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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这几句话的威胁性简直是致命的,师挽棠即便憋得青筋狂跳,周围游走的灵力流也始终控制在一个缓慢而稳定的状态,沈晏站在灵力旋涡中心,眉目不惊,发尾扬起温柔的弧度,师挽棠失去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只能变本加厉地怒吼、扔砸,沈晏始终站在他身前,但凡看到他有自残的迹象,立刻出手如电将他掣肘住。

过了许久,大概漫长得有一个世纪吧,高入云霄的声响渐渐停歇下来,师挽棠唇间的咆哮变成一下一下的哽咽,或许是嗓子拉得厉害了,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思绪恢复的第一件事,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沈晏的衣裳下摆。而后他抬起眼,那里面的红血丝已经渐渐褪去,乌黑的眼珠如被洗濯的黑曜石,转瞬间又蒙上一层雾气,鸦翅般的睫羽被生理泪水沾染得湿漉漉的。

那双眼睛形状姣好,正努力地一眨一眨地克制着泪水渗出,他揪住沈晏的衣摆仰头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固执地盯着他流畅的下颌线看,仿佛伤痕累累的小兽,冥冥之中知道这是方才陪伴他的人,于是在清醒的第一刻,便下意识地伸出依赖的手,寻求安慰。

沈晏识海轰然震荡,沉闷的声响一下下地敲击着他的神经,他终于按捺不住,猛然弯腰,将师挽棠抱进了怀里,宽厚温暖的手掌落在他后脑的发丝上,他隐忍地闭上了眼睛,呢喃道:“师挽棠,你得战胜它。”

被疼痛折磨,被阴暗侵袭都没哭过的师挽棠,在落入这个的怀抱的一刹那,忽然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他缓缓移开手,抓上了沈晏腰上的佩带,抖着嗓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哑声哭了出来,“沈晏……我疼死了……”

箍在他腰间的手腕顷刻间加重了力气,沈晏心间仿佛被钝刀刮过,他单膝跪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师挽棠的后背,叠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做得很好,师挽棠,你做得很好……”

师挽棠便在这样温言的安慰中哭得直打嗝,半晌才渐渐昏睡过去

封闭已久的大门终于打开。

提心吊胆的众鬼齐刷刷将目光投来,长身玉立的男子踩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半侧眉宇浅淡地没入鬓发,描摹勾画的轮廓里,眼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在他手肘处,有半侧袍缘烟云般散在雪亮的天光里,那衣袍却不是披在他自己身上的,而是齐整熨帖地拢在他怀中昏睡的人身上。

那是他们的鬼王大人。

师挽棠紧闭的眉眼看起来异常疲惫,被白袍笼盖的地方还有浅淡的血迹氤氲开来,纪敏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沈晏一个眼神扫来,他便愣愣地止住了脚步。

“准备开水,伤药,安神香,”沈晏放轻声音,有条不紊地吩咐:“另下山去抓两副凝神的汤药,今日晚膳前送到我的屋子里,买药时记得买两包蜜饯,永芳阁的,最好的那种。”

夏霸天左看看右看看,没人答话,便摸摸脑袋自告奋勇地接下了任务,沈晏说罢便不再多言,直接一脚踹开对面自己的房门,在众目睽睽中,将师挽棠轻柔地安置在了自己的榻上。

直到沈公子折回来将门哐当一声关上,众鬼才如梦初醒,各自找各自的事做,渐渐散开了。

纪敏摸着下巴,看着紧闭的房门,总觉得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对。

鬼殿外。

敏瑜挡开横斜出来的细小枝杈,为身后的殷南开道。这一行拢共七八人,除了为首的娇媚少女,个个面上佩着一张遮了大半容颜的黄金面,井然有序地行走在山路间,脚步轻而敏捷。如此走了片刻,其中一人手中的黑色圆盘忽然滴溜溜地乱转起来,殷南一看看去,立即扬手:“停。”

队伍便令行禁止止住了步子。

殷南接过圆盘,略带思索地看了两眼,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林叶密度,“就这儿吧,再靠近就会引起十方鬼殿的注意,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免则免。”

敏瑜点头应是,几名下属应声而动,解下身后背负的简易行囊,各自取出其中的物件,配合着组装起来。殷南抛着圆盘,望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鬼殿穹顶。

敏瑜只当她是担心与鬼殿众撞上,主动道:“圣女放心,我勘察过,此地是鬼殿巡逻卫巡逻的死角,平日也不会有人来,鬼殿平日采购的使者昨日刚回,短期内不会下山,只要我们屏蔽掉自身气息,他们一定发现不了我们的。”

殷南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圆盘在她手中高高扬起,又稳稳落下,她忽然道:“你说沈晏为什么会跟师挽棠呆在一块儿?”

“……”

“不行,我想不明白。”殷南蹙着眉头使劲儿思考,“原著中他俩并没有太大交集,沈晏那么正直不阿的人,即便师挽棠曾是昆仑宫的弟子,在他叛逃以后也从来没给过人家好脸色看,最后还被反派大人一剑戳死了……怎么说他们的气质就不像能共存的啊!我那天看到的沈晏难道是中邪了不成?!”

敏瑜回道:“圣女,我又开始听不懂你的话了。”

圣女大手一扬,“无知是福。”然后继续盯着十方鬼殿怀疑人生,她仿佛非常了解鬼殿中的那位大王,以及现在很可能在鬼殿的那位昆仑宫摇舟公子,言语间将两人剖析得透透的。敏瑜微一沉吟,插言道:“圣女,会不会是他们前些日子在黑河岸,商量了什么达成了共识?我听说当时两方碰面,本该要打起来的,结果只是不欢而散,并没动手。”

“黑河岸……对了!黑河之战!”殷南忽然拍掌,眼神熠熠地扭头看她家敏敏,“没打起来?为什么没打起来?他们本该打个天昏地暗的,谁改变的剧情走向?”

敏瑜:“……”超纲了,圣女。

殷南兀自摆了摆手,似乎并没有从他这儿得出个三四五六的意思,但敏瑜的这个消息显然给予了她很大的灵感,她一时激动难抑,咬着手指头在原地晃了两三圈,忽然兴奋地扭头吩咐道:“小意!过来,给你个重大任务,你现在去联系鬼殿,告诉鬼王,就说我要给他送银子,叫他……”

“笃——”

她话音未落,身后的丛林里忽然传出一身刺耳的信号哨声,一抹华光自密林间飞出,如凤凰吟啸般在天际鸣出一道声振林木直入九霄的暗语,殷南愣了一下,下意识向身后望去——离一行人约莫十来米的地方,有两道瘦小的身影,一道年轻,呆呆愣愣,双腿吓得无法维持实形飘飘荡荡浮在半空,手里捏着半个放空了的信号弹,另一道苍老,鸡皮鹤发,手里拄着拐杖惊诧地看着眼前几人,不过他体能好像不行,吭哧吭哧直喘气,看起来累得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殷南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殷南。

好半晌,在数道目光注视下难以镇定的小鬼终于哇一声叫了出来:“大王——救命啊!!!”

有的时候,运气才是决定一件事能不能成功的关键。

即便万事具备,东风也不是随便能等到的,有时老天看不顺眼,兴许就把东风换成了西北风,这种倒霉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按照敏瑜周密而详尽的调查,这天这附近本该万径人踪灭,但意外偏偏就这样发生了,谁也不会料到鬼王大人会在今天生病,谁也不会料到下山请老先生的小鬼会抄这条鸟不拉屎的近路,谁也不会料到因为密林的遮挡,殷南的下属一直到两者走到十米近了都没发现端倪,这叫什么?这就叫天要亡我!

殷南坐在大石边缘,看着空地中央,两个明明通报了他们位置,却好像是被他们抓来当人质一样惊慌失措的家伙,看了半天,尊老爱幼的五好公民殷南终于忍不了老先生这幅姿态,在小意身上掏了掏,掏出一个简易折叠的小马扎,敬重道:“您坐。”

“不不不,”老先生连连摆手,慌张不已地看着他们,一时也不能分辨他们究竟是善是恶,本着不与恶人为伍的坚定意志,他决绝地拒绝了,“不必,老夫一生行医向善,自有原则,绝不受这种贿赂。”

“哦,”殷南冷漠地应了一声,转头将小马扎塞自己屁股底下,老先生:“……”

小意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道:“圣女,我们不走吗?十方鬼殿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诶。”

殷南偏过头,唇齿不动:“你当他们是吃素的吗?跑不了的你放心,咱们不如将计就计,你家圣女我自有谋划。”

小意“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又过片刻,纪敏果然赶到,携着鬼殿精锐护卫几十来位,眨眼间便将此空地围得水泄不通,殷南拍拍裤腿悠然起身,笑意盈盈似狐狸,在纪敏警惕的目光中抛出诱饵:“做笔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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