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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头疼,张静书睡的并不踏实,勉强睡到天亮,他起来上完厕所的时候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不就缝了三针吗?怎么包的这么吓人?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他出车祸了吧?
“过几天就能拆掉,”还是一身睡衣的蒋旭突然出现在张静书身后,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张静书没说话,也不看蒋旭,洗完手就低头绕开他走回了病房。
“你饿不饿?我去楼下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不说话就给你买粥了啊!”蒋旭等了等,没得到回答,最后自己走了出去。
张静书见人走后才放松下来,他现在还是不敢面对蒋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昨天哪来的胆子上去拉架,可能潜意识里他一直拿蒋旭当朋友吧,这么出色的朋友,可惜不是一路人,对方压根没把他当朋友。
蒋旭在医生查房之前买回了早餐,自己买的盒饭,给张静书买了一盒粥和小菜。
张静书看着摆在面前的粥,很奇怪,他明明感觉肚子饿了,却没有进食的欲望。
“你不喜欢吃粥?”
张静书伤的是脑袋又不是胃,好像还真不必非得喝粥,蒋旭把自己那份盒饭推了过去,问:“这个呢?”
张静书依然不看蒋旭,他拿起塑料勺子试着尝了一口,是咸口的瘦肉粥,味道不错。
见张静书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蒋旭也有了食欲,虽然味道不咋样,还是把一盒饭菜都吃了下去,等他吃完抬头的时候,却见张静书拿着勺子神色有些怪异,再一看,粥根本没下去多少。
“你……”
“呕……”
张静书脸憋的通红,突然干呕起来,蒋旭赶紧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问:“怎么了?粥有问题吗?”
张静书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更加没有食欲,他推开蒋旭走到床边坐下,面色里透着青白,蒋旭一看不对,立即去找医生,医生仔细询问检查之后,基本已经确定张静书是轻微脑震荡。
“头痛、头晕、恶心、耳鸣、失眠,”医生边做记录边解释:“这都是脑震荡的正常反应,不用太担心,注意适当休息,别干费体力的活儿,暂时别熬夜学习了,实在疼就吃片阿司匹林,你这不算重,估计一周之后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会太耽误学习。”
医生嘱咐完,看着跟他走出病房的蒋旭,问:“怎么就你们俩?家长呢?老师呢?”
蒋旭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避重就轻道:“我家长不在本地,大夫,一会儿我们老师估计能过来,麻烦您再跟他们仔细说说我同学的情况,有什么后遗症也都说说,他家庭条件不好,好心上去拉架就被弄成这样挺倒霉的,不能白遭这么大罪。”
医生皱眉看了眼蒋旭,道:“不用你指导,他什么情况我只会实话实说。”
没多久老师和主任果然来了,看了看熟睡的张静书,去医生那里了解完情况又把蒋旭叫到走廊尽头谈话,蒋旭尽量客观的把昨晚的事情经过复述了一下,最后道:“我没什么事,不想通知家长,学校怎么处理都没意见,就是张静书又住院又缝针的,医药费营养费怎么办?我承担没问题,但那五个人也得赔,咱们平分,这要求不过分吧?”
出于某种考虑,校方也不想惊动蒋旭的舅舅,蒋旭自己都不去告状,他们也乐得轻松,医药费什么的就更不是问题了,就算几个学生都不赔偿,这钱学校出就是了。
张静书的班主任见蒋旭态度端正,显然也为张静书争取了利益,心里对这个学生的不满也稍稍放下,说:“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学校会处理,张静书还得在医院住两天,学校会给他请个护工,你一会儿就跟我们回校吧。”
几人在来医院之前就跟打架的当事人和一些在场目击的学生了解了情况,对怎么处理这个事件都大致有了想法,先动手的不是蒋旭,打架原因无非就是男生之间的一些口角,也幸亏张静书这个意外,间接没让事态发展的更严重,他们听了舍管老师事后的描述,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张静书的室友及时打了电话,那几个血气方刚的男生会打出个什么后果,那时候就不是几句话和一点赔偿就能揭过去的了。
知道张静书还怕他,在医院里多留也只是让他更不自在罢了,蒋旭没再说别的,点头同意了。
张静书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房间里没了蒋旭的身影,一个四十多岁的胖阿姨见他醒了道:“小伙儿你饿不饿?我是你老师请的护工,这几天照顾你,你有啥事就跟我说,你老师回去上课了,说晚上再来看你。”
张静书扶着床沿起身,问:“阿姨,我还得住几天啊?”他怕耽误太多课。
“再住两天就差不多了,没啥大事,就是观察观察,”护工阿姨见多识广,安慰道:“你多休息好的更快,想吃啥?我给你买去。”
张静书不挑食,但这个时候也不想吃什么大鱼大肉,“吃点清淡的就行,不想吃肉。”
“那行,你自己呆会儿,我这就买去。“
晚上张静书的班主任果然来了,先是问了问张静书的身体情况,才接着道:“那天的事你跟老师具体说说。“
张静书没想偏袒蒋旭,回忆了一下,把他看见的跟老师说了一遍。
“你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是吧?”
看张静书点头,老师又问:“当时别人都没动,你怎么想着去拉架呢?你跟蒋旭关系怎么样?听说他晚上都跟你一起学习?”
张静书顿时心虚起来,好像老师知道什么似的,赶紧解释道:“他买过我的饼,开始是这么认识的,后来寝室住的近,班级离的也近,有时候放学碰见了就一起回寝,他寝室晚上有点闹腾,可能觉得做不了题吧,就问我能不能来我寝室里学习,我答应了,他来之后就是看书做题,熄灯了就回去,当时我看见他们打架没来得及多想就上去拦了。”
张静书的室友也是这么反映的,说张静书半道跑来拉架,才拦了一下就被弄伤了,根本不存在掺和打架的嫌疑,受伤就是意外,蒋旭这个学生平时也没什么问题,反倒是他几个室友,听说晚上经常聚在一起打牌聊天,声音大的隔壁几个寝室都能听见,闹腾的不是一天半天了,这种印象一旦在老师们心里形成,再想改就难了。
“嗯,不管他们几个怎么样,老师尽量给你争取赔偿,学校以后怎么处理他们,都跟你没关系,你返校之后也不要再跟蒋旭接触了,他班老师已经安排他换寝室了。”
张静书乖巧的点点头,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出院的时候,张静书的脑袋已经不被包的那么吓人了,等到去医院拆线那天,他除了吃饭时偶尔会精神性的干呕,也不再有其它症状,听说蒋旭搬到了楼上的某个寝室,晚上也没再来找过他。
打架事件发生的第二周,教务处主任在学校广播里对几个当事人进行了通报批评,不痛不痒的记过处分,谁也没在意,张静书班里的同学也只认为他是倒霉,好心拉架反倒遭殃,安慰他的同时还不忘教育,让他以后看见打架的就绕道走,别傻乎乎的上去管闲事,好心没好报。
之后的某天午休,班主任悄悄把张静书叫到了办公室里,告诉他几个打架的学生一共赔了一万两千块钱,等周末放假的时候让他来办公室里取,然后直接打车回家,把钱收好了再干别的事。
听到钱数的时候张静书愣了好久,他觉得自己就是磕破了脑袋,缝了三针而已,医药费连两千都不到,给这些钱是不是太多了?
班主任看张静书一脸老实样儿就想叹气,在他看来,一万二算什么?张静书伤在头部,直到现在还有恶心的症状,看着是没什么大事,以后呢?等有什么后遗症再来找人负责?连个监护人都没有的孩子,平时还好,出了事就是被欺负的角色,这次要不是蒋旭那学生带头赔偿,张静书可能连一分钱都拿不到,住院好几天,返校这么些天,伤人的学生就住在对面寝室,可哪个人来看看张静书了?哪怕让别人买点水果送来随便意思一下都没有!
这些话不能跟张静书说,班主任只是道:“每人才拿两千,不多,你安心收着就是了,回去休息吧,周末再来找我。”
张静书便一副占了大便宜、忐忑不安的样子回班了。
蒋旭这边,换完寝室暗中观察了一阵,发现新室友们性格出奇的一致,天天就是闷头学习,性格虽然不够开朗大方,但都老实,甚至老实过了头,属于几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类型,能给找着这么个寝室,也真难为他老师了。
周末的时候,蒋旭特意早早返校,手里拎了几样补脑的营养品送到了张静书的班里,张静书不在,蒋旭就按照别人的指示把东西放在了张静书桌子底下,也没留什么话,转身就回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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