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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形容冬青现在的这种心情呢?
她是平静的,没有意外的,她早在跟陈楠钦频繁接触的那天开始就想到会有这天。
或许是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她那颗心,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一点点悸动,它在她的胸腔平缓地跳动着。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只是恰好走到了这个程序而已。
她知道自己应该答应的,陈楠钦是个非常适合她的人。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它会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点一点地淡下去。
“我...”她嘴唇嗫嚅,发了个单音节。
陈楠钦却接过话头,打断她的话:“你可以不用现在就给我决定的,你也不用害怕做出决定,即使你给出的是那个否定的答案,也不会改变我们现在的关系。”
他似乎透过冬青的眼睛,看到了她心底的那一丝迟疑,他给足了她自由的空间,不去胁迫她,在某一个时间段,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其实现在可以给你答案的。”冬青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坚定的,像是认定了某件事。
陈楠钦却摇头:“我以为的开始,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所以我觉得你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去考虑。”
冬青站着不动,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没有想过陈楠钦想的是更深层次的一面,她开始动摇了。
如果不止是恋爱,那他们将会面临更多,那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她也许做好了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却没办法确定这段感情的终点。
换言之,她在某个瞬间,觉得陈楠钦想要的太多了,而她好像一时半会还给不了那么多。
她能确定这个人是适合他的,却不敢肯定,他身后的家庭是能容纳他的。
人性是自私的,冬青没有这份自信,也不能确保在这段感情里,她会得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在这种对未来的不确信中,所以她选择了退缩。
也就是这份迟疑,让陈楠钦确认了什么,他错开话题:“上去吧,改天见。”
冬青站在车外,她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改变了。
生活就是这样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没有挽留,也没有多说,朝驾驶室上的人道别:“下次见。”
车里的人,仰头,与她对视:“再见。”
“再见。”冬青将副驾驶的门阖上。
这次见面之后,陈楠钦有段时间没有主动联系冬青,冬青也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
面包与水仙花,不管别人的选择什么,冬青始终认为握在她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会选择当下最重要的工作。
倒是想任绯见她每天加班到深夜,在某个下午忍不住调侃:“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有种拼命三郎的感觉?”
冬青手里拿着份文件,头都没抬,持笔在文件上修改着什么,嘴里回答道:“有吗?”
“有啊,”任绯放下手上的活,认真地看着冬青,继续道,“你前段日子好像还好些,我还以为你要坠入爱河了。”
冬青往后翻了几页,合上文件,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那这段日子是什么给了你不一样的感受?”
任绯仔细想了想,摇头:“大概就女人的第六感。”
“你这属于没证据乱猜。”
“不,我这是属于刘总跟我谈话,叫我多学学你,”任绯脸上笑意莫测,食指在空气里指了俩下,“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冬青起身,将文件递给对面坐着的林为:“合同有个地方,叫那边再改下,之后找财务盖章。”
林为接过文件后,冬青坐下:“我懂了,为了不给你造成压力,我决定今天准点下班。”
任绯心满意足:“谢谢大佬撤压,”她凳子转回自己的位置边,脸没转回去,“怎么?今天终于有约会了?”
冬青仰头,尝试缓解脖子的酸痛,道:“没有,这段时间加班加猛了,身子有点吃不消了,我觉得我需要开始锻炼,加速一下新陈代谢。”
聊到这个话题,俩人就着二十五岁之后,身体各方面机能明显下降这个话题讨论了会。
下班铃响起的那刹那,冬青今天没有多呆一秒,拎起包就走,等任绯反应过来,冬青已经连人带包不知道闪了多远。
准点下班的冬青,到楼下的时候,眼睛晃得有些疼,这是她这段时间唯一一次在太阳还没下山,室外还是一片光亮的时候呼吸到室外的空气。
今天下班早,冬青身上的疲惫,在见到夕阳的那刻,好像缓解了不少。
她没有打车,走了段路,走到公交站,打算坐公车晃悠回家。
时间会在悄悄流逝的过程中淹没,才能显得尤为珍贵。
她坐在倒数第三排靠里的那个位置,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地向后倒印,她抬头晃过路边的树,看着树枝上淡红色的余晖,风透过开了条缝的窗户飘进来,夹杂着初秋的味道。
冬青将大脑的工作清空,她很清楚,她在用繁忙的工作选择逃避。
工作一点点地被她收纳起来,生活中其他琐碎的事情纷杂而至,避无可避地她想起了陈楠钦要的那个决定。
她很清楚,陈楠钦这段时间的放任,是什么目的。
感情是没有输赢的,可没人能一直满腔热血,先低头的那个人,总是处于劣势的。
她在那个位置呆得太久了,太能感同身受。
可角色骤然变换过来,她又陷入了另一种茫然。
手里握着得手机,在这个时间点恰到好处地响起来,冬青看着来电显示,选择了接听。
“喂。”她耳边灌过风声,透过话筒传到那头。
“在坐车吗?”陈楠钦许是听到了风声,他的声音顺着话筒传来。
“嗯,今天坐的公车。”
“今天不加班了?”
“嗯,明天不是放假吗?偷点懒。”
“我这段时间也很忙。”陈楠钦在电话那头解释着他这段时间冷落的原因。
“我也很忙。”冬青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这句话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陈楠钦再次开口:“明天有时间吗?”
“嗯?”
“陪我去参加个活动吧?”
这句话像是邀请,也像是试探,冬青听懂了。
成年男女之间,总是有着无限的交锋。
公车的速度变缓,停在斑马线前,不远处大概有所学校,路边扎满穿着校服的学生。
一男一女穿着蓝色的校服,相携从她身旁走过,夕阳洒在他们脸上,女生笑着拍了一下男生的肩膀,男生没有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头不知说了什么,女孩跟着笑着笑,俩只手就这样十指相扣。
冬青说不出自己为什么想哭,这种没由来的伤感,是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好。”她声音不沉,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脆,她听见自己答应之后,那颗心,忽然就沉寂下来了。
“那我明天下午去接你,大概四点的样子。”
“好。”
冬青挂了电话,公车又开始摇摇晃晃,停靠前面一站,涌上不少青春面孔,冬青头靠着窗,闭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像是与世界隔绝。
这个晚上,冬青很早就睡了,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头沾上枕头没多久,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了个大早,她坐在床上,头有些重,她好像做了一晚上的梦,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梦到了什么。
被子掩在她的腰际,她似乎回忆起来了。
她梦到了裴即白,榴城以及一场台风。
思及此,她掀开被子,笑了笑,真是荒唐,榴城是不会有台风过境的,它是座内陆城市,是座山城。
冬青起来,换好衣服,出去参加了在任绯面前说过的晨跑。
等她满头大汗地回家,已是上午十点,她抽空去了趟超市,到家时,发现搁在家里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来自裴即白。
她摁了摁额角,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刻意去想其他。
他却在她恰好梦到他的时间出现,冬青有些感慨这世界的安排。
她抽了张纸,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将未接来电上的俩个红点抹掉,没有刻意回电话。
打开微信。
裴即白的讯息在靠上的位置,有两条:
「冬青,我回来了。」
这是第一条讯息。
「下午要一起出去吗?」
这是第二条讯息。
冬青将擦过汗水的纸巾丢进垃圾篓,拿掉茶几上水杯上的杯盖,端起水杯,灌了口水。
烧过的水放凉,有股水腥味,冬青没喝完。将被子重新放回桌上,回复裴即白的讯息
「下午有些事,没法一起了。」
那头的讯息来得很快:
「那没事。」
紧接着是第二条:
「给你带了份礼物,抽个空给你。」
冬青思考了他出差的地方,南非,思考了会,抿着唇调侃道:
「是什么?」
「钻石还是红宝石?」
「不是这么贵重的,我都不要。」
那头这次发了个倒地的表情包,冬青放下手机,没有再回复。
她做了顿中饭,又将家里来来回回收拾了一遍,一切都弄好过后,刚好下午三点。
她回房间画了个淡妆,陈楠钦打电话过来时,一切都刚好。
冬青没收拾化妆台,拎着包径直下楼。
陈楠钦的车停在楼下,人站在车外,和他平时的装扮不一样。
他今天穿着休闲装,白色的t恤,卡其色的七分裤,一双篮球鞋,给他平添了份少年感。
隔得很远的时候,冬青只看清了他的轮廓,她的步子顿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他这样子,很像一个人。
陈楠钦大概是看到她,冲她笑着挥手,冬青收拾好心情,朝他走过去。
走到他面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略微浮夸的装扮,又看了看陈楠钦轻简的打扮,犹豫道:“我突然觉得,你不是要去参加什么正式的活动了。”
陈楠钦颇为惊艳地看了她一眼:“怪我没有说清,不过没关系,你今天很漂亮。”
“我有荣幸知道我们接下去要去干嘛吗?”冬青问。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起来,都很想男二上位,不如大家评论聊一聊自己的看法?
小声bb:我明天要去团建,后天去医院,周末三更计划,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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