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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雅淑手里的杯子径直甩了过来,裴即白没躲,茶杯砸到他的额角,擦破从温热的茶水顺着他的点低落,茶叶散落至胸口。

他无法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他想自己是狼狈的,他猜到她的动作,他应该受的,所以他不躲。

冯雅淑手指着门,低头咬牙切齿地喊道:“这么多年,都断不了你的念想吗?那是个什么家庭,你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她冬青配吗?”

裴即白没动,温热的茶水逐渐冷却,顺着下颚滴落:“我们这又是什么优越的家庭呢?”他声音变得轻松,“不过是片泥沼,你当初以死相逼,要我出国,我走了,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忘不了她也是事实。”

“你什么都不知道,”冯雅淑跌落至沙发上,不再看她,喃喃地念叨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这么对我,大的贱,小的也不学好,都是一样的,你跟你爸一样。”

他颤抖着开口:“妈,放过自己吧,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太久了,还有未来的,未来还那么长,放过自己吧。”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滚啊,”她的情绪骤然激动,手指着门口。

裴即白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这个家,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一样,真是可笑,可怜,可悲。

他收回视线,凝视了一眼陷入自我悲伤中的冯雅淑,别过头,闭上眼,缓了口气。

迈步往前走,刚出大门,遇到了回来的裴栋。

裴栋整理脸上的神情,想要给裴即白打招呼,裴即白缄默不语,同他擦肩而过。

等他走到门口,裴栋开口喊住他:“儿子。”

裴即白手伸出一半,顿了半秒,抓住门把手,身后的人试探性地问道,“钱还够用吗?”

裴即白的手坠落至身侧,他以为他会说一些别的,他果然不该抱有期待的。

裴栋和过去一样,不参与他的成长生活,以为一切都能用金钱消弭。

他低声回答:“够。”

手再次扶上门,拉开那扇铁质的大门,门“咿呀”的响起。

父母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他没法怪他们任何一个人,性格使然,注定无法归根究底。

当家庭已经成为累赘,为什么还要苦撑着不放,但凡洒脱一点,也许现在都不会这样吧。

“儿子,”裴栋又喊住他,“我听见你和她说的那些话了。”他犹豫了会,像是难以启齿,道,“你是说真的吗?”

裴即白迈出的步子,顿住,回头转身,直挺挺地站着:“是的。”

裴栋像是陷入了回忆:“如果...”他的表情说不好,那段回忆似乎是痛苦的,而他也很久不曾回想。

可裴即白不在意帮他忆起,他冷声开口:“如果,当初是你刻意带岚姨投资了呢?你是想说这个吗?”

他看到裴栋猛地抬头,眼眶突然就红了,他的心好像被什么绞住,一刀又一刀凌迟,“又或者说,那个项目有你的一笔在里面呢?”

“你...”裴栋先是声调上扬,又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

裴即白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抱歉,就那么不小心知道了。”

裴栋开始变得慌张:“不可能啊,那些东西都处理掉了,不会有的。”

裴即白死死咬住下唇,额角那块擦破皮的额角隐隐作痛,泛着火烧,他脸上嘲弄的笑变的明显:“这个时候,你想的还是那些吗?这些年,你做梦的时候,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裴栋像极了个心虚的小偷,试探着问:“那你和冬青,”他顿了会,“你没有想过她知道这些会怎样吗?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裴即白轻呵一声:“所以我没有期盼过她会和我在一起,”他脸色开始变的落寞,“我只是发现这么多年,我根本没办法舍弃她,那些我对不起她的事,我愿意用下半生去还,所以在此之前,我需要做的是扫平阻挡我和她在一起的所有障碍。”

如果说在出国之前,他偶然知道了这件事,放弃想要和冬青在一起的念想,他是带着逃避的心态走的。

那个时候的他,太年轻,根本没法承受这一切,所以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

那么现在的自己,就是做好的完全的准备,来接受这一切,他想他受得住的,也是他该受的。

他没办法欺骗自己,也没办法容忍冬青身边是别人。

说他自私也好,无耻也行,痴心妄想也罢,他独独只剩下这个愿望了。

被云遮住的太阳,透出一个角,阳光扫在裴即白脸上,裴栋看出了他做了决定,不是他们可以阻挡的。

裴即白离家后,去了一趟商场,给自己买了套衣服,换好后,又去了女装,从商场出来,他看了看时间,去了医院。

下午的医院,没有上午那般喧闹,住院部楼下有不少人穿着病号服在花园里缓缓走动。

他手上拎着些东西,站在花园旁的垃圾桶旁,微弓腰,垂眸看着地面,指尖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时不时看看时间,等到两点半,手里的烟终于断了。

他在原地走了几步,试图散掉烟草味,等到两点四十,他往住院大楼上去。

冬青不在病房,林清看到裴即白到来,先是一愣,然后道:“阿青,这下楼取老冬的片子了,你这?”

裴即白将手上的果篮和购物袋放在桌上:“没事,我就来看看叔叔。”

冬昌明背靠着床,手上挂着盐水:“我这都没啥事了,不用来看了,没关系。”

林清从隔壁床借了张凳子给裴即白:“即白,坐,阿青等等就回来了。”

三个人聊了会日常,林清边削苹果边问:“去看过裴阿婆没。”她将削好的苹果分开,一半递给冬昌明,一半递给裴即白,“来,吃苹果,苹果好。”

裴即白接过苹果,顺着手搁在膝盖上:“等会去看。”

林清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间:“哎呀,快四点了,我下去把晚饭买回来,即白,你帮忙看着点叔叔。”

小城的人,晚饭惯来吃得早,林清算得上是个急性子了,不耐五点多跟那些病友挤,连带着在医院的冬昌明每天晚饭都吃得早。

林清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裴即白和冬昌明两人,冬昌明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两句:“你清姨这,也没个准,你要忙的话,先走也没关系,她一会就回来了,隔壁床的护工有的时候还能搭把手。”

裴即白笔直地坐在床边:“没事。”

有同房病友家属进来,多瞧了两眼,问道:“昌明哥,这你儿子啊?一儿一女好福气哦。”

冬昌明笑着摆摆手:“哪能啊,我哪有这么俊俏的娃,这以前邻居家的,我就一个闺女。”

病友家属又多看了几眼:“啊,邻居家的啊,那不跟你家闺女青梅竹马,感情也真不错。”

冬昌明傻笑两声,没接话,本也是拉家常,病友家属随意聊了几句就出了门,病房里只剩下其他病人睡梦中细细的呼吸声。

他们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静默几分钟后,冬昌明问:“阿白啊,现在工作还好吗?”

“还行,现在主要画桥,路有的时候也画。”

“啊,你们这个,那压力大吗?忙吗?”

“压力不小,忙这块的话,得看项目。”

“阿婆说你前段时间又出国了,怎么就回来了?”

“出国去跟了个项目,就两个月。”

...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裴即白脾性好的都回复了,冬昌明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阿白啊,叔叔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看你好像是有事。”

裴即白张嘴,话却很难说出口,他脑海里走马观花放映着过往,冬昌明一直都是宠爱冬青的,小时候给冬青买东西,冬青总会分给他,冬昌明也会开玩笑对冬青说你把我的爱都分给即白了吗?

冬青那个时候是怎么说的?

这样两个人都能享受你的爱了,多好。

这些回忆,是逝去时间里,最值得珍藏的。

“冬叔,我想和冬青在一起。”

语毕,病房里陷入长长的寂静,冬昌明视线盯着前方,仿佛那块白色的墙上有什么东西,他想要看穿一样。

裴即白难得陷入了一种紧张,是前所未有的,他觉得自己浑身似乎在冒着虚汗,后背有些凉意,一颗心悬得老高,久久不能落下,他不确定冬昌明的答案会是什么。

“这些,你不应该跟我说,你应该直接对冬青说。”冬昌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也不似之前那般和蔼。

裴即白隐隐松了口气,比他预想的直接拒绝好上太多,他抿唇,平缓地开口:“我也知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可冬叔,我期望得到你的谅解。”

“你想让我原谅什么呢?不是你的错,这是上一杯的恩怨。”冬昌明明显是知道的,他好像已经没有了恨,只剩下无奈与怅然。

“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我才好奋力奔向她。”裴即白给出自己的答案。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其是不是我们,而是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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