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相思本就心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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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婷婷瞧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生气道：切，瞧那假贱贱的样子吧！淫得一手流氓湿，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是吗？

曹宇也不客气道：那是当然啦！只要是有人捧，就连屎尿屁，那都能趁热给你捧出香味来的！你信不信？

闫婷婷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嘲讽道：那是叫人至贱则无敌吧？我今天总算是领教了！像你这种能把大型的翻车现场当成是书来翻的，那都是现在的文化人了，对吧？别人看你翻的是心惊肉跳，你自己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这都是怎么做到的呀？

曹宇自然是恬不知耻的啦，摆摆手，恰似弹指一挥间的随意道：哎，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翻篇还能怎么着啊？难道你是想要把这得来不易的大好局面给毁了吗？

闫婷婷淡淡道：科学不光是要能被证实，还要能被证伪。只想要好局面不想要坏局面，那本身就不科学，况且要维护好局面本就该兼容并包，而不是把它与世俗喧嚣相隔绝，现在有哪首神曲不是在广场上接受各种噪音洗礼的？天籁之音，就只能是待在庙堂里静静的聆听！对不对？

曹宇一听就叹气道：哎，难怪我逗不过你呢！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还该不该要脸了！

闫婷婷一听就乐道：你什么意思啊？臭流氓们难道都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要脸吗？

曹宇一听那哪儿能成啊！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你颠覆了我对美好事物的认识，不过，想想也对，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啊！

闫婷婷立刻正经起来，好奇道：什么意思啊？

曹宇淡淡道：我原来一直以为躲在小黑屋里，不敢出来见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都是些不可用言语来描述的东西。结果被你用音乐这么一比喻，我都分不清哪个是庙堂，哪个又是卧房了！你说邪门不邪门啊？

闫婷婷气得脸都红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就听曹宇继续道：不过我后来一想，你说的也对！凡是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那绝对都是好东西。经常在街边儿来回溜达的，咱也不能就说它不好，没准它就是从哪间小黑屋里偷偷跑出来的呢！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一听就皱眉道：你想说什么呀？

曹宇狡黠道：流行音乐啊！能在街边儿流行的，生命力都特别顽强，你不能一上来就说那肯定是不好的！只有当你抱着科学的态度去研究过之后，才能明白它喜闻乐见的真正原因。凡是流行的东西，先甭管好坏，咱都该去研究研究，流行本身就是强大的生命力会让它好的很邪门！

闫婷婷这才回过神儿来，眼见着文化人在那儿明目张胆地耍流氓，她能怎样呢？只能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叹气道：哎，我原本是想说因为邪不压正，所以你逗不过我来着。可让你这么一搅合，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的是鞋不跟脚，只能趿拉着跑了！

曹宇一听就尴尬了，连忙谄媚道：嘿嘿，找理由是吧？你是想甩掉我吗？再不跟脚，那好歹也是双皮鞋！你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呢？还要不要艰苦朴素了？今个我还就跟定你了！步步紧跟，一步不落，看你能不能把我给趿拉掉了！别想为甩了我来找理由，那是永远都不会得逞的！

你瞧他这通表白奇葩吧？把个闫婷婷逗得简直是要乐开花了！心中暗骂他总喜欢像这样的捉弄人！可她又何尝不是呢？这就叫你懂我的故作矜持，我懂你的图谋不轨，俩人弹的不就是这根筋嘛！所以她才不会让他阴谋得逞呢！因为她就喜欢看他流氓未遂的失落样子！

这真的是，情浓意切逗得憨，挥汗如雨不顾寒，傲立春风香飘散，只为鸳鸯不献仙！

生活难道不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吗？俩人各取所需，又各有所感，自然是闹得欢啦！

就听闫婷婷“咯咯咯”地笑骂道：呵呵，还皮鞋呢，你可真是够皮的了！瞧那德行，耍赖呢，是吧？什么叫跟定我了呀？还真当自己是双鞋了吗？一看你就是心术不正！把自己当鞋，真是够邪性的了！

曹宇一听竟然毫不生气，反倒是打蛇随棍上，就见他故意地嘚瑟道：哎，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双鞋啊！一生都注定了要捧着你的臭脚吃饭，这就是命啊！

闫婷婷一听他竟然能说出如此无赖的言语，恨不能立刻就脱下脚上穿的鞋来，朝他脸上摔去，还不忘了要笑着嫌弃道：嘿嘿，滚你的吧，我才不要穿你的这双破鞋呢！难看死了，还不跟脚！真是够讨厌的了！

曹宇但凡是咬上了，那就绝不肯就这么轻易地松嘴啦！就见他坏笑道：嘿嘿，我哪里有像你说的那么难看啦？你不去试试，又怎么能知道他跟不跟脚呢？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翻了个白眼，然后上下打量着他，严肃道：你就那么的想当鞋，是吗？那你可要想好了！

曹宇瞧她那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心想这要是比他高一头的话，那还不得用手挑着他的下巴跟他说话呀？！可谁叫他现在就喜欢被她虐呢！于是饶有兴致道：是啊，你不一直都是在说我邪嘛！那我怎么好意思总是拒绝你呢？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抬头盯着他，眼里满是狡黠，下颌微晗道：那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是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了你吧！我看你这双鞋还蛮不错的，真的是好邪，漂亮的鞋！上了我的脚那就是我的鞋，以后你可要记得什么都得听我的，记得要跟我走啊！

曹宇一听就不干了！他本想是要跟她来讨点便宜占的，没想到一失足就成鞋了，难怪她突然就转变了态度，答应的这么痛快呢！这让他有些郁闷道：哎，我只说了要来捧臭脚，可没答应让你踩着满地走啊！这你要是哪天万一高兴了让我去死的话，那我不就死定了嘛！

闫婷婷一听就故装生气道：哼！一点委屈你都受不了，那我为什么要穿你的这双破鞋呀？

曹宇想也不想就答道：那你不是脚冷嘛！

闫婷婷也没好气道：天冷我可以穿双厚袜子呀！谁要穿你的这双臭鞋啦？！

曹宇听了不禁哑然失笑，连忙左摇右晃地卖弄起风骚道：那就是因为我美呗！

闫婷婷吓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连忙捶胸顿足地笑骂道：我呸！鞋再怎么美，那不也就是双鞋嘛！穿鞋为的就是要走路，再美那也没人会把你当成帽子顶头上！对不对？鞋走起路来，那还不是得听脚使唤嘛！

曹宇瞧她那得意洋洋想要飞的样子，也是呆了，就听她跟踩着鼓点似的，发狠说唱道：我让你去踩屎，你就得给我去踩屎！我让你去趟泥，那你就得给我去趟泥！这就叫做鞋不压脚！你说对不对吧？

曹宇这才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得故意装傻道：呵呵，原来你说的都是这呀！鞋不压脚？我只听过邪不压正，这鞋不压脚还真的是头一回听说，此鞋非彼邪，你果然是比我还要邪呀！嘿嘿嘿……

闫婷婷连个正眼儿都不去瞧他，自顾自地讲着她自己要讲的道理道：呵呵，人想要往哪儿走，还不是得听脚的嘛！只有脚才说了算呢！这道理难道你懂吗？！

曹宇点头道：这个我懂，那没鞋你敢走道吗？难道就不怕踩到了石头，扎到了脚吗？！

闫婷婷这才瞥了他一眼，心想这猴子可真够矫情的了！嘴上却是平淡道：那这鞋也只配是跟着脚，裹着脚，再臭再脏那也得捧着脚！还要替脚在地上乱蹭吃土，你说这鞋有什么可豪横的呀？

曹宇被她奚落的哑口无语，语塞道：呃，这个嘛……

闫婷婷继续冷冷地瞥着他道：拿自己的身心裹着别人的臭脚，用自己的正脸一个劲儿的就往地上蹭，除了和大地摩擦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儿存在感之外，剩下的时光那还不都是在找屎呢嘛！你说呢？……

曹宇被她埋汰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完了就是黑里透红，接着就是紫里透着黑的，尴尬地固执道：我就知道什么叫做邪不压正，没听说过你这些鞋不压脚的歪理。再说了，鞋也有风光的时候，你没见商店的橱窗里，鞋那都是跟帽子摆在一起的嘛，哪儿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呀！

闫婷婷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慌不择路，立刻大笑道：哈哈哈，那不都是因为还没被人踩在脚下嘛！你没被人踩的时候，当然分不清哪个是头，哪个又是脚的啦！对，这就叫做谐不正经！就像你这样，总在开玩笑，让人都弄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曹宇笑道：那不是挺好嘛！这就叫故布迷云，就算是乱，那也是乱了敌人！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闫婷婷笑着打趣道：你这吹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分得清敌我吗？我看你不光是把信你的都给耍的团团转，找不到北了，还把敌人给惊到了，吓得是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结果那还不就是不分敌我，大家都想着要怎么才能灭了你嘛……

曹宇自然不会去捡骂的，厚着脸皮跟她一起分析道：切，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闫婷婷见他竟敢还过来帮她数钱，连忙笑着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呀？

曹宇不屑道：用自己的道，怎么可能诛得了自己的心魔呢？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嘛！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说的不就是你不可能用自己的嘴刀去斩自己心魔嘛！魔鬼就住在你心里头，从来都是和你相生相伴、荣辱与共的，除非是你死了，否则他就不会死！

曹宇说着顿了一顿，转头见她听得认真，于是继续道：就跟那些事儿是一样的，你说人这一辈子遇到的是烦心事儿多呢？还是高兴的事情多呢？

闫婷婷也顾不上去问他为什么又扯到事儿上了，想想道：好像是烦心的事儿多点吧？快乐总是短暂的，烦恼总是常相伴！那些个破事儿好像只要是一旦摊上，那就没完了。大家这才会有了那事儿了拂袖去的憧憬，也就只能是想想，跟镜中月、水中花一样，都是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曹宇笑道：万事缠身皆烦脑，百花开时又一春，那又有什么可烦的呢？人只要是活一天，那就会有一天的事情，这便是活着的烦恼。剪不断理还乱，你只要是想活那便有烦恼，只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可为什么谁都不愿意去死呀？还非说自己活着很苦恼？这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呢？

闫婷婷听了就是一呆，呆呆地望着他，心里轻叹道：哎，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的心魔了！

嘴上却是“咯咯”笑道：哈哈，原来如此啊！那要是像你这样，本来就已经是魔鬼了，那这心里面还不藏着个大魔王啊！那你可要小心了，早晚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心里的魔鬼给拉出来，看看用什么办法能把它给斩得七零八落的！

说着，手就在空中狠狠地一挥，像是要斩断那万千的烦恼丝一样……

曹宇见了就笑道：呵呵，你有能耐把它给逼出来就行了，不劳您亲自动手诛杀的。

闫婷婷不解道：为什么？瞧不起我？担心我见不得血是吗？

曹宇笑道：哪能啊！像你这种都敢生吃的主，那还会怕血啊！

曹宇就是这德行，先不明所以地把她气的不行，然后见她真的生气，再过来哄她，简直就是要了她的亲命了！

闫婷婷一听就急道：好你个曹宇啊！我都还没吃上一口呢，就惹了这一身的骚了！快把胳膊伸过来让我咬一口！

曹宇一听赶忙缩回胳膊，顺便收起那一身的邪气，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认罪道：哎，你别冲动嘛！我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你听说有句话叫做见光死吗？魔鬼谁都有，就像是人身上的病毒，可它再怎么厉害那也一样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你没事多晒晒太阳，那就不会犯病了！

闫婷婷听了自然是不服啦，于是就恨恨道：你才有病呢！谁跟你似的，浑身都是毒，还在这里一个劲儿的放毒，我看你这真的是病的不轻啊，还不赶紧去医院治治？省得到处去祸害别人了！

曹宇望着她，坏坏地慨叹道：哎，相思本就心中苦，孤魂野鬼各自愁，敢问仙子讨杯酒，伴着云雨解烦忧。谁有病，谁知道，来杯小酒解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