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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挽棠是个敬业的好孩子,脱完了中衣,正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血迹,冷不丁沈晏扭过身来,血迹斑斑的后背顿时就变成了白皙紧实的胸膛,再往下看,从胸口到腰身的线条极其流畅,腹肌紧绷匀称,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师挽棠措手不及之下,整个人都懵了。
“啊这……”这家伙紧张了就慌,慌完了却又继续盯着,甚至还伸出手想碰一碰,沈晏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魔爪,狐疑问:“你干嘛?”
师挽棠道:“……你这腹肌我咋看着那么假呢,让我摸摸,别是使了障眼法吧?”
沈晏紧紧地卡住他要往前的手,气到笑了,“我在这个上使障眼法干嘛?师挽棠,你想什么呢?笨蛋。”
师挽棠不悦道:“怎么还骂人呢,你是不是心里虚?不行我得检查一下,免得你以后欺骗无知少女……”
沈晏顾不上后背的伤,赶紧转身桎梏住他两只手腕,咬牙道:“师挽棠。这年头谁没点腹肌,你难道要每个人都去检查一下吗?不要胡闹……”
师挽棠努力挣脱他的桎梏,“怎么就都有了,我就没有,你们这些仙门君子都虚伪得很,保不齐就为了一点所谓脸面搞这种花里胡哨的行为……”
“……”
“……”
两人双双噤声,沈晏盯着他,慢悠悠道:“你没有啊?”
“什么没有我有我什么都有!沈晏我告诉你不带这么污蔑人的!”鬼王大人立即怒斥,顺道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严肃地表示自己确实“什么都有”。
沈晏乐了,顺势伸出手去,反客为主道:“来来来让我检查一下。”
师挽棠悲愤欲死:“你禽兽啊,光天化日就要脱人家衣服,沈晏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就想检查,脱不脱,不脱我自己动手了啊。”
局势霎时反转,师挽棠努力地避开沈晏伸过来的爪子,整个人缩在椅子和沈晏的包围圈里,咋咋呼呼好不可怜。沈晏轻而易举制住他乱踢的脚丫子,单手把住两个手腕,居高临下地笑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师挽棠慎重地沉思片刻,问道:“如果我不让你看的话会怎样?”
这倒是把沈晏问倒了,他歪头想了想,道:“唔……倒也不会怎样,就是会有些难过。”
“……操。”师挽棠木着脸指责:“狡诈,竟然使苦肉计。”
沈晏悠悠地摇头,惬意道:“不是苦肉计,是美、人、计。”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气氛忽然就变得微妙起来,师挽棠定定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感受着鼻息间温热的呼吸,两人姿势暧昧,气息交缠,好半晌,师挽棠忽然害羞似的微微偏过头,露出一截雪白莹润的颈,他垂着眼睛嘟囔道:“那,那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给你看……”
沈晏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抓住师挽棠手腕的指节微微一紧,良久的心理挣扎过后,他面不改色地并起食指和中指轻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冷静地蹭了一下师挽棠的嘴角,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淡定解释:“飞吻。”
飞吻……
飞吻?!
师挽棠愣了一下,旋即浑身的毛发都炸开了!他气得手指尖都在抖,指着沈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沈晏,你说,你是不是不行?”
沈晏已经能淡然地面对他的发难,脸不红心不跳地背下这个锅:“我不行,你有药吗?”
师挽棠看起来窒息得都要晕过去了,良久才掐着人中,苦哈哈地缩在椅子里,悲怆道:“造孽,造孽啊……”
沈晏静静地看他闹腾,等师挽棠终于从巨大的悲痛里走出来,他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闹够了吗?鬼王大人。”
鬼王大人生无可恋,鬼王大人不想理他,鬼王大人朝他扔了两个白眼。
沈晏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叹息道:“我背上的伤还在呢,刚刚沾了水,很疼的,你不管我了?”
鬼王大人听不得他这样说话,只好勉强支起胳膊,身心俱疲地从椅子里爬起来,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连接帕子的动作都透着一股沧桑感。
沈晏一直扭着头,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唇角带笑,师挽棠这时若抬头,便能发现他的目光有多温柔,温柔得像是把毕生的喜欢都盛进去了。沈晏是很典型的感情匮乏的那一类人,不轻易动心,不轻易钟情,心中永远有一套清晰明了的感情交易标准,你予我一分,我还你一毫,丁点也不会多给你,可师挽棠这人没办法用具体的量词来衡量,他的感情纯粹得像一弯明月,不管你看不看他,只要他愿意,都会奢侈地将大片的月光洒在你身上。沈晏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在他沉重贫瘠的前半生中,这样生机勃勃、灿烂得让人热泪盈眶的家伙简直就像神的馈赠。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都向往光芒,这光不必干净纯粹,只要足够明亮即可。
师挽棠很细致地给他伤口处敷上了药,又一圈圈地给他绑上细布,期间无数次想摸摸他的腹肌,都被沈晏警惕地拦回去了。
打完最后一个结,师挽棠面无表情:“我是什么色狼吗?你这样防着我?”
沈晏不慌不忙地套上中衣,理好外衫,系好腰带,确定自己衣冠齐整师挽棠剥不开来,才幽幽道:“我就是防患于未然,毕竟这年头男孩子的清白可是很重要的,要是我不干净了,以后就没有女修愿意要我了。”
师挽棠满是凝重地思考了一下,斟酌道:“性别能不能不要卡那么死?”
“……什么?”
“如果有个玉树临风唇红齿白英明神武一表人才的男修愿意接纳你不干净的□□,你会答应跟他走吗?”
沈晏:“……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啧,”师挽棠过来人似的不悦地睨了他一眼,并谴责:“矫情。”
沈晏笑着摇了摇头,不与他闹,俯身捞起他的脚丫子看了看,低声道:“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过去跟纪敏他们集合吧。”
师挽棠朝他伸出两只胳膊,沈晏却转身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他愣了一下,问:“你要背我?”
“嗯。”
“你,背不疼吗?”
沈晏回过头,意味不明地将他上下扫量一番,末了摆出要赴死的壮烈神情,道:“相比这些小苦小痛,我更害怕我的胳膊会废掉。”
师挽棠:“……操。”
虽然师挽棠对于他有腹肌还嫌弃自己重表示非常不满,并且更加认定了他弄虚作假,但还是乖乖上了沈晏这条贼船,矜贵的猫儿似的趴在他背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他耳侧的黑色铃铛。午时刚过,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路过一个扛着满草扎糖葫芦的大爷,师挽棠惊奇地“咦”了一声:“他不是儿子踩沟里火急火燎赶回去了吗?怎么又做起生意来了?”说完还特意看了眼天色,“这也没过多久啊。”
沈晏微微侧过头,作倾听状:“怎么说?”
“哦,”师挽棠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凌晨,天还没亮,这老人家孤零零地在街上卖糖葫芦,我本来想买两串,结果手还没碰上签杆子,忽然有人急匆匆来喊说他儿子掉沟里了,这老人家自然是着急忙慌往回赶,我到嘴的糖葫芦就这么飞了。诶,你放我下来,我饿了,过去买两串。”
沈晏:“从我见到你开始你的嘴就没停过,鬼王大人,你肚子里装了个无底洞吧。”
话虽如此,却还是认命地上前,刚从兜里掏出银叶子,还未递出,远处匆匆忙忙跑来一人,隔着老远便撕心裂肺地喊:“老李,老李,出事啦!你儿子拉人栽进水里了,你快回去看看吧!”老李惊慌不已地“嗨呀”一声,当下便顾不得做生意,一把扛起糖葫芦草扎,风卷残云般从两人面前卷远了,空气中还有残留的糖葫芦香甜气息,扬起的灰尘劈头盖脸砸了沈晏一脸。
师挽棠:“诶,你——”
他又一次眼睁睁看着糖葫芦从他眼前飘走,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的糖葫芦……”
沈晏神色却微微凝重起来,问道:“你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凌晨啊。”
“我是说具体的时间。”
“唔,”师挽棠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肩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丑时吧。”
“……十二小时一周期。”沈晏下了定论:“这里的人、事、物都在重复同样的生活轨迹,方才我去成衣铺子时就发现了,这些人物看似活灵活现,实则就是设定好程序的npc,超过设置范围的,他们便只会用车轱辘话回应,换言之,这些人包括那些随处可见的铜镜,都是秘境的一部分,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机械性地执行秘境给他们设置的情境……他们甚至不需要睡眠,否则六个时辰一轮回这样的紧密周期,街上的人不可能是这样的状态。”
师挽棠在沈晏背上,缓缓挺直了身子,他用目光仔细地在街上梭巡一圈,正色道:“没错了,这条长街跟我在凌晨时见到的状态一模一样,不止是方才那个卖糖葫芦的老伯,巷子里玩耍的孩童、被风卷起的酒招……还有灯笼,我说怎么那么奇怪,这城不仅镜子多,而且白天晚上都亮着灯,无论何处无论谁家,白天黑夜从不暗淡,有钱也不是这个烧法。”
沈晏看着老伯走远的背影,侧过头与师挽棠迅速一对视,两人反应空前一致,沈晏:“跟上他。”
师挽棠:“追上那根糖葫芦!”
作者有话要说: 沈晏:这年头谁没点腹肌?
师挽棠:老子我。
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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