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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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说......fine、x？

余心皱了下眉,可能是她看她的眼神太过刺骨又太过洞察人心，像是能密不透风地透到人的心底去。

但她自认与那位实在没什么瓜葛，如果有,那也不是她。

余心当即否认：“不认识。”

沐瑶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神异常坚定,像是笃定她在说谎，她换了个角度问：“你和fine神是什么关系？”

余心望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过道,脑中闪过一个词“鸡同鸭讲”——她们压根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但是说“鸡同鸭讲”好像又不太对？

“什么关系也没有。”余心无奈扯了个笑出来,声音没什么情绪，“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不等沐瑶反应，余心紧接着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抱歉。”

她很少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偶尔拿出来用用也还算不错,再和她说下去，不知道她还能问出什么来。

没准下一句问的就是：“fine神在哪？”

她上哪去知道。

说完这话,同样没等她反应,余心拔腿就走,沿着来路往休息室所在的方向。现在这情况对余心而言,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她只想趁早脱离。

好在她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再问出什么压根就不应该存在的的问题。

空荡的走廊上再次安静下来。

正午的阳光从外洒进来,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立在那的人影上，光影交错变幻，眼中惊疑不定。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再抬眼时,向来平淡无波的神色褪去，脸上竟是忽地冒出一层红晕，胸腔起伏，自言自语般呢喃出声：“fine、x！”

像是一道战帖，在此刻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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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内。

除了她，所有人都在。

余心一进门，三双眼睛大刺刺地望过来，动作出奇地一致。

白背心最先反应过来，挠了挠头，问出了另外两双眼睛也想问的问题。

“你怎么时候出去了？”

余心：？？？

“大概是你们做梦的时候。”她咧开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淡淡地说。

明明笑得很开心，在座几人却只觉大中午的天好像都黑了下来，背后刮过一阵冷风，再仔细一看她神色，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出幻觉了？

“......”

白背心猛地抬手......重重地拍了一把他旁边躺着也中枪的队友，问得很有感情：“你刚不是问余心去哪了吗？”

“我......？”

“她现在回来了，愣着干嘛？你有事快问吧。”

就是演技太过拙劣，不如慕依凡。

奥斯卡小金人颁给她不是没道理的。

幸好躺枪队友是话不多的性子，很有些腼腆，被这样盖锅也不生气，只连忙摆手，摇头否认。

白背心摸了摸脑门，笑嘻嘻锤了他几拳，力道不大，“逗你呢！”

余心看不过去，解释了一句：“中途去了趟洗手间。”

白背心和躺枪队友恍然大悟，点点头表示明白。人有三急，可以理解。

林思怡旁观全程，默默翻了个朝天大白眼，被余心摁了回去。这么翻，也不怕把自己眼睛翻瞎了。

等待回酒店的车子的间隙，余心犹豫了会，还是问了句：“你们......叫什么？”

问出口都感觉不好意思，这么久了，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白背心倒是很坦诚也很自然，听她一问，马上一本正经介绍起来，“我是陈宸，原先205门口，咱见过的。他是林珏，就是205的，但感觉你们好像之前不认识。”

他没有将接下去的话说出口，但心里也清楚她们那晚找的应该是刚来不久的江羿。

他对江羿并不了解。

江羿也没有给人了解他的机会，全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尽管他看起来礼貌又疏离，甚至还留着几分读书时期的少年感。

但透过这背后，还是能感觉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样的人，迟早都是要上去的。也就林珏这几人没什么心眼......

撇开他个人而言，他似乎和庾听南也有些关系，就算男生之间不爱传八卦，但也不妨有心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传播，传到后面，说什么的都有。

陈宸自然也听说了，但他还是持保留意见，两人明显认识多年，说不定以前是队友也有可能。

多年后，每当他回忆起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的预感像是开了光，准到让人发慌。

......

林思怡早待不住，收到陆小小的微信，立马拿上手机，边走边说：“车子到楼下了，我们下去吧。”

/

上车时。

非常碰巧的......又遇到了沐瑶。

她似乎也是刚要上车，背着书包站在那。简单的黑色宽松t恤，乌发笔直黑亮，一截白皙的小腿在太阳底下尤其显眼。

余心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一只脚刚踏进车里，外面传来她急促的声音“等等——”

沐瑶也不知什么时候看见她，忙出声阻止，小跑到她们车跟前。

还在喘气，但说的话一点也不含糊，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等等，下午的比赛，你还来吗？”

是你，不是你们。

余心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思索她这么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以前真的和fine、x认识？

不，不可能。余心有测过自己的手速，根本达不到那个标准，也没有发现手腕有哪里不适或者伤疤，首先就排除了她是fine、x的可能性。

只是对于“余心”是不是和fine、x认识......暂时还不能确定。

“下午没有比赛的安排。”余心说，也就是不来的意思。

沐瑶听出来了，有一段时间没说话，只干站着。余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余心不想再耗下去，不管她直接走人的时候，她动了。

她抬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钥匙......

余心猛地睁大了眼，这个钥匙的构造实在太过奇特。

像是小朋友过家家玩的小钥匙，钥匙的底端还是个空心的小爱心，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余心”的那个皮质小箱子。

她有观察过它的锁孔，和普通的锁并不一样，她正了神色，缓缓将视线从小钥匙移到沐瑶的脸上。

两人眼神对上，只一个眼神，就让沐瑶确定——

眼前这个人认识这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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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南城fns基地。

江羿和首发组一批人已经准备好出发去南城，云城那边天气万里无云，这边却是渐渐沥沥下起了小雨。

首发组也要去云城参加比赛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出来凑了把热闹，首发组的成员是他们的对手，但同时在他们心中也是遥不可及的偶像。

在他们能够成为优秀的人之前，首发成员就像是他们的旗帜，是他们需要努力的目标和前进的方向。

带着说不出的敬意。

江羿也要参加这次的比赛，并没有提前通知其他人。

不少人看见他手插着兜，肩上挎着个黑色双肩包，低着头冷着眉眼跟在后面的样子，惊讶之余一点也没有想到其他可能。

都以为他是有事请假了才要出基地。

直到来接他们的车子在a大楼前停下，江羿还站在那一动不动。

有人小声提醒：“我们请假出去，只能步行到大门口自己打车走或者乘公交，不会有车子来接的。你别在这挡着了。”

“就是，站在这好像要一起去比赛似得，找什么存在感？”也有人语气很冲。

他们话说完没多久，等其他几名首发成员上车后，车门没关。

江羿右手扶着车门，自顾自上车。

他回头看了眼第一个出声的人，点了点头算是感谢他的好意。

这个人他有点印象，住他隔壁寝室，经常到他们寝室来蹭零食吃。

不是他的，是林珏的。

林珏人小小个，看上去不爱说话，但你和他熟了之后，还是会发现他也只是个16、7岁的小男孩，食堂里的饭一点也不爱吃，就爱吃些垃圾食品，寝室里堆了一堆。

江羿刚住进去的时候，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后来打了几把游戏，渐渐熟悉了些。

有天晚上夜聊，当然大多还是林珏在说，可能是平时压抑了太久，一说起来比普通人还可怕，就这么自言自语都能说上大半夜。

江羿只偶尔应两声，应到后面快要睡着，模糊听见他说了句：“原来你已经22了呀，我那天被老赵拉去理资料才看见的......”

江羿闭着眼自嘲地笑了下，没放在心上。

他没听见的是后半句——

“不过你的资料为什么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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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赛馆门前。

尽管余心真的很想知道这把钥匙是不是就是开小箱子的那把，但只一想就知道，沐瑶肯定不会给她，看看都不可能。

当即收了视线，移开目光，说了句抱歉，在她的沉默中上了车。

也没去管她到底是什么反应。

车里开了冷气，驱散了一些热意带来的烦躁感，余心上车后便把头靠在车后背上，闭上眼小憩。

林思怡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很快舒展开，语气听不出一丝变化，还是那副样子，冲几个人问：“下午要不要去ktv？”

陈宸一拍大腿：“行啊，我再叫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