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二十八、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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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白从凌烟阁出来,就马不停蹄,立刻前往了明月楼,趁着夜色将至,混进往来的小厮之中。
她从竹淼处回来就注意到了,今夜的风月楼不同寻常,人人都忙碌了起来,似乎等着迎接什么人。
连自己那个势利冷血的母亲柳白衣都破天荒的低调入了楼,看来这个贵客很可能是宫里来的。
这次的夜宴同摄政王入楼的那次还是很不一样的,今夜所来的都是头牌中的头牌。有种自己人办家宴的感觉,可见红姑对于此次的客人十分重视。
她没有过于留意什么动静,就听见走在她前面的两个年轻瘦马正在议论今晚的贵客。
“听说了吗,今晚的客人不同寻常,可能跟红姑上头的那位有关。”其中一个白衣男子以帕掩鼻,神色颇为神秘道。
“据说那客人全程都带着面具呢,竟然是被人用轿子从隐秘的后门抬进来的,还是红姑亲自迎接。”另一个蓝衣男子撇了撇嘴,咋舌道。
“嘘,小声点,这么大声,你想被人拔了舌头吗!”白衣男子翻了个白眼,显然极看不惯蓝衣男子的大惊小怪。
“诶,你说今夜的客人是男是女啊?为何叫咱们过去,却要在明月楼设宴呢?”蓝衣男子吐了吐舌,突然隐秘一笑,低声问出了客人的古怪之处。
白衣男子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在意之后,这才凑到同伴的耳畔,神秘道:“这你就不懂了,凌烟阁的岫烟可是咱们最拿得出手的头牌啊,风月楼里的货色怎么能跟她比?只要生的够美,不论男女,关起门来,都有妙处……”
就算前面两人的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被五感敏锐的林青白听个完全。
她听够了细节,也就不再尾随,在二人转角回眸的前一刻,翻身轻巧地进入了草丛,成功脱身。
虽然不清楚岫烟那边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但林青白能肯定,只要今晚的贵客真的是她所猜测的那个人,那么自己的豪赌将改变未来。
一个不用兵败亡国的未来。
林青白将怀中的夜行衣掏出,快速穿戴整齐,带上面巾,趁着无人路过,从窗户大开的明月楼一层杂物间,利落翻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凌烟阁。
原本应该一身劲装接应林青白的岫烟,却因为红姑的临时造访,不得不被迫参加今晚的夜宴。
“岫烟啊,今夜,又要拜托你了。”红姑罕见的在对镜梳妆的岫烟面前抽起了水烟,云雾缭绕间,他的神色复杂又凝重。
“……若蝶,你我认识多年,不要客气。我会全力而为。”将轻烟似的两道眉毛逐一精修描黑的岫烟,沉顿一瞬,叹息般的唤出了红姑的原名。
今夜的计划被红姑的突然介入打乱了,原本应该是阿蛮前去假意行刺贵宾,而岫烟则在凌烟阁升起浓烟,伪造身死的假象。
可万万没想到,当时正满头大汗,拿着帷幔团在博山炉里打算点燃的岫烟,险些就被不做通报就独自走进楼里的红姑撞破。
一番故作镇定的寒暄之后,红姑就对一年前就对外宣称,再也不露脸接客的岫烟说出了再次登台表演剑器舞的请求。
“岫烟,你的剑器舞乃是我风月楼的一绝,今晚的贵人腿部有疾,所以慕名而来。虽然你已不需要登台,但只有今夜,可不可以……”
红姑艳丽的脸上流露出罕见的踌躇,他耀眼的红衣似乎都因为说出这句话黯淡了几分。
岫烟听到这句话时,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为了阿蛮的计划着想,她平静地答应了:“好,既然这是你的请求,我会做的。”
接下来的流程,岫烟可以说非常熟悉,沐浴更衣,熏香梳妆,祭出供在香案上的古朴长剑,再由六个童男童女恭敬双手奉剑,提着花篮,散花开路。
头戴素白慕离的岫烟盛装打扮,朦胧白纱下,两道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原本带着雾气的眼睛此时闪着寒光,流转如电。
她洁白挺翘的琼鼻下,那张纤薄的唇不点而朱,仅轻抿着就不住惹人遐想。那双藏在玄色广袖内的柔夷之间,赫然拿着一个漆黑的埙。
一路走着,沿路都有早已高高掌起的灯,将这条路照的亮如白昼。
凝神闭目的岫烟一路都在默默吹着幽冷的陶埙,埙声飘荡很远,被风吹散在绵长的夜空里。
每走一步,岫烟都要用穿着鹅黄丝履的脚,点在铺好的花路上。
寻常人走起这种诡异的走姿,皆是肢体僵硬面色古怪,然而岫烟做起来,则仿若如履平地般走得行云流水,十分漂亮。
远远看去,竟然就像是仙人堕入九天,今日从天上飘然而至一般。
远处的明月楼上,神秘的贵客略一侧目,就看见了这一奇观,不由得抚掌笑了起来。
“红姑,还是你心思玲珑,懂我最喜欢什么。”
这贵客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十分优雅,然而,竟是个女子的声音。
一旁敛目随侍的红姑,恭敬异常,他也换上了颇为正式的古朴红衣,应声答道:“这都是奴应该做的,主上出行不易,平日又忙。况且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奴又怎能不尽力做好呢?”
“呵呵,你倒是忠心。要是你也能在朝堂之上助我一臂之力就好了。”贵客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笑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奴不敢僭越,只不过是一介男子,难登大雅之堂,恐丢了主上的脸。”红姑面色不变,沉声应道,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贵客的语出惊人。
“要是我那个舅舅也有像你一样的自知之明就好了。”女贵客银面具下淡色的唇扯了扯,随手拿起案几上的冰纹茶盏,小啜了一口。
“平日里总是目中无人,飞扬跋扈的,怪不得到了三十好几的年岁还是无人敢求亲,只会一味的胡闹……”贵客口中的舅舅,不用想都知道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季明月。
“主上英明,同摄政王爷总是不同的。这天下大统,还是主上更名正言顺。”红姑顿了顿,摸透了贵客的语气,才放心说道。
“好了,今日到了你的无忧风月楼,不谈这些糟心事。等那位岫烟姑娘来了,就安心看看她那名动天下的剑器舞吧。”女贵客收回了目光,显然对即将在楼下的高台上挥剑一舞的岫烟更感兴趣。
“你们几个,好生伺候。贵客喝不得冷水,记清楚了吗?”红姑低头行礼退开,走到外间,对着站成一排姿容皆是不俗的各位男子,低声叮嘱道。
“喏。”众人异口同声,或清秀,或英俊,或俊俏,或冷峻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紧张。
本来在主楼风月楼里,这些男子都已算得上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可是同凌烟阁仅有一舞动四方的岫烟比起来,还是如同流萤比上皓月。
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岫烟的剑器舞,心中好奇的同时,也对这位绝色女子充满了敬佩和仰慕。
毕竟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凌烟阁的奇女子岫烟,刚挂牌的时候还有很多女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前来捧场,可谁知仅看了一晚的剑器舞后,再也无人敢对她言出不逊。
那种灵动有力,飘逸超然的剑舞,既让人感到了凌厉肃杀的冷冽,又有十丈软红缠上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缠绵。
这个美名,甚至一路传到了宫里,引得当时年纪尚轻的季明月也另眼相看,充满神往。
可惜一年前岫烟宣布不再登台,使得季明月颇为遗憾。就是半个月前的造访风月楼,都没能令岫烟破例再舞。
林青白隐藏在暗处,将内里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说原本准备善后的岫烟居然要来,她急得险些发出了响动。
既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就休怪自己无情了。林青白默默在心里替岫烟道了歉,不管结局如何,她都愿意跟着岫烟一直走到最后。
她摸了摸腕上装好的精钢袖箭,眼中透出了杀意。
今夜这个刺杀,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希望岫烟可以菩萨保佑,顺利脱险。
而在林青白屏气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贵客身上的一刻。
由远及近的埙声戛然而止,紧闭的红木大门悄然洞开,六个童男童女鱼贯而入,并立两侧,将篮中最后的洁白花瓣扑撒在地上,躬身迎接身后人的到来。
只见一个修长柔美的玄色身影翩然而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剑鸣,而原本奉于领头童男手中的长剑已如蛟龙般出鞘。
亮似白虹的剑光一闪,持剑的人却不知何时在半空脱去了玄色外衣,露出里面华美无双的大红舞衣。
待那人安然落在高台上的那一刹,藏于楼下隐秘之处的乐师齐声高奏气势恢宏的入阵曲。
一时间,楼下满座的各方来宾只看见台上的美人化作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姿刚建,再无半分的纤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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