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二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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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焕瞟了一眼,冷淡将目光转过去,出声道:“太后,这未嫁小姐可不是我一个有妇之夫可以评头论足的。”
此话一出,现场为之一静,太后脸颊明显抖动了两下,“阿焕,话不可这么说,你父王母妃只你一个独苗,去世前将你托付给哀家,现你已平安长大,成家立业,理应该开枝散叶,琼华知书达理,祖上诗书传家,和那商户出来的可不一样。”
这话就有点当面打脸了,林漪萧景焕脸色都很难看。
尚琼华微微抬眼,将萧景焕的脸色尽收眼底,本以为陈家子墨已是人中龙凤,却不曾想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
只消站在眼前,那满室华光便仿佛为此人而亮。
尚琼华克制住自己,低头做含蓄状。
“咳咳,母后,这年轻人的事要年轻人自己处理,咱们做长辈的还是不要插手啦。”一旁被忽视许久的皇帝终于开口打圆场,气氛这才为之一松。
双方有了台阶,有人正准备说两句逗趣的话,却不想萧景焕侧过脸,看着皇上再次开口:“陛下,您大约不知道,这位尚小姐和王妃还有过一面之缘。”
尚琼华脸色瞬间变白,身子摇摇欲坠。
林漪也颇为诧异看了一眼萧景焕,没想到他此时提了那件事,她之前没打算说是害怕这些个贵人觉得自己是那爱嚼舌根之人。
不过……现在萧景焕说出来却刚刚合适。
果不其然,皇上来了兴趣,看向林漪,出声问道:“林氏,这是怎么一回事?”
尚琼华想要阻止,可巨大的恐惧让她怎么都发不出来声。
林漪不着痕迹瞄了她一眼,原原本本将那桩香粉官司告知了皇上。
一时间,室内人人面面相觑,在看尚琼华,众人眼中已然多了点别的意思。
能在宫里生活的都是人精,不用林漪添油加醋,他们已经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心中无语的同时也很奇怪,尚家是穷疯了吗?那么老远的去讹这份便宜?
有细心的微微低头看向尚琼华脱了颜色的绣鞋,心中了悟。
首饰衣裳是大面,进了宫怎么也得穿得体面些,至于藏在裙摆下的绣鞋,倒不是那么显眼。
这琼华县主得了太后青眼没多久,且品行高洁,太后老人家赏赐的均为书画等物,寻常姑娘都有的衣裳首饰倒是忽略了。
不过谁能想到呢?朝廷人人争相巴结的尚家,居然会寒酸至此。
看来尚大人确实两袖清风,可话说回来,若真是那么清白,又何必要去永顺县讨这么一桩官司……
皇上看一眼尚琼华,眼眸已然冷下,他平生最讨厌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人。
此时此刻,不单单是尚琼华,连带着对尚家的愧疚之情,也跟着消散不少。
太后看了一眼尚琼华,心中止不住失望,林氏敢这么当面说出事情经过,是绝不会隐瞒与夸大,没想到这看起来气质高华的尚家女,却也是蝇营狗苟之辈。
之后的宴席上,除过皇上和萧景焕时不时开口说话,其他众人皆缄默不语。
席吃到一半,太后便借由困乏,起身离席,其他宫眷见状,也纷纷离开。
尚琼华是在太阳落山之前,乘坐马车从偏门悄摸离开皇宫,看着夕阳西下的巍峨宫殿,她捏紧了手,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憎恨。
萧景焕谢绝了皇上的留宿,带着林漪回了府,路上的时候,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给尚琼华留些脸面?”
“脸面?”他似是极为诧异,“若是我来说,定要添油加醋才是。”
林漪一听,呵呵笑了笑也没吭声,那桩香粉官司,对尚家来说,赢了好处自是不必多说,输了也不会多么显眼,毕竟林家只是商户,且事情还发生在永顺县。
但对林家来说,输了就是输了几代人的努力,输了全部。
在封建社会,权势的特殊性体现的更深,林漪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没有道理给心思险恶之人留下可趁之机。
第二日,尚明义上折子,当着文武百官自讨己错,皇上大笔一挥,直言县衙已经结案,朝堂不做二次审判,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日,还有一件大事被启奏。
在平静了二十年后,兵强马壮的金人打到了山海关下,直言要一雪前耻,攻过长城,赢得北地。
满朝哗然,主和主战争论不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金人是试探,也是讹诈,大概率是想获得和朝廷对等谈判的权利。
毕竟此时天下兵强马壮,百姓安乐,没有丝毫凋谢之状。
只是若就这么和谈,也太丢人了,经过三日的讨论,皇上命萧景焕率兵御敌。
萧景焕接到圣旨,当场发誓力破金人,三日后,带着王妃一起远赴边关。
与此同时,林家也忙得脚不沾地,前有林思远正式下场,后有林光祖整合林家物资,带领永顺县商会,率先为国捐出第一批援军物资。
一时间,龙颜大悦,各地纷纷效仿,林光祖也在半月后等来了朝廷圣旨,封其为义顺伯,虽是虚名,却让整个永顺县与有荣焉。
林漪在军帐中打着算盘,这次战事来势汹汹,山海关撑得很辛苦,必须要尽快解决。
物资和军队齐发,很多问题纷纷出现,林漪几乎和萧景焕一样忙。
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才发现外面已经圆月当空,伸了下懒腰,刚合上账本,军帐帘子被掀开。
萧景焕走了进来,看到她双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怎么还没休息?”
“这不刚忙完。”林漪白了他一眼,她现在深刻怀疑,萧景焕带着自己是抓苦工的。
“让手底下人去干,那么多吃粮食的可不是白养的。”
林漪摇摇头,没有解释。
冷兵器的战争,就是肉搏,死伤必然惨重,只有准备的越多,战事结束的时间才会越早。
萧景焕是将军,次次身先士卒,没道理这次带上她这个王妃就躲在后面不露头。
“我要洗漱了,好累。”她揉了下眼睛,已然困倦至极。
萧景焕微微一笑,“你睡,我帮你洗。”
林漪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发现此人怎么脸皮越来越厚。
当然,澡还是他帮忙的,好在此时非常时刻,也没闹她,洗干净便早早上床休息。
大家开始觉得萧景焕带着女人打仗有点儿戏,但等看到每隔三日均能在碗里肉菜,众人都闭嘴了。
这还是头一次打仗吃的这么好,而这一切,都要靠林漪对于后方物资精准的运筹帷幄。
是以等萧景焕的五十万大军到了边关,一个个气色良好,丝毫没有长途奔波的疲惫。
而金人却没那么乐观了,之前顺利占领的那些村庄城镇仿佛是个错觉,到了山海关,终于踢到铁板,眼看着这块铁板出现裂纹,却不想等来了五十万大军汹涌而至。
萧景焕没有理会叫阵,休整三日,详细分析了敌情,才摔兵迎敌。
林漪在他出征前一夜,忍不住眼睛红了又红。
萧景焕捧着她的脸庞,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没事的,会赢。”
林漪声音极其委屈低落:“刀剑无眼,有人就算没事,摔一下还能摔瘫痪。”
“那也不会是我。”萧景焕无语,他虽然想起了之前的记忆,但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战神将军。
“你要小心,你若出了意外,我就改嫁。”
“你敢!”萧景焕瞪了她一眼。
林漪一点也不怵:“那你就保重自己!”
萧景焕无奈叹口气,将她搂到了怀里,嘴唇靠近她耳边,轻声道:“放心吧,就算我丢掉这条性命,也会想方设法找到你。”
林漪听的心惊肉跳,关于两人为何在这世相见,他们还没找到合适时机讨论,却不想他已经做下了这样的承诺。
她紧紧的抱住他,流着眼泪重重点了头。
为了避免两人情绪受到影响,林漪在十里外的后营,没有去城上,两人每日书信传递。
金人显然有备而来,这次几乎派出了他们所有的精锐,之前的战事疲态一扫而空,换成了一副玩命的架势。
几场对决,胜负不明。
林漪正常睡觉,正常吃饭,正常操心,大家都知道这位王妃内心不平静,但看到她这样也是心生佩服。
半个月后,萧景焕终于设下陷阱,斩杀掉对方三名悍将。
两位皇族,一位大将军。
一时间,萧军士气高涨,金人虽重重被挫,却有点杀红眼。
萧景焕回到城内,脱下带着血的战甲递给副将。
“王爷,这是王妃今日的信。”
萧景焕白着嘴唇点点头,出声道:“受伤的事,不要传过去。”
“是!”副将领命。
回到营房,萧景焕边看信边让医师缝合肩膀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那巨大的疼痛好似也因为信纸中的字迹减弱不少。
收拾妥当,手下端来了汤药和饭食,从前萧景焕都是看心情吃这些,但现在却乖得不行,一滴不剩吃干净,恨不得明天就伤口痊愈。
小心收起信封,躺在床榻上,分外怀念前世的手机,想了想,又将今日的信从枕头下摸出来,拆开看了看。
当夜。
风声烈烈,三更时分,萧家军迎来了金人最猛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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