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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在悄无声息中流逝光,六月州城太阳更辣几成。
自从那次之后,冬青有段日子没见裴即白。
李俊倒是约过任绯几次,冬青随着去过一次,除了李俊后,再也没了熟面孔。
任绯去了几次后,李俊再约就婉拒了,和客户之间的距离,是门玄学,恰巧这门玄学她掌握得还不错。
和裴即白单位的合作进入正轨之后,任绯也就同合作的业务人员适当保持空间。
这个业绩,任绯分了一半给线上,她主动去跟财务说的,冬青是在财务对账的时候才知道的。
从财务室出来,任绯正头疼地看着电脑,看到冬青身影,连连拽过她:“我的妈呀,这个h5快教下我怎么做?”
冬青弯腰,鼠标点了点,看到标题“年中答谢晚宴”,往下滑动,将内容浏览了遍,问:“20号答谢吗?”
任绯点头:“对啊,刘总叫我把邀请函做出来,我总觉得丑。”
冬青点开h5看了几张:“你把每张要用的文案内容写出来,找市场部给你做成图吧,尺寸要求全部都弄好,那样做出来会好看些。”
“还能这样?”任绯感慨道,“隔行如隔山。”
冬青安慰:“没事,很简单的,我到时候给你弄吧。”
任绯果断拒绝:“不,我自己来,我还就杠上了。”
任绯和h5杠了几天,冬青和后台数据杠了几天,这几天业绩有明显下滑,她正在找原因进行调整。
仔细查看看下来,调整了几个关键性数据,她发现直播可能会是个风口,虽现在开播的人不多,她在犹豫要不要当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偏白酒行业又是个特殊的类目,让她一时拿不准主意。
她也不是什么专裁的领导,决定同手下的人一起商量,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在互联网这块才是最敏锐的。
想到这,她又开始多想,之后的路要如何去走。
她是不可能在州城呆一辈子,冬昌明年纪越大,她身上负担就越重,林谙是说他以后可以负担双方父母的养老,可是她不能剥夺林谙追求梦想的权利,尤其是林谙现在考研,以他的成绩,她不难模拟他之后的轨迹。
他势必还是要考博的,再回榴城,也不是说不适合,而是她觉得男孩子应该在大城市闯几年。
这样她就得回去,而她呆的这个行业,再大一点,就更难找工作了,互联网行业对年龄总是苛刻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竭力去接受新事物,可对新鲜事物的敏锐度总是不够的。
幸好在这个年纪,她已经做到了管理层,也不算没退路。
可是她真的要退吗?
冬青开始犹豫了。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要去纠结,车到山前必有路,冬青没再想这档子事,重新投入工作。
直播的事没能立刻搬上日程,各管理层紧急开了个短会,上级下达的任务是这个月工作核心是答谢晚宴。
任绯开完会就拖着冬青下楼抽烟,冬青跟着下去,没抽。
任绯坐在木凳上,透过烟雾说:“怎么不抽。”
“想戒了。”她烟瘾其实不算太大,只要不是压力特别大,稍稍克制下,她觉得是能戒掉的。
任绯一脸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抛弃我了?”
冬青随他坐下:“哪能,”她解释道,“我不知道这几年会不会结婚,结婚了肯定得要孩子,与其等到那个时候戒烟,不如趁早。”
她是个未雨绸缪的人。
任绯放在嘴里的烟搁下,张嘴,听冬青谈起结婚,她本想问问关于裴即白的事。
李俊在她这暗里打听过几次,都被她打着哈哈唬弄过去。
可她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得旁侧敲击:“你不会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吧?”
冬青摇头:“没有,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呆在州城,回榴城应该就会结婚,按部就班的相亲,遇到合适的就结婚了吧。”
她不想让冬昌明操心,这些年冬昌明太累了,身上扛着的东西太多了。
她不能太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不顾冬昌明的想法。
任绯:“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
冬青:“哪有那么多因为爱情结婚的,爱情多奢侈。”
任绯低头抽烟,固执着:“如果是我,我宁可不嫁。”
冬青笑,不语。
大城市的女性总是独立的,总会觉得父母能理解自己不嫁的原因,理解是一回事,可是多多少少还是会担心。
父母总归有一天会先一步离开,如果那个时候她还是孤身一人的话,冬昌明一定是带着担忧离开的吧。
这是个驳论,如果能遇到两情相悦的结婚自是好事,那遇到适合的,她也不排斥。
生活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逼着自己妥协,与这个世界和解。
她又何曾不想与那个人在一起呢?
可不过镜花水月,梦一场。
思及此,冬青烟瘾犯了,她起身,任绯抬头:“怎么了。”
“去买个饮料。”
冬青在便利店时,任绯抽完烟进来:“买完直接上去吧。”
冬青已经买过单,顺手把手里的乌龙茶递给她:“给你。”
任绯苦着脸:“我不爱喝无糖的,没味道。”
冬青拧开盖子:“少吃糖,女人衰老的元凶除了紫外线,还有糖。”
任绯被迫接过:“当个精致的女人可真难。”
俩人上楼,聊着聊着,说到月中答谢晚宴,任绯对着电梯里的反光板整理自己的头发,说:“你信不信,我们这个月,绝对就是围着这个打转,毕竟那天定的业绩目标是三千万,我那天要是喝趴了,你记得把我弄回去。我提前把车钥匙给你。”
话是给任绯说准了,却只说准了一半,她那天没能送任绯回家,因为自己也喝得个烂醉。
谁能知道线上在这短短的十余天,接到了个封坛客户。
一般封坛都是走的线下,可偏偏这个客户是从线上咨询,本想把客户给任绯对接。
任绯那段时日忙得鸡飞狗跳,她只得去找上级领导,领导大手一挥:“你自己接待,你业务能力又不是不过关,以后线上的封坛客户不用给线下,你们拿全部业绩,提点跟线下一样。”
冬青心算出提成,为那几斗米折腰了,主要是这米,有点重。
因为客户要封的是千斤坛,还不止一个。
客户是外地的,京市人,冬青本打算飞京市谈这笔业务,倒没想客户主动在电话里询问:“你们月中不是有个什么年中答谢晚宴吗?我刚好那个时候要来州城,我到时候提前来,我们再好好聊这个呗。”
冬青猜想他应当是看到了她的朋友圈,客户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没拒绝的借口,只在那几天与客户保持一个联系,避免客户被抢走。
或许是电商部一直低调,谁也没能想到冬青手里能拿到大客户,又或许是最近线下销售自顾不暇,这个客户在冬青手里,除了任绯知道,竟连一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冬青也多了个心眼,这个客户不像是酒圈里的,他对酒几乎没有任何自己见解,谈论到酒,也只能说出市面上几个最知名的品牌。
且冬青从跟客户的聊天及朋友圈中能隐约感觉到这个客户年纪不大,甚至不到三十岁。
她心里开始怀疑,她不会是被竞品派来的人忽悠了吧,毕竟他们公司的品牌,只是在特定的小圈层里传播,还没做到到家喻户晓的地步。
旁敲侧击问了几天,她也没能问不出个所以然。
冬青也就听任天命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只小心没有提前透露价格和合同,只要不是竞品来探合同,她就没损失什么,也就不再纠结这个客户出现得莫名其妙。
6月15号,客户那边甩了个机票信息到冬青微信,冬青是在两个小时后才看到的,她又被叫去开会了。
从会议室出来,惯性点开微信讯息,看到客户发来机票,先是愣了一会,没回过神,然后看到自己给客户的备注,再认真看看机票信息,当即想骂人。
千叮万嘱客户提前来州城要提前沟通,这客户随心所欲得可怕,沟通是提前沟通了没错。
提前两小时沟通了,这能叫沟通?
冬青揉了揉太阳穴,保存好机票信息,找任绯借了车,用app查询航班到点信息,又给客户发了个讯息,匆匆赶往机场。
到了机场,离飞机落地还差半小时,冬青抽空去厕所补了个妆。
接人不算顺利,航班显示已经落地,冬青开始打客户的电话,客户却一直不接。
多打几次过后,冬青开始有了脾气,她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戏耍了。
电话是通的,证明客户已经下机,并且手机开机了,但不接电话怎么都透露着刻意的感觉。
冬青努力安慰自己,可能是没听见,可能是没听见。
她人站在机场,开始四处张望,尝试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个相似的人。
这线上沟通的缺点就在这里显露无疑,她没见过客户,甚至连照片都没见过。
本在客户来之前,冬青想跟他来个短暂的视频通话,却被拒绝,她也不好勉强客户,只好作罢。
话筒里又一次传来忙音,冬青不再打电话,而是选择发短信,刚切到微信聊天界面,身后有人叫她:“冬青。”
她下意识地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v章红包统一下周三发哈,不然我容易发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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