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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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那施家何等可恶,吃了那杜家多少米粮,花了多少金银,这说翻脸就翻脸,居然伙同刘家诓骗恩人的金银,断人财脉,无耻!无耻至极!”说书先生一把打开纸扇,一边摆着扇子扇火气。
也不知道掌柜哪里找来的话本子,写的真好,不说观众了,就是他自个儿都是越说越生气。
台下众位听众也是纷纷附和,这批判的场景,每天讲完一段都要有。
“蒋先生,那明日是否就是大结局?”有人问道。
这半个月了,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
“明日午时,大伙早点来,本店免费相送黄山毛尖,大伙不要错过!”掌柜站了出来,走到台上,笑呵呵的宣布了喜讯。
众人一听,纷纷欢呼。
说书的蒋先生收拾东西下了台,找到掌柜,翻开怀中的话本子。
“林老板,明天这结局不改吗?大家都想听杜家翻身报仇的故事。”他一脸不解,一般来说,一个好的结局会更好些。
那正在拨算盘,看起来微胖的林老板面不改色,“不改,只用让大家更愤怒即可。”
蒋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他算是瞧出来了,这个话本不太寻常,既然掌柜的不多说,那他也就不多问。
陈府。
“姑娘姑娘,你知道我听到什么了!”玉如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了院子里。
尚琼华看到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怎可如此冒失。”
这丫鬟尚家没平冤之前买的,那时候在乡下,这泼辣性子就很有用,可是现在,却不太好。
玉如马上束住了手脚:“小姐,有要事啊,我几天在街上听了一个故事,你猜内容是什么?”
“是什么?”尚琼华沉着脸问。
玉如咽了口唾沫,缓缓道来:“是从天香楼传出来的故事……”
当尚琼华听完故事全部,脸色倏然变了,身子没撑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故事里的大好人杜家,白眼狼施家,还有大恶人刘家。
对应的不就是那个商户林家和陈家还有她这个没出手的尚家。
周身一遍遍的寒意涌来,这故事里竟然准确说出了自己准备干的事,只是却话锋一变,她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主。
尚琼华想不通,怎可如此无耻,明明林家现在拿的方子根本就是尚家的啊。
这事是老祖宗传来下来的,不可能有错。
这次她到永顺来,不单单是要方子这么简单,还是为了将林家这个小人曝光于众。
尚家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不错,但如果吃了亏,也是要找回来的。
“小姐,现在还怎么办啊?”玉如是一头乱麻,没一点头绪。
尚琼华没有吭声,倏然,她抬起头盯着自己丫鬟道:“你刚说是从哪听来的。”
“天香楼。”
尚琼华眼睛亮了,这几天拜了陈家的帮助,林家的产业她已经全部摸清,着实为林家的财富心惊不已,其中这日进斗金的天香楼就在其中。
“尚姐姐,你在吗?”陈子墨的妹妹陈子兰提着裙角走了进来。
“子兰,请进。”尚琼华收回心神,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
陈子兰笑呵呵走了进来,“尚姐姐,在干什么呢?咱们去找哥哥吧?”
陈家规矩还是比较严苛,男女不能轻易相见,但那是对林家的商户女,现在对象换成了在朝为官刚刚平冤的尚家小姐,是不存在的。
陈子兰每天辰时,准时准点出现在尚琼华的院子内,再由她提议去陈子墨的松林苑。
尚琼华笑着点点头,从桌案上拿起一个帖子:“刚巧,我写了一首诗,想要文玉先生指点一番。”
陈子兰娇俏的伸手搂住她的胳膊,“何必说的如此见外,哥哥上次不是说了,叫你称呼他为文玉便可?”
尚琼华俏脸微红,低头含羞。
陈子兰见状,微微一笑,两人相携去了松林苑。
陈子墨正坐在状元竹下抚琴,微风拂来,竹声涛涛,君子之风跃然于眼前。
尚琼华已经和陈子墨颇为熟悉,但此刻一见,还是有点晃神。
两人没有打扰,等陈子墨结束一曲,书童才躬身献上热巾。
“哥哥,我们没有打扰到你吧?”陈子兰笑呵呵说着,人却已经拉着尚琼华走了进来。
“没有。”放下热巾,陈子墨抬头看向两人,眼神多在尚琼华身上落下。
“文玉先生,我这……”
“不好了,少爷,林家来人。”管家匆匆而来,打破了院内一片平静。
在场几人纷纷变了脸色,陈子墨最先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脸色难看的厉害,看了看尚琼华,才不得不开口:“说是要、要把状元竹拔走……”
话落,室内一片安静。
尚琼华马上看向身后那一片品种极佳的竹子,原来只以为是普通竹子,却没想到是状元竹?
这竹子竹竿挺拔叶片茂密,再加之冠有“状元”二字,就算尚琼华不了解奢靡之风,也在京城听说过,但凡家中有学子的,哪怕难得,也都想方栽种上些许。
这一大片的,要多少银两?
“林家太过分了!这是什么意思!”陈子兰第一个忍不住,这让她想起了半个月前那犹如噩梦的一天。
穿的用的摆的,全部被搜刮一空,一件不留!
管家头越发低了,这在尚家小姐面前丢了个大丑如何是好。
陈子墨沉吟半晌,淡淡道:“叫人进来,弄走。”
半刻钟,一队五大三粗的男人冲了进来,也不打招呼,直取那漂亮的竹林。
转眼间,小院内只剩下坑坑洼洼的土地,和一张孤独讽刺的石桌椅。
不过等到最后一株,林家人却罢手了,带头那人直起腰昂起脸,大声道:“我家小姐说了,这竹子在陈家这段时日养护颇好,这最后一株就给陈家留下当工钱,日后若是银钱拮据,也可卖上三百两缓解困难,自此之后,全部两清。”
说罢不等陈家人什么脸色,带着工人呼啦啦的离开了院子。
小院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住,没了竹林,冷风打了一个旋,像是在每个人的脸上拍打了一下。
“先生,我还想起有些事,晚点过来可否?”尚琼华看出来陈子墨此刻的极度难堪,马上自觉告退,两人此时非亲非故,所有的安慰都是怜悯,还不如给对方一些空间。
陈子墨点了点头,尚琼华稍稍松口气,转身出了院子,站在门外,回过头看去,门框上“竹林苑”三个大字说不出的讽刺。
尚琼华心中一凛,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悄然而至,林家的事情,必须早点解决。
翌日清晨。
尚琼华拜访了永顺县县令孟祥,这位孟大人今年四十来岁,与尚家有些渊源。
此时的尚家平冤后,成为了朝廷新贵,独善其身不和任何人接触,但这次尚琼华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有理有据,只希望孟祥能给个公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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