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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现在像个不想对女朋友说谎的渣男一样左右为难。
就算膝丸非常生气,她也完全没有办法说出“我是你的主人,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这样的话,她到现在都没弄白自己是不是个人类,以前是干嘛的,连灵力都是那个人给她的,别看每天和膝丸他们形影不离,但其实根本连完整的契约都没有。
如果说羁绊的话,甚至可能都不如山姥切和他的第一任主人。
“怎么办,我是不是要被膝丸丸单方面冷战到去世的那天了?”朝日拽着金发青年的被单,对他使用狗狗眼攻击。
她难过地呜咽:“他现在连树桩都砍不开了,我真的很担心。”
山姥切国广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试图把被单的一角从她手里拽出来,女孩被他拖着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仍坚持地拽着那截可怜的布料。
于是他终于垂下眼睛看朝日:“那要换一把刀用吗?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做什么。”
?
「你敢!!!」
熟悉的一声如雷暴吓突然在脑海中炸响,把以为把刀放到房间里就听不到她讲话的朝日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金发的打刀付丧神扶了她一把,波光粼粼的碧绿眼睛落在她震惊的脸上,突兀地带上了一点笑意:“解决了。”
“!!!!!”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山姥切!果然这就是所谓最了解付丧神的永远是付丧神吗?明明十几天前还只是一个被夸漂亮都会自闭脸红的傲娇啊!!她不在家的这几天孩子经历了什么?!
不愧是国广的最高杰作!朝日满怀感激地冲他竖起大拇指。
耳边是髭切像是从指缝间露出来的细碎笑声:「哎呀,是沉不住气丸。」
青年愤怒的声音响起来:“我叫膝丸!!”
这一场针对老实膝丸的合伙欺负使得付丧神第一次主动冷战只持续了两天,就以一个本人觉得十分屈辱的方式被迫结束了。
朝日也很惊奇,本来觉得以山姥切的个性,如果将来付丧神们在一起玩的话一定会受到欺负,现在看来受欺负的那一个大概是膝丸。
尽管根本矛盾完全没有得到解决,但总之两边都做了表面的让步,气氛逐渐回归了正常。
偶尔朝日会想到髭切说的话,虽然朝日本意不是惹他们生气,但在膝丸都气炸了的时候,被称作“哥哥”的太刀言语依旧温和。
……就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连惊讶都没有。他说“别再丢下我”。
从前……髭切被什么人丢掉过吗?
这种事很明显问髭切也不会得到回答,朝日只想了半天就放弃了。蝴蝶忍的训练计划还没完成,朝日一个休假人天天跟着后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竟然先于善逸和炭治郎他们瘦了一圈。
那个叫嘴平伊之助的猪头套孩子对她充满热情,看见她就要冲出去比试,因为朝日消极应对,最后总会变成莫名其妙的赛跑。
并且因为他跑不过朝日,连带着对赛跑活动也开始充满激情,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猪突猛进——!!!”和“你不要过来啊——!!”此起彼伏,每天院子里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我好累,有工资加吗?”白发金眼的女孩生无可恋,有气无力。
蝴蝶忍笑眯眯,用行动表示她就是这么残忍:“没有哦。”
朝日捂着脸难以置信:“主公都没有这么对我过!!”
没人能看懂她在玩什么梗,任务回来的真菰是唯一心疼她的人,把孩子搂进怀里摸摸脑袋。
真菰的等级也升得飞快,已经到丙了,之前在查狯岳的时候和蝴蝶忍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不出任务也不回狭雾山的时候就留在蝶屋帮忙,并且因为她最近在逐渐调整呼吸法的方向,从前担任花柱的蝴蝶香奈惠闲的时候也会指导她一下。
鳞泷左近次教的这好几个弟子里,朝日完全不用水之呼吸,锖兔和真菰调整了呼吸的类型,锖兔在里面加入了风之呼吸的部分招式,真菰在向花之呼吸的方向靠拢,而天选之子灶门炭治郎在那田蜘蛛山之后,发明了一种叫做火之神神乐的全新呼吸类型,正儿八经认认真真用水之呼吸的竟然只有富冈义勇一个人。
师姐身上是一种混合着花香的清甜味道,周身又软又香,站直了给朝日靠着,还不用担心会像暴脾气蝴蝶忍一样笑里藏刀,朝日把自己埋进她胸口,心满意足地叹出一口气。
“别撒娇了,”蝴蝶忍啧了一声:“炼狱找你,在门口呢。”
炼狱杏寿郎来找朝日辞行。
“又有新任务了吗?”少年站在门口,火红的发梢镀上一层阳光,看起来宛如一团流动的烈焰,朝日问道:“‘柱’的任务?”
做队员做到柱这个份上,一般就很少会被直接指派任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块辖区的事都交代给了他们,基本不是去巡逻,就是去巡逻的路上,只有发现了很麻烦的事件,一般队员解决不掉的时候才会接到任务。
那这任务一定很棘手。
“嗯!”炼狱肯定道:“得到了鬼的新情报。受害者据说已经增加到40个人了,主公连着派了从辛级到丁级的队员,全都失联了。”
“…………听起来好可怕啊。”朝日拽住他披风的一角,她最近刚刚拽完山姥切国广,做这个动作做得驾轻就熟:“没有搭档吗?万一是上弦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炎柱一边笑一边揉她头发:“这次的鬼大概普通队员应付不了,其他的柱都没有时间,现在能行动的就是我了,朝日担心我吗?”
朝日点头,上弦之六累积在她和宇髓还有时透身体里的毒到现在还没有褪干净,这还只是上弦的末位而已,万一遇到童磨岂不是直接没了。
她拽着炼狱杏寿郎,有点不太想让他走。
女孩低着头,非常犹豫的样子。
“要不然我和你去?虽然带上我可能也没什么用。”
橙发少年愣了一下:“伤养好了?”
“好了——”朝日随口糊弄到一半,对上他洞若观火的眼神。
“……没好。”
这是照妖镜吗??为什么就是不能对着这张脸撒出谎来呢?!!
炼狱杏寿郎有点想笑,他拍拍小姑娘脑袋,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不行,先把伤养好。”
看着她无精打采地点头,他突然想起来明明这孩子可以算是他带进鬼杀队的,却一次任务都没有和他一起出过。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宇髓天元,时透无一郎都和她搭档过不止一次,而朝日哪怕还是他继子的时候,他也没找到时间带着她一起出去过。
而在那次事情之后,似乎就更不可能了。
炼狱沉默地盘算着,这次的这一个有点危险,朝日本来胆子就不大,等到他回来之后,再找个理由带她出去玩吧。
炼狱杏寿郎是个很直率的人,那个时候他偏爱的孩子像被抽掉了灵魂一样倒在那里,醒过来之后发现他收了新的继子却一言没发,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从没有问过他什么,他憋着这件事憋了太久了。
“放心吧,我很强的!”他把刀在腰间别好,展了展披风,说明了这次来找她的来意:“等回来了,找个时间,我们谈一谈吧!”
朝日却很忧虑:“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重要的是大哥你别再乱立flag了,我已经开始害怕了啊喂!!”
“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应她的是一串爽朗的笑声。
按理来说上弦应该不可能大剌剌地在某一个地方高调吃人,这种固定地方连续失踪的情况一般都是下弦或者比下弦更低阶的鬼才能做出来的事,但朝日也不知道炼狱杏寿郎这人运气怎么样,但看这个一身正气的样子应该比她强点吧。
目送着他走了,朝日心事重重地回到蝶屋,发现生天目也一样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因为朝日这个纯属是她自己吃饱了撑的瞎想,她示意生天目先讲他的烦恼。
黑发少年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眼睛里是一种很奇异的神情。
“你一定想不到我刚收到了什么。”
朝日还从来没见过生天目天星这个近乎魂不守舍的样子:“什么?”
她透过生天目手指的缝隙看到做工讲究的高级信纸,他看着朝日,像是看到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样,恍惚地说道。
“是我父母,问我要不要回家一趟。”
“……哎?”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祝大家周一愉快吧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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