发虚,在沈放幽幽的眼神下,越发的无地自容。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沈放一只手直往她裙下探来,夺过她手中的册子。
姜千澄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去够,沈放倒也还给了她,坐到凳子上。
他道:“正好,朕今日忙了一天的公务,想听姜美人读几句词来听听。”
姜千澄心有余悸地接过册子,轻轻翻开一页,昏黄的烛光照在纸页上那些令人难堪和面红的画面上,她抿了抿唇:“那臣妾就随便读几句。”
沈放看上去确实很累,“嗯”了一声,阖上双目,支颐在案上闭目养神。
姜千澄装模作样背了几首记得的词,她声音轻柔舒缓,如碎珠落玉盘一般。
蜡烛一寸寸烧着,长夜漫漫。
她悄悄地看沈放一眼,男人双眸阖着,低垂的长睫如鸦羽,洒下一片阴翳,似乎是睡过去了。
姜千澄神思游离,心不在焉地盯着书又背了会,渐渐的,瞌睡感袭来,再绞尽脑汁也背不出更多的了,看册子上的诗句一行也变成两行。
她迷迷糊糊,看着诗句直接读出来:“裙儿暗解,红浪被翻,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柱刺破桃花瓣,不敢高声暗皱眉。”
姜千澄读出来后,便觉不太对劲,登时脑中恢复清明,睁大眼,就对上沈放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目。
沈放道:“没看出来姜美人好才情,竟然喜欢这种词。”
姜千澄面色涨红,慌忙解释:“是册子上这么写的,我只是不小心读出来了。”
她紧张到连“臣妾”都不用了,直接用的“我”。
沈放长臂一伸,捞过姜千澄手上的册子,也把人捞到了自己腿上。
他向后靠了靠,信手翻看几页,“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在宫里,就看的这种玩意儿?”
姜千澄直摇头,奈何沈放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她只能伸手去抢,可力量太过悬殊,一番折腾,反被搂得更紧了。
待沈放翻到最后一页,他转过头,星眸盯着她,问:“这个东西,你一个人看有什么用?”
姜千澄抿紧唇,接不上话来:“那陛下的意思是,要我和您一起看?”
沈放静默了一瞬,没忍住,失笑出声,胸膛都在微微地震动。
姜千澄贴在他怀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臣妾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沈放将册子还给姜千澄,沉声道:“安置吧。”
风吹灭床头灯架上悬挂的琉璃灯,室内昏暗无比。
姜千澄眼睛适应黑暗后,看到男人脱下衣袍走到榻边,居高临下俯看她片刻,他道:“往里睡一点。”
姜千澄支起身子,半边乌发散肩,声音温温柔柔的:“陛下,还是臣妾睡外头吧,这样方便明早伺候您穿衣。”
几缕微光落在她光滑白皙的面庞之上,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在暗夜衬托下如同星辰。
沈放上榻,淡声道:“你睡外头容易滚下去。”
姜千澄睡相一向不好,否则这床榻也不会加宽到如此大,如今两个人卧在一块,中间的地方还能再卧一人。
姜千澄头枕在手上,心砰砰乱跳,等着沈放下一步的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千澄等得都快睡着了,只觉身后人突然贴了上来。
他高挺的鼻梁嵌进她颈窝里,温热的气息缠绕上来,沈放声音微哑,问:“今天用的什么香?”
气息渐渐变得旖旎。
姜千澄被他吻得耳朵隐隐发热,指甲掐进手心,轻声回答:“没怎么用香,就用白芙蓉薰了衣服,陛下是觉得不好闻吗?”
沈放看她耳尖泛起薄红,问:“你前夜侍寝时用的呢,那种似兰似麝的香?”
姜千澄微微一愣:“那夜侍寝完,臣妾凑到陛下面前给陛下擦口脂印子,陛下当时皱了皱眉,臣妾就知道陛下不喜欢那个味道,所以没再用了。”
沈放沉吟片刻,道:“没说过不喜欢,你去把那香拿过来。”
姜千澄被这奇怪的要求弄得一懵,旋即下榻,去妆奁里拿出一瓶花露,抹在锁骨脖颈那里,重新回到榻上。
罗帐中馥郁的兰香弥漫,沈放一直以来烦躁的心才渐渐沉静下来,他从后再次贴上来,看着她,问:“你这香用什么制成的?”
姜千澄一一说给他听,沈放听了后,道:“那你明日帮朕做一个这样的香囊,可好?”
沈放前世与姜千澄同榻共眠近六年,对她身上的香味再熟悉不过,早已形成习惯,改不了。
所以今夜姜千澄不在身旁,没了那味道,沈放孤枕难眠,心生烦躁,夜不能寐,才会冒着寒风来昭仁宫找她。
至于再让姜千澄侍寝,沈放还没脑子昏到那种地步。
他笑着问:“好不好?”
姜千澄乖巧地点了点头,柔顺的乌发披散在男人肩膀上,红唇微启:“那臣妾帮陛下做一个香囊,陛下喜欢什么花纹的?”
沈放抚了抚她的脑袋,眉目含笑,“但凡妱儿做的,朕都喜欢。朕乏了,先就寝了。”
沈放阖上双目后,呼吸渐渐平稳。
姜千澄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好一会,才拉过云被,裹着身子。
她背对着沈放,心里情绪万千,白日里他说她就是一个玩物的话语历历在目,她嘴角扯了一个牵强的微笑,默默安慰自己——
这后宫的玩物有何止她一人?只要自己还在这后宫一天,她就逃离不了讨好君王的命运。
除非她能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听安姑姑说,像皇帝这个年纪的男子,只要开过一次荤,那就都是龙虎精神,夜夜折腾,而沈放,昨晚吻了她后,拒绝留宿在她宫里,今夜又借口太乏了,早早就歇下。
甚至连第一次召她侍寝,听说都是在军营里喝了鹿血助兴。
难怪登基一年多,他踏足后宫的次数如此少。
皇帝或许身体,不太行。
甚至这次西郊巡营,被野狼抓出的伤口,会不会也落下成为旧疾?
姜千澄长吁一口气,想今夜逃过一劫,至少不要在那方面伺候他了,她渐渐沉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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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刚刚亮,姜千澄起身帮皇帝更衣。
她站在帝王身前,手搭在玉革带上,替他扣紧束玉带,沈放却“嘶”地一声,轻轻皱眉,目光透过冕珠看她。
姜千澄忙道:“是臣妾手脚没轻重,弄到了您的伤口,陛下还疼吗?”
沈放将玉带扣子解开了点,道:“不是,是扣得太紧了。”
姜千澄局促地收手,听沈放道:“从今日起,你别去崔贵妃宫里了请安了,去陪太皇太后。”
姜千澄微怔,点点头:“知道了。”
她恭送皇帝离去,“臣妾傍晚便去养心殿,给陛下送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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