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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落席没多久,裴即白也紧随着进来了。
场内的氛围热了起来,有年纪小的,喝多了,也没了日常的隔阂,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酒瓶,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场内有人同意,有人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小吴,你这年轻人才玩这些。”
被称作小吴的人,丝毫没有退缩,反倒劲头更大:“谁说上了年纪就不能玩了,不是年纪越大,心底的小秘密就越多吗?”
底下一阵哄笑,有人高声道:“老刘,你是不是背着嫂子在外面有了第二春,心虚才不敢玩。”
老吴脸胀得通红,撸起本就没有的袖子,一副豁出去干的样子:“来就来,谁还怕谁不成?”
小吴看了看场上的人,高喝道:“没有不来的吧,那就转酒瓶了!”
冬青一声不吭,这种活动她向来是当背景板的存在,而且这本就不是她的主场。
场上没人有异议,小吴在桌上清出一小片空地,老刘跃跃欲试:“我先来。”
他拿着酒瓶开始转,好巧不巧,转到的是秦淮月。
秦淮月捂着脸,左看看右看看:“怎么是我啊!”
“就是你啊。”老吴看着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秦淮月看了眼裴即白,一咬牙:“大冒险。”
她本以为会有和异性接触的大冒险,没想到老刘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直接开了瓶新的酒,将分酒器倒满150ml,摆到秦淮月面前:“一口干了。”
秦淮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刘:“怎么是喝酒啊。”
刘明显是喝高了,对秦淮月的撒娇处于免疫状态,理所当然地开口:“怎么就不能是喝酒了?”
“能不能换一个啊,”她声音带着嗲意,“这太多了吧。”
李霏雪平时自己这样,没觉得什么不妥,看到别人对着男人撒娇,浑身鸡皮疙瘩都泛起,她直接开口:“这游戏规则啊,第一个就不遵守怎么玩?”
“我没说不遵守啊,我这不是想换一个啊,换一个我肯定遵守。”秦淮月听到李霏雪的声音,语气里的娇气没了,立刻回怼回去。
“你都想换个惩罚了,这不是不服从游戏规则是什么,那我换一个也可以啊,我给你倒两杯,你喝掉要不要。”
秦淮月这一套在李霏雪身上行不通,两个人都是被宠惯了的人,谁也不肯让步。
小吴见场面尴尬,游戏一时没法进行下去,将分酒器的酒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二:“来,我替你喝这些,你只要喝剩下的,怎么样?”
周围见小吴主动解围,立刻有人接话:“可以啊,小吴,怜香惜玉,英雄救美啊,这上道啊。”
秦淮抬头望了眼端起分酒器的小吴,又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裴即白,端起只剩个底部的分酒器一饮而尽。
周围有人鼓掌:“这酒量不错啊。”
秦淮月喝过酒,带着愠色一把抄过酒瓶:“我来。”
手用力拨动,酒瓶的速度从快到慢,一点一点旋着,最后慢下来,悄悄地挪到裴即白面前。
秦淮月面露喜色,立刻问:“你有没有...”
她原本想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却发现包厢里不熟的人太多,她这话太过刻意,而且裴即白不像是会给足她脸面的人,她后半句话改口了,“如果有时光机,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其他人翘首以待,期待她能问个劲爆的问题,同公司的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有胆大的人开口:“淮月,你这什么问题啊,明显放水啊。”
秦淮月回头瞪了他一眼:“上次喝酒的又不是你,你管我。”
那人立刻闭口。
裴即白手里拿着酒杯,轻轻转动,半晌没有开口说话,其他人有些诧异,这并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而裴即白这种神情,明显是不愿多说。
秦淮月心有些慌,她开口:“要不,我换个问题吧。”
“应该是18岁。”两个声音同时开口。
裴即白看着静静坐在角落里的冬青,仰头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为什么是18岁。”秦淮月下意识地问。
身旁立刻有人拦住:“这已经是另一个问题了,作弊啊作弊。”
裴即白笑笑,转动酒瓶,酒瓶缓缓从冬青面前滑过,落在她身旁的人身上。
她感觉到裴即白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落在她身旁。
她身旁的男生:“我选大冒险。”
裴即白:“那就做个猪鼻子的动作吧。”
周围一阵奚落:“要都这样玩,就不好玩了啊。”
裴即白挑肩:“想不出有什么。”
冬青身旁的男生毫无包袱地做完猪鼻子的动作后,主动权落在他手上,气氛在这以后,变得活跃又颇具戏剧性。
冬青像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一晚上完美错过了所有瓶口停留在她面前的机会。
散场之后,陈楠钦喝了酒,冬青开车送他回家。
陈楠钦坐在副驾驶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晚上运气也太好了吧。”
冬青插上钥匙,回复道:“可能二十多年的运气全部用在今晚了吧。”
“我今天还准备了好几个问题要问你。”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选真心话。”
“猜的。”
“或许我会选大冒险。”
“那我就让你亲我一口,反正我也不亏。”
冬青启动车,假装没听到这句话,她将车倒出来,陈楠钦看着她动作娴熟,问:“怎么不自己买台车。”
车正常驶上马路,她才回答:“没那个能力,而且早高峰经常堵车,还不如地铁。”
陈楠钦点开电台,夜间的电台,总有数不清寂寞的人来电。
电台里正有个女声,泣不成声地向电台主持人哭诉着,她的男朋友忘不了前女友,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甚至还有叫错过她的名字,她问她男友,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沉默,她问主持人该不该分手。
冬青觉得这种事,自己拿决定就好了,寻求别人的帮助,大半的原因还是自己放不下,所以想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个认同,一个满意的答案,给足自己走下去的借口。
果不其然,电台主持人建议她和男朋友谈一谈,如果谈不下去再选择分开。
听到这个建议,她嘴里迸发出无数男友的优点,或者说是借口。
陈楠钦看着冬青隐约带笑的侧脸,问:“笑什么。”
冬青收敛笑意,回答:“在感情里,寻求别人的帮助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反正自己都已经做好了决定。”
陈楠钦突然觉得这样的冬青,有些迷人,她对待感情是清醒的,却又是容易沉浸的,她像个矛盾体,美而不自知,他斟酌着开口:“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他是想认真解释今天李霏雪口中的悠悠的,但他没想到冬青会拒绝。
“没什么想要问的啊,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陈楠钦沉默了会,问:“关于悠悠,你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前方绿灯转红灯,冬青将车速放缓,一脚刹车踩下去,稳稳地停在斑马线前:“谁都不想被知道的过去不是吗?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对我说的,我能理解。”
陈楠钦偏头看着她,冬青侧脸正视他,陈楠钦突然笑了,无可奈何地说道:“冬青,我为什么觉得你心里是空的,每次我想要越界,你就浑身长满刺。”
冬青缄默,陈楠钦也不开口,电台主持人正用尽浑身力气安慰着那个哽咽的女生。
静默中,红灯绿了,冬青正视前方,踩下油门:“你不也一样吗?”
陈楠钦怔然,没过多久就明白了冬青的意思,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他开口想要解释,却被冬青打断,“从一开始,你就是想找个适合的人,而我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
冬青残忍地剥开他们之间的遮羞布,真相并不丑陋,它只是成年男女之间的常态。
车开得很平稳,冬青的声音不急不慢,“爱情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太奢侈了,所以没必要去问不是吗?”
陈楠钦收回自己的视线,声音也不似往常那样上扬,像是陷入一种迷惘:“原来你看出来了。”
冬青:“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
“这么明显吗?”陈楠钦心情低落了不少。
“也不是,”冬青抿了抿唇,“可你身上很多习惯,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她犹豫着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口,最后还是决定让他知道。
“好几次你开心的时候,回头看着我的时候,叫错过人,你自己也察觉到了,会立刻改口,虽然你很小心翼翼,可我真真切切能感受到,你叫的不是我。”
陈楠钦仰头靠在椅背上:“你可真可怕,原来都被看出来了,还有其他的吗?”
“我不吃海鲜。”冬青用旁观者的角度,讲述着这段时间里她看到的,听到的,却当作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喜欢粉蓝色,我也不喜欢桔梗,可是你...”
她话没说完,被陈楠钦打算:“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路周边都是些花草树木,两旁密密地栽了圈油杉,一片初秋的清月,升过高大的油杉,斜斜地挂在高空。
“我是不是很可笑。”陈楠钦突然问。
“嗯,很可笑。”冬青回答,“我们都挺可笑的。”
这句话之后,俩人都选择了缄默不言,谁也没有资格去责怪对方。
下车的时候,陈楠钦打开车门,回头问了句:“是不是裴即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冬青却听懂了。
她点头,回答道:“曾经是他。”
“那现在呢?”
“我也不知道。”冬青嘴角那抹笑,挂着无奈。
陈楠钦不再追问,冬青拔出钥匙,想要下车,陈楠钦制止道:“车你开回去吧。”
冬青执意下车,锁好车门,追上已经迈出几步的陈楠钦,从口袋里抽出他的手:“我打车就好了。”
陈楠钦回头,俯首看着冬青:“我以为你想对我说些什么。”
冬青抽回手:“好好休息,泡杯茶解解酒,这个酒容易散,明天头痛的几率应该不大,我走了。”
她转身,陈楠钦站在他身后,喊了句:“冬青,一起向前走吧。”
冬青步子顿住,没回头,而是举高手,冲他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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