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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寂最行了。
*
于大人果真是不简单。
若不是大总督去得及时,只怕就给这人偷摸着溜回去了,如此可见圣意暗含了玄机。
宇文寂早早料到,得到这消息才是见怪不怪,想来,老皇帝是被逼急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是不知内里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所幸,将人拖住便是好办的。
他最不缺的就是心机和手段。
因着朝廷旨意已下发,宇文寂白日便也不用同旁的士兵去值守,小战事方休,多的是时候对付那于大人。
翌日,大总督将人约在茶楼,宇文寂自也去赴宴,而良宵要去驿站级书信,倒也正好一同出门。
前些日子才下了场雪,今日难得见日光,谁知那雪随着渐渐融化,路上一片泥泞,湿滑湿滑的。
良宵着那衣裙几近曳地,光是从堂屋到院门口几步路就脏了裙摆。
宇文寂是瞧不得她受苦受累的,当即躬身,示意她上来。
“不用,我略微提着便好了。”青天白日的,这样子到人员密集的街道上多难堪啊?
然男人只冷幽幽的道一句:“又不听我的话了?”
良宵一愣,心底则是一阵抓心挠肝的羞赧难当。
夜里她滚到床榻里侧,宇文寂要说这话。
用膳时她稍微少吃了些,他也要说这话
她快听得魔咒了。
偏生还没法子反驳。
当时是她满口应下的。
于是这厢,便是再怎么扭捏,良宵到底还是趴上了宇文寂宽厚的背,讪讪的将侧脸贴上,再拿宽大的袖摆微遮挡住脸。
遇到行人时慌的呼吸都小了许多。
再一想他们是一体,瞧见宇文寂便是等同于知晓背上之人是自己,在此地住了这一个月,十里巷大多人家是知晓他们的。
这可不得了了。
良宵忙拿了另一边袖子去遮宇文寂的脸,却又说不出所以然,好半响才憋出一个像样的借口:“今日风大,刮到脸上跟刀子似的,又冷又疼,我给你遮一遮。”
“嗯?”
他只音色沉沉的反问了一声,良宵更是心虚得不行,“我给你……遮一遮啊。”
这小把戏,尽是哄骗小孩的。
宇文寂是谁?
还能被她唬住?
“这便是嫌我给你丢人了?”宇文寂索性驻足问,而后又轻叹一声,继而道:“也是,我比不得江都城那些世家公子,生得细皮嫩肉,举止又温文尔雅,到底是一届武夫,粗人一个,可入不得你的眼……”
良宵只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他又这样说话了,总爱拿她从前的劣迹来说事,叫她羞恼又无处发作。
“你怎么这样!”良宵懊恼得想打人,“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曲解,自己皮相一等一的好还要拿旁人来作贱比较,我明明也往好里改了!”
宇文寂这才抬了脚继续往前走,嘴里可不留情的问:“还遮不遮?”
“不遮了不遮了!”良宵气鼓鼓的说完,遂将袖子放下,未施粉黛的脸庞上两团嫣然红晕,俏皮又惹人怜。
那日,行过十里巷的百姓都记得有那么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男俊女娇,说起话来啊满满的浓情蜜意,地上泥污堆叠,唯有那随风漾开小圈的裙摆一尘不染。
茶楼就在驿站对面。
两人到那街口时,老黑来说于重和大总督已在雅间等候了。
良宵便对宇文寂道:“你快去,别耽误事儿,我在对面驿站,等寄好了信就在茶楼旁的糕点铺子等你,指定不乱跑。”
宇文寂犹疑了一瞬,送她到驿站里,仍是不放心,今日刘大娘没有跟随来,他左右寻了寻,指着驿站右侧那空置的木凳叮嘱:“就在这里待着,那里有凳子,等我回来。”
“行,也行,你快去吧。”良宵推他出去,见他和老黑去了对面茶楼才放心,她不想拖累他。
今日的驿站倒是有几个人走动了,良宵才去到柜台,那眼尖的小伙计便认出她来,忙笑着招呼:“夫人您来寄还是取啊?”
良宵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来寄的。”
“哎,昨日就有几封江都城来的,您要不要先瞧瞧,许是有您的信呐?”说着,小伙计已经取来一沓放到她面前。
“那我便看看,麻烦你了。”良宵翻找一下,还真找着一封,是父亲寄来的,她便将原先那纸张收好,拿信封去到一旁的木凳坐下。
这才将拆开,便听得身后两人低低的议论声,她手里动作一顿,不由得凝神去听。
一人道:“这东西管用着,大人您放心,保准一吃一个死。”
另一人:“得咧,出去可别跟人说,小心——”
良宵悄然回身看去,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外的,她又仔细瞧清了那人的面容。
听到“死”这个字眼真就忍不住刻意去关注,许是她太敏感了。
那两人走后,良宵才挥散思绪,匆忙去看信,父亲要她提防着朝廷来的人,万事留个心眼,这说的岂不就是于大人!
可宇文寂才去茶楼试探,会不会还有旁的阴谋?
想来还是凶险万分。
良宵这便等不住了,把东西收好就急急往对面茶楼去,使了些银两给小厮,好话说尽,才找到几人身处那雅间。
三楼走廊上行人极少,她悄声站在边角处,一颗心高高提起,不敢冒失冲动的进去,这眼皮子又突突的跳。
偶有几个路过的客人都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当真是难受极了。
可她不敢走,仔细听着里边的动静,都是些你来我往的客套话,她明白,宇文寂是在斡旋,也不见哪处不对。
良宵又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疑心病犯了,良久过后才悄无声息的离开,此番要是像上回那样被里边人发现,丢的可是宇文寂的脸。
她爱惜脸面,也爱惜他的脸面。
行至楼道转角时,却与端酒送茶的小厮撞个正着。
幸而酒水没洒。
她本想道歉几句,谁知话没说出口就被那小厮劈头盖脸的一句骂:“走路不长眼?洒了你拿什么赔?”
哪家的小厮这般无礼?
良宵赫然抬眸,瞧清那人面容时狠狠一震,竟是那个人!
方才说“一吃一个死”的人!
她心中警铃大作,愣神那功夫,小厮已经走远了,不知怎的,心里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良宵匆忙转身回去,小心躲在一旁,眼瞧那小厮进了雅间,又笑着出来,她攥紧了拳。
这便是要暗里害他。
那酒水!
她再顾不得什么脸面,快步去到雅间门口,将身一撞。
门并未关严实,哐当一声,动静不小。
里头三个男人齐刷刷的看去。
宇文寂最先反应过来,放了杯盏疾步过去接住身子踉跄的人儿,护到怀里问:“出了何事?”
良宵晦涩的仰头看他,咬紧了下唇。
如今还不知是谁是主谋,决不能当着旁人的面说起,以免打草惊蛇。
最后,良宵只得硬着头皮扯谎:“我,我就是一个人待着害怕。”
“乖乖,别怕。”宇文寂不由分说的将人纳入怀里。
这一幕叫身后两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大总督倒还好,只是惊讶不已,于大人的神色便有些幽暗,只咳嗽两声,道:“宇文将军?”
大总督才回过神来,也跟着道:“大将军不妨与贵夫人一同入席?”
良宵当即扯扯手里的衣襟,摇头。
宇文寂深深打量她一眼,当下就嗓音漠然的拒绝了去:“不了,您二位吃着,宇文某家事未理清,改日自当再邀赔罪。”
说罢,便拥着良宵出了门。
里头两位自不敢说旁的。
于重只是一六品官,与大将军天差地别,大总督是一调任边关的将领,又怎会贸然与一军之首起不快?
此番才真正见识到大将军宠妻无度,是怎么个无度法。
那女人娇娇的说一句害怕,人家二话不说便转身去哄了。
放眼大晋,只怕没几个。
另一边,一出了茶楼,良宵就急忙拉着宇文寂去寻医馆,路上见四处没有熟面孔才敢将方才所见说出口:“酒水里下了毒,想必是奔着你去的,咱们先去看诊,回去我再与你细说原委,今日我绝非任性耍小脾气,实在,实在是迫不得已……”
“我自不会疑心你,先别着急好不好?”宇文寂反拉住那只手,随即握住良宵双肩,眸色认真,“我没有喝过什么酒水。”
“那菜呢?万一菜里就有毒呢?”
良宵哪里敢马虎大意,怎么样也要先拉他去医馆瞧了再说。
等到医馆的郎中确诊了并无大碍,她那颗高高提起的心才缓缓落下,双肩也垮了下去。
一时眼眶子竟湿了。
或许旁人无法理解,短短半日于她而言,更像是生死存亡里走了一遭。
宇文寂不知良宵到底历经了什么,豆大的泪珠才掉下来,就砸到他心上,他声音不自觉的暗哑几分:“哭什么?这不也还好好的?”
“可那个人方才说,说一吃准一个死……然后我就瞧见他端进你们那雅间,我怕你不慎吃了去,这万一就——”后面的话良宵说不出口,只扑到男人怀里放声的哭。
这给大将军心疼坏了。
明知他最是小心谨慎,外出又怎会不警惕吃食酒水。
小傻子,真是叫他又心疼,又止不住的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我宣布万更失败……
酉酉迟了!还是三更才九千字!啊!!是我不配!
好了,晚安,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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