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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进小学,除开刚开始有过段时间不适应,之后就习惯了。
上学的日子,对她而言是快乐的,许琼岚接过冬青几次,后来裴阿婆主动揽过这份职责,她也就不再客气。
每天裴阿婆会送裴即白和她一起上学。
阿婆很喜欢冬青,裴即白也不懂阿婆喜欢她的原因。
放学之后,阿婆都会主动帮冬青挎书包,冬青谨记许琼岚的教导,扯着书包带夸赞道:“我们冬青真是个好孩子。”
每当这个时候阿婆都会眯着眼,摸摸她的头发,夸赞道:“我们冬青真是个好孩子。”
听到夸奖的冬青,总会一溜烟小跑,跑到裴即白身边,拉住她的胳膊,神气地开口:“阿婆说我是好孩子。”
裴即白从来不会甩开她的手,嘴里却逞强:“阿婆那是在安慰你,你就是个小皮猴。”
“我不是,”冬青撅着嘴,“我才不是皮猴。”
她转了转眼,问,“即白,我像不像小公主。”
裴即白原本想开口嘲笑她,看到她脸上的期盼的神情之后,他晃神,一句打击她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在冬青并不强求她的答案,突然闷声声地转移话题:“老师说要按考试成绩排座位,我是不是不能和你坐在一起了。”
她思维跳得快,一眨眼又跳到另一个话题。
裴即白还沉浸在前一个话题之前,冬青见他不说话,又失落了些:“我肯定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裴即白连忙安慰:“所以你要考好一些,只要你比上次有进步,我就去跟老师说,我还跟你在一起。”
“真的吗?”冬青声调扬高,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喜悦。
“真的,不骗你,骗你是小狗。”裴即白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次期中考试,冬青超常发挥,平时在班级里吊车尾,这次竟然考到了中上部。
裴即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老师,他们依旧坐在一起。
冬青把这理解为尖子生的特权。
尖子生的特权除了老师格外的偏爱之外,往往还会附带很多其他事件,比如跳级。
就在冬青以为裴即白会陪伴她走完很长一段路之后,她知道了裴即白要跳级的消息。
冯雅淑安排的,她认为自己的儿子,现在读三年级是浪费,她请了校方领导吃一顿饭,再之后,学校领导给了裴即白一套卷子。
裴即白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冯雅淑欺骗他说是学校送他去参加比赛的试练题,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认真演算着试卷上的每一题。
跳级这件事,他并不比冬青早知道,他被某次课后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
班主任的办公桌上放了几张卷子,上面用红笔画满了勾,班主任的胳膊压住一般卷子,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裴即白同学,你是个很优秀的小朋友,老师很荣幸带了你三年,应你妈妈的要求,学校领导经过综合评估,现在一致认为你可以上五年级了。”
裴即白当时有些愣神,他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大人总是武断的,他们决定的事情,即使是他自己本人反对,也没什么办法。
班主任跟他聊过之后,在班会课上宣布了这个消息,他听到教室里雷鸣般的掌声,他略带慌张地看向冬青,看到身旁的冬青拼了命的鼓掌,很雀跃的样子,心情有些低落,她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低落。
下课之后,冬青正在抄写今天听写错了的汉字,他端正地坐在桌前,时不时偷看她的侧脸一眼,见她专心致志的样子,忍不住发问:“我要走了,你很开心吗?”
冬青握着笔,迷惘地侧头:“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班会课说的,我要去读五年级了?”
“这是什么意思?”冬青懵懵懂懂地问,她今天没听懂老师说什么,光听见了老师在表扬裴即白,因此她掌声鼓得比谁都用力。
裴即白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一般,沉重地开口:“我妈妈给我办了跳级,我要去读五年级了,我们以后就不在一个班了。”
冬青思索了会,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道:“那我也叫我妈妈去给我办跳级,我也要读五年级。”
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有多难的事情,理所当然地开口。
裴即白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抬手,擦掉冬青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弄上去的铅笔灰。
他隐隐也在期盼着,许琼岚能搞定一切,让冬青也一起读五年级。
这个年纪的他,把一切都想得理所当然,也并不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在他心中,冬青无疑是优秀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两个小朋友,谁也没有料到,他们同班的日子,从这天开始,就彻底折断。
冬青这天下课,背着小书包就往外头冲,裴即白书包还没收好,喊住冬青,冬青没回头,高喊道:“我先回家,你跟阿婆说,我先回去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想要和许琼岚提出自己的诉求,她也要读五年级。
等她跑得满头地到家,告诉许琼岚她也想跳级这件事,许琼岚沉默了许久后,蹲下,与她平视,认真的告诉她:“阿青,妈妈不是超人,也做不到万能,你现在的成绩是跟不上五年级的进度的,所以阿青,你的这个要求,妈妈没办法答应你。”
冬青没听懂之前那句话,但后面那句意思她是懂的。
她的要求被拒绝了,她鼻头发酸,想到以后不能跟裴即白一起,更难受了。
“那我不能跟即白一起了吗?”她带着哭腔问?
许琼岚站起来,坐在沙发上,将冬青拥进怀里,说:“阿青,在学校里你会有很多新的朋友,不需要局限于即白一个人,而且你可以放学之后去找即白玩,也可以跟即白一起上学,他和你不在同一个班,可你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冬青对许琼岚的话似懂非懂,只固执地问:“那我和即白还会是好朋友吗?”
“当然还会是朋友,而且你还会有更多的朋友。”
“可我只想要即白一个朋友。”
“阿青,成长的路上你会遇到很多人,不可能只有即白一个,如果你心里只有即白,那你会很辛苦的。”
“我又不害怕辛苦。”冬青信誓旦旦。
冬青当时年纪轻,不懂许琼岚的这番话,等到长大之后,这番话存在于记忆之中,却又模模糊糊,难以雕琢。
她只记得,她当时失落了好一段时间,五年级的课堂,经常会留堂,尤其是裴即白这样聪明的孩子,老师总是会格外照顾。
冬青放学之后等过几次,从傍晚等到天色渐暗,才能看到他背着书包下楼,他的书包好像更重了,沉沉的坠在身后。
等了几天之后,许琼岚开始有意见了,她更希望冬青能按时回家,这样她能少操些心。
于是她开始接冬青放学,冬青与裴即白相处的时间,渐渐蜕变成早上步行至学校的短短十五分钟,还有周末的空闲时间。
冯雅淑对裴即白寄予厚望,渐渐的,裴即白的周末空闲时间也被缩减,他需要奔往不同的补习班。
冬青有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不适应没有裴即白的日子。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往后推移着,她开始理解许琼岚的某些话,她确实有了新朋友,她的新同桌。
可也有了新的烦恼,班里总有个男生欺负她,男生会在上课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回头,对着她的额头给上一拳。
她回去跟许琼岚告状,许琼岚去找了老师,老师请了双方家长,对方家长却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归咎于孩子之间的打闹。
一方家长的不配合,老师也没得法子,只得把座位他们之间的座位调开。
冬青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她玩玩没想到小男孩大有变本加厉的征兆。
他会在课间操的时候扯她的小辫子,还会在她交作业的时候,故意绊她一脚,甚至会在冬青的书包里丢泥巴。
冬青最开始会反抗,后来发现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得寸进尺,那段日子,冬昌明和许琼岚经常会在深夜压低声音吵架。
她起夜的时候遇到过两次,他们但凡吵架的第二天,许琼岚总是会起的很晚,也不会给她准备早餐,只会塞给她五块钱买,叫她在外面自己买早餐。
因此那个小男生把她的语文书撕掉的时候,她没有跟许琼岚说,因为许琼岚早上拿钱给她的时候,她看到许琼岚在哭,冬昌明却不在。
她隐约感觉到,许琼岚好像很伤心,如果她告诉她这件事,她或许会更伤心。
放学之后,她没有立刻回家,站在校门外,低头盯着鞋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啥,处于一个放空的状态。
“你在想什么?”裴即白背着书包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他,她心底的委屈全部涌上来,她想要开口控诉那个小男孩有多过分,余光却看到裴即白身后的人,他们等了一会会后,高喊道:“即白,走吗?”
裴即白回头冲他们挥挥手:“你们先走吧。”
原来他有了新的朋友,原来不止是她而已。
她摇摇头:“没事。”声音确实颤抖的,带着哭腔。
裴即白明显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冬青搜刮着理由,最后憋出一句:“我爸妈吵架了。”
裴即白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沉默了一会,余光瞥到不远处的冰糖葫芦,试探性地问道:“想吃冰糖葫芦吗?”
冬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头:“想,”道完这句,又说,“还想吃刨冰。”
裴即白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像个苦瓜包子,丑死了,不可以吃冰,拉肚子的。”
冬青原本苦的脸,又垮了几分,她想要控诉,裴即白抢在她之前开口,“给你买豆腐花吃。”
冬青腮边被他扯着,说话有些漏风,皱着眉:“好。”
裴即白看到她的样子,扑哧笑出声,冬青眨眼,眼里仿佛看到了烟花绽放。
他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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