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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峰上有座飞云台,飞云台无雪,却常年冰寒刺骨,与雪凛峰天然的气候条件不一样,飞云台的存在,是为了创造一个适宜修炼的条件,飞云台之上,居住着昆仑宫最神秘、最强悍的人。

沈晏迎着两侧侍女的目光,稳稳走过。

游廊长达一百多丈,从山门一直盘旋着蜿蜒到峰顶,两侧的琉璃瓦顶在日光下折射着绚丽的光芒,白玉立柱精美绝伦,穹顶高高悬在上方,沈晏足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正门前。

眼前是一扇恢宏秀丽的大理石殿门,两侧用融金绘着栩栩如生的图画,巨龙盘踞其上,在头顶张开深渊巨口,侍女拦住他,低低地道了一声“且等”,旋即上前,尊敬且谦恭地敲响了殿门上的金色铜环。

梆、梆、梆——

三声沉重的击声过后,侍女垂下头,朝门内禀告道:“尊,少主来了。”

并无人应答,但一刻钟后,殿门缓缓向两侧拉开,侍女道:“少主,请。”

殿门内又别有洞天,一眼望去,冰石林立,宫殿浩渺,像个用冰雪雕出的天外之界,人走在其中,即便穿着厚重的衣裳,也觉得寒气透骨,手脚冰凉,飞云台的寒气,非灵力不能抵挡。

侍女递给他一个巴掌大小的六角灯笼,外形是漂亮的琉璃花瓣,中间跳动着一点微弱的光亮,手掌触上把柄,立刻有暖流似的热意向身体里流淌。沈晏提着灯笼,跟随侍女,又走了半刻钟。

半刻钟后,他们来到一处空空荡荡的大殿。

侍女将他带到门口,便低眉顺眼地转身离开,沈晏提着六角小灯笼,不着痕迹地将四下端详一遍,慢吞吞地走上玉石阶。

走到一半,屏风后忽然传出响动,素衣乌发的女子从后头走出来,面似霜雪,清冷无情,她手里还提着剑,似乎是才练完功,秀丽的眉峰上凝着一层细细的霜。

“何事?”她漫不经心地瞥了沈晏一眼,顺手倒了一盏温热的茶,仰头饮了。

前面那样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王公贵族,但真人一出场,画风立刻不一样了,她绑着高高的马尾,举止利落而从容,没有特意营造的高人气质,但一眼看到,便觉得遥不可及,气质凌然。

沈晏行了一礼,口中唤道:“尊。”

他的称呼与以往都不同,女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不感兴趣,她没有多问。

“每月十五才是授课的日子,你今日怎么来了?”

沈晏斟酌了下措辞,“……昨日十方鬼殿的鬼王,闯入昆仑结界,被掌教当场抓获,尊可知道此事?”

尊道:“哦,不知道。”

“……”

“你特意寻上飞云台就是为了这事?”尊在桌案前盘腿坐下,腰背挺得笔直,即便放下了剑,她垂在膝盖上的指尖依旧是下意识紧绷着的。

她不明就里地蹙了下眉,挥手召来一位侍女,低声询了几句,面不改色地听完了,屏退下去。

“现在知道了,据说他杀了我昆仑弟子,几位仙尊审问时却矢口否认,你带走了那位鬼王,所以今日是什么意思?要我帮他?”不待沈晏回答,她拿剑便要走:“求你父亲去,我不管这些事情。”

沈晏没见过这么干净利落的,眼皮子一跳,连忙唤道:“母亲,师尊——”

他亲爱的母亲不为所动,直截道:“叫什么都没用。”

沈晏道:“您且听我说完。”

尊扭头,薄凉薄凉地瞧他一眼,终于坐回桌案边上,大刀阔斧地一摆手,道:“说。”

沈晏此前没应对过这样的人,不能用简单的单纯与复杂来概括,她们心思极其通透,对人情世故的理解比寻常人都要透彻,但这不是因为她们聪明,而是因为她们本身身在局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谚语传承了那么多年,并非没有道理,眼前的这位尊者,昆仑宫开山立派以来唯一一个集十二峰剑道大成者,便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我想与您做笔交易。”

尊掀着眼皮子,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大致意思是:什么玩意儿?

“关于吸食人血的案子,师挽棠的嫌疑非常大,父亲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查清事情原委,洗清他身上的冤屈,眼下已经过去一天半,坦白说,这桩事情的因果链,其中有些部分,我还真没办法圆上。”沈晏坦然道:“我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即便知道,短时间也很难拿到详细的证据。”

尊不说话,示意他继续。

“我相信师挽棠,但世人不一定信,所以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必须将所有疑点都填补,否则凶手一日不现身,师挽棠一日得背着那两位师弟的命,我特意前来,便是希望……母亲,能协助我给世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尊沉默着,阅读理解了下:“……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撒谎?”

沈晏:“您也可以理解为‘为了寻找真正的凶手暂时做出的牺牲’。”

‘牲’字未落音,尊已经不耐地站了起来,抄起靠在案边的剑,一边走一边拒绝道:“我不管这些,这是你父亲的事,找他去。”

沈晏道:“即便我以儿子的身份恳请你,也不愿意吗?”

这次尊连回应都懒得给,毫不动容地往后门走去,沈晏长叹了口气,道:“好吧。”

“那便将话题回归到交易本身上来,尊,我给出的易品,是一个人。”

“……”

“那个人是沈晏。”

尊头也不回的脚步,终于停住了。

她皱着眉回头,用莫名的目光看向他。

沈晏提着六角灯笼,一个人走在下山的小径上。

飞云台气温比雪凛峰更低,但绿植仍旧生长得十分茂盛,放眼望去姹紫嫣红一片,热闹得不像冬日。沈晏摘下两枝含苞待放的丁香,准备带回去给师挽棠看看。

飞云台的这位尊者,地位崇高,一生追寻大道,却在感情方面匮乏至极,昆仑掌教等了她一辈子,念了她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在人家心中占据几分重要位置。夫妻二字,对她而言味同嚼蜡,不如舍弃,沈摇舟也是一个理,这个孩子是意外的产物,在沈之儒眼里是天神的馈赠,可她从来只觉得累赘。从牙牙学语长到芝兰玉树,沈摇舟几乎没有享受过母亲的温存,十五岁以后拜入她座下,也只有每个月的十五才会得到对方纡尊降贵挤出来的一点点时间,即便如此,逢至满月的日子,他依旧非常期待。这个女人冷漠极了,像她所练的功法一样冷漠,几乎可以算作无情无义的典型,但她有一个最大的优点:护短。

沈摇舟拜入她座下的那一刻伊始,这个人便被划进了她的保护圈里,他要生要死,要做什么都不会多过问一句,哪怕是这熊孩子当着她的面跳崖自尽,也能面不改色地给他烧一把纸钱,可若是被人伤了打了,她便能二话不说扛着剑去找场子。与个人情感无关,保护保护圈里的人,在她看来,可能是一种必要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当沈晏不是沈晏,真正的那个孩子不知身陷何处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回到竹屋时,师挽棠正在院中的梧桐树下,摆了张晃来晃去的摇椅,窝在其中睡觉。

他伤得重,精神损害极大,这两天尤其嗜睡。沈晏替他将披风拢好,又从屋里搬了床小毯子,严严实实地盖好了,犹觉不够,去厨房灌了个手捂塞进他怀里。

师挽棠觉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见沈晏的脸就垂在上方,不假思索地仰起脑袋,在他侧脸印了一下,“……回来了?”

沈晏亲亲他的额头,唇齿间带着风雪的凉意,“回来了,怎么不回房睡,外面多冷?”

昆仑宫本身气候就比外界寒冷,雪凛峰又是冷中之冷,师挽棠锻体是个半吊子,比不修仙的普通人没好到哪里去,肠胃又不好,气血还亏虚,沈晏从带他上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担忧他的身体。

师挽棠将毯子裹紧了点,闷声道:“这不是等你吗……”

他也只有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才会这么乖乖地说话,带着鼻音哼哼唧唧的样子,像极了撒娇。

沈晏将丁香塞进他的毯子里,让他拿着,旋即俯身,利落地将他连人带毯抱了起来。

进了屋,地暖的热气扑面而来,师挽棠原先不觉得冷,此时乍一接触到暖气,整个人一激灵,“呼……好暖和。”

他用脚后跟踢踢沈晏的侧腰,示意他将自己放下,“行了行了,我自己走。”

沈晏将他放下,摸摸他的手,确认不凉后转身去了内间,取了个崭新的白瓷细口长花瓶来。

师挽棠这时才注意到手中的花枝,低头打量片刻,“这是什么?花?”

“确切来说,学名叫丁香。”沈晏将灌好水的花瓶递到他眼前,“来,放进来。”

师挽棠一边放一边嗤笑,“你还挺有情趣。”

“要养一只身娇体贵的鬼王大人,不浪漫点怎么行?”他面不改色地接过话茬,将娇艳欲滴的丁香摆在一侧的床头,师挽棠提醒他:“可别让如花看见了,它最近‘辣手摧花’的本领愈发熟练,见花就扑,一路走来没有一朵能逃过它的魔爪。”

沈晏道:“无妨。”

不听话了揍就是,还能惯着它不成?小孩就是要遭受一点社会的毒打,不然心里总没点数。

他揉揉师挽棠冰凉的指尖,道:“怎么样,今天好点了吗?”

师挽棠一手揣着手捂,一手被他合在掌心哈气,再惬意不过了,但既然这么问了,还是要有些表现的,当即往软榻上一倒,捂着心口“娇弱无力”地哼唧道:“不妨事,晏郎莫要为我担心,去做自己的事情罢……”

沈晏动作一滞,神色莫名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捏捏他的耳朵尖,无言以对:“……晏郎……你在秘境走了一遭,别的倒没学会,学会了这些腻死人的情话。”

师挽棠也觉得腻味,但他能嫌弃,沈晏不行,唰地从软榻上坐直,“哈,沈晏你这人,我说情话你还不乐意了,那我下次不说了,你等着看一个冷酷无情的鬼王大人吧!”

沈晏低头笑了笑,一点没在意,师挽棠的flag立了就是用来倒的。

他起身去厨房,煎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还未靠近,师挽棠心中已经警铃大作,“什么什么?不会是药吧?”

走近一看,果然是药,药味扑鼻,闻便想吐,师挽棠朝他伸出一根手指,“别动!站那儿!”

沈晏脚步一顿。

鬼王大人神色几变,脑中翻涌了无数个逃避计划,又被他一一排除,眼见沈晏已经走了过来,药碗离他越来越近,当机立断地往枕头里一扑,瓮声道:“我不喝!”

沈晏摸摸他的后脑勺,“不苦,这是驱寒的汤药,你刚刚在外面睡了那么久,很容易受凉的。”

师挽棠坚决不为所动,“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太过分了,以前你还会往我的药里加艾草,现在连艾草都不加了,你是有多讨厌我,才想出想出苦死我这么恶毒的招数?”

沈晏无奈:“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艾草影响药效,雪凛峰太冷了,你身体又不好,这些汤药是给你调理身体用的,乖,起来喝了。”

师挽棠冷笑一声,“坚决不,药和我今天只能留一个,沈晏你要药还是要我?”

沈晏:“药。”

师挽棠终于离开软枕,震惊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沈晏你这个畜生……唔。”

声未至半,唇被人堵上了,苦涩的药汁随着温热的唇舌渡过来,沈晏顶着他的上颌,强行把一口药给渡了下去,考虑到他心情,他还温存地在口腔中绕了一圈,将那些残余的苦味卷走。

……然而亲亲也不能让这口药变甜,师挽棠神情空白了一瞬,下一刻脸便皱巴了起来,生不如死地扁着嘴,“……今天这药比昨天更苦,沈晏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们江湖路远永不再见好不好……”

沈晏没辙,从干果盒子里捻出一颗蜜饯递到他唇边。

含完蜜饯,师挽棠总算觉得出走的灵魂回家了。他看着沈晏手中还剩大半碗的药,气若游丝地扒着窗台,“我这就去死,你别折磨我……”

沈晏哄他:“生命多可贵,不就是一碗苦药吗,来,鬼王大人如钢铁般坚强,他可以的对不对?”

师挽棠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鬼王大人不坚强,他离当场去世就差一碗药了。”

“……”

沈晏端着药碗,很是头疼。

师挽棠觑着他的神色,心有余悸地提议道:“我觉得我身体还可以……能不能不喝啊?或者,有没有不苦的药?”

沈晏看向他,眉梢一动。

说时迟那时快!师挽棠忽然趁他不备,迅速地抢过了他手中的碗,打开窗户连药带碗往外一扔!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松了口气,回头冲沈晏道:“好了,我们又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你……”

沈晏一个没留神,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罪魁祸首居然还朝他摆摆手,快乐道:“生活嘛,就是要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东西通通扔走。”

他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捏住罪魁祸首的腮帮子,“那你看我顺眼不顺眼啊。”

师挽棠斜眼一睨,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没事,放心啊,我不会把你扔出去的,乖哈。”

“……”沈晏简直要被气笑了。

“不苦的药是吧?”他狠狠地捏了下师挽棠的鼻尖,“你可不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更新了,我的错我的错,最近记性和智商都不太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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