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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抬手揉了揉眼睛。
她的面前是相当乱糟糟的一团,马戏团的花边帐篷像是被谁踩扁了一样凄凉地倒在地上,好几个笼子的门都已经打开了,刚刚那只在舞台上穿着粉色蕾丝边骑车的小熊后肢着地站在笼子边上,和一位高挑美丽的黑发外国女性茫然对视。
并且随着刚才空中飞人先生的那句惊人一问,一人一熊都向着朝日的方向转过了头来。
朝日:“…………”
原来她刚刚慌不择路,居然跑回到马戏团的后台来了。
红发的外国男性还没来得及换下表演服,依然维持着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绸缎裤子的造型,整个人容光焕发地站在两三个帐篷的废墟上,脚下踩着刚刚松川奈子的男性搭档,鬼挣扎得浑身青筋暴起,踩着他的脚纹丝不动。
看样子就是因为他被这位干掉了,那个雾茫茫一片的血鬼术才解除了。
传说中的鬼舞辻无惨就站在朝日身后,只要轻轻动动鼻子就能闻到从身后渗透笼罩过来的浓郁血气。
而他的下属松川奈子身首分离地躺在地上,光亮的紫色长发浸泡在浓稠的血液里,和刚刚舞台上的造型只有创口的位置不一样,表情却完全没有台上的那样游刃有余,含满了惊恐地徒劳挣扎着,被一把闪烁着锋利冷光的匕首钉在地上。
看来这血鬼术也不是无限期自愈的。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这都是些谁啊?刚刚这人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小姑娘迷茫地站直了身体,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脑门上的问号多得简直要溢出来。
气氛维持着一种钢丝上的沉默与安静,只能听到鬼痛苦的嘶声和他们的王手上血滴落在地上的沉闷滴答声。
“你愿意吗?”红发男人维持着伸手的姿势不变,微笑着又问了一遍。
……不是幻觉啊,是真的在问自己要不要当他女儿。
朝日长到这么大,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要求,后面有无惨,别说后退了,她连回头都不敢,只能看着前面,谨慎地开口道。
“这位……”她回忆着宣传单上的名字:“摩根先生?”
“唔,鉴于我答应过夏奈,克雷亚这个名字只给她一个人叫的,朝日可以叫我vino或者爸爸。”
葡萄酒?
“好的,这位vino先生”
“vino。”他坚持。
“好吧,vino。”朝日艰难地按住自己想用敬称的想法:“您……你为什么想要做我爸爸?”
这问句太诡异了,她切成了英语,这导致她身后的鬼舞辻无惨对这段对话的一大部分都听不懂。怒气已经开始在心中积累,但现在的状况实在太出人意料,那个外国耍杂技的实力还摸不透,他谨慎地按兵不动。
朝日和自称葡萄酒的外国男人的聊天得以没有打扰地顺利进行。红发男人听到她说英语,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再看着她的神色就变得更加高兴。
“也对,”他低下头自言自语道:“让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vino后退一步,向朝日郑重地行了个绅士礼,期间脚还牢牢地踩着鬼。
“我叫做vino,年龄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家住在美国,大部分时间在纽约,但也有时候外出旅行,我做过杀手,马戏团演员,列车车长和别的很多职业,家境良好,完全养得起女儿。”
他向和小熊对视着的黑发女性投去柔情似水的一眼:“那边那位是我的妻子夏奈·拉弗雷特,她是世界上最温柔可爱的女性,朝日完全不必担心你和未来母亲的相处。”
那位极漂亮的未来母亲看起来和朝日一样茫然,但她轻轻地冲朝日点了点头。
他还在继续,瑰丽的红色眼睛里闪烁着真诚动人的光彩,一眨不眨地看着朝日,鬼的血迹染红了男人的半边身体,他行礼的手上还有血蜿蜒流下,但他看起来好像在笑。
“虽然我还是第一次做别人的父亲,但我保证,如果你愿意,我就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即使将来再有孩子,这一点也绝不会变。”
他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就相信他的魔力。
……父亲吗?朝日想。
这是身体告诉她的一种感觉,在她短暂地活过的这些年里,无论是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还是之后,她都对“父母”这个形象全然没有印象,世界上最接近她的父亲的人她还在试图找他回来,并且似乎上一次试图叫他爸爸的时候被他揍了。
别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了,就是“父亲”该是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
太想送封信给主公问问他平时都是怎么给人当爸爸的了。
朝日怔怔地站着,她发现自己一点不怀疑这人说的话,但她还是弄不清楚一个最核心的问题。
“不我是说,您……你为什么,”这话太难讲了:“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自己直接生一个呢?
“因为夏奈之前看到孩子的时候好像很喜欢,很想体验一下有孩子是什么感觉的样子?”红发男人歪头:“虽然自己生一个也不错,但要等十个月真的太久了,我一刻也不想让她等。”
“…………”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
朝日恨不能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她被莫名其妙地按头塞了一大口,除了“这是造了什么孽我要经历这些”之外,竟完全升不起别的想法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但这是不是有点草率?”她一边重新握紧了刀,一边艰难地吐出一个句子来:“这样的话,对那位夏奈小姐也太突然了吧?”
“夏奈。”男人纠正道。
朝日愤怒地转头看向那位黑发的夏奈,想要知道她是怎么忍受这种完全不听人讲话的丈夫的,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那位女性正安静地盯着自己,她看看朝日,又看看葡萄酒,最后转回到朝日的方向,对着她幅度很小地微笑了一下。
“…………”因为丈夫喜欢所以你也努力喜欢吗?!
朝日不欲再说下去,但是她丝毫还没忘了鬼舞辻无惨正在她的身后,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又是为什么如此有耐心,但很明显这场谈话一停下来,她的死期就要到了,朝日脚尖在地上磨啊磨,良久不能利索地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没关系,”葡萄酒微笑道:“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的,因为我想做的事绝对可以成功。我看到你的一瞬间,就觉得你应该来做我的女儿,如果现在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会努力让你认同我的,不管要花上多久。”
这话乍一听像是个自信心膨胀的人在求婚,谁又能想到这是在认亲呢?朝日还是头一回被人追在屁股后面要当她爸,不过所幸这人看上去没有“不答应我就弄死你”的样子。
“那么先做点闲事吧。”
“你们打算要谈到什么时候呢?”
两道声音又一同响起来,忍无可忍的无惨再次被打断了发言,深红触手兵分两路,闪电般向着朝日和夏奈而去。
在马戏团座位上感受到的那种让人汗毛直立的重压,又一次带着能把人骨头冻僵的冰冷和阴沉弥散在这一块天地间。
扑向朝日的那一只被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正中中心,像是活物一般痛苦地嘶鸣出声,而朝日出现在那位夏奈旁边,横着膝丸为她挡下了这一击。
夏奈维持着挥出匕首的姿势愣住,朝日叹了口气,想着至少少死一个吧,把她往远处推了推:“快跑吧,这玩意不是人,你们会死的。”
白发小女孩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穿着蓬蓬裙的身体绷成一道弓弦,像是随时准备着弹射出去一样,黑发女性摇了摇头,按住了她的手。
“?”朝日焦急转头:“不要不信啊真的——”她的话因为恐惧而骤然停止。
在女性茶金色的漂亮眼睛里,突兀地映出了黑发男人的身形。
……不是自己肚子穿孔就是她肚子穿孔,在这一时刻朝日只来得及想到这个。
“太慢啦。”
含着笑意的低沉男声贴着朝日和夏奈的耳边响起来,刚刚还站在离她们相当远地方的红发男人单手按住了无惨巨大得惊人的利爪,白皙细长的手指抵着锋利无比的尖端,一滴血都没有流下来。
他弯了弯腰,劲瘦的腰骤然发力,轻描淡写地抓着那根异人的胳膊扔了出去。
朝日在鬼舞辻无惨血红的眼睛中看到一个同样目瞪口呆的自己。
无惨好像被火车头正面击中,他自信满满的恶意甚至还停留在脸上,满含着不可思议倒飞出去,巨力从他和那个外国人相接的指尖传来,摧枯拉朽地粉碎了他的半边身体,他砸穿了两间帐篷,倒在刚才钻火圈的狮子尾巴上。
同样茫然又不爽的狮子对他亮起獠牙。
当碾碎了狮子,从废墟里咬牙切齿地爬起来时,感受着超速再生的痛楚,名叫鬼舞辻无惨的男人脑子里还在转着这三个问题。
今晚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们在说什么妈妈女儿的,是什么暗号吗?
外国人都这么厉害吗?
他面色阴沉地盯着朝日,那个愚蠢的小杂种满脸的不可置信,自从那个人之后,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在人类面前感受过这份屈辱了。
……不,那真的还是人类吗?
“不要这样看着我啦,我的确是人类没错。”葡萄酒站在朝日和夏奈前面,他没有追过去继续给无惨以痛击,而是只单纯地站在那里打量着他从粉碎的半边身体里飞速生长出来的肌肉组织。
“本来只是出于保护我的观众的目的,”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松川奈子,她断裂的头部也开始长出新肉:“没想到你们看起来是一起的?”
红发男人眼里的凶光还没有褪干净,声音里含着笑,像是友善地发问:“来,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
半身浴血的鬼一言不发,猩红双眼里翻涌着令人窒息的震惊与怒意,他耐心地等待自己的身体长好,甚至在想他是不是能用点什么办法,先把这男人拉拢过来变成他的下属。
然后他看见那个叫做朝日的小猎鬼人从那红发男人身后一个激情滑跪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爸爸!!!!”她真情实感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朝日:不不不这是什么阴谋为什么还要喂我狗粮不我不想平白无故多一个爸——
无惨靠近
朝日:爸爸!!!(真情实感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板太惨了,导致朝日其实比起来更害怕二哥。惨,老板,惨
这里的设定是老板回去学了点英语,但是那两个说话太快了,他只听懂了一部分,比如关于夏奈是葡萄酒老婆的事,所以他打的时候直接就冲人老婆去了。
葡萄酒这里要认女儿的话有一部分参照了他追他老婆时的台词。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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