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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挑花穿越后世奇遇——

有一次当小导游,领着某校一伙来度假的东东逛了整一天。靠晚聚餐,边上坐着漂亮女生的二b们开始对吹,一个个都说家里如何有钱。然而到结账时,二b们扮淑男了,一个个低头不语翻兜,有人嘀咕:“我的钱包呢?搁哪去了?”

挑花晃晃头,表示不要小费了,呷着嘴在几个女生尴尬的目光中走人。

回到栖身的窝居,贼丫掏出二b们的钱包,别说,是挺有钱……

羽欣发梦都想将文彬弄回宋代,尤其是亲身感受了21世纪的“大好环境”后,认定不适合修真者。

文彬是软耳朵,生活中肯定会有abcd不如意,好契兄持之以衡巧加挑唆,他对杜鹃又仍偷偷存着点想头,再加沾沾自喜于完成了弘扬迷踪门大业(其实到目前为止,他收的那些徒弟没一个能入他契兄的贵眼,昧着良心乱夸),业已从最初偶然矫情地愤世嫉俗,发展到真的想抛弃现代文明穿回古代,也好向挑花显摆一二对不?

羽欣认为文彬回宋代的关键在挑花,挑花哪有这能耐?奈何比真金还真的真话,贾小七硬是不信,磨的她几乎要认为自己真是那个无良师父。没法子,她只好往东成身上推,反正星歧灵若肯帮忙,文彬来宋代分分钟的事。至于文彬不适合血雨腥风的武林,那就伪装不懂武功做本份百姓,以迷踪门的财力,在广州府买栋屋小意思。

丫呱呱一通,羽欣对“隐居”红尘大表赞同,说:“不是我迷恋红尘,人就应该入世修炼,想想地宫的道士道姑,他们避世修炼,修出了什么名堂?成疯魔!屋子我来买,在广州弄个别院专做我们修炼的踞点。唉,听陆兄说后世种种,我越听越忧心。花儿,当初送文彬回去,你是没想到环境问题吧?不能怪你,万密也有一疏。那会我太混,是个人都会认为文彬远了我才好blabla……”

挑花被念的头大,严重担心文彬跑来宋代,会被贾小七带到沟里去!

这就叫过犹不及,原本事情已过去,挑花又是那种不愉快的记忆忘了最好的性子,偏羽欣反来复去念叨,她不得不反来复去忆起贾小子“男女咸宜”的德性,进尔认为这是贾小子的本性。

她想:以文彬超差的爱爱眼力,栽了怎么办?自己真的不歧视同~性恋,但因爱爱伤筋动骨,乃至把小命折腾掉,那绝计不行!再说了,21世纪怎么就不能修真?自己穿到后世,修真习武两不耽搁,功力提升一大截。

不想听贾小七叨叨个没完,她无比诚恳道:“我的徒弟,我怎么会不上心?且容我和成叔商量一下。你去睡会罢,明儿就要登程了。”

羽欣只得暂且作罢,他估这事非得要他的好成哥点头。依稀也合情理,弄回文彬,等于认可他和文彬“再续情~缘”,不问过成哥怎么行?

人没长后眼啊,若时光倒流,他一定、一定不会没事找事戏弄可怜的彬弟,绝计本份再本份,力争变成道德楷模!

心情太纠结,他逮了陆明神侃。

陆亡魂“学识渊博”,随便扯个话题,都能洋洋洒洒发挥一通。比如羽欣询问“上帝的眼泪”是神马东东,他从上帝扯到撒旦、扯到十字军东征,再扯到秦始皇、汉武帝(穿越必备的名人名诗“秦皇汉武稍逊风骚”),再演绎到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清兵入关,八国联军火烧园明园,漫漫百年屈辱、改~革开~放中华腾飞……

羽欣听的心惊肉跳,理解了挑花的担忧——知道历史发展,不去干涉貌似要强大的自制力,连他都忍不住盯着宋代问。

遗憾的是陆明的历史成绩比挑花还差,就知道杨家将、岳家军,梁山好汉,还有勾搭皇帝的名女李师师。

众所周知电视剧、评书之类与正史偏差很大,而《水浒》更是一部小说。陆画家还富有艺术家的奇思妙想,岳飞前一刻大败金兵,后一刻踩平辽王庭。

这会是北宋重和年间,辽国在宋金联手之下已是苟延残喘,而据说名震天下的民族英雄岳飞将军,贾七少没听说过(那是,历史的脚步还没到南宋)。他想便有这么个人,大概也只是军中寂寂无名的偏将,灭辽王庭轮不到一介偏将领兵。

于是他顺理成章当陆明筒子是信口开河编话本,且对自己生出忧虑。他有直辨真假的能力,却丁点感觉不出陆明在撒谎,比挑花还神奇。挑花是真真假假让他弄不清,这家伙“全真”!显然该亡魂认为其所言全是真的。换言之,如果他过分依赖某种能力,搞不好会被脑抽分子坑死。

话说回来,与某亡魂瞎侃一通,倒也能放松一二。

他决定伺机游说二女:陆明不就是一个牛皮大王,留下来对挑花杜鹃又不会有什么影响,却可以时常令他警醒,何必非要送这么只脑抽弱灵去地府吃苦头?

。。。。。。。。。。。。。。。。。。

秋雨常绵绵,下了两天还不停。

但对某三只来说,这种细雨影响不了脚程,故此按原计划上路了。

不料这一走,意外的事发生:御轻功奔了整天,琴江的影子都不见,还没法问人,特么一直都在荒山野岭跑。

挑花心生怀疑,问:“娘,你上次走这条路时多大?”

杜鹃道:“十岁那年的春天,在禾口第一次撞上姓白的,蒙他高看半眼。正好他也要去岭南,带我走了这条快径。”

挑花晕倒——宋代的十岁即九周岁,和她穿去后世时差不多大,那会她整一个蒙喳喳,记得毛个路!就算小养母是神童一枚比她强许多,别人带着走和自己走是两码事,一般来说被带着走的人记不住路。

杜鹃不能指望了,贾小七更不成,人家从没来过。

某童鞋不得不咬牙往记忆的深处挖掘,好歹在这一带做过导游,虽然没亲脚走过,地图册看过,那会全省、不,全国全世界的地图都当画册看过。

马拉个巴子,琴江不是人工江,那么大一条肯定呆在原位,且想想琴江在禾口盆地的哪个方向,再估一下现在的位置在何处。

潜能的力量是无穷的,复一日终于找到了琴江。

杜鹃声称到了琴江“抱根木头也能一路狂漂到大庾岭”,挑花瞅着江水发愣,再怎么欠缺水文知识,这水速也不像能“狂漂”。

杜鹃不管,兴冲冲向渔人买下打鱼的小筏子,领着“大哥三弟”开漂,还说:“定是天佑我等,上回我走这条水路险象环生!”

挑花无语,羽欣直言:“春天雨水急,现眼下是秋季。”

杜鹃终于汗颜,咕哝:“是哦,怎么没想到呢。”

“狂漂”变成晃悠,这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入粤。不到半个时辰杜鹃自己先失去耐心,决定弃筏登陆,说骑马比走水路快多了。

羽欣不同意骑马,说:“咱们不识小径,骑马只能走官道,手上没路引。就算伪造,贾家垛口遍大宋,不知几时撞上贾家镖队。”

挑花痛下决心:“沿江走!无非绕点路,磨练轻功吧,一路翻山越岭,让我们期待抵粤时功力直入化境!”

在不识路的情形下,依稀恍惚这是惟一的选择。

天道酬勤,惊喜总是在不抱希望时冒出:琴江大段流经地势险要的崇山峻岭,即水流急湍段很多,杜鹃捞回了面子。他们最先抵达的那段倒是例外,这事正常,挑花能记住的只会是后世标上地图的城市,城市多半建在平坦的地方。

山区竹木排筏多,不难搭乘。只是三人的造型必须改变,不然处处挨白眼,上了筏排被人吆喝当苦力。

首先是年龄,不能年轻。羽欣、杜鹃变身中年夫妻,携儿去外家探老人。

贾小七的西式脸型太显眼,不得不依然一脸蓬乱的络腮胡,海蓝色的眼睛干脆瞎了,此乃最佳易容方法,还不用撑筏排。声音嘶哑到说话都艰难,语言不通解决。

杜鹃则身穿土布花衫,嘴唇涂的血样红,脂粉厚到走动间扑扑掉,唇边一颗媒人痣。莫嫌丑,三姑六婆谁都得让三分。

挑花仍是皮猴模样,一身破衫,山民人家不会给这年纪的娃儿做新衫,白糟蹋了,都是大人旧衣裳改的,补丁叠补丁。她觉得小孩就是方便,泥巴便是最佳化妆品,多省事!不知修真术能不能将人的外形凝固在童年时代,她不介意当天山童佬。

麻烦伴随讨巧来——杜鹃的造型太成功,老的少的都朝她跟前凑,打听何处有好姑娘好小子,求媒婆帮牵线,还有请她算命的、请她跳大神的。

一天下来杜媒婆大烦,不乐意搭乘别人的筏排了。羽欣、挑花观察力强,业已大致摸索出扎筏子的方法(“排”大,不是瞄几眼就能学会扎的,他们只有三人也不需要大木排)。于是三只往途经的小镇买了斧头和砍刀,练手一番后功成。反正只是扎个一小筏子,做起来挺快的,轻轻巧巧江中行。

惟一样不好,羽欣的个头太高大,配上络腮胡子,无论背斧头还是挎砍刀,皆大有山匪派头。于是山民们看到他们就绕着走,江上遇到更是如临大敌。

不过总的来说,自力更生后他们行程顺畅。每天夜里正常歇脚,又不赶时间,杜鹃、挑花夜里要练功。羽欣是白天练,晨起练功一个时辰。该筒子咬死跑路不算练功,顽固坚持晨起打坐,其实是借打坐灵体穿越去探亲。他想大小妖女都没耽搁夜练功,自己为什么要牺牲去21世纪探契弟?故此雷打不动晨起、黄昏时各一次“打坐”。

琴江确实是入粤捷径,就这么玩儿似的奔走,九月十四他们也到了章水。

当天下午发生一件不算意外的悲催事:竹筏子散架了!之所以不算意外,是他们无论木筏还是竹筏皆草草扎成,反正流速一慢就扔了筏子登岸,御轻功而行。

筏子散时适逢一天乌云滚动,预示将有大雨。

再扎一个筏子,扎成时肯定天黑了。杜鹃摆手道:“差不多靠晚了,先找歇脚的地方!看地形应该有村子,找到村子不用自己扎,就算他们不肯替咱们干活,江边村肯定有船。明天水急,说不定一天就能漂到大庾岭。”

挑花眼前立即冒出舒适的屋子、美味的热食,于是猛点脑袋:“找村子,就算没船,咱们明儿抱根木头下水,好歹体会一下娘说的抱木狂漂。”

于是三人提起轻功狂奔,再是功力高强,能不挨淋就别挨淋,这可不是绵绵细雨。

杜鹃的眼力不错,不一会便遥遥望见了屋子。可惜不是村屋,是一个破败的山庙,门前风扫地,屋顶缺半、窗户成洞。

羽欣大手一挥:“就那儿,有屋顶,咱们先避雨,明儿弄块门板漂。”

挑花翻白眼:“你确定能找到门板?早成朽木了吧?”

杜鹃勾唇解嘲:“说不定是佛祖显灵,特地留咱们住庙,明儿早起水边会有条船。就歇这块吧,你们先进去收拾(七少会洁净术,一个响指就搞定),我去捞条鱼。”

二票对一票,挑花只好放弃找村落的梦想,冷言冷语:“娘省省劲,那是庙,咱们不能在佛前开荤!凑和一下啃干粮吧,果然明儿漂到梅岭,找个好饭店痛快吃一餐。”

最不待见佛道的挑花说出这话,令那两位汗津。他们不知道丫真的能辟谷了,丫吃东西是为着享受,而锅已经随竹筏被琴江吞没,便是捉了鱼,又能做出什么美味?休提烤鱼,光是抹点盐,能烤出什么好味?没吃过的去尝尝!

杜鹃却觉得光啃干粮亏嘴,抬眼望天。云还在翻,雨尚未落,或可摘两把野果?

羽欣以为她仍惦记鱼,扯了下她的袖子:“忍忍,骤雨不终夜,明儿肯定放晴,咱们打几只肥兔往江边做烧烤。”

却说挑花放罢厥词,一只当先掠向破庙。

距庙一箭地时,她猛然收住步:昏暗的庙门杂草边,突然出现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少妇。瞧模样像是来进香的,穿一身绣着艳红花朵的委地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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