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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儿,你该早些要个孩子。”没过几息,皇帝又扔了个重磅炸弹。
生的早些,他还能教上一教。
世子爷敏锐的察觉到了圣意,而后迅速冷了脸,“不行。”
休想。
别说他的小夫人如今还未养好身子,就是养好了也不行。
他的儿子,才不给这家伙当太子去。
世子爷已经连皇兄都不想叫了,并且想以下犯上。
“该去猎场了。”昨夜其实在窗前看了许久雨的皇帝心情好了许多,施施然开口。
今日是秋猎第二日,为正式迎接来使,行宫午时便摆了宴,本以为会是暗流涌动的宴席,结果却让人意外。
那位据说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王子行为举止倒是规规矩矩,看起来和世子爷相处也很是平静的样子,对他们卫国陛下,也不似无礼模样。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晚宴要波澜不惊的结束,不会多生事端之时,却有一道尖锐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我洛国来使行进的路上,倒是听说卫国的陛下给贵国的大将军大人赐了一花楼女子为夫人,且还有流言称,那女子为当年造反之人的后人。”
“贵国的陛下,可真是雄才大略。”
那道声音里的洋洋得意和愚蠢,毫不遮掩的显露在了人前。
是从洛国来使里传出来的。
话语里因果凌乱,用词荒唐,极尽挑衅。
已经有武将按捺不住要动手,却被身侧同僚拉住。众人视线齐聚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开口的并非那位据说历来热衷于作死的洛国小王子殿下。
而是一个长相一言难尽,神色间故作傲慢的官员。
云娘也看了一眼,而后便低了头。那人的视线是向她看来的,眼里是毫不遮掩的龌龊欲望。
那人看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神色愈发得意,更加口无遮拦了起来,“看来是那花楼女子能力”
不凡。
后两个字还未被说出口,一根银筷便已经飞射而来,插入了他的一只眼眶。
“啊。”那人当即便惨叫了一声,捂着眼睛痛不欲生,想往不远处那人那爬去,“小王子救命啊,我的眼睛。”
谁知那红衣之人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起身很是缓慢的拱手,“此人扰乱宴席,由诸位处置便是。”
姿态不可谓低,也不盛气凌人,却在转身之际,挥袖掷出桌上的一只银筷,废了那人的另一只眼睛。
“世子夫人,抱歉了。”
少年的声音清越,眼里似乎干干净净,丝毫不像是出手伤人之辈。
其实那个来使是什么也看不见的,男眷女眷虽未分席,但是在场女眷皆是落座在自家夫君席位侧后方的位置上,皆由屏风隔开来。
不用皇帝作声,便有侍卫上前将哀嚎那人拖了出去,亦有手脚麻利的婢子和小厮捧了热水和布巾来,极快将滴了血的地面擦拭干净。
场面一时有些静,不管是臣子还是上首之人,都未开口说话。
那个愚蠢的来使口中的造反之人,在先帝时,闹的最大的,便是郑家一案,不为其他,仅仅是先帝与郑氏长子曾是至交好友一事,便已经让这一案震惊朝野了。
且不论,当年那些恩恩怨怨里有多少不能言说的缘由。
郑氏,不能提,也没人敢提。
那一案之前,翁家避世,再之后当年的先皇后离世,都是触怒当今陛下的话头。
便是有再多想要谴责那来使的话语,在上首那人未开口之前,谁也不敢说。
没人开口,拱手道歉的那人便也一直未曾起身,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双方陷入了僵局。
“拿市井流言在此宴席上胡言乱语,云娘只是女子,却也见识了洛国之风度。”打破寂静的是一道温柔的女声,虽是柔软,却不懦弱。
“小王子不必致歉于云娘,此事,不该与云娘一介弱女子诉论不是。”
将她架在这关口上,她若是退了,则落了国风,若是怒了,传出去恐让人对流言深信不疑,无论那种,她都未必担得住后果。
四两拨千斤,将事情抛开,才是最好的法子。
“小王子,何必为难一介女子,洛国来使行为何意,不该是给朕及我卫国子民一个交代不成。”上首那人嘴角挂着笑,眸色却没什么温度,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过来。
“割城池三座,五年不犯边界。”
底下那人条件给的痛苦,语气轻描淡写。
却震的那些大臣一片哗然。
今日一事,说严重也严重,却未严重到割让城池之地。
毕竟,便是此时起了战事,卫国也未必能赢得轻松。
“十年。”开口的是世子爷,有此一句,心里觉得世子爷在得寸进尺的人不少,却没人傻到阻止,内外,他们还是分的。
洛克抬眼去看那个男人,两人的视线安静,但互不相让。
良久,才出声,“成交。”
哗然者有,最前面的几位高位大臣却安安静静。
反应快些的,已经开始在思考,世子爷和那位小王子私下有何交易了。
宴散的时候,云娘由小时陪着,站在殿门外侯着世子,周围只有守卫的侍卫和几个宫中的内侍。
“云夫人,现下秋风还是有些凉的,可需奴才唤了人替您去取件披风过来?”上前来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内侍。
他是真的惊讶,今日在殿上那样的情况,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世子夫人能回上那句话。
虽算不上客气,但是世子爷也是卫国的大将军,他的内室,被人言语侮辱之后也绝不该客客气气。
“不必。”云娘摇了摇头,语气温和的拒了,依旧站在原地,却有些微微出神。
那个内侍心里叹了口气,也再未扰,便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云夫人,只怕是还在想那胆大包天之人的话。
虽说是流言蜚语,但是真实与否,知情人自是知晓。
终究,不是能坦然而论的事情。只能湮灭在尘埃里,不能提及。
这天下,还姓卫,当年之事,也不作假。再多的缘由和纷争,也无法掩饰。
当年的定论,没法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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