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五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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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她的保证,陈秋功放心上了渡轮,左文斌看到她出去,一头雾水跟上。
“书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先生的吩咐。”纪书萍已经开始整理行装。
左文斌着急了:“抓林漪干什么?再说了这种事哪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干的。”
纪书萍人如其名,长相端庄,性格不争不抢,做起事情勤快细心,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知己。
但是此时此刻,左文斌却发现有点不认识他了。
纪书萍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樟木箱子,打开箱子,全是□□和匕首。
看着她熟悉的整理起来,左文斌愣住了。
很快,纪书萍收拾了一个小箱子,临出门看到还挡在面前的他,出声道:“咱们就此别过,珍重。”
说完跨过门槛,不给他留一丝说话的机会。
左文斌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看不见人了,才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看着门外照进来的日光,只觉得一阵恍惚,前半生犹如梦境。
美丽聪慧的原配,他没有发现;冷静神秘的恋人,也不曾看透。
全国学子都在追随封阳,他却背道而驰。
他的信仰,他的大义,在失去鲜血的浇筑后,轰然崩塌;生命的指引者陈秋功,被打的抱头鼠窜,险些无力躲藏。
每一桩,每一件,他都放弃了光明,选择了黑暗。
并不是他向往黑暗,而是他眼盲心盲,只认得黑。
左文斌抱头痛哭起来,只觉得前半生活在泥潭,脑袋灌满的全是泥浆。
“呜呜”的哭声让他心底的绝望一点点冒出来。
如果时光能轮回,如果能安分待在家里,接受父亲用心良苦的安排,如果……
林漪,还有林漪,纪书萍要去杀林漪!
糊涂到触底,脑中似是被雷电劈过。
他要去阻止,书萍不能杀林漪,林漪也不能被书萍所杀,他要阻止这一切!
左文斌来到电报室,犹豫良久,最终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串号码。
与此同时,封阳的情报部也破解了缴获来的大量资料。
其中最引起他注意的,要说纪书萍的生平简介。
原来她是东瀛人,出身古老家族甲贺家,四岁的时候,她的母亲拒绝让她被训练成为隐者而被家族流放深山,一年后身亡。
几乎在同时,五岁的纪书萍也消失在家族,再出现,已经在陈秋功身边,至于这几年的经历,情报中则没有描写。
但有一行字却引起了封阳的重视。
“隐者修曾得纪倾心指点”
那个很厉害的修居然被纪书萍指点过,封阳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与此同时,郭辉捏着电报一脸汗的跑来,“老封,你一定猜不到我得到了什么消息。”
封阳皱眉问,“什么?”
“第一条,陈秋功要逃跑,三小时之内会出发;第二条,纪书萍深藏不漏,得陈指示要来截走林漪。”
封阳眸光倏然锐利,“哪来的?”
“是左文斌,信息来源我们已经多方核实,基本准确,那个傻子好像被当成弃子,打算自暴自弃,还有林漪,认识他的都知道他心里还有着他前妻……”
话还没说完,封阳已经跑了。
最近战事繁忙,两人已经忙得三个月没有见面。
最新消息,林漪坐上了火车,从盐城方向前往太原。
“你跑什么,陈秋功怎么办?”郭辉赶紧追出去将他堵在了停车场。
“林漪有危险了,我必须过去,陈的事情你想办法,不能活捉就杀了,必须不能让他离开南海。”
郭辉愣住,“老封,你是不太看得起我。”
封阳闻言,双手郑重的拍在他的肩上,无比郑重认真道:“老郭,其实你一直比我优秀,我只是会打仗,但如果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现在,拯救国家最后一步交给你,我要去拯救我的爱人。”
郭辉眼眶通红,心中最后一点桎梏轰然崩塌,他点点头,动了动嘴唇,说出重若千斤的三个字:“交给我。”
封阳抿了抿唇,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转身,上了一辆越野车。
太阳西落,远处田野上的夕阳像是油画。
封阳看了看表,心中默算时间,林漪已经出发三小时,还有十八个小时。
来得及。
林漪要处理巨额的工作量,所以就算是在路上,也没有休息。
为此,专门申请到了商务车厢,此时天刚暗,点上了灯,还在忙碌着。
战争结束,大家的生活也渐渐恢复正常,走亲归家渐渐开始,此时的商务车厢人也不少。
纪书萍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风衣,戴着一双黑色羊皮手套,头顶一只黑色大沿帽。
侧脸印在车窗上,模糊中是个精致的轮廓。
她在看莎士比亚文集,书皮用牛皮包裹,金色印封,质量非常好,只书角有些毛边,大约是经常翻看。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阿姨。”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纪书萍合上书本低头看去,是个面色红润,穿着小西装的小胖子。
“我想看看窗外可以吗?”他怯生生问。
纪书萍看去,斜对面,男孩的父亲露出抱歉的表情,他三两步走过来,拉下男孩手腕:“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书萍轻声打断:“不碍事,换吧。”
说完已经率先站起来,男人一时之间更是不好意思,马上小声教育儿子:“谢谢阿姨。”
小胖子显然比父亲更会说话,“谢谢漂亮美丽温柔大方的阿姨,您的心肠和长相一样好。”
小男孩父亲似乎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么一连串的吹捧之词,一时间更是增添几分窘迫。
纪书萍心中一动,笑道:“谢谢你的夸赞。”
她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起身踩着高跟鞋坐到了父子原先的位置上。
小男孩闻言呵呵一笑,高兴的趴在了窗户上,开始欣赏落日的余晖。
而小男孩的父亲,则不着痕迹打量起纪书萍。
这个女人长得端庄,气质卓群,真是叫人无法移开双眼。
纪书萍坐在新座位上,没有继续看书,她微微侧头,玻璃上倒影的画面中,娇美的女人正皱着眉心在看资料,身旁随行了三个,个个不得闲。
车厢中,大家显然知道这些人拒绝打扰,纷纷避开。
纪书萍翻开书本后页,取出一枚泛着黑色的飞星标,棱角看起来有点钝,光泽度却很好,看的出来,主人常年拿在手中摩挲。
几秒之间,纪书萍做好新的决定,她合上了书本。
落日很美好,又何必急于破坏。
“哐啷”的火车声中,黄昏被带入黑夜,略微繁杂的车厢渐渐安静起来。
只余林漪之处,几个人还凑在一起,用最小的声音商量工作。
纪书萍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不多时,身旁座椅微陷,她睁开眼眸看去——是刚才那个男人,男孩的父亲。
“小姐怎么称呼?”儿子睡着,他似乎从焦虑的父亲角色中脱身,变成了上流社会的常客。
“艾丽莎。”纪书萍轻启红唇。
男人显然对这个名字很意外,微微挑眉,“小姐留过洋?在哪所学校?我也侥幸出去过,曾在慕尼黑大学学习法学,目前从事于中央银行。”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他也不曾窘迫,反而笑道:“瞧我,怎么就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小姐你是否觉得烦。”
纪书萍扫了过去,男人大约三十五上下,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装,长相颇为周正,神色带着一股绝佳的自信,露出来的左手并无任何戒指。
纪书萍转过头去,淡淡说:“先生不适合我,哪里来的去哪里。”
男人似乎没想到就这么被拒绝了,脸上有点淡淡的错愕,不过他到底是体面人,万不会做纠缠之事。
“打扰了。”
道完歉,他走到了儿子身旁,将靠在车窗睡着的小儿子扶在了怀里。
纪书萍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嘴唇微动,一秒一秒计算时间。
快了。
……
车厢彻底安静了下来。
林漪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拍了拍姚成,“辛苦你了,这次出差很辛苦,有没有心理准备啊?”
“没准备,都习惯了。”姚成边整理资料边淡定道,一脸看透世事的模样。
林漪微微一笑,看了看身旁的两人:“你这次带出来的助手很厉害,脑子很快。”
当初还是小助手的姚成早已翻身当师父,闻言扣下钢笔帽,出声道:“有错误尽管提,这两人是跳级上的大学,别看表面恭敬,其实心气高着呢。”
林漪笑了笑,拿出两张毯子给两个小助手盖上,这才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
“这会儿忙完了,反而睡不着。”她低声道。
姚成常年熬夜,早已经习惯了,加上对睡眠环境要求非常严格,此时也是丝毫没有睡意。
“我也是,来,讲讲吧,您和将军怎么回事啊?”姚成摘掉眼镜,瞬间化身记者。
林漪无奈,“没怎么回事,现在刚稳定下来,危机还那么多,见一面都难。”
姚成摇摇头,“我不信,说说呗。”
林漪调整一下煤油灯,打开一本书,敷衍道:“我要看书了准备睡觉,你不要打扰。”
姚成真是被她这副无赖样子打败,只好悻悻而归。
“好,我不……”
话音刚落,火车猛地一震颤动,他慌乱中扶住了林漪的座椅,还没站稳,一道光芒闪过,他想也不想,直接挡了上去。
鲜血四溅,整个过程,就在一瞬间。
“——姚成!”
林漪站起来,声音响彻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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