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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婷婷一听又差点没啐他一脸珍珠霜,捂着肚子直笑道:你的意思是大家都跟你似的自以为是吗?心中的你,跟镜中的你其实都是一样,并不是别人眼里的你。镜中的你,总想着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举止得体、风度翩翩,装的再像那也不是你,更不属于你!你是这意思吧?
曹宇见她骂人不带脏字立刻就鸡啄碎米的点头道:对对对,以前我始终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照镜子,左照右照,照着照着就开始左顾右盼;顾盼流连,情不自禁就要搔首弄姿,顾影自怜了。心想这边上也没人看你表演啊,你怎么就能一个人跟那嗨上了呢,别不是又犯病了吧?
闫婷婷一听他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立刻就怒道:你才有病呢!怎么说话呢?这街上漂亮女生多了,你以为她们那都是在为你容的吗?你说你是不是想多了?一见漂亮女生就想入非非那算不算是病吧?你以为全天下的女生都在为你打扮,为你活?还说自己不是自作多情?没毛病?
曹宇听了坏笑道:呵呵,说了半天的,你不就想说我这人自恋,自作多情,有毛病嘛?!那我问你,你捯饬半天是想给谁看呢?总不会自己给自己打扮,为的也是让自己高兴吧?
你瞧曹宇这灵魂拷问扎心吧?他也不光是个跳坑小能手,一逮着机会,也要显摆一下这挖坑的手艺,那绝对也是一流棒!要说他这坑挖的好不好,谁被坑过,谁知道!
闫婷婷也不知被他坑过几回了!明知他挖坑的本事了得,自然是不肯就这么轻易的被坑!又怎奈明坑易躲暗坑难防,这坑连坑,坑套坑的,让她不得不小心提防道:切,就知道你这又是在给我挖坑呢!我要是认了,你就会把那顶自恋狂的帽子扣还给我了,对不对?
曹宇见她不肯就范,于是狡黠道:呵呵,喜欢顾影自怜的,又有哪个不是自恋狂?喜欢念旧的,何尝不是想要怎样才能再轻狂?尘归尘土归土,过眼的云烟不复还!明早醒来一睁眼,你会发现一切都已经改变,唯有阳光永不变,笑意嫣然,依旧灿烂,还像是在从前,那就是希望啊!
闫婷婷也忘了刚才非逼着他写信,连连点头道:说的好!既然明天的一切都将是全新的,那就等于是给了你重头再来的机会!只有镜中月水中花,才能破碎了重新圆!老想要回到过去,活在过去,为过去而活的,就是看不到明天的希望!这话你该去跟王丽娜说说,让她也要有希望!
曹宇一听就狡黠道:嘿嘿,那你还嫌不嫌我花了啊?整天都想要变着花样来花的,其实都是些满怀希望的人,那可妥妥的都是些真能亮啊!你却总是在嫌弃他!
闫婷婷一听就笑喷道:呵呵,还正能量呢?你可真能闹啊!我不想在这上面跟你抬杠了,我承认,我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就是为了要给人看的!可惜你却不是人,所以我打扮的再怎么漂亮,那也不是为了给你看的!你给我记住了,不包括你!对不住了,抱歉啊!
你瞧闫婷婷这回答的厉害吧?既得体又气人!还透着那么一点点得意傲娇,勾魂吧?!
怎奈曹宇他偏偏就好这口儿,毫不介意开怀大笑道: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打扮的有人看,能入得了人家的法眼,那就算是没白忙!干嘛非要打扮给我看呢?对不对?我又不是眼瞎,没得看!这看多看少的,还不都是一样的看嘛?又不差你这一口半眼的!
闫婷婷一听就怒了,厉声呵斥道:好你个曹宇啊!又跟那儿犯浑是吧?想挨揍呢吧?!
曹宇一听就狡黠道:嘿嘿,我这不都在按你要求办呢嘛!让人看的是你?不让我看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想让人看,还是想让我看呀?估计你那会儿的心思全都用在这捯饬上了,也顾不上去想是让谁看了,能看就行,管他谁看呢!你只要是能看,那就一定会有人看的,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一听差点没气死,咯咯笑道:呵呵,什么叫能看就行了啊?我在你眼里难道就那么的不堪吗?你把这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爱看就直说!省得让人乱猜,我保证不打死你!
曹宇讨好地谄笑:呵呵,瞧你说的,我哪儿能不爱看呢!能看的意思那就是很好看!行了那就是很行!非常行,必须行!这你总该是满意,行了吧?不过我要提醒你,打扮那么漂亮,到底是想要给谁看呢?这你可要想清楚了!
闫婷婷见他酸溜溜的样子,立刻就鄙视道:切,你说的这些有意思吗?你管我给谁看呢?反正是不给你看就对了!
曹宇自然是流氓,你越不让他看,他就越看的来劲儿道:当然有意思啦!你都好意思说不让我看了,那我哪能还不好意思提醒你啊!你说对不对?想让谁看,要入谁的眼,必须先想清楚!这要是一叮上,那可就舍不得松嘴了!千万别一时眼花,找个戴眼镜的,到时后悔你都来不及!
闫婷婷一听又是大笑道:哈哈哈,关你什么事呀?我爱找谁找谁!怎么就不能找个戴眼镜的了呢?我就奇了怪了,咱们周围也没谁是戴着个眼镜,还能让你觉得特别害怕的呀?你这是特有所指,还是突发奇想呀?怎么就单单瞧不上戴眼镜的呢?
闫婷婷边说,边使劲儿地盯着他看,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尽他的心灵!
曹宇是风轻云淡,一脸真诚道:切,我是流氓我怕谁呀?!这不关心则乱,怕你上当嘛!
闫婷婷盯着他看了良久,这才冷哼道:切,说这些一点也不脸红,真是够流氓的了!是不是人家太斯文了,就显得你这人很粗鄙呀?还是因为人家长的比你白,你就用“小白脸,都没好心眼儿”来咒人家,这也太老土了吧?!
曹宇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切,我这不在提醒你要小心,他带着眼镜呢!别老眼昏花的一头就撞上去了,他带着眼镜呢!你想飞,那也飞不进他眼里去的,因为他带眼镜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看清楚你漂不漂亮,不是要看你这个人!明白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是入不了他法眼的!俗话说的好,睁眼看物,闭眼看人,现在知道我这番好意了吗?嘿嘿……
曹宇想要告她的是戴眼镜的多鸡贼!可闫婷婷听来,戴眼镜那不就意味着骚嘛!这她早就明白,可还是忍不住俏脸绯红,心痒难耐,连忙佯装生气来掩饰道:切,人家才不像你那么花呢!这种五颜六色的脏水,又怎么会泼到我身上呢?!
曹宇见她面带娇羞,却无比坚贞,自然是淫心荡漾,恨不能扑上去死咬住不放!于是谄媚道:还说是不像我呢!瞧你这小脸红的,笑的比花还灿烂!难道是想花,就不像我了,是吗?真的是春享百花秋赏月,夏有凉风冬看雪,剪去撩人烦恼丝,笑的闲心更胜花!
闫婷婷一听就笑道:呵呵呵,瞧你这花花花的,真是个花花公子命,翩翩美少年!万事不离花,没事就想花!也就你这种无聊的人,才会闲来无事,就想着要到处去看花!讨厌!
曹宇笑道:人有什么好看的?念念睡睡人相似,碎碎念念花不同!你看这人有多闹心吧?要整天都得看人下菜碟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你说对不对?!还是看花好,花比人有趣,尤其是雾里看花,那就更有意思了!至少是能下饭,这叫秀色可餐,不堵心!
闫婷婷听了就大笑道:哈哈,看你这老没正经的,除了吃就知道花,还知道别的吗?是故意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给念歪的,对吗?知道作这诗的人是什么下场吗?还劝我别挑花了?我劝你别老眼昏花的,一不留神就步了他的后尘,你给我小心点!
曹宇一听就来了学习兴致,连忙追问道:这词儿是谁写的?我就是跟着瞎念,还真不知道出处在哪儿?这里面有什么典故吗?
闫婷婷瞧他那认真的态度也不像是装的,于是不屑道:这句词儿出自《代悲白头翁》,是唐代诗人刘希夷的作品。他的舅舅叫宋之问,是武则天时期的一个宰相。舅舅见他这词儿写的好就想据为己有,可他死活不肯,于是舅舅就找人把给杀了,装麻袋里往外面一丢,就完事儿了!
曹宇一听就吓了一跳,连忙用手去扶了扶后脖梗子,呢喃道:啥玩意儿啊?为了那么首破诗,就把个大活人给杀了?这也忒吓人了吧?你该不会又是在编故事吓唬我呢吧?
闫婷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兵不血刃地淡淡道:是啊,就这么给杀了!这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在吓唬你!你想啊,那可是首好诗哎,得之可以名天下,谁不想要啊?不杀他,那还等什么呢?你还想留他过年吗?那时可没人知道会有温疫,哪能任由他回去到处传播啊!你说对不对?
曹宇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立刻就急道:你把人当作是瘟疫了吧?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给“咔嚓”了?说的就跟是闹着玩似的轻巧,这也太随意,太文艺了吧?还说就想回到过去,就是喜欢旧社会?这么血淋淋的惨无人道,还说这不是在吓唬我?!
闫婷婷也就想提醒他做人不要太花心了,否则有他好瞧的!没想到他竟如此当真,瞧他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立刻就笑道:干嘛呀?你!吹胡子瞪眼的搞笑吧?!怪吓人的,还不让说了,至于的吗?!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会显得那么的害怕呀?!
曹宇满脸都写着委屈,哀怨道:难怪你那么喜欢复辟呢!手握生杀大权,自然是不怕!可我害怕呀!这万恶的旧社会,动不动就杀人越货,视生命如草芥,草菅人命,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闫婷婷一听就很是开心,狡黠道:哎,我说咱能不能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去怨社会呀?这跟社会没关系,谁让你那么讨厌呢!老想着到处去花,像你这种人那就是该杀!在哪儿都容不下你,刘希夷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西门庆不也死了吗?!
曹宇听了就是一呆,继而佯装吃惊道:什么?我还当是啥呢,原来你说的就是这呀?瞧把我给吓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好花,爱花,化作春泥更护花,那是死得其所,这下那我就放心了!
闫婷婷听了也是一呆,继而笑着好奇道:呵呵,那你以为呢?这就吓不死你了吗?难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简直就是个风流鬼投胎!让我三观尽毁,叹为观止,我也是服了!真想撬开你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尽是些啥,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不放心的吗?
曹宇一脸不屑道:当然有啦!我还以为他们想杀我,那是嫉妒我的才华呢!像我这种出口成章,一步十行的天妒英才,搁哪儿还不都是一样的招人恨嘛!这万一要是哪天我一个不留神,就语出惊人了,那不就等于是拉仇恨嘛,跟刘希夷似的,死的不明不白的,你说能不让人担心吗?
闫婷婷一听杀他的心都有了!于是冷哼道:呵呵,什么出口成章?我看你是出口成脏,找死呢,是吧?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死,而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说老天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要是天妒你这叫花狂,那就该一个雷劈下来,让你尝尝不知是怎么死的真正滋味,那也算是天遂人愿!省得你到处去花,招人烦!
曹宇一听就坏笑道:嘿嘿,老天爷哪能像你似的眼花呀?那刘希夷不是死的很明白吗?
闫婷婷一听又来了精神,怒意全消,故意打趣着想把他往正道儿上引引道:哦?现在终于是想明白了吗?那你说说,他是不是跟你一样,都是死在这人不风流枉上流上了?
曹宇一听就尴尬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再说我也不上流啊!
闫婷婷不屑地冷哼道:切,你是不上流,猴子嘛,直接就下流了!可人不是猴子呀,他要是想风流,那就先得要想办法往上流,只有站在高出,出名了,才能有机会往下流呢!你说对不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像你这种想花想疯了的主,是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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