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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的竞争热火朝天,冬青将手里的两瓶水放下,一瓶搁在木凳上,另一瓶则握在手里,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来回交替。

她视线交织在场上的人身上,裴即白是打前锋位置的,陈楠钦也是。

俩个人的身影交错着,场内形式胶着,彼此都在寻找一个突破口,比分也追得很紧。

裴即白的球打得很好,冬青一直都知道,她没想到的是陈楠钦的球技并不输裴即白。

也是因为他们俩的存在,周围的看官心像是悬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

她的视线在俩个人身上扫过,在刹那间,她的目光与裴即白交汇,他动作明显慢了半拍,手里的球也被对方夺了去。

冬青挪开视线,夕阳透过透明的矿泉水瓶,折射一块光斑在凳子上。

她看得出神,注意力从球场上转移。

“你一点也不好奇,悠悠姐是谁吗?”李霏雪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冬青将手机来回交替的那瓶水同样搁在凳子上,仰头看着李霏雪,不说话。

“你知道钦哥的家庭背景吗?”她又说。

冬青确实不知道,他没说,她也就不问,她从未认为他们可以走到最终那一步,既没想过,那其他的事也不重要。

“他母亲是区行的行长,他爸没退之前是厅局级正职,至于他就不用说了,这个我想你已经很清楚了。”李霏雪风轻云淡地说出陈楠钦的家庭背景。

冬青对这些,其实不太分得清,冬昌明在她小时候跑运输,后来做些小生意,他们家一直都是所谓个体户,对于公职,她脑子里大概只有个模糊的概念。

但从李霏雪语气里的轻蔑,她听出陈楠钦家庭环境应当很不错。

她不知道李霏雪说这些的原因,是在为一个早已退场的人鸣不平,还是在为自己无法上位而愤怒。

“所以呢?”她坦荡地问,“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她语气不亢不卑,“你是想表达,我配不上他,所以应该要知难而退吗?”

“不是让你知难而退,而是想告诉你,他是站在什么阶层的人。”

“那你告诉我,他是站在什么阶层,我又是站在什么阶层,或许你是想表达,他最后要娶的都是门当户对的人,和我只是一时新奇吗?”冬青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地替李霏雪解释,“你是想表达这个吗?”

李霏雪听了她的话,明显怔然,大概是没料到冬青会不顾一切撕开那张遮羞布,她强撑着,继续说,“什么锅配什么盖,这是你需要了解的。”

冬青没有眨眼,仰视着李霏雪,眼神明亮,看不出自卑,她突然扑哧笑出声:“所以你想告诉我的就是你口中那个悠悠姐,最后就是因为所谓的门当户对被陈楠钦的家庭拒之门外了吗?”

她没有等李霏雪开口,站起身,无她平视,“是想让我自卑之后知难而退吗?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的家庭也许不怎么样,可我也是被我父母娇养长大的女孩,我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高攀呢?离开了他,我是不能活下去吗?并不是这样的,离开他,我能活,过得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俩个人的结合,应该是好上加好,而不是我会成为另一个人的负担,所以我不担心。而且他的家庭如果不接受我,这应该是他需要去解决的事情,而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情,如果最后真的因为这些分开,那我也觉得无所谓,他只是没那么爱我而已,所以选择放手。”

她的声音很平静,情绪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是跟老友讨论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不远处球场上,裁判吹哨,中场休息,冬青看到陈楠钦朝她走来,伸手拿过身旁的水,站起来,轻飘飘的一句:“其实我觉得你来找我,是件挺可笑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好奇你口中的悠悠姐,如果我想知道,我会选择问他,而不是问你。”

这句话说完,陈楠钦刚好走近,掀起衣摆擦了额角的汗,露出一截腹肌:“你们聊什么呢?”

冬青从包里翻出包纸巾递给他,随口道:“聊篮球比赛规则。”

陈楠钦接过纸巾,诧异地看了眼李霏雪:“霏雪,你难道不知道比赛规则吗?”

冬青正想拧开手里的矿泉水,被陈楠钦一把夺过:“我自己来,哪能让你开。”

冬青随意笑了笑:“是我不懂。”

陈楠钦灌了一大口水,大概热得狠了,剩下半瓶从头上淋了下去,冬青从他手上拿过空瓶,陈楠钦咧开嘴笑:“你不看篮球的吗?”

冬青手里拿着空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懂规则也能认出数字,你们现在落后。”

陈楠钦笑里带着些许尴尬,“没关系,下场追回来。”

冬青:“输赢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陈楠钦回答得很快,冬青没开口,他又说,“可对面你那高中校友有种跟我拼命的感觉,我觉得怎么着都要赢吧,万一他要觉得我不行,跟你家里说我坏话怎么办?”陈楠钦细细地打量着冬青的表情,试图知道些什么。

冬青又一次岔开话题:“你还不上场吗?”

陈楠钦:“啊,就去了。”

声音里听不出异样,奔向球场的身影没有回头。

冬青见他回到球场,视线向左,眼里出现了裴即白,他坐在木凳上,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小口小口地喝着,视线定格在球场里。

上帝是偏爱他的,夕阳的光温柔的洒在他的头发上,带着隐隐的浅棕色。

他一只脚勾在木凳下,一只脚踩在前面,侧脸好看得过分。

球场上的陈楠钦,突然回头,想看看冬青在干什么,一眼晃过去,却发现她站在木凳旁,扭头看着什么,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坐在那的裴即白。

另一头的裴即白,像是感应到什么,喝水的动作停下,侧头往冬青那看过去,他手里拿着水瓶,另一个手搁在膝盖上。

一阵晚风刮过,吹动裴即白的头发,摆动冬青的衣角,陈楠钦宽大的裤腿被风鼓起。

有个念头在他心上模模糊糊地闪过,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抓不住重点。

裁判一声哨响,所有人都回归球场,他再看裴即白的眼神变得审视起来了。

运动的赛场上,免不了磕磕碰碰,意识到什么不一样之后,他对裴即白的戒心更重了,两个人从双方眼里同样捕捉到了胜负欲。

“你觉得你能赢吗?”他问裴即白。

回答他的,是人带着球往后的一阵疾风,他从裴即白的动作里,得到了答案。

没了上半场的礼让,这是更激烈的“厮杀”,他们俩好像都不知道累,争夺着。

几个队友在空闲时间,交汇眼神,心里那股热血也跟着被点燃,动作也更加卖力。

场外大多数人没看出什么,只觉得下半场比赛追逐得越来越激烈,偶尔惊呼一句:“好球。”

偶尔有女生手掌放在嘴边,高喊:“加油。”

秦淮月从另一头,绕过来,坐在冬青身旁,故作不经意间问:“你怎么都不给你男朋友加油?”

冬青双手静置在膝盖上,上半场应付李霏雪,下半场又来个秦淮月,说不心累,是假的。

她不开口,只转过头礼貌地笑笑。

秦淮月又问:“你觉得哪一队会赢?”大概是察觉到冬青并不想理她,她说,“冬青,别不理我啊,大家不都是高中同学吗?”

“没有不理你,”冬青开口,她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而是不好回答你。”

“怎么就不好回答了,你看我就觉得我们公司肯定会赢,没想到师哥过了这么久了,打球还是这么厉害,”她越说越开心,语气雀跃,“你高中不也经常去看师哥打球吗?”

“这场球场,是谁先组的?”冬青没接她的话,反问道。

秦淮月思维一时半会没跟上,过了会才说:“我们公司啊,怎么了?”

“那你们公司不会赢。”冬青给出答案。

“为什么?”秦淮月声调变高,明显是不信。

“不是你问我吗?现在还要问原因?”

“也是,你肯定会觉得你男朋友那边赢。”

冬青眼睛眯起,耳边像是有一群鸟在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她视线投落到陈楠钦身上,她和他的状态是一种没有边界的暧昧,他是开过口,可她没应承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成了她的默认,在最尴尬的境地,他自负地将这段关系推进了一步,这种感觉,冬青其实是不喜欢的。

她嚯地起身,秦淮月抬头望着她,冬青低头:“我去买水,你先看。”

她走到陈楠钦的车前,想打开副驾驶的门,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烦闷在心底如旋风般刮过,她想发泄,却无处释放。

她强忍着,手伸进拎着包里探了探,摸到硬纸盒,往前又走了段距离,直到听不到篮球场的喧闹,才停下。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是个很隐蔽的地方。

找了个阶梯坐下,腿搭在前方,鼻头突然有些发酸,她知道这是委屈的预兆。

她头一次正视冬昌明的话,脑袋里也是这么多年头一回有了回家这个词语。

进社会之后,她受过不少委屈,可那时的她是孤勇的,看着心中那一腔热血,总觉得所有的难都能跨过去,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变得胆小和矫情。

她从包里摸出烟盒,在阶梯边缘磕出根烟叼在嘴里,又找了个火机,点燃后,猛吸一口,轻咳两声。

有段时间没抽烟,乍然一口,胸口有些闷得难受。

从鼻腔里呼出烟雾,冬青脑海里开始思考:她和陈楠钦是否真的适合。

她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撑在身后,身子后仰,她仰着头,太阳偏下去,天空暗的昏红,头顶香樟树叶轻微摆动,暮风吹在冬青身上,温湿温湿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简单二字。

她一个人在成长这条路上,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许多。

她羡慕李霏雪,也羡慕秦淮月,那都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女生,她们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能毫无顾忌地去追寻。

可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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