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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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明无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在忍者上面的天赋也十分有限，木叶虽然有图书馆，但里面的资料大多只是基础的，忍者学校更是只教导一些最基础的忍术。

想要在这种残酷又疯狂的世界里活下去，武力值是一起。

清水明无想要变得更强，所以他必须要有变强的渠道。

去找大蛇丸可能是一个好主意，在【挂机】的作用下，清水明无的恢复能力比要比普通人强上很多。但大蛇丸不是一个可以做交易的对象。

清水明无很清楚，没有背景没有牵挂，最有可能的就成沦为大蛇丸的实验品在冷冰冰的实验室里度过余生。

他才不要！

没有任何犹豫，清水明无盯上了旗木卡卡西。

那个年仅十二岁就成为上忍的天才。

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算是“同期”，同一年入学，但他才成为下忍，旗木卡卡西就以超强的天赋和身手在忍界打响了凶名。

冷酷，理智，且强大。

清水明无在不断地变强，旗木卡卡西同样也在变强，而且是以清水明无望尘莫及得速度在变强。

卡卡西的名号在忍界大放异彩的同时，他的忍术储备也在不断地增长着。

旗木卡卡西被护额遮住的眼睛里，有着一只连宇智波家族都少有的写轮眼。

那一只眼睛，虽然被人称赞说是发挥出了连宇智波族人都不一定有的强大威力。但清水明无知道，那只是表象。

只需要一遍，就能完美复刻对方的招式，甚至能在对方的境界上进行超越。

那不仅仅是写轮眼的功劳。写轮眼虽然能让人看得更清楚，但“有了写轮眼=可以复制别人的忍术”，这个等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写轮眼只是辅助，重要的，是旗木卡卡西本身的实力。

旗木卡卡西很厉害，清水明无很确定。

清水明无馋他拷贝来的那些忍术，更馋他的那些“经验”。

“如果可以进行交易呢？”一个念头破土而出，然后便再也无法克制了。

旗木卡卡西有了写轮眼后，可以轻易地看清敌人的一举一动，连体内查克拉的流向也能清楚地看见。

眼睛看到了，脑子学会了，身体超越了。

旗木卡卡西的天赋无疑是优秀到令人惊讶的，对于别人来说困难的“领悟”对他来说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

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并非天生的写轮眼无法灵活运用，时时刻刻每分每秒蚕食着查克拉的致命弱点让他的查克拉十分有限。旗木一族本不是什么查克拉量大的体质，再多上这么一个吃查克拉的无情机器，旗木卡卡西的续航能力变得十分有限。

那么，只要找一个旗木卡卡西完全没有办法拒绝的砝码就好了。

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查克拉传输……就算不是只有他会的方便技能，但只要能打动旗木卡卡西就足够了！

清水明无看着自己才扩充成两个框得状态栏，眼里的笑意确确实实达到了底部。

“不过……说起来，这样算是失去初吻吗？”清水明无吃着炒面，自言自语道，“应该不算吧？虽然隔着面罩也能感觉到卡卡西的嘴唇很软就是了。”

更重要的是，这样就把初吻丢了，很不浪漫啊！曾经立志成为漫画家的清水明无这样想着。

*

“哟！卡卡西！”

清水明无笑着挥手朝着旗木卡卡西打招呼。

“你迟到了一个小时三十二分钟。”旗木卡卡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死鱼眼里没什么情绪，但浑身却散发着明显的黑气。

显然，清水明无的迟到习惯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啊，抱歉抱歉！”清水明无笑嘻嘻的抓着头发，捆着绷带的脖子上像是又多了几道抓痕，“今天真是幸运呢！差点要煤气中毒死掉了，幸好邻居过来给我送了一点草莓，救了我一命呢！”白色的绷带缠着脖子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连着下巴，都是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那是清水明无自己抓的。结痂的伤口、闷热的绷带、若有似无的窒息感，都让他有点难受，一难受，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挠一挠抓一抓什么的。

“……”旗木卡卡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旗木卡卡西有些不可思议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煤气中毒，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的吗？”

“大概有抗体了？”清水明无大大咧咧地说，“哎呀，这种事情，无所谓啦！”

“……”旗木卡卡西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有很多可以吐槽的地方的，比如说“抗体”，比如说“无所谓”，但他什么也没吐槽，只是定了定心神，问道，“你的查克拉属性是什么？”

“火、水、风、雷、土。”清水明无老实回答。

旗木卡卡西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大多忍者除非是天生多属性，不然是很难进行多属性查克拉容纳的，一般有那个实力的忍者，都是上忍了。

虽然只在忍校上过一年的学，但天才天才的点不仅是在忍术体术天赋上，还包括超人的记忆力。旗木卡卡西记得，清水明无的天赋虽然不是最差的那一溜，但也只是勉勉强强普通人水平。

不过他没有去深究询问这个，又没规定忍者的实力只能用天赋来下定义。

“哦，对了，这个给你！”清水明无说着拿出了写满了一页字的纸，上面分类得十分完整，每个属性的忍术，都列得整整齐齐，“这是我目前掌握得忍术，你可以拿来做个参考，卡卡西老师~”

旗木卡卡西一愣，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是说好了是合作关系吗？”老师什么的……总觉得……

“对哦！”清水明无笑容依然明媚，“那就叫你卡卡西好了！说起来，生日还是我在前呢！你叫我‘明无尼桑’，我也不介意的！”

旗木卡卡西的嘲讽张嘴就来：“如果论年纪的话，那我确实不可能比过你了！”

清水明无也不介意：“好歹扳回一局！”

两人的视线一接触，瞬间爆发出有些激烈的火花。

说是合作伙伴，但两人并不是那种可以好好相处下去的关系呢！

旗木卡卡西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冷酷，话少，而且毒舌。

对，这个人的嘴巴，真的毒死了！

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讨人厌。

清水明无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放空大脑。

旗木卡卡西是个很认真的性格，既然答应合作，就不会食言，几个小时的无缝训练下来，清水明无已经瘫了。

旗木卡卡西还记得他是一个刚因为煤气中毒出院的“病人”：“休息半小时吧。”

“我和你，还真是气场不合啊！”清水明无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尤其是手，结印结得都快扭成麻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啃着饭团只能趴在地上用嘴叼着吃。

“和白痴怎么可能有相合的时候。”

清水明无也不甘示弱：“是的呢！所以白痴先生，吃饭的时候您能离我远一点吗？”

“还力气对我阴阳怪气，看来你的潜力比想象中的大啊！”

“榨.干了榨.干了，一滴也没有了！要相信你的眼睛啊，我现在真的只有动嘴巴的力气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同时嫌恶地扭过头。

旗木卡卡西/清水明无这个人，有点讨厌啊！

清水明无过去的存在感并不高，不是优等生，不是吊车尾，没什么刺头性格，大概唯一的记忆点，就是他对忍者的“随意”。

旗木卡卡西记得开学第一天的时候，老师为了让大家快速了解彼此，很俗套地让每一个学生轮流上台进行自我介绍。

不管是刺头、中二、优等生，还是吊车尾，都发表了一番，对忍者的向往。只有清水明无，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几乎是照本宣科地朗诵着自己对忍者的憧憬。

一听就假得厉害。

但旗木卡卡西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只是偶尔上课坐在一起时，会看到他两眼放光地在本子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冒险故事。

教室是大阶梯教室，清水明无的座位就在他的正前方，只要微微往旁边坐一点，旗木卡卡西就能将他上课摸鱼得状态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他纸上的那些故事。

他的视线，忍不住被黑白的世界给吸引住了。

“你的梦想，不是成为厉害的忍者，而是成为一个漫画家吧。”鬼使神差的，旗木卡卡西对他这样说道。

清水明无先是露出了略微愣怔的神情，然后扬起一个前所未有的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那样明媚，那样灿烂。

在木叶这个全村忍者的环境里说不当忍者当漫画家是一种很愚蠢的事情。清水明无知道自己梦想的可笑，所以从未主动把这件事情嚷嚷得众人皆知，可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也从不会掩饰。

我就是要当漫画家，怎么了？！

我就是想要成为普通的漫画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