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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宇要的就是她这一唱一和的与他搭戏,有观众入戏才能让他越唱越带劲儿,他立刻决定要把事情搞大,搞不大那也要想办法吹大!就像是这俏寡妇的肚子,谁都想打它的主意,只要是有一点大的迹象,甭管是因为胖,还是让风给吹的,那都会让人浮想联翩,兴奋的不行,你说对吧?
再加上他本来就对张海燕拒绝他的那事儿耿耿于怀,如鲠在喉,始终念念不忘!这让他有意无意的一看见她,心里就会自觉不自觉的冒出一个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想法,不是因为有多爱,单单就是面子上过不去!
谁都是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既然闫婷婷给了这个机会,那他就要抓住不放,不吐不快道:她平常对谁不都是不冷不热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对咱俩的事情这么的上心起来了呢?你不觉得这有点反常吗?
没想到这话也正中闫婷婷下怀,她见俩人这么的一拍即合,立刻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故意挑逗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啊!她那只是对你不感兴趣,这不很正常吗?
这话说的真是让曹宇觉得锥心刺骨的难受,他当然是不肯承认,因为这关乎到他的荣誉,所以他要誓死捍卫,于是幽幽地辩解道:谁说的?她对旺财不也不感冒吗!我感觉她对男人就没兴趣,这个年纪不应该啊!
闫婷婷立刻大笑道:哈哈,你还有完没完了啊?你自己觉得她像是那种人吗?!
曹宇一本正经道:我又没说她是那个啦!只是猜她小时候可能受过什么伤害,对那些事儿有点心理障碍,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这个样子,你觉得呢?
闫婷婷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她也觉得张海燕行事作风有些奇怪,尤其是刚才在寺里的时候,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的确是让人觉得她有些神经兮兮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犹豫道:海燕是农村来的,家里条件差这很正常,可张阿姨看着对她很好啊,应该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的吧?!
曹宇启发道:那可未必,张阿姨肯定是个好人,可她的那个后爹却是个十足的流氓!海燕小时候肯定是没少受他欺负。
啊!这话把闫婷婷吓了大跳,连忙思索了一下道:打骂是肯定少不了的!还非让她做那个傻儿子的媳妇,确实是够可恶的!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想让她做儿媳妇,那肯定应该不会有太那个的事情吧?再说了,虽然海燕对他是恨之入骨,可对那个傻子哥好像还说得过去啊,应该不能吧?
曹宇见她跑的有点远,再不拦着肯定就没影儿了,连忙道:瞧你都想哪儿去了?我只是说她可能因为这受到过什么伤害,才造成了她现在的样子,心理扭曲变形,对男人自然也就没了兴趣,你说对吧?
没成想闫婷婷早就入戏,心里就想着替海燕担心了,思索道:想想也是的,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张阿姨人这么好,有她在,海燕绝对不会受到伤害的!至于这挨打的事情,那确实是说不好了,可谁小时候没挨过打啊?你估计就没少挨打吧?咋就没瞧见你扭曲呢?
曹宇见她又要往自己身上扯,连忙道:那能一样嘛!她除了挨打,肯定还受过不少精神上的伤害,所以才会这样。
闫婷婷肯定是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因此也没法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伤害,只得疑惑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啊?
曹宇自然是不想把张海燕的家事说给她听,连忙摆手,把话岔开道:那倒没有,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
闫婷婷见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不过她也没有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既然他不肯说,那就由他不说,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于是皱着眉头嘟囔道:一看你就没说实话!算了,我也懒得问了,你就说想干嘛吧?
曹宇见她并没有深究的打算,这才放下心来,坏笑着继续调侃她道:呵呵,我只是随便聊聊,没想着要干什么啊。瞧你说风就是雨的着急样儿,是不是也要跟她犯同样的毛病了?
闫婷婷见他不肯多说,于是故意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才犯病了呢!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这说的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曹宇嘲笑道:你先别紧张,这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不过它很流行,搞不好咱们谁都有可能会得。
闫婷婷被他云里雾里的一通忽悠,皱眉道:很流行吗?什么病这么流行啊?
曹宇不屑道:这流行病你都不知道吗?就是那种像流感、肺炎一样的传染病啊,只要环境条件适合,就跟流行音乐一样,很容易通过人传人而在市面儿上流行起来的。
闫婷婷这才把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里,淡然一笑地嗔道:得了吧你,一看就没个正经,又在哄我了是吧?我看大家都挺正常的,就你一个人有病,神经病!
曹宇继续认真的忽悠道:这病很流行还真不是吓你,刚才你不也差点就犯病了嘛!其实咱们周围有不少这种病的患者,你视而不见,是因为你跟他们一样的有病,当所有的人都在犯病的时候,没病的那个就变得很不正常了!
曹宇这一番是话里有话,闫婷婷当然没被他吓住,笑着嗔道:我呸!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曹宇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是说这病易发、流行,都是源于咱们从小到大都要比来比去、争这争那的传统。跟强的比那就自卑,跟差的比那就狂妄,你不觉得这有问题吗?
闫婷婷对这话题很感兴趣,于是故意问道:这比学赶帮超的不是很好吗?能有什么问题?
曹宇淡淡道: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只要你去认真比,肯定就会发现总有人会比你强,比你好,那咋办?当别人把你给比下去了,比的你是一无是处的时候,你整个人都不好了,会变得很自卑,整天唉声叹气的抬不起头来,你说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闫婷婷忍不住“噗嗤”一笑道:那不就是你之前说的文化人嘛!
曹宇点头道:是啊,可这玻璃心不光是文化人才有的,其实大家都很自卑,只是他们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有些人会把自卑表现为强烈的渴望,但凡有点小得逞人就会变得很癫狂,就跟范进中举了似的到处炫耀,咋咋呼呼迟早会疯掉的!
闫婷婷一听就很高兴,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又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可脸上却平淡无波道:嗯,那不就是在说你自己呢嘛!你有这自知之明是件好事,这文化人都自卑当时我就觉得挺对的,现在你又说所有人都自卑,我也觉得挺有道理。你颠过来,调过去的都能说的对,看来也是快要成大师了,接着说!
曹宇也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继续淡淡道:更有些人知道自己跟别人没得比,只能是自觉不自觉的低头认怂,趋炎附势、捧别人的臭脚,好能借着别人的声势威风一下,这种人一言不合就跟你说他后面有人,认识谁谁谁,恨不得把祖宗抬出来就问你服不服?怕了吧?生怕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这其实也是一种比,不过,这种比得更加的虚妄。
闫婷婷不禁笑道:哈哈,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嫌贫仇富,恨人有笑人无?生怕自己不如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表面上对你唯唯诺诺、百依百顺的,可这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呢!就琢磨假如能有翻身做主的那一天,他要怎么去一雪前耻,对不对啊?
曹宇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这些个敲打,连忙点头道:对对对!这些人为了巴结讨好,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总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要是有权得势,他就对你点头哈腰、笑脸相迎,你要是失势落难,他就立刻落井下石、背后捅你一刀!这些人是不是典型的心里变态、精神分裂啊?
闫婷婷皱眉道:这些人顶多算是无恶不作、心理变态,应该算不上什么精神分裂吧?再说了,这和海燕有关系吗?你说的这些毛病,她可一样都没有,她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吧?
曹宇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为了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好让她没工夫去讨论那些个无聊的话题,不惜胡诌巴列地丑化张海燕道:她怎么就一点毛病都没有了?你没见她有的时候也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吗?这不是精神分裂又是什么?
闫婷婷立刻来了兴趣,冷笑道:呵呵,你这个人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有你这样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说你妹的吗?你这是在图什么啊?我看你的精神就够分裂的!她哪里有你这么口是心非、精神分裂了?
曹宇毫无愧疚之感,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就拿她对咱俩的这态度来说吧,本来就没什么事儿的,她非要进来横插一杠子的瞎搅。一会儿嫌我对你不好了,这个那个的数落我一通;结果发现咱们其实挺好的,她反倒是又瞧不顺眼,不乐意了!你说她这是不是言不由衷、精神分裂啊?你还说她没病?!
闫婷婷一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哈哈大笑道:你才有病呢!这能是一回事儿嘛?!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曹宇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就是说她有病,又没说她病得不轻喽!不过,有病就得治,要是总这么拖着不治的话,哪天等严重了就不好了?
闫婷婷不解,笑道:她现在不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严重了呢?
曹宇忽悠道:你也不想想,她这么的敏感,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什么事儿都想要自己扛,老是这么压抑着自己,这人能舒服吗?整天都这么拧着,日子久了就是男人也受不了,万一哪天忍不住发作起来了咋办啊?到时候还不得前仇旧恨的一起算啊?咱们还不得跟着倒霉嘛!
闫婷婷一听就立刻白了他一眼,板起个脸啐道:呸!我还当你要干嘛呢!谁要跟你算帐了?别一天到晚的自作多情,你欠她什么了怕她跟你算账?像你这样自己老是憋着想害人,可偏偏还觉得谁都想害你!那才叫是有病呢!而且还病的不轻,真是懒得理你!
曹宇连忙辩解道:你看,又犯病了不是?!我又没说她要跟我算账喽,像她这种口是心非的毛病发作起来那肯定是六亲不认,到时候这笔帐到底是会算在谁的头上,那还真是说不定呢!
闫婷婷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宇老僧在在的解释道:我这不都是在说病症呢嘛,你没见过那些嘴上调门高,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的人吗?这些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这怕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闫婷婷不解道:什么嘴上调门高?你这是想说她这言不由衷的很危险吗?
曹宇点头道:是啊!这调门越高,不就是说明他心里虚得慌嘛!你不觉得这样的人都很危险吗?人都一样的,都是缺什么想什么,这准没跑儿!
闫婷婷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故意挑逗道:你是说他们整天挂在嘴边的漂亮话,都是假的吗?
曹宇点头道:是呀,就是这个意思。
闫婷婷见他上道,立刻狡黠道:那我就搞不懂了,我可一直都把它当真的来听的!这样好了,咱们就拿这“爱”来打个比方,你教教我,怎样才能分辨这满嘴都是“爱”的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好吗?
闫婷婷的这话打了曹宇一个措手不及,他不由得一愣,尴尬道:你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呢?
闫婷婷就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囧态,莞尔一笑,挑眉道:是啊,我就是很想知道,这整天对我说为这为那,爱这爱那的,到底是不是言不由衷,怎么了?不行吗?
曹宇见她满脸都写着“记仇”二字,立刻就尴尬了,连忙吞吞吐吐地往回缩道:那倒也不一定都是言不由衷的瞎话,这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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