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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祖依言拿起茶杯,方抿了一口,便紧皱眉头。
这茶虽香,却也极苦。山祖此人,素来便只喜爱甜食,吃到得了牙病也不怕,却偏偏对于捎带苦味的东西敬而远之,便是一点点也不肯沾染。
遂不着痕迹地放下茶杯,不走心地赞了一句:“好茶。”
默斐也饮了一口杯中的茶,说道:“我睡了这几年,三界变故诸多。”
默斐睡了六千五百年,这六千五百年,其母陨灭,多了个素未谋面的妹妹,明玉诏成了与世隔绝之地,山祖父母为灭旱魃亡故,清风岭就此萧条,而人界的变化更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确实算是变故诸多。
默斐:“此来明玉诏,倒是叫你见笑了。”
山祖知道默斐说的是方才,水神醉酒之后化形成阿术的模样,跑去向自己打听关于地君的事情,虽说山祖本人倒也并不觉得如何,却也是知道的,毕竟是明玉诏的当家人,水神这般作为,确实有点……不大体面。
山祖识趣道:“战神放心,我不会胡乱与人乱说的。”
默斐:“你可不与旁人说,有一人,却有必要说与他听。”
山祖:“……”
这便是传说中的坑妹?
默斐:“水神苦恋地君多年,总要叫地君知道,允或不允,总要有个结果,好过无期无休地痴缠下去。”
嗯,快刀斩乱麻,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
山祖:“那这事水神可知……”
默斐:“我是兄长。”
山祖:“……”
感情默斐这是瞒着水神行事,山祖顿觉头疼,水神这么多年都不说她对地君的这份欢喜,究竟想不想要叫地君知道这份欢喜,谁都不清楚。
可眼下默斐却越俎代庖地叫山祖,将水神的这份欢喜说给地君知道,等到水神事后知晓,若是不予追究也便罢了,若是恼羞成怒,人家兄妹两人,关起门来好商量,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这多事的自己?
山祖推脱道::“这不太妥当吧,毕竟是水神自己的感情.事。”
默斐:“山祖已到殊归府多长的时日?”
山祖:“呃……三千年上下吧。”
默斐颔首,道:“水神已欢喜地君四千年。”
默默喜欢一个人四千多年,确实称得上是苦恋了。
可这四千年,地君竟是从未察觉水神的这份欢喜吗?
似乎是猜透山祖心中所想,默斐说道:“地君若是不当面回绝这份感情,水神便不会放弃这份执念。为神者,执念过深,影响修为,甚至会有损性命。”
原来如此。
山祖莫名觉得有些戚戚然,下意识地拿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此次竟是好似不曾察觉茶水苦涩,犹如无事人一般说到:
“战神的意思我明白了,这话,我会向地君带到的。”
默斐道:“多谢。”
一盅茶饮尽,天也大亮了,远山尽头微微露出红色晨曦的太阳,将光线洒向万里之远的大地上,唤醒了黑夜尽头沉睡的人,新的一天便就开始了。
山祖从蒲团上站起来,对默斐说道:“那长歌,便先告辞了。”
默斐跟前的水壶里,水又开了,白茫茫的水汽将默斐的面目遮掩地不甚清明,只能够听见他那清冷的声音贯穿耳内:
“好。”
回到自己的住处,却不见子闵,山祖便绕道去了前一天被三人毁坏的阙楼,果然便见子闵已经在那修阙楼了,一旁还站了兔子精阿术,两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些甚么,偶尔还能听见阿术的笑声。
山祖蹭上前去道:“说什么呢,让我也一道笑一笑?”
阿术一见山祖,一张脸顿时便拉得老长,哼了一声后,对子闵说道:
“我去给你做好吃的,你一会做完事了记得过来,不许带这个讨厌的人!”
山祖脸皮厚,好似未看见阿术那快能吃人的厌弃眼神,说道:“哟,有好吃的呢?”
阿术瞪了山祖一眼,道:“没你的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好似多看山祖一眼,他便会眼睛长疮似的。
子闵擦了擦脑袋上的薄汗,对山祖说道:“师兄昨夜可回了住处,一早起来便不见你。”
山祖漫不经心地答道:“呃,早上醒得早,便出门溜达了一圈,没想你先一个人过来修阙楼了。”
子闵:“早些修好阙楼便能早些回殊归府了,总在此处打搅,总是不好的。”
“子闵……”
山祖寻了一块稍微平坦些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上去,对子闵说道:
“你可有喜欢的人?”
子闵虽不解,还是说到:“有,家中的父母兄弟,殊归府的师傅与师兄们,呃,还有阿术,我都很喜欢。”
“不是这种喜欢。”
山祖挠了挠脑袋,寻思了半天的措辞,说道:“是类似于你父亲对你母亲的那种喜欢。”
话音落,子闵却是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父亲并不喜欢我母亲。”
“呃……”
没想到这个话题却会意外地得到这个回答,山祖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道:“嗯,是嘛,那什么,没关系,以后我们子闵一定会遇到自己非常喜欢的人的。”
子闵却道:“不会。”
这下倒是山祖意外了,问道:“为何?”
子闵:“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个麻烦的事情,往往感情不对等了,便会伤人心,而伤心最是伤人,如此倒还不如不沾染,便能谁都不伤害了。”
山祖没想过子闵竟是这般对感情敬而远之,思忖着往后应该更加多点心思在子闵情感的教育上,大好一青年,不谈感情岂不浪费大好时光嘛!
关于情感问题的讨论,只是一上午阙楼修缮日程的一部分,山祖虽懒散,到底也不会真的都将事情丢给子闵去做,便大公无私地承包了琉璃盏的修复工作,找齐碎片便是花费了许多时间,可找齐了碎片又傻了眼。
这琉璃盏不同于阙楼,阙楼倒了,添砖加瓦还能重建起来,可琉璃盏乃是玉器,玉碎了该要如何修复,山祖却是一问三不知。
子闵便给山祖出主意道:“琉璃盏是明玉诏的东西,问问明玉诏的人,便知道该如何修复了。”
明玉诏统共两个人加一个兔子精。
水神昨夜醉酒,此刻还不知醒了没有,便是醒了,思及昨夜那模样,山祖自己倒是厚脸皮惯了的人,却委实担忧水神觉得尴尬,不是上上人选。
至于那兔子精阿术,一见到他便横眉冷眼,恨不能跳上来咬上几口,便是知道修复琉璃盏之法,也决计不可能告诉他,故而就算去找他,恐怕也是空手而归。
盘算半天,竟是只能去问默斐了。
山祖想,这明玉诏不收弟子,实在是一件太麻烦人的事了!
所以到最后,子闵去找兔子精阿术,吃好吃的。而山祖则抱着琉璃盏的碎片,去那战神府邸,向默斐询问修复之法。
而默斐自山祖早上离去之后,便去了明玉诏的湖底。
山祖自然不知,抱着琉璃盏的碎片,吃了个闭门羹,在门口吹了一会的冷风,只觉得浑身上下发冷,便绕着战神府邸跑了几圈,几圈下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战神府邸实在是太单调了!
啥都没有,建筑物的年代也不知是多久之前,若不是因为地处雪山上头,砖瓦之间早不知爬满了多少的青苔,且院子里光溜溜的一棵树都没有,叫不知道的人进来此处,还以为误入了哪儿的陵墓呢!
山祖挎着腰想了想,想到一个好主意,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
这铃铛,还是从前祭山婆挂在亲手为山祖缝制的七彩靴上头的。
在清风岭,铃铛寓意平安喜乐,山祖小的时候便踩着这挂了铃铛的七彩靴丁零当啷地满殊归府地跑,等到后来长大了,不好意思再穿那挂着铃铛的靴子,便将这铃铛收了起来,带在身上,只是那靴子,后来却不知被他给丢去了什么地方,竟是再也不曾见过。
山祖拿着铃铛,铃铛上系着红色的丝带,随手晃了晃,铃铛便清脆地响了起来。
“太好了,还能响。”
山祖面上一喜,提着铃铛,一跃便跳到了屋顶上,走到屋檐边上,弯下腰,上半身几乎是贴着屋顶,趴在上头,伸出手,将手上的铃铛小心挂在屋檐翘出的那一个角上。
方一挂上,便有一阵风吹来,铃铛响得更加欢快,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你在做什么?”
默斐不知几时回来的,一回来便见到山祖跳上了自家的屋顶,不知在捯饬什么,然刚一开口,便听见山祖喊了一声,竟是失手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山祖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定下心神,便是一头栽进了四五尺厚的积雪里,摔了一嘴的雪碴子。
“啊……呸呸呸!”
山祖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站起来,等将身上的雪拍得差不多干净了,才抬头去瞧站在不远处的默斐,笑道:“战神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你这是做什么?”
默斐指了指被山祖挂在屋檐上的铃铛。
山祖:“铃铛声音好听呀,还有你看,红色的丝带多好看呀!”
默斐:“……”
山祖:“呃……其实,铃铛在我们清风岭,寓意平安喜乐。”
这句话接得实在是糟糕透顶、不知所云,默斐却莫名觉得心头暖了暖,连说话的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清冷:“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山祖:“其实……我是来问你,琉璃盏要怎么修的。”
默斐看着山祖掏出琉璃盏的碎片,便点了点头道:“你随我进来吧。”
山祖:“嗯?”
抬眼间,默斐却已经径自先走了进去,山祖挠了挠头,也不做细想,一道便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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