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二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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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帝是位人人称颂的好皇帝,从夺嫡中杀出血路,开疆拓土,平叛反贼,执政后宽待臣子,善待儿女。
尽管现在几个儿子个个不省心,他也个个宠爱着。
但这次,却没想到最宠爱且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给了他这么一个当头棒喝。
昭武帝是在龙舟会上知道的这个消息,脸色瞬间由喜转青,周围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一场极为热闹的龙舟会匆匆结束,圣上的亲口封赏都忘了,转身直接离开观看台。
当在内院看到衣衫不整脸色惨白的两人,他眼中几乎要冒出火,直接让人拖出去砍了。
福寿在下面跪着,浑身颤颤发抖,她是当朝唯一一位公主,自小取名福寿,极为受宠,就是养面首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事情他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这样的丑闻闹到了文武百官面前。
“你给我好好滚回去,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出门!”昭武帝声音像是好似夹着冰渣子。
“是、是。”福寿抬眼看了他爹一眼,本来还想说话,但看那脸色,识趣的闭上嘴巴转身离开。
官员们知道后,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见。
晚上的晚宴,圣上没有出现,据说头痛吃了汤药在休息,由皇后出面草草主持。
等结束后,林漪悄悄走在众人身后,听着那些白日还十分恭维的夫人们止不住兴奋压低嗓子在讨论。
“还好太后没来,不然得气死。”
“那可不,要我说这位也太胆大包天了。”
“盛宠太过,没看她那没过门的驸马,都开始在户部走动了。”
“又没进一甲,都进户部了?”问话的人显得极为惊讶。
“是啊,不然你以为那位驸马能忍下来这么多绿帽子……”
声音渐渐远去,林漪脸上一片平静。
金杏轻轻拽了下她的袖子,她回过神来,开口道:“走吧,去找王爷。”
穿过花园,萧景焕等到了她,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冷?”
“没事,身上穿着厚着呢。”她微微一笑,两人边聊边走到江边。
晚上有烟火,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萧景焕提前叫人占了半山的一处小凉亭,不如江边位置近,但却高。
春江月夜,花簇锦攒,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场景。
林漪靠在萧景焕的怀里,第一次对命运生出感谢。
烟花结束,两人依偎在凉亭中没有动,想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走。
倏然,半山下传来一阵骚动,萧景焕猛地回头,亲卫已经冲了出去。
林漪听到动静慌忙望去,发现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不要担心。”萧景焕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离开。
一个时辰后,亲卫一身狼狈冲上来,喘着粗气道:“王爷,存放烟花的地方着火了,烧到了皇上行宫住处。”
“火灭了吗?”
“太子殿下带着人冲了进去,现在火已经灭了。”亲卫忙说。
萧景焕站起来,神色极为郑重,看着林漪匆匆道:“跟紧我,哪都别去。”
林漪点点头,两人匆匆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才知道这火有多大,到处都是浓烟,熏得人眼睛差点睁不开。
等到了皇上住处,所有的守卫几乎都出来,跟随来的文武百官也都聚集在此,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萧景焕带着林漪走到内室,还没进门就听到皇后和几个妃子低低啜泣。
等进去,林漪抬头看去,只见此次跟随来的五个太医全都围在床边,个个神色凝重。
在看行宫周围,一片狼藉,显然是有过烟熏的痕迹。
太子一身狼狈,头发散乱,衣角焦黑跪在床边,一动不动。
良久,才听到此次随行来最资深的崔太医缓缓道:“熏烟伤及肺腑,需尽快回宫,此处不利于治疗。”
登时内室一团乱麻,哭喊声不断。
等林漪坐在马车上,才有点回过神,刚才事情已经定性了,不是意外,是刺杀。
因为太子殿下在窗台上发现了油痕和干柴棉絮,行宫火势不大,但熏烟却浓。
一般夜中着火,人群慌乱,一股脑的都会先寻找火星子,这熏烟却被黑夜掩盖。
昭武帝是吃了安神药睡着,只在外殿有太监守着,等熏得咳起来时,已经非常严重。
萧景焕没有一起回来,刚才迷迷糊糊醒来的昭武帝指名要他督办此案。
等回到府中,已经快要天明,林漪洗了澡,交代金杏有事情要第一时间叫醒她,随后倒头睡去。
她打定主意了,等端午一过,跟着萧景焕回青州,再也不轻易来京城,这工作量太大了……
但等天明,萧景焕也没回来,只叫亲卫回来传话,护送她先回青州。
林漪没有犹豫,听从了他打安排,午时之后离开了京城。
路上的时候,才得到消息,这次的纵火案,牵扯出了二皇子。
二皇子,母妃德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外祖纪氏是当朝第一大族,朝中有其不少拥趸,人人都知道这不是个安心当王的皇子,都在等着昭武帝定夺,却没想到圣上这还没发话,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纪家被泼了这么盆水当然不干,直言可以交给大理寺审查,看起来清白的不行。
大理寺少卿,曾经还是尚家的门生,等尚家归朝,也学尚家选择不站队,只听命于圣上。
交给他们查,朝中没人说什么。
谁知这一查就查了半个月,□□和二皇子党相互攀咬,算是正式将夺嫡摆在了台面上。
偏偏此时,昭武帝被熏坏了肺,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时候也只能说几个字。
萧景焕则是领命护卫皇城,没有得到皇令前什么都不管。
林漪在府中日日忧心,她并没低估这些古人的智慧,相反在权力倾轧中成长起来的这些人可以说个个都是高手。
就在案情和昭武帝身子一起越拖越糟糕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位预定驸马爷,户部任职的陈子墨拿出了一份证据,是顶头上司李子明的家书,这位大人惧内爱妻,信中情绪慌张,直言让妻子暂回老家,将刚出生的小儿子想办法送人,留下一丝血脉。
陈子墨觉得奇怪,将信交了上去,大理寺看后将人带走,一天一夜的刑讯下,一层一层审出七个人。
这七个其中五个都是铁杆□□,案情走向不言而喻。
至于为何是这个看起来最老实木讷的李子明露出马脚,也是因为他害怕当事情无法挽回时,他被推出去当替死鬼,他知道如果真到那么一天,自己逃不掉,但还是想给刚出生的小儿子留个生路。
太子被囚禁在东宫,一切谋划大白于堂前,只等昭武帝清醒后作出决断。
天气渐渐燥热起来,深宫内苑却犹如冰窖。
人人都知道,要变天了。
占据高位的二皇子党沉浮下来,没有喊打喊杀,因为他们知道,太子完了。
昭武帝清醒后,叫来了太子。
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萧景焕。
“为……为什么?”他盯着床顶,看着那九龙戏珠的锦绣图案,费力缓慢的问道。
太子早已乱了心智,他沙哑着嗓子在哭,没有任何解释。
他当太子太久了,久到都要忘记自己是储君。
就算他现在招认只是想让他爹大病一场,以此来稳固自己这岌岌可危的地位也没用。
没有一个人,就是他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没有那大逆不道的私心。
昭武帝摆摆手,只缓缓吐出一个字:“废。”
萧景焕点头应是,领命叫人进来将太子拖走。
一时间,朝野哗变,太子废,迁出东宫驻守皇陵,不得诏永世不得回京。
有人倒霉有人兴奋,不说二皇子一党了,就是前一阵身子不舒服的太后此时仿佛都年轻了五岁,时不时去关心一下皇上的膳食汤药。
这其中,还有一人鸡犬升天。
陈子墨跪在萧启脚下,朗声道:“您的大恩,子墨永世不忘。”
萧启学着他爹的样子,微笑着叫人起身,“子墨不必客气,这次若不是你,本王不会躲过这关,帮你接触和皇姐的婚约,本就无可厚非。”
陈子墨再次跪拜。
……
林漪再次接到萧景焕书信的时候,才从中得知,解除婚约的陈子墨和琼华县主定了亲,为二皇子正式揽住了尚家这个言官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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