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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哀嚎完,苍栩还没来得及动,谢无妄却是先掐了个诀清干净了身上的灰尘,然后起身就掠到了两人面前。

他看了看明显还有些愣怔的苍栩,暗自摇头,枕寒这是完全栽得没边儿了,连阿鸢这么明显的把戏都看不出来。

也或许,他其实看出来了,可还是怕凤鸢受到伤害。

谢无妄又看向没形没状挂在立如孤松的苍栩身上的凤鸢,笑着调侃道:“阿鸢啊,你要相信你师姐,他对你的爱怎么会消失呢?”

感受到回过神来的苍栩冰寒的警告目光,他却还是继续笑着道,“别说一万年,除非魂飞魄散,否则永远不可能消失。”

阿鸢对枕寒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最初或许是阿鸢腻在枕寒身边,可到如今,到底是谁离不开谁,谁又说得清?

世俗之人都道大道仙途,可殊不知这仙途却最是寂寥,更何况对枕寒来说,这仙途从未曾坦荡顺遂过。

而枕寒度过的无数个孤寂冷寒过往里,最初寂寥无人,他便踽踽独行,后来却无一不是阿鸢的身影,融入骨血、揉进神魂里的感情,如何消失?

除非身死道消。

他曾想过,为何阿鸢偏偏会喜欢黏着枕寒。

毕竟阿鸢虽是不着调,可却绝对是能揣度清人心的,枕寒那样冷着脸,看起来像是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若是旁人看来,那便是阿鸢不知自重地凑到一个极度厌恶她的人身边,甚至对方根本都不怎么搭理她,她却还是数十年如一日地跟在一个厌烦于她的人身边。

阿鸢这样的性子,纵使是以为慎则和进之是男子,枕寒才是女子,又真的会无缘无故地舍弃好相处的慎则和进之,而死活都要黏着根本不怎么愿意开口的枕寒吗?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才慢慢地察觉到两人的相处,实则并非是拎不清、不知自己惹人厌的师妹不知羞耻地贴上厌烦对方存在的师兄,而是一个深知对方满腹心事,也知道对方不排斥她,故而有意逗对方开心的师妹甘愿地陪在有意无意地纵容对方接近、又暗自付出的师兄身边。

这样一段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凤鸢一听谢无妄还帮她逗苍栩,顿时就乐了,便更加没形地挂在苍栩身上,笑着仰头去看他:“师姐,谢师兄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爱师妹到魂飞魄散吗?你要是说了却做不到你就会变狗哦!就是世俗界里那种毛茸茸的、会汪汪叫的那个!”

毕竟狗男人都可以是狗,万物有何不可狗?

苍栩身量极高,凤鸢即使这般挂在他身上,也还是无法与他的视线齐平,只是苍栩在凤鸢更加贴近的时候便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想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可偏偏这次凤鸢听了谢无妄的话,有意逗他,他不用灵力,根本就没办法把她推开。

他便只得低了头去看她,可这一垂眸,便对上了她那双含了笑的眼睛。

那是一双如有千秋星辰洒落的眼。

凤鸢虽是性子不着调,可容貌却并非是明艳妩媚的,而是淡雅似水墨画,尤其那一双眼睛,更是氤氲了无穷无尽的缱绻温柔。

而如今这双笑意盎然的眼里仅仅倒映着他的身影。

越是近乎黑白的色调,越是能勾勒出那倒影里的沉迷。

几乎是对上凤鸢目光的一瞬间,苍栩便仓惶地避开了去,厉声呵斥:“阿鸢,不可胡闹!”

可那声色厉内荏的呵斥却抵挡不住灼热的温度自她的手腕渡入他的肌肤,他更加仓惶地要后退,却已被她截断了所有退路。

凤鸢却没被吓住,毕竟师姐每次训斥她的话就这么两句,都还没叫她凤鸢,明显是还没到生气的时候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她紧紧抱住苍栩,一脸哀怨地哭着控诉:“师姐不仅要谋鲨我,现在竟然还凶我!我就知道谢师兄是骗我的,师姐怎么会爱我一万年?”

她抱着他的手越收越紧,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更似含了无尽哀愁。

偏偏谢无妄看戏不嫌事大,还在这时候添油加醋:“阿鸢啊,你这就错怪我了不是?”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苍栩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凤鸢的模样,“你师姐分明是害羞了,怎么会不要你呢?”他意有所指地道,“我还只怕你会不要你师姐呢。”

他只是怕,到最后,不过是枕寒一人深陷其中,阿鸢却始终独善其身。

凤鸢却没能明白谢无妄其中深意,只以为他还在和她一起调侃苍栩,便笑得更加开怀了:“只要师姐不再谋鲨我,我肯定会爱师姐到魂飞魄散的!”

再来一次谋鲨,她这老身板儿要来不起了!所以快答应她吧!

表达完自己的心意,她又追问苍栩:“所以师姐呢?师姐也会爱师妹到魂飞魄散的吧?”

她像个向他讨要糖果的小孩,不知疲倦地缠着他追问,“会吧?会吧?”

逗得师姐这种高冷美人儿生气什么的,可最有趣了。

——我肯定会爱师姐到魂飞魄散的!

分明知道凤鸢最是喜欢胡言乱语,口中所言也绝非他领悟之意,可苍栩还是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心跳都停了,掌心间那股柔软的灼热仿佛已经熨烫蔓延至浑身,连冰寒的身体都隐隐发烫。

但纵然如此,他却也没用灵力推开她,灵力控制不好便易伤人,因而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勉强在两人之间拉出些距离,阿鸢不知他是男子,他却不能当作不知。

“凤鸢!那日在问心崖,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跟我保证的?”片刻后,他稍敛了因她而摇晃的心神,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强行压制着自己的声线,让自己的声线里带上隐约的沉怒。

他很清楚她虽是喜欢胡闹,可却也知道分寸,一旦他稍稍有些发怒的迹象,她便会立即收敛。

这也是他唯一还能想到的约束她跳脱性子的法子。

纵然他压制了自己,可开口时,冰寒的声线里却还是难以抑制地隐隐藏了些许滚烫的炙热。

只是凤鸢因着听到他的呵斥,没来得及品出那一两分的滚烫,便松开了手:“好嘛好嘛,虽然伤心师姐不爱我,但我还是爱师姐就是了!”

提起自己之前在问心崖保证的不再胡闹,她顿时熄火了,不过还是笑眯眯地道了一句:“我可真是个不被喜欢的老可怜!不过我是个成熟的女剑修了,我已经学会自我安慰了!”

今日份浮夸地欺负师姐并送给师姐土味情话的目标达成!

温软骤然从怀中抽离。

连柔软的手腕都从他掌心滑走。

怀中和掌心都在一瞬之间空了,浮云崖的寒风穿入怀中,掠过掌心,也吹散了她残留的温热,他放下手,广袖滑落间,无意识地微微蜷缩了方才握着她手腕的手。

他强行忽略掉她胡言乱语间便足以动摇他心旌的话,问她:“方才你说来浮云崖是要给我礼物?”

“对呀。”说起这个,凤鸢也不继续逗苍栩了,她从封灵袋里取出了她为他准备的礼物,“这是给师姐你买的。”

她把自己仔细包装了的发簪递给他,又满是愤懑地抱怨她找了他和容鹤洲、云况好久,都没找到人,这才来浮云崖了,还说还好他在,不然她就白跑一趟了。

谢无妄虽然是准备好了看戏,但也知道苍栩每次对付凤鸢就只有这么一招,因此看见他呵退了凤鸢,倒也不意外。

不过看见凤鸢递礼物给苍栩,便又忍不住嘴痒:“你这趟出去我还以为没礼物了呢,没想到竟然还是给枕寒准备了礼物,你买的什么呀?”

他很清楚凤鸢是给所有熟悉的人都准备了礼物,包括他也肯定有,但他故意不提,只是问她给苍栩准备了什么。

凤鸢念叨完了便笑着道:“是发簪。”

她道,“我见师姐都不怎么爱梳妆,所以这次给师姐挑了一只发簪。”

修仙之人虽大多都喜好素雅,但师姐也太素了,从来都是一条丝绸束发了事。

“竟然是发簪?”这次谢无妄可是真的笑了。

不会是那些花里胡哨的、女子用的发簪吧?

他不由得把目光挪向凤鸢头上。

凤鸢见着谢无妄的目光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凶巴巴地瞪了谢无妄一眼,又赶紧跟苍栩澄清:“师姐,这虽然是发簪,但是我知道你喜欢素雅的,所以没买那些雕着很多花的簪子,你看看我头上,我也没戴什么过分奇怪的簪子呀,这是一只玉簪,很素雅的!”

谢无妄被瞪了一眼,却是笑得更深了:“阿鸢啊,你这可亏大了,竟然不送只雕着很多花的簪子给你师姐,而选了只这么素净的,那你可就看不见你师姐戴雕花簪子的美了!”

不过这话也就是调侃罢了,凤鸢虽是喜欢胡闹,可送人礼物时却不会胡闹,都会按照对方喜爱之物挑选。

凤鸢顿时笑吟吟地道:“原来谢师兄你喜欢雕花簪子啊,我记住了!那我下次出去历练,一定给谢师兄你挑一只特别特别多花的簪子回来!到时候师兄可一定要戴呀!”

谢无妄闻言,本是笑着的脸骤然便绿了,让他戴雕花簪子?!

“小阿鸢,你这可就厚此薄彼了啊,我不过跟枕寒开个玩笑,你竟然就护枕寒到要我戴雕花簪子!我好命苦啊!怎么有你们这种没良心的师妹!”

凤鸢却还是笑:“师兄,我这怎么叫厚此薄彼呢?是你喜欢雕花簪子,我当然买给你了,师妹这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这好,我可领教不起,还是给枕寒吧。”

谢无妄一听,顿时很是真实的认怂了,生怕下次凤鸢真的给他买只雕花簪子,毕竟输赢都是身外之物,还是有个正常礼物最重要,“枕寒,你还不快把阿鸢送给你的簪子接过去,不然你师兄我下次可就只有雕花簪子收了!”

他可不想要雕花发簪!

苍栩也没想到竟是发簪。

他伸出去的手有片刻的顿住,而后便若无其事地接过了凤鸢手里的锦盒:“谢谢阿鸢的心意。”

凤鸢见苍栩虽然没笑,但好歹是收了,便也开心地笑了:“既然礼物送到了,那我就不打扰师姐练剑啦,我还得去找师尊。”

她又对谢无妄道,“谢师兄,下次再跟你继续切磋啊,还有你的礼物我已经给你送去忘念殿了,别忘了!”

谢无妄收到礼物的高兴都被凤鸢一句切磋唤起了不好的记忆,咬牙切齿地瞪了凤鸢一眼:“那可真是谢谢师妹了!”

凤鸢却是笑嘻嘻地准备御剑离开了,不过离开前,她又恶劣了一把,假装要跌倒了,趁着苍栩要来扶她的时候,大着胆子薅了他一爪子,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笑着溜人了:“师姐你也太好骗了,每次都能被我骗!谁又知道宗门里人人都说聪慧无双的师姐这么好骗呢!”

也只有逗师姐才会这么有成就感!

说完也不管险些又被她吓到的苍栩,便自己跑人了。

谢无妄见着苍栩抬在虚空中,还顿住的手,又听到凤鸢的话,不由觉得好笑。

苍栩从来都不好骗,他只是会被你骗。

凤鸢不过来送个簪子就跑人了,前前后后不到一刻钟。

苍栩却是握着那发簪,看着凤鸢离去的背影,站了良久,直至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清寒的面容上才缓缓浮现出一抹犹如昙花一现的笑意,可待得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他眼底的笑便也消散无踪了,仿佛从无出现过般了无痕迹。

**

凤鸢从浮云崖离开后便去问心殿了,可却得知洛迦在炼丹。

于是这一天下来,她也没见到洛迦、容鹤洲和云况,最后还是选择把给容鹤洲和云况的礼物绑在了传讯纸鹤上。

既然暂时见不到洛迦,凤鸢便只能依靠自己观察凤珩,可接下来一月,她每天都陪在自己小徒弟身边,然后越是观察,越是觉得阿珩是双重人格,也越是觉得是暴戾人格会伪装成天真人格来欺骗她。

因为这一月里,小白团子一直很是乖巧听话,可但凡她以稍带了凶性的灵兽试探他,他便会如那次一般凶狠地杀了那灵兽,醒来之后却是一脸茫然。

而有些时候,她没用灵兽去试探他,但只要小白团子心情不怎么好之后不久,她藏在暗处便能看见他笑得阴沉沉的,可只要她一作出响声,再走进去,他便又笑得天真,可若是这时候她抱住他,云镜里映出的他分明是笑得冷寒的。

她至今都能清晰地记得那日他因着看了日落,不知为何心情便不好了,她假装离开后,便看着自家小白团子脸上天真的笑竟然化作了一片冷凝。

但她走进去之后,小白团子立即就变得天真的笑着,可等她抱着他,云镜里的他,眼里尽数都是阴鸷嗜血。

那样浓烈的对比,她恍若置身冰窖。

从那之后,凤鸢也渐渐摸索出来,若是不出意外,阿珩真的有两个人格的话,天真人格应该是主人格,而暴戾人格则会在受到刺激或主人格心情不好时顶替主人格,但是又会装作自己就是主人格。

凤鸢就这样观察了一月有余,洛迦终于炼制好丹药了。

她便又去了问心殿。

问心殿是一如既往的冷寒,这倒没什么奇怪的,但洛迦不在炼丹房,不在书房,甚至也没在菩提树下看书调息,就有些奇怪了。

隐隐约约间,她听到菩提树之后的苍生崖上传来模糊的声音。

她寻着那声音而去,便见着了于渐浓晚霞里,背对着她,负手立于苍生崖之上的洛迦。

所谓苍生崖,便是在这崖顶,众生百态尽可观之。

苍生浩渺,悲欢可见,离合可见,生、老、病、死,无一不可见。

凤鸢望着洛迦的背影,于师尊来说,守护天下苍生是他所肩负的责任,日升月落的数千载来都不曾有过任何改变,甚至也许这样孤冷无边的守护会一直到师尊飞升或陨落。

仙门里的有种谣传便是说师尊已是放弃了飞升,甘愿留在修真界守护仙门安宁,直至寿元终尽,这也是修真界人人敬重师尊的原因之一,毕竟修真之人无不是追逐那坦荡仙途,又有几人能在真正能飞升之境却舍弃飞升,只为了守护一个与他全然不相干的这仙门?

那师尊呢?师尊是如何想的?

仙门中人虽是人人都敬重师尊,可却从未有人真正了解过师尊,她没有,师兄和师姐也没有,甚至连深爱着师尊的小师妹,又真的了解过师尊吗?

小师妹对师尊的爱起于救命之恩,把师尊当作她人生里唯一的温暖,所以宁可死,也想守在师尊身边,宁可付出所有,也想要师尊对她那一丁点的不同,可小师妹又真的用心去了解过师尊吗?

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因为爱,便一定要在他身边,便一定要得到他的偏爱,这真的是爱吗?

凤鸢不知道,她没有经历过,所以没有执念,她唯一有执念的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笑了笑,若是真能得到,也许她和小师妹的偏执也不会有不同,只是她虽渴求,却不会强求罢了。

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心有执念。

她缓缓收回目光。

然而正在她想要开口唤洛迦时,方才听见的男声便又响起,许是因为离得近了,起初本是模糊的声音,现在却是连那声音里深切的悲伤与绝望都能一一听清。

她清晰地听见那声音哀重中侵蚀着浓厚苍凉地控诉洛迦:“三千年了,您与其耗费时日来渡化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您若是真想渡化我,又为何要杀了似萋?似萋纵然有错,可又罪何至死?人界仙门之正,便是逼杀我的妻女吗?而您呢?您生来便慈悲苍生,悲悯仁善,可又为何独独不肯放过我的妻女?!”

说到后来,那声音从本来的哀凉绝望逐渐愤怒暴戾起来,甚至那敬重里都开始有浓重的怨恨溢出。

凤鸢惊讶。

三千年?

这声音的主人难道是被师尊封印在诲海的魔修吗?

可魔修不该是对师尊恨之入骨吗?为何这个魔修竟然尊称师尊为“您”?

她震惊着,连呼吸都乱了一瞬。

也是这一瞬之间的些微慌乱,洛迦便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他方才炼制出了新的炼魂丹,又要渡化离准,因而元气大伤,竟是连凤鸢来了都未曾觉察出。

他转过身。

她就站在苍生台之下。

霞光渐褪的苍生台上,光芒却未散去。

淡金色的光芒劈开虚旷,自玄天流泻而下,沿着众生之上的苍生台铺开一条悲悯万物之途,他立于那光芒之上,垂眸间便遥遥对上了她的目光。

目光交错间天光坠落,寒风乍起,随着无尽轰隆雷声席卷而来的是那沉重男声里越来越清晰的虽敬重却又憎恶怨恨的愤懑不满:“是,是啊,是我忘记了。”

他苍凉大笑:“您执掌世间秩序,您慈悲苍生,悲悯万物,可却也永远高高在上,您要的是苍生社稷安稳无虞,要的是万物生灵各司其职,又如何会在乎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的死活?舍一人而得人界安稳,您又如何会不允?”

他厉声质问:“这样伪善的您又如何会明白这世俗之间的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疯批,那就是正经的时候极其正经,疯批的时候疯得不像人。

说的就是洛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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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晋江的更新经常有延迟,所以建议每次过十多分钟看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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