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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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感头疼，姜亦摸着脑袋皱眉，旁边说话的两人并未发现不对，只继续谈论最近流行的美妆和时装周。

如此没过多久，姜亦已经不知不觉中靠在床边睡着。

她做了个梦，梦到那天的车祸，领完金曲奖后经纪人送她上了车，车门外她问经纪人自己能不能休息一天。

经纪人摇头。

姜亦气鼓鼓坐进车里，叫嚷着，“无产阶级也得有休息日啊！”

而后的十分钟里，车祸意外降临，后座的她被横冲过来的货车撞击至面目全非，当场死亡。

……

直到感觉梦里有个人一直在摇自己那扭曲的肩膀，姜亦这才迷迷瞪瞪睁开眼睛。

“偶像！偶像！”

视线模糊了一阵，但是姜亦能大概看清面前人的脸，因为实在凑太近。

“罗茜茜？”姜亦问道。

面前弯着腰在摇姜亦肩膀的罗茜茜眼睛瞬间放光，“偶像，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感动。”

姜亦抬手揉揉眼睛，随即拍了拍罗茜茜一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什么事吗？”

对于被人叫偶像这事，她倒是肌肉记忆的习惯。

没有任何不适。

“噢，也没什么，我看你们这边应该还空着个位子吧。”罗茜茜指了指姜亦的旁边床铺，接着说道：“我要住这。”

姜亦沉默不语，脑海里还有关于刚才那个梦的残念。

“偶像你怎么不说话啊？”罗茜茜边说边将自己的包放在了隔壁空床上。

姜亦站起身，摇头。

“刚睡醒，还有点困。”

罗茜茜见她揉眼睛揉的眼角通红，不知晓得还以为是刚哭过。

顷刻间，女孩脸上瞬息万变，小心翼翼伸手去摸了摸姜亦的脸蛋，“偶像，你是不是不开心？”

此话一出，万女沉默。

特别是旁边还坐着的韩茵和方慧凝，她们同样疑惑的看看罗茜茜，再看看姜亦。

“那个……”韩茵迟疑着站了起来，走到罗茜茜旁边，“你为什么喊她偶像啊？”

罗茜茜扭头星星眼看向韩茵，“因为她唱歌好听。”

韩茵挠了挠脑袋，“她不是素人嘛，难道你们之前认识？”

罗茜茜没再理她，正回身子继续看姜亦，“偶像，你饿不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姜亦微怔，虽然之前也经常被人叫偶像，但是这样一分钟能叫两三声的，还是顶不住。

无奈摆手，“你别这么客气。”

“哪有！偶像你知道你今天唱的歌，犹如天籁！还是说，你就是吃cd长大的？”

cd……

姜亦忽然感觉喉咙里一丝疼痛，好像真的就被塞进一只cd。

“偶像你看，我今天听你唱歌时，还特地拍了视频呢。”罗茜茜边说边打开手机给姜亦看视频，女孩眼底满是欢喜。

热情来势汹涌，姜亦险些招架不住，索性拉住罗茜茜的胳膊，问出了句国人经典语录，“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啊我死了，偶像你好好噢。”

姜亦火速拉着罗茜茜离开犯罪现场，她怕再晚一步，旁边两人能直接关门将她们就地正法。

姜亦走在前面，脚速奇快，路过其他训练生的门前，大家纷纷以为出现幻觉。

怎么还有人能飘着走？

“偶像偶像，你慢点，我的脚快要断掉了。”罗茜茜一边喊一边试图用自己的力量让姜亦降速。

所幸效果不错，姜亦拉着她出了三楼宿舍区后，开始恢复正常速度。

两人并肩坐电梯下楼，罗茜茜正想问姜亦要吃点什么时，姜亦手机嗡嗡作响。

是陈爱妮打来的电话。

智能手机用的不太流畅的姜亦没有很快滑动接听键，反而是旁边的罗茜茜忍不住伸手替她接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陈爱妮接通后说的第一句话。

而且声音还挺大。

刚将听筒放到耳边的姜亦感觉自己耳膜差点破裂。

“偶像，你皱眉时也是很好看唉。”

从旁，一直盯着她表情的罗茜茜如是说道。

姜亦瞧了她一眼，随即伸手罩住罗茜茜的脸，把她的头轻扭向另一边。

“有什么事吗？”

闻言，电话那头的陈爱妮愣了下，姜亦现在和她说话的语气真是十分淡漠。

短短一夜，没想到她能变得这么快。

烦上心头，陈爱妮用食指敲了敲手机壳，“节目组的编导问我，你今天唱的歌怎么没提前报备。”

嚯，这回换姜亦愣了。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情形下她除了唱自己原来的歌，其他东西她也不会，更不清楚节目组买了哪些版权。

“姜亦，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自作主张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按公司给你的标准表演就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的决定会给别人带来多少麻烦？”

陈爱妮越说越气，想着还没上节目时，姜亦那可叫一个听话懂事，说着什么都听公司安排。

转头，叛变了。

陈爱妮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久，最讨厌不听话的艺人。

“天后的歌版权不在节目组，你这样贸然唱她的歌，后期怎么给你放出来，后期视频没有你，公司还怎么给你造势！微博还怎么流传你的视频？”

……

陈爱的妮的话还在耳边喋喋不休，但姜亦的心思却越走越远。

身旁罗茜茜扯了扯她的衣袖，“偶像，吃肉圆嘛。”

女孩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看她。

突然嘀了一声，陈爱妮的声音不见了。

姜亦看了看手机。

黑屏没电。

“偶像这是你经纪人？好凶啊，她怎么这么跟你说话。”

姜亦盯着手机屏幕上映到的自己，陌生的面庞。

“偶像，偶像！”罗茜茜在她面前挥手，“怎么老走神。”

“我经纪人说节目组好像没我今天唱的这首歌版权，所以后期播出可能有点麻烦。”

“《bobo》吗？”

姜亦点头，“应该是吧，不过李思峤今天不也唱了么，怎么他就能播。”

姜亦没好气得嘘了声，想着她这个原唱站在这都没说什么，凭什么人家翻唱的就可以播。

等她思索完再看向罗茜茜，只见对方一脸神秘笑容，招手示意姜亦靠近点，她要讲悄悄话。

姜亦微微倾身，侧过耳朵。

“我偷偷告诉你，天后的所有歌曲版权，全被李思峤买了。”

姜亦有些意外，下意识里问了句，“给的版权费多吗？”

我的老天爷，她的所有版权，那得是多少钱啊，姜亦光是想想，就觉得妙不可言，仿佛此时自己已经躺在地上数钱。

没想到，这个导师居然还是自己的金主。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