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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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余心秉持着我不在,我不听，我不知道的思想。

默默地吃自己的饭，让他们说去。

好在,他们也没再讨论什么处不处对象的人生问题。

只是提了嘴余陌到底去哪了还不回来，就没再说。

毕竟对于余陌,他们还是放的下心的。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饭后。

余心还是对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房间，有些不死心,按理说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想了想。

还是答应余爸爸晚上在这住下。

但这又一次落了空。

因为小小刚刚发给她的比赛名单上,有她。也就是说她明天早上有比赛，住在这里肯定是行不通。

......

最后,在余爸爸“痛心疾首“的目光下，余心只好再三保证，以后一会儿经常回来，绝对不会一年都不回家。

话虽这么说,但到时一不一定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临走时,余爸爸又拉着江羿去了小角落,看了眼好好站在那的余心,终究是忍下了内心不舍,问他：“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么。”

......

得到江羿的颔首。

余爸爸才再次放下心来。

一路送余心和江羿出了门，到路口时才分开。

余妈妈没有跟来,她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并且对于余心的再次离开，余心想，她应该也是不好受的。

/

开车回到酒店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7.8点钟了。

天色全黑，今天路上加起来奔波了6个多小时,有所收获的同时，带来的却是满身的疲惫。

余心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但是不行，他们还要打训练，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

江羿应该也是一样，她想。

所以她只说了一句：“早点睡。”

车上，江羿手握方向盘，眼眸深深，像是要看出什么似得看着她，良久才说道：“你也是。”

......

进了酒店，摁了电梯楼层后。

余心摸出手机给林思怡发微信：【回来了吗】

等了会儿，林思怡没回。

余心也没多想，径直回了房间，一开门，却是一片漆黑——

她“啪”的一声摁亮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一眼望去便知，林思怡不在。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

没多想，余心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的一声接通后。

却是震天响的一阵音乐声，伴随着人们的吵闹声，林思怡大声的“喂”了一下，“余心？找我干嘛！”

“明天有比赛。”余心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说。

林思怡：“啊？——你——说——啥”

余心更加简洁：“比赛。”

林思怡：“披萨？什么披萨？你想吃你自己点呗，哦对，记得给我留点。”

余心深吸口气。

换了个问法：”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下林思怡那边干脆彻底没了声音。

余心：“......”

久久无声，只得挂断。

无奈之下，余心没再纠结她到底回不回来这事，拿上衣服便想早点洗洗睡。

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啷了起来。

余心接过：“喂？”

“喂，余心啊，你有没有见过余陌啊，他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这孩子......这可怎么办啊。”电话一接通，余爸爸遍着急地说。

余心皱眉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今天见过他，我现在问问。”

挂掉电话后，余心马上又杀了一个电话过去给林思怡，依旧还是满话筒的吵闹声，余心耐着性子：”林思怡，我问你——“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

“啊？”

余心：“林思怡！你给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

这一声，林思怡听见了，并且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余心发火，她嘴角往上勾了勾，握着手机找了个安静的走廊。

“喂——”

余心：“下午你跟余陌说了我有事先走没？”

林思怡还是吊儿郎当：“说了啊，怎么了。”

“他人现在还没回家，你有没有看见他往哪去了？很急。”

林思怡慵懒地倚靠在墙上，指尖夹着根烟，抬眼看向空中的云雾：“在我这，和我一起呢。”

余心：“......”

“你把电话给他。”

林思怡：“那可能不行，他正——准备和人拼酒呢。”

余心：“林思怡！你怎么不......”

“xx酒吧，挂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余心看了眼黑掉的手机屏，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生气到心都再砰砰直跳的感觉。

/

xx酒吧。

余心是自己一个人打车过来的。

她没想那么多，却还没进门，就被拦在了门外。

门口的侍应生上下扫了她几眼，随口道：“请出示会员卡。”

余心：“......”

她哪里会有什么会员卡。

“我就进去找个人，一会儿就出来。”

侍应生像是早就料到，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不行，我们的规矩就在那，如果没有会员卡的话，您可以现场办一张。”

余心当然办是不可能办的。

她也笑起来：“规矩都是人定的，这样吧，我给你......”

侍应生打断，还是笑：“不行的哦，办卡请往那边走。”

余心深吸口气，心里再急也没用，门都进不去。

她站到一边，再次拿出手机拨给林思怡，打了两个，却还是没人接！

......

正想再和这侍应生扯皮两句，试试能不能进去的时候。

“余心？”

听见声音，余心转头看去，却是席谈之，他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是chio的队员。

只是......沐瑶居然也在其中。

席谈之温和地笑了一下，没想到这次再见到她，又是她被拦在门外。

“你是要进去么？”

余心正愁没人带她进去，此时正好应下。

席谈之点点头，没说什么，出示了会员卡，在侍应生略带敬意的目光下，带着余心和身后一帮人进了里面。

“余心，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chio的新队员——沐瑶。”

闻言，余心有短暂的愣神，因为沐瑶分明是来参加fac的，怎么会突然......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席谈之继续说：“我们很看重她的能力，她本人也原来到我们战队来，所以——要说声抱歉了。”

余心此时却依旧没有和席谈之闲聊的空，每次遇见他，她似乎都有急事要做。

她只好匆忙说了句抱歉，“我有急事来找人的，我们只好下次再聊了。”

但即使是她进来了，她依旧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人，加上林思怡的电话又打不通。

余心越找越是着急。

就连手机都和她做对似得，在这个关键时刻没了电。

......

终于，余心在其中一个小角落里找着了这两个人。

只是，场面并不像余心想象的那样不堪。

甚至可以说是和谐。

因为，余陌根本没有在拼什么酒，他只是拿着杯橙汁在喝。

看见余心，还乖巧的笑了一下。

“......”

林思怡赶在余心前面开了口，依旧是笑眯眯的，话却说得很轻飘飘：“唔——骗你的啦。”

......

余心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地面，手心紧紧捏成一团。

眼前的景象，和林思怡口中的话，似乎都在嘲笑她，这一晚上的焦急都成了笑话。

“余陌，你知道爸有多着急你不见了么，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余心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挤出这句话。

没有听余陌到底说了什么。

她继续开口：“林思怡。今晚，好玩么。”

林思怡毫无一点虚心，觑她一眼，闲闲说：“不是挺好玩么。”

“是挺好玩，你过来点，还有更好玩的。”余心说。

林思怡眨了眨眼，没什么顾忌地走到余心面前，下巴高抬，好奇她想做什么。

余心抬眼看向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林思怡，笑了下。

摸起桌边的酒瓶。

面无表情的、坚定的，把整瓶酒缓缓地抬高，从林思怡头顶淋下。

从头至尾，林思怡都没有挣扎。

甚至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像是一种“享受”。

余心受不了这样的视线，把空掉的酒瓶摔向一边。

随着玻璃碎掉的一声响。

像是有东西，也随之碎掉一样。

余心终究放心不下余陌，冷着脸说：“余陌，你跟我走。”

/

路上时，余陌全程小心翼翼，多余的动作一点都不敢有，话到嘴边张了好几次口还是没能说出声。

直到，余心带着他一路回了酒店。

进了房间，余陌拽着她衣袖，“姐……我错了。”

余心没理，径自去卧室拿了充电线出来给手机充上电。

等待手机开机的间隙。

余心终于分了个眼神给傻呆呆站在那的余陌，却还是没说话。

“姐......”

“别叫我。等下自己打给电话给你爸。”

“哦......”

余陌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丝毫不敢耽搁。

等手机开了机，他便拨了电话给余爸爸，交代自己的错误行为。

免不了被余爸爸训了好一阵。

余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余陌还在被训，她看了眼便收回目光。

来到偌大的落地窗前。

她在想，她是不是可以早点离开。

沐瑶的退出，给了她想法。

虽说她们进fns的时候，必然是签了合约，但这也不是……解不了的。

只是需要……钱。

然而余心家的情况，并且，她连余心的银行卡在哪，密码是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她有必要去找沐瑶一趟。

那把钥匙，她得试试看拿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