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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桌上的东西已经扫荡一空,张彩霞也是收获满满,喜滋滋的和她们聊着剩下的几本读物:一本是服装裁剪,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像样的服装杂志,只有一些介绍如何做列宁装之类的裁剪方法,一本是毛衣编织技法,还有就是一本小说“青春之歌”,她刚读了一半,所以顺便带着了,再有就是一本高尔基的散文集,里面有她和伟哥的最爱“海燕”。

前两本大家也是爱不释手的,可惜大家都不识字,也看不太懂,需要张彩霞讲解,手把手的教,至于这后两本,都是她的最爱,没事的时候可以自己读读,也可以讲给她们听听,如果她们喜欢的话。张彩霞估么着以后这屋子里少不了来人,心里甚是高兴,否则,这漫长的日子该怎么熬啊。

后来的几位,望着空空的行李包有些失落,张彩霞见了不忍,连忙迎上前笑道:手上有什么好东西,快拿来让我瞧瞧,我这身上的衣服,还有这旅行包,你们要是不嫌弃,也可以拿来换。

几人听了立刻高兴起来,连忙递上东西,张彩霞也各挑了几样,尽数换尽。众人十分不解张彩霞为什么要把这些个好看的衣服都给了她们,自己一件不留,生怕她将来会后悔,她们哪里知道张彩霞的心思,这些个让她伤心的东西还能勾起马国利的兽性,她要把自己打扮的土土的,绝了马国利的念想。

马国利晚上回来,就觉察到了这屋子的不同,熟悉的酸腐和着汗烟的味道没了,桌上一个空酒瓶子里插了一束黄的白的小花,星星点点地,给这屋子添了生机,灶上几个女人和张彩霞一起忙着,这是昨天吃面的结果,男人们回家后对那碗面赞不绝口,引得这些女人们来给张彩霞帮厨,这屋子去了阴气,多了人气儿,算是暖房。

纸里包不住火,张彩霞的孕吐越来越严重,终于有天被马国利发现了,马国利兴奋地拉着张彩霞去村里赤脚医生那里去做检查,当大夫告诉他张彩霞已经怀孕3个多月的时候,马国利的脸色由惊喜变成了愤怒,转身一把抓住张彩霞的手就走。

张彩霞被马国利这么突然地一拽,惊慌失措地问道: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放开!你要去哪儿啊?

马国利头也不回道:打掉!去县医院把这孩子给我打掉!

张彩霞拼命地挣扎着想甩开被抓住的手道:我不打,你快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干什么!

马国利狠狠瞪了张彩霞一眼,愤怒地吼道:我要你把这个野种打掉!

张彩霞奋力将被抓住的手甩开,冷冷地说道:马国利,你要是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我就死给你看。

说罢,转身向家奔去,马国利一愣,追上张彩霞一把揪住头发拖行着骂道:你个臭婆娘,破鞋!给我把这个孩子打掉!

张彩霞拼命反抗道:我不打,你要是逼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张彩霞已经决定,她要拼死保住肚中的孩子,那是她和伟哥的童话,为了伟哥给她讲的情话,吃多少苦她也乐意,这个孩子,为她保留下了仅存的甜蜜,是她活着的理由和希望,她怎么会放弃呢?俩人就这么一路扭打挣扎着回了家,马国利将张彩霞甩在炕上,随手抽了一记耳光道:你个臭婆娘,说,这孩子是谁的?

张彩霞不顾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平静地整理着头发衣服,扭头不看马国利一眼,心中想着伟哥,她心里只有伟哥。马国利目露凶光,又是一记耳光,骂道:你个臭婆娘,还带个野种,破鞋,难怪要和我结婚,说,那人是谁,老子宰了他,你个破鞋!

张彩霞抬手捋了捋被打乱的秀发,泪水已在眼中滚动,微微颤抖的身躯和一起一伏的胸脯,掩饰不住她的激动。马国利两眼发红扑上来边打边开始扒张彩霞衣裳,张彩霞拼命反抗:啊,啊,啊,马国利,你干什么!我怀着孩子呢!你伤了我肚里的孩子我就死,你快住手,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快松手,柱子看着呢……

柱子痴呆呆的在一旁看着,人影在他眼中晃动。

饭桌前,马国利独自一人在喝着闷酒,张彩霞在灶前忙和,柱子死死抱着张彩霞的腿,随着张彩霞的身影移动,两只眼睛却是胆怯地盯着马国利。张彩霞将一盆剥了皮的山药蛋蛋递到柱子手上道:去,给你爸拿过去。

柱子懂事地接跑过来放到桌上,马国利一看这剥了皮的山药蛋蛋怒道:你个败家娘们!谁让你把皮剥了!破鞋!败家娘们!

骂了几声,见无人应他,自觉无趣,便住了口,继续喝酒,随手拿起一个山药蛋蛋放进嘴里吃了起来,感觉味道确实与平时的不同,便仔细地咋么了一下,绵软咸香,不像从前的寡淡剌嘴,便又望着盘中的山药蛋蛋仔细端详,这去了皮的山药蛋蛋看起来淡黄温润,透着贵气,像鸡蛋黄般好看,果然和带皮的判若两蛋。

马国利思忖片刻,猛然狠狠地把杯子砸在桌上道:生下来也成,儿子就给我顶梁立户,给柱子养老送终,闺女就给柱子当媳妇。

说罢,便起身出门而去。马国利醉步盘摇地在街上走着,猛然转身踢开一家的栅栏门进去,屋里顿时传来男女的打骂声音:马国利,你个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老子跟你拼了!

马国利就这么被这家人打了出来。他继续在街上走着,又踢开了一家的栅栏门进去,屋里又随之传来打骂之声,一个男人道:马国利,大白天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人道:啊,不要,松手!

马国利厉声道:你个臭地主,皮痒痒了是吧,给老子滚开!你个臭婆娘,老实点!

男人骂声,女人哭闹声乱作一团。

随后,马国利被人从门里推出,随后扔出一只鞋子,马国利拾起鞋子,掸了掸鞋上的尘土,倚着树穿上,口中骂道:你个臭地主,还敢反了不成,看我不收拾你!

转眼一年过去了,马国利家里早已变了模样,院子里养着鸡,屋里虽然还是像过去一样的简陋,但桌上摆着当天采来的野花,墙上还挂着几幅年画,这是张彩霞去县城精心挑选来的,铁栅栏那边的关押室里堆满了粮食、农具等杂七杂八的杂物,母性大发的张彩霞不让马国利在这里关人,因为家里不能有戾气,对孩子不好,会吓着柱子的。

柱子不能被吓,这个理由马国利当然不能反对,在张彩霞眼里,这个夜不闭户的小山村哪儿有什么坏人啊,就是有,也早已改造好了,不用被经常关在这里。为此,村里的狗崽子们对她是万分感激,心生敬意,原来这间屋子他们是不敢轻易来的,远远的就绕着走了,现在,他们一有什么好东西必想着送点给她,感觉张彩霞在他们心中的威望更是超过了马国利。

此时的马国利正在家中喝着酒,张彩霞抱着怀里啼哭的张海燕坐在炕沿噢噢地哄着,柱子在一旁望着妹妹痴痴地笑。张彩霞摇着怀中的宝贝,一脸幸福道:噢噢,妈妈的小宝贝,不哭不哭,妈妈给你唱歌听好不好?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呀

蛐蛐儿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这优美动听的歌声和着婴儿的啼哭,让马国利怒火和着欲火像热火浇油般腾地烧了起来,他要始终保持着对张彩霞的高压态势,让她不敢生出一丝的反抗情绪,连念头都不能有。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种莫明奇妙的感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摸不透她的心思,这让他感觉到危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担心他可能降不住这个女人。他隐约觉得,有一天,他会失去这个女人,这种没来由担心让他感到不安,让他很是愤怒,他起身骂了句:你这破鞋!臭婆娘!成天就知道勾引野男人!

说着,便扑了过去,夺过张彩霞手中的海燕放到炕上,就开始撕扯起张彩霞的衣服。本已平静的海燕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张彩霞拼命地反抗道:你这畜生,别伤了孩子,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啊!松手,你弄疼我了,啊……

打这儿以后,张彩霞知道,小海燕的哭声和自己的歌声都能让马国利发狂,她和海燕都要小心,不能去招惹马国利的兽欲。她就这么揣度着马国利的逆鳞,小心应对。幼小的海燕也甚是懂事,当马国利在家的时候,母女俩便沉默无声,仿佛像空气一样的存在。

六年过去了,马国利的家已是变了模样,屋子里现在哪那都是张彩霞的气息。此时的她正在院子里和一群孩子们玩呢,孩子们是她来到这个村里最早交心的朋友,他们天真无邪,纯的就像是一捧清水,自然讨她欢心,他们需要他们陪她来打发这寂寞难熬的日子。孩子们也喜欢她,因为这里不光有好吃的糖果,还能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所以都早早的起了床,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她这里来玩了。

张彩霞被一群像泥猴般上蹿下跳的孩子围在当中,手里拿着剪刀和牛皮纸,正给他们做钱包呢,只见她一边做着手工,一边笑呵呵地排解着他们的焦急:别吵,别抢,一个个来,每人都有。听话,乖,别打了,别跑了,转得我都头晕了……

孩子们哪里肯听,依然围着她打闹撒欢,她突然听见有孩子大哭,连忙抬头一看,正看见祥子正被比他大两圈的柱子打呢,赶忙喝止:柱子,快住手,你怎么能打弟弟呢!

说着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起身去拉开柱子,柱子委屈地告状: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张彩霞继续呵斥着柱子道:弟弟先动手你也不能打他,你力气比他大,他打你不疼,你打他,他会很疼的,知不知道!

牛牛在一旁也开始告状:是柱子哥抢海燕妹妹钱包,祥子才动手打他的呢!

张彩霞这才注意到小海燕也在一旁默默地流泪,海燕从小被马国利给吓怕了,受了欺负也不敢吭声,只会吓得躲在一旁默默地流泪,见妈妈望她,更吓得连忙辩解道:没关系,没关系,那个钱包我不要了,就送给柱子哥吧,妈妈你再给我做一个吧。

张彩霞见海燕懂事,心里很是喜欢,连忙笑着哄道:海燕懂事,妈妈喜欢,一会儿就给你做个新的。

又转身望向祥子,见他脸上挂着眼泪,倔强地将头撇向一旁,一声不吭,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又板着脸对柱子问道:你不是有一个钱包嘛,为什么又要抢妹妹的?

柱子理直气壮道:妹妹的钱包里有几张糖纸。

张彩霞知道,那时包杂拌糖的糖纸是小孩子们的最爱,因为它们大都是一种叫玻璃纸的各色塑料纸做的,很少有像大白兔奶糖一样,用蜡纸包装。这些个玻璃纸夹在书里,或是拿重物压平,就成了一个很神奇的玩具:将这平平的玻璃纸摊在手里,看着它受热,就会慢慢地卷曲成个筒状。

这个神奇的玩法,还是张彩霞带给他们的呢,她给他们发糖,还教他们用糖纸玩把戏,现在又教孩子们做钱包来收集这些个平整的糖纸,一条龙的哄娃大法!这能不引得娃们围着她转嘛!

张彩霞继续问着柱子:你不是也有糖纸嘛,干嘛要抢妹妹的?

柱子吭叽道:她的糖纸都还没舔过呢!

孩子们哄堂大笑:看,是傻子吧!还舔糖纸。

张彩霞心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这柱子是有些智力问题,可更多的是因为缺嘴,那时候大人很多都有舔盘子、喝刷锅水的习惯,那是因为傻吗?!

张彩霞想着不能再责怪柱子,以后要加倍地疼他,口中厉喝孩子们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以后谁要是再拿这个说柱子,就不要到这里来了!别指望着我再给你们什么好的东西!

最能让孩子们听话的就是引诱,他们现在对眼前的这个小婶婶是奉若神明,对她的话是尤若圣旨,比父母说话都好使。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小婶婶发威,此时一见立刻吓的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跳出来违抗,可惜这安静持续不了多静,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又重归热闹,只是柱子的智力问题,从此无人敢在她面前再提。

晌午一过,男人们出门下地,大姑娘、小媳妇的收拾好屋子,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来了,她们进门就先四处看看,庄稼人实在,知道她一大早就得替她们哄孩子,她们来帮着她收拾一下屋子也是应该的,张彩霞自然不肯,笑着招呼大家:别看了,我都收拾干净了,快过来坐吧!

大家屋里走上一圈,发现确实如她所说,便赞上一句:霞妹子你真勤快。

便围着她各自找地方坐下,开始有说有笑的交流起技艺来了。张彩霞教她们裁剪衣服,其实,村里妇女是会裁剪衣服的,谁家会去买衣服穿呢?都是自己做,但样式很单一,就是从县里的裁缝那里去买一套再简单不过的用牛皮纸剪的纸样,拿衣服来说就是前二后二加袖子拢共5片,板式都是直来直去的。

用这种板式做出来的衣服,放在桌子上平平整整,很是好看,但穿在身上举手抬脚,哪那都不舒服。这是因为平面裁剪法自身的原因,不能很好的解决运动时关节包裹性的问题。衣服不能做的太紧身,否则一活动就撕开了,所以按这种法子做出来的衣服,大都以宽大为主,往身上一罩,谈不上合身,针脚都是纳被子的那种平针,只是疏密不同。

在衣服的裁剪方面,张彩霞给她们带来的那都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那简直是狂喜,因为那本书里介绍的不光是款式多,而且已经是国外立体裁剪的样式了,它和平面裁剪最大的不同,就是做好的衣服不能横平竖直的铺在桌上,而是四仰八叉的摊开着,比如袖子,都是有条弯曲的弧度,裆部和腋下都留了活动的余量,尤其是女装,掐腰扩胸的,样式非常复杂。但带来的好处就是增加了舒适度的设计,就能让衣服贴身穿着,前凸后翘的煞是好看。

还有就是这书中介绍的各种各样手工针法,用在什么地方也有详细的介绍,村里的女人大都心灵手巧,这些手工一学就会,用这样的方法做出来的衣服,那档次就不同,往女人身上这么一穿,哇塞,不论是谁,都至少看上去年轻了十岁。

这当然是保守再保守的说法,人靠衣装是佛靠金装,这句话真的不是瞎说,实际上,这让大家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18岁的样子,这能不让人高兴嘛!连家里的男人看见了,都重新对她们流起了口水。

还有这毛衣编织,更不必说,这些妇女、儿童都成了家中的常客,她心情见好,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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