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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源朝阳,有时候你太聪明了我也很难办。”
白发青年坐在别人家屋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
鹤丸国永本来是想整个人都晃起来的,但奈何朝日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简直像捆成精的麻绳:“我说,祖宗,我胳膊要麻了。”
他一边抱怨着,却没有推开朝日:“你这样影响我的血液循环。”
朝日不管他,脸埋进他衣服里,瓮声瓮气地回应:“付丧神有什么血液循环。”
付丧神噎住,他也不懂自己有没有,但他自尊心受挫:“明明刚捡回来的时候那么内向,怎么欺负都不说话,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啊,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可能是你有问题吧。”
屋顶下面富冈义勇茫然地看着朝日,今天他回来之后到处找不到人,绕着村子绕了两圈才看到屋顶上的朝日,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歪着,相当不高兴的样子。
朝日看见富冈了,但她现在很清楚这也不是真的富冈,于是她彻底懒得搭理这幻境师兄,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示意她还活着。
她现在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眨眨眼睛就能有眼泪掉下来,满脑子都是这什么操蛋世界,毁灭了算了。
朝日不顾鹤丸的阻拦试过了很多地方,她的血甚至可以融进鹤丸衣服里,就离谱。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鬼地方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没谁是真的。
“你说这鬼图什么呢?”朝日百思不得其解:“把我困进来又不动手是怎么个意思啊,难不成他的撒手锏其实是你,让你用美色迷惑我,然后趁我不注意偷袭我?”
白发青年震惊:“什么,你图我美色吗?!”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住,让你知道了。”
鹤丸国永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大不敬想法的?”
朝日挠挠头:“我也不懂,你知道我很多事情都忘了,但是我那天一见到你,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付丧神没回答,他像是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一样,极淡的红色从衣领里爬到脸上,最后整个人都变得通红。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他犹犹豫豫地来了一句,又很快清醒过来。
“不对,你才这么点大,你是变态吗?”
“……”
“是谁让我才这么点大的?”
太刀丝毫不觉得心虚:“得了吧,你本来也没比这大多少,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长成这样。”
人类和刀谁也没有接话,这个幻境的场景做得惟妙惟肖,连秋风拂过发丝的淡淡冷意都清晰地停留在皮肤上。
白发青年垂着眼睛,朝日从前百看不厌的雪白睫毛轻轻地颤抖着,遮住金色眼瞳里流转过的情绪,这睫毛的主人声音却突然轻快不起来了。
“对不起啊源朝阳,让你受了很多苦。”
过了一会,身侧传来小女孩的声音,白发金眼的女孩抬头看着太阳,手指迎着阳光张开,非常平淡地回答他:“不客气,你明白就好。”
这人在晚上自己睡着之后偷偷摸过来看朝日以前旧伤的伤口,她一清二楚。
其实也没有很疼,或者说本来很疼,在见到他的时候就一点也不疼了,完全没什么必要看。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外貌了,鹤丸国永却像透过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看到了过去黑发蓝眼的小姑娘,出门去找他,膝盖蹭破那么大一个口子也闭紧了嘴巴不说,皱着眉头批评他回家太晚了。
付丧神长长地叹了口气:“要过得高兴一点啊,不要老是受这么多伤了。”
朝日点点头。付丧神完全不担心她说话不算话,从小的时候她答应了他什么,就会拼命去做到,弄得他现在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我的意思是,”他思考着要怎么准确表达他的意思:“唉,要是有一振小光在好了,总觉得他会比较擅长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我就是一把刀,好像还有点暗堕了,没什么道德观念的,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和人交朋友还是和鬼交朋友,就算是你去大街上抢钱,把你看不顺眼的人都砍了,然后跑去跳海自杀,我也无所谓。”
付丧神被黑色皮革包裹着的双手捧住朝日的脸,鼻子贴鼻子地看进她眼睛里。
“你高兴点,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朝日点头,她现在就是一个无情的点头机器,鹤丸国永忧愁地看着她,很怕自己一不留神没忍住说点类似“只要你以后餐餐都能多吃胡萝卜我就放心了”这样的话。
……这对孩子来说也太残忍了。
事实是朝日并不挑食,不爱吃胡萝卜的只有他自己,但是很显然朝日现在也不记得这件事了。
“放心吧,”朝日拍拍他的头,她想起她买的那些抽奖券,鬼杀队那些温柔美丽的大姐姐小姐姐,橘红头发的炼狱杏寿郎,还有鬼杀队面色苍白的主公:“可能是因为有钱了,我现在觉得过的也挺有意思的,在攒钱买房呢,等我找到你了,就给你留个大院子,种那种传说中的万叶樱。”
白发青年眨眨眼睛。
失去目标的幻境富冈义勇还在下面转来转去,这个鬼搭建出来的幻境似乎是完全合着朝日心意来的,一旦她对富冈没什么兴趣了,富冈小人就立刻从高清仿真变成程序设定机器人。
……别说,走来走去的样子还挺可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奇怪的是哪怕朝日已经看出来这是个幻境了,她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要来攻击她的迹象,最严重的症状也就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是啊,”青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复杂还是微妙,看上去一副有点无奈的样子:“这个鬼也不容易。”
朝日一边蹭鹤丸的毛绒球一边沉思。
如果说这个幻觉是提取某个人最想发生的一件事来迷惑她,让她沉湎其中不愿意出去,从而丧失战斗力任鬼处置的话,鹤丸是为了留住她的,富冈给这个幻境增加了很多真实性,那那个死去多时的松野绪花,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朝日一向不爱管别人的闲事,松野不可能是她的愿望,那她能是谁的愿望?
平田圭能顶着大太阳出门打猪草,必然得是个人类,如果真的不是闹鬼了,那么除了他之外,还惦记着松野的人——
她一个翻身站起来拍拍屁股,背对着付丧神,轻快地宣布:“我要走了!”
鹤丸国永挑眉:“想好了啊?”
“想好了。”朝日点了点自己身上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虽然就这样和你一直待着也挺不错,但是一想到什么生天目啊不死川啊都在眼巴巴地等着我,真的你现在说不定正孤单寂寞地窝在哪里一个人哭,我就觉得我还是应该再努努力。”
没有人再回答她了。
阳光,草叶,她所站立的屋顶,她身后的那个人,正带着笑容摸自己白无垢的松野绪花,在旁边傻笑着看她的青年,还有瞎走的程序富冈义勇,所有的一切都在消散,扭曲模糊成一片漆黑,天地间安静得要命,又只剩下朝日一个人了。
而她感受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可以调动的空气,深吸了一口抬起刀尖来。
那个时候有人一边查字典一边拿着书,笨拙地教她背古文。
一边念一边哀嚎自己明明是一把日本刀,为什么要遭这个罪,但凡有一把歌仙兼定他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行,我听说学习不好的小孩会受欺负,这叫赢在起跑线上,你今天一定得会背。”
朝日没什么灵力,实话说在剑术上也没有多好的天赋,直到现在也只掌握了三个型,但她现在得劈开这个地方。
要努力一下。
“无之呼吸。”
在那一把银白长刀抬起的瞬间,她所在的黑色就仿佛被伤到了一样四处逃窜,露出一点深藏在其中的血红来,像是痛又像是挽留地冲她缠过来。
全世界都是朝日的敌人,但她也不是很害怕。
“七之型,”型要说多一点显得比较有气势,说不定会起到震慑效果。
如果想不出来新的,就想办法把旧的联系到一起。她闭上眼,回忆起橙发前辈带着温度的声音。
雪亮的剑光在空中炸开,纵横交织的剑弧撞上这间“屋子”不断逼紧的内壁,切开看不见的空间从更远的地方延伸出来碰撞散开,虚影在红光的反击中消弭,真实从消散的余光里重新凝聚,数不清的明明暗暗的碎光把这个狭小世界彻底粉碎开来,照得亮如白昼,就像记忆迅速消退的时候,依然还牢牢留在她脑海里的一句诗。
被人用轻快而苦恼的语调念出来,从此以后她脑海里都有了画面。
——「海上生明月」
朝日睁开眼睛,看到蠕动着的,血肉做成的屋子,每一块暗红柔软的“木板”上都包裹着一个人,有的已经完完全全化开了,只留下一对滚圆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她的方向。
不远处不死川实弥双手都被钉在墙上,正对着她疯狂祖安试图骂醒她,富冈义勇刀还在,人却没醒,而最远的生天目天星闭着眼睛,像是最挑剔的豌豆公主找到了专属席梦思,睡的天昏地暗人事不省,但都没有死。
骂声,呼噜声,哭声,呻|吟声,膝丸焦急又复杂的喊声一下子灌进朝日的耳朵里,她抬手把自己从墙壁里解放出来,看到淡黄窗纸上的墨字。
下弦之六。
但朝日没管,她安静地越过不死川,越过富冈,越过那对死不瞑目的眼睛,来到生天目面前,用力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眼泪从她眼睛里径直砸到地板上,握刀的手都在轻微地颤抖着,怨气和有如实质的迁怒之火从她背后张牙舞爪地凝聚成型,不死川实弥看着她这样子都吓了一跳。
“你装死你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朝日:崽种,你永远都不知道老子为了来救你,经历了什么难过的事。
生天目(被一个大嘴巴子抽起来):茫然
朝日以前也不大,最多有十四五吧大概,但是来到这边没什么记忆了,相当于从零开始的宝宝,过一会她就又把鹤忘了。
她就是太难受了祖安一下,大家平时还是要讲文明懂礼貌。
今天去医院陪我妈妈输液了,来晚了对不起(鞠躬
感谢朋友们的捧场整活分析和营养液!很快我们就能去主公家里过年了——!晚安我们周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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