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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偏远之地,何来江都城那样公正执.法的地方官府?

倘若真闹了乱子,也是大总督底下的文官前来处置,繁琐至极。

依照宇文寂的一贯行事作风,这人左右都是没活路。从前是大将军,要处死这恶徒自当是一句话的事,如今却仍是戴罪之身,行事多少需要顾及着。

倒不是他不懂,偏也是清楚这层深意才会如此怒不可遏。

末了,到底是留那恶徒半条命,留给他爬出这院子,诸多手段才好使出来。

矮墙上趴着偷瞧的王嫂捂住嘴,赶忙回到屋子里,深深浅浅的畏惧爬上心头,当日不过与巷子头的王二癞子几句闲话,谁料竟真弄出事端。

祸从口出。

她此番当真得罪人,犹想起大壮所言“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

想到这里已是一身冷汗。

**

昨夜里良宵受了惊吓,后半夜便缩到宇文寂怀里不肯出来,身子纤薄的小可怜抽泣到天明才渐渐安睡下。

嘴里心里念叨着不怕,实则怕到了骨子里。

她哪里经历过这等凶险的污糟事啊。

宇文寂怜爱的抚过那张瓷白的小脸,双唇隐隐可见牙印,定是怕极慌极才此番,想罢,他不由得将人拥得更紧些,紧紧贴着他暖和的胸口。

“遥遥别怕,”他温声说,大掌轻轻拍着良宵的后背,“遥遥,”

怀里的人竟还探出个脑袋来回应他:“我也不是很怕的。”

尾音还是颤着的。还说这话。

宇文寂哑然失笑,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她可没少做,然此回……他只拿大掌覆上她后脑勺,把人按回怀里,“好,快睡下。”

“嗯……你还要去值守吗?”

“不去,日后都陪着你。”

“嗯?”良宵一惑,在男人怀里胡乱蹭着,又问:“昨夜你怎么翻墙进来?害我以为你与恶徒是一伙儿的。”

提起这档子事,宇文寂便气从心来,这个傻的竟还要撞墙自尽,倘若他晚来一步,哪怕只是晚到半步,今日就是见到她鲜血淋淋的身体了。

他心里跟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泛疼。

“院门反扣着,昨夜怕吵到你才翻墙。”

良宵默了会,“我也是急糊涂了。”

“什么急糊涂?我看你是痴傻了。”宇文寂忍了再忍,终是忍不住要说教几句:“便是天大的事情也要先顾着这条命,你去撞墙做什么?你有几个脑袋去撞?便是你有三头六臂,我也只有一个遥遥。”

得,这人缩在他怀里,不说话了,方才说不怕倒是积极得很!

“良宵,可听见我的话?”

良久,才穿来一声细若蚊音的答复:“……嗯。”

“倒不是我有意凶你,今夜是我疏忽,叫你受了惊,”

他又缓和了语气说话,良宵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困了。”

这便是听不得他数落?

宇文寂一愣,当即闭了嘴,这厢不说委实放心不下,说多了又怕她嫌弃不耐烦,还要找些话来好生哄着。

究其缘故,终究是两人中间还存着一层隔阂,疏离算不上,想要更亲近却不得不顾及着。

沉默一瞬,怀里人才是真的靠着他胸膛闭了眼,真真是被吓到了,才会破天荒的,这么依赖他。

说话声儿又软又怯,那双缠住他腰的细胳膊便没有松下过。

宇文寂不禁恍然,似真似幻的梦境到底是他的臆想还是确有其事?

这个他摸得着,抱得到的遥遥渐渐与梦境里那个人重叠,然而他,却还是与那个男人天差地别,现实的他们,也与梦境的相差甚远。

难道是上天暗示他,良宵还会有另一个,比他温和贴切上千倍的男人吗?

怎么能?这世上怎么能有比他的爱意还深重的男人?

便是有,良宵也是他的妻,任那人千好万好,左不过,是他的任谁也抢不走。

于情爱于女人,宇文寂是贪得无厌又谨慎小心的,渴求多年才终于触到,又哪里敢大意?

*

待到辰时,刘大娘来了,见到这位军爷还有些讶异。

宇文寂示意她噤声,行至老槐树下才压低声音叮嘱:“她还睡着,别吵。”

刘大娘忙道:“哎,老婆子明白!”

恰此时老黑提着新鲜瓜果蔬菜进门,刘大娘接过那一袋子的东西便去灶房忙活去了。

老黑刚踏进院门就敏锐的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登时心头一紧,急问:“大人,您如何?”

宇文寂回身,冷眼扫过那处已被清理的血迹,眸光渐冷,“无妨,昨夜进了贼人。”

贼人……难怪昨夜大人忽的赶回来,老黑狠狠啐一句,“哪个不要命的如此胆大妄为?待属下去将人除掉。”

“不急,”那人他需得亲自动手,宇文寂抬眼往院子四周看去,“待会找几个泥土师傅来,将院子四周加注高墙防护,院门窗门都另换过。”

如今局势逼人,短短时日内再经不起第二回折腾了。

他顿了顿,而后眸光一聚,视线落在院门口那狗洞上,“将那处也堵上。”

“是,属下这便去……”

老黑正说着话,只听得屋里一道娇娇的唤:“宇文寂?”

想必夫人被吓得不轻。他还欲说几句宽慰话,转头,然而哪里还有大将军身影?

老黑叹一声便疾步出了院子,想必,大人也是心疼不行。

往日数不尽的珍馐美味,金银珠宝,都是往遥竺院那处送,那可是个宁愿委屈自个儿,宁愿被气得茶不思饭不想也要夫人欢快的,现今心头宝被冒犯,无异于直接往大人心口上戳刀子。

屋子里。

宇文寂迈着大步子去到床榻边上,先将睡意朦胧的人拥入怀里,才温声开口:“困便再歇会,我今日都在。”

良宵软软的靠上去,头搭在他宽阔的肩上,等到视线清明,却是正好对着那扇窗,又不可遏制的忆起昨夜凶险,便默不作声的扭了头换个方向。

一时宇文寂也明白她这是心有余悸,一个人睡不下,于是脱了外衣,与她一同倒躺下。

素来沉默寡言的男人没有言语,无声的伴着她。

直到午时,良宵才慢慢从这事儿里抽出心神。

老黑也带了泥土师傅来,要动工修缮高墙免不了有些刺耳杂音,她出去瞧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深深望着矮墙那边,王嫂的院子。

昨夜听到的,她一个字也不敢忘。

自将军府覆灭,所有险恶人心便接踵而来,人到底是不能纯真无忧的活一辈子。

酸甜苦辣咸,非要一样样的经历过不可。

良宵不是个能吃亏的,昨夜情急之下没来得及同宇文寂说,今日冷静想来,女人的事,动不得拳头。

刘大娘在灶房烧着菜,见她进来忙道:“夫人快去堂屋等着,这烟儿大着呢,熏得很。”

“我来帮帮忙,”良宵笑着,墩身去添柴,熏人有什么要紧的,她那日险些烧了这屋子,再大的烟也熏过了。

“您是难得的好性子啊,难怪军爷这般疼爱你,老婆子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耐心的,夫人是个有福气。”刘大娘不知晓昨夜之事,今日又瞧见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连声感慨完,锅里的菜也盛到盘子里。

等良宵接过盘子要端去堂屋时,刘大娘才凑近身道:“您啊,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日后都是好日子呐。”

良宵指尖轻颤,竟被这话说红了脸,有些羞涩的别开脸,忙转移话题问:“大娘可知隔壁家的王嫂?”

“她?是个嘴碎的,十里八乡的都晓得她讲话难听,您千万别放到心上,听多了污耳朵,咱们不听她的。”说着,刘大娘又叹口气,“也是个命苦的,半分比不上您有福气。”

“这话怎么说?”良宵不关心她命苦不苦,可无论如何,王嫂都不该那样待她。

“当年她跟姐姐在花楼里讨吃食,好巧才碰上王大壮,两人倒也瞧上眼了,劳碌这么些年,姿色没了,活活被磋磨成如今这样尖酸刻薄的样子,倒也是还得过日子,女人活成什么样,依老婆子看,大抵看男人活成什么,嫁鸡随鸡便是这个理,倘若大壮出息些,也不至于……”

这时鼻尖传来一阵焦味儿,刘大娘才回神,忙去揭开盖子,“唉哟,光顾着说话,这菜便要糊了!”

良宵也不再问旁的,端着那碟子出了门,面色却忽的沉重了些。

从前心高气傲,听不进良言,现今,刘大娘说的话竟是主动往心里钻,猛然间顿悟了许多事。

刘大娘比谁都活得通透,这与出生高贵否,低贱否,庸俗否,都无关。

路是自己选的。

偏她一开始就迷失了方向。

**

王嫂躲在屋子里,一整日不敢出门。

隔壁在修建高墙,她只敢透过窗户眼偷偷瞥几下,昨夜那事谁也不敢提起,心慌得厉害,那种不知灾祸何时降临的恐慌最叫人忐忑心惊。

等到夜里王大壮值守回来,见此异状不由得纳闷:“这婆娘今日倒是话少。”

王嫂讪笑几句,没应答。

“难不成是得罪人了?”

闻言,她手里的筷子啪的掉下,眼神闪烁着,匆忙俯下身去捡。

王大壮狐疑:“真得罪人了?可别得罪隔壁那家,今儿人家无故旷守,大总督都帮着说话呢,这风向变了,要不了几日边关军队就有大事情,你可千万给我安分着!”

王嫂心头一震,嘴皮子蠕动好半响,才语无伦次的说出一句话来:“那是……是,自然。”

风向要变,只怕——

不止她这条小命,连带着两个孩子也不保。

那个城里来的女人瞧着又是刚硬有脾气的,尤其是昨夜那样的状况,王二癞子都没得手,要是她去求,只怕也不好使。

顷刻间,王嫂心凉透了。等到晚饭后去刷碗时,气恨得给了自己两大嘴巴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修文,都是小修,该错字小bug,小阔爱们不用回去看,爱你们么么哒!感谢在2020-05-2821:31:49~2020-05-2916:43: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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