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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你怎么来了?”
富冈义勇站在路口,站得笔直,口齿清晰地问道。
哇。
隔了这么久这位富冈师兄都没和朝日说过两句完整的话,朝日一度以为又被他讨厌了,今天就很稀奇。
生长期的人类抽条就像春天的柳枝,婴儿肥消下去了之后,尽管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副傻呵呵的样子,但无论是谁都很难再把她当成个纯然的小孩,朝日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地看了富冈一圈。
富冈义勇衣着整洁,表情严肃,除了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之外,连佩刀的弧度都一丝不苟,湛蓝的眼睛里含着几分迷离雾气,一眨不眨地盯着朝日。
“真菰姐姐传信让我来的,她说你发烧了还要坚持出任务,让她很担心。”
当然,为了照顾师兄的面子,朝日没把原话中怕他翻进沟里的话说出来。
“哦……”黑发少年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
“谢谢。”
他还挺有礼貌。
“所以你看要不然这样,”朝日试图让自己省事:“师兄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替你去看看任务情况,等病好了再……?”
她的尾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咽进了自己肚子里。
原因无他,富冈义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里满含不赞同的神色,仿佛看着自己调皮捣蛋不想上学的侄子。
「砍了他吧,家主?」髭切笑眯眯地建议道。
朝日不知道这说起话来温温柔柔软绵绵的刀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见谁都想砍死,但不得不说刚才有一瞬间她也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
“没有。”富冈义勇认认真真地开口,看到朝日溢出脑门的问号又补充道:“我没有发烧。”
“…………”
白发师妹无语的表情只维持了两秒钟,她上前一步双手贴上他的脸。
朝日个子没长多少,看富冈几乎还得仰头看,少女的手指被冬日的寒气冻得通红,贴上滚烫脸颊的瞬间冰得他一个激灵,黑发少年惊慌失措的神色只在眼底一闪而过,上一次伤到她的痛苦还牢牢刻在身体里,在意识到被摸了脸之前就乖巧地顺着她的力道弯下身子。
黑发师兄茫然地贴着朝日的手蹭了蹭,以为她是太冷了,凉得眯起眼睛。
朝日:“…………”
“来来来师兄,这是几?”她松开富冈可以煎蛋的脸,竖起两根手指。
富冈义勇紧紧盯着她的手指,思路清晰不假思索:“二。”
其实他真的会老老实实回答就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朝日叹了口气,心说算了,看这个样子武力是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话变多了,强行阻止说不定会被揍。
真菰姐姐大概就是料到这种情况才把她叫来的吧。
因为阻止别人出任务被打一顿听起来也太好笑了,呼吸法使人强身健体,大概放着不管自己也会慢慢变好。
她想起早上在蝶屋门口碰到锖兔,问他富冈是怎么着凉的。
粉发师兄失笑:“还真的着凉了啊。”
“?”
“他前一阵子说要试试开发一种冰之呼吸还是雪之呼吸来着,说都是水可能会有某种共通之处,穿了件单衣去雪地里练刀了。”
“……那练成了吗?”
“没有吧,这不着凉了吗。”
“…………”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富冈义勇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朝日没有跟上来,也没有阻拦他,扭回头来问道。
“对,我跟你一起去。”朝日叹气。
黑发师兄点了点头:“可以。”然后冲朝日伸出一只手。
朝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发烧的人好一点,走上前拉住他。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外层的皮肤暴露在外面被寒气冻得表面像结冰了一样冷,一旦紧紧握住却又立刻能感觉到从皮肤下面渗透出来的高热。
……这可咋办呢。朝日早些年身娇体弱的时候没人管她,生病了都是随便找个角落窝着等自己好的,后来体质慢慢上来了就基本没怎么生过病了,丝毫没有印象着凉了该怎么办。
大概是要先防风吧。幸好她来的时候做了准备。
富冈义勇拉了一下没拉动,然后手就被松开了,一条触感绵柔绒暖的布料把他兜头罩住,滑到脖子上围了一圈。
朝日宅子附近裁缝店老板娘的爱心冬日限定,朝日都还没围两下,就先给富冈了。
黑发师兄半张脸掩在围巾下面,只露出雾蒙蒙的蓝眼睛,乖巧地含着姜片,又把手伸出来。
朝日叹了第三口气,一把拉住他,拽过羽织的袖子边裹了裹。
富冈健康的时候不怕冷,发热了也感觉不到他自己冷,疑惑地看了看拉着的地方,姑且满意地出发了。
“没事,”他另一只手执着地不缩进袖子里,按在刀柄上,目不斜视地向前:“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而上一次被他痛击的白发师妹缩了缩因为这句话而开始隐隐幻痛的手,一把拽住他:“嗯嗯,但是你走反了。”
下雪的时候鎹鸦因为羽毛变湿也不乐意飞了,朝日的小白毛以一个母鸡孵蛋的姿势蹲在她头顶上,远远看去还以为她戴了顶俄罗斯帽子,而富冈的鎹鸦年纪大了偶尔在雪地里会飞晃眼,在一次为了照顾他们往低里飞差点撞在树上之后被主人放在了肩膀上。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里,好像两个花枝招展的胖雪人。
事实证明柱就是这么可靠,除了最开始走反了方向之外,之后就像是装了导航一样直奔目的地,甚至连脚边的小雪坑都避的开。
这不是根本翻不进沟里吗!!
朝日被紧紧拉着,一试图挣脱就又被抓回来,生无可恋地在借宿人家女主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下低头。
“打扰您了。”她用自由的另一只手放下住宿费。
“哎呀这么客气做什么,看到小情侣感情这么好,我也觉得自己年轻起来了呢。”紫发的女性笑眯眯地说道。
“?”
下意识想要脱口而出的否认在女主人明显没有在听的表情下塞了回去,朝日感受着被拽得死紧的手和随便移动就会立刻跟过来的视线,心想这种情况下要说只是同伴的话富冈师兄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有了什么大脑疾病生活不能自理。
这也太难了。
“不是。”清泠泠的低音径直跟在了女主人的话音后面。
“我们不是情侣。”
“…………对对对!就是单纯的——”
“她还小呢。”
“?”
因为身体的难受而蒙上一层濛濛水汽的蓝眼睛闪了闪,黑发师兄抬起胳膊向女主人展示交握的双手,露出一点高兴和得意混杂的神色:“是我妹妹。”
这个语气真的很像前田光和神崎葵握着爪爪提起她养的小狗炫耀“是我的狗狗!”,朝日的左手按在髭切上紧了又紧。
“哦哦,”这位姓铃野的夫人目光在白发金眼的朝日和黑发蓝眼的富冈之间来回转了一圈,看着富冈的神情开始变得十分复杂:“……那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唉。
趁着天色还没有暗下来,朝日赶紧带着他出门在镇子上抓了两副药,按着给他灌了下去,希望他能早点恢复健康。
这次的任务是个半侦查性质的任务,这一带的隐似乎发现了近期流传起来的传言——天黑之后会有吃人的鬼出没,但因为没有村民认识的人因此失踪所以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有鬼来到了这一带。
朝日和富冈寄住的铃野一家热情好客,是镇子上还算比较富裕体面的人家,朝日几乎只用了一个傍晚的时间就让女主人放下了戒心,给她讲了不少最近发生的事。
清晨名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下山来给铃野家送炭的时候,陌生的气味顺着大门口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了后院。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淡的气息,说不上芳香,有点像树梢上的积雪或者木头快要烧完时发出的隐忍声响,稍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但一旦注意到就让人非常在意。
深红发色的卖炭少年接过铃野家小儿子的钱,帮他把炭背到后院去。
转过拐角的瞬间他就看到了站在树下有着雪白发色的少女,一手拿着一块从石槽上敲下来的冰,在上面淋了勺铃野太太的特制梨酱,咔嚓一口咬掉了薄冰条晶莹的尖端。
那孩子白得几乎和雪融为一体,站在雪地里高高兴兴地嚼冰块,丝毫不觉得冷的样子,一个黑发少年站在她旁边沉默地看着她。
她茫然地回看过去,看看手里的水果冰又看看那男孩子通红的脸,露出一个笑容来。
“不行啊师兄,忍姐姐说感冒吃凉的会咳嗽的,”朝日咬着冰条递给富冈一个水壶。
“要多喝热水。”
作者有话要说: 朝日:在直男的程度上扳回一局。
说真的,迫害师兄的时候我文思泉涌!(对不起
大概在师兄这里,现在他觉得最好的最优秀的定位就是妹妹了,大概会持续到有一天发现其他的人都在想办法结婚这一天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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