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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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花了好几天,林边闵才彻底适应下来,将脑子里闪回的原主记忆和往后的剧情糅杂完全,同时还能在心里打小算盘:原主的路他是绝对不能走的。至于顾择西……他挺吃这位影帝颜的,而且顾择西也十分努力,他绝对不能放任关系恶劣下去,同时,就算是顾择西要渣自己,那自己也不能是下面的那个!
前期,男5号的戏份虽然不多,但他也没晚进组几天,不过他刚到组里,就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诡异感。
离下一场开拍还有一小时,不用整装的演员都围在一起闲聊,见了他,都扭头看他,噤了声。
阿彬见惯了,下一场有林边闵的戏,便招呼着先化妆。
化妆师是退无可退,拿着化妆包过来,一边用开玩笑的语气掩盖不情愿:“今晚没夜戏,小季你要是不请我吃顿好的,就没下次了。”
被叫小季的化妆师,在边上拿了一块核桃酥,低着头装耳聋。
林边闵倒是会察言观色,在化妆师说仰头的时候十分配合,还轻轻说了声:“有劳。”
化妆师差点把隔离摔地上,他们什么时候见过林边闵如此有礼貌?
“没……不劳。”林边闵乖顺地阖上双眼,浓密的眼睫在白光下根根分明,化妆师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答话了。
他试镜的事,私下里多多少少有人传,真真假假不清楚,但看林边闵这样子,难不成是真受了顾择西拿影帝的刺激,也打算转性走正途了?
今天林边闵安静极了,随便化妆师说睁眼闭眼,一句抱怨没有,就算画眼线的时候不适应,难受得双眼附上一层微血丝,也只是安静地在边上缓,临了,还又给人家说了声“有劳”。
阿彬很欣慰,提在嗓子眼上的心脏好不容易归了位。
*
这场戏还比较轻松。主要是他饰演的,这位流落在外多年的十三皇子——箫誉,被接回宫面圣,再见一见几位皇兄皇弟。
台词没问题,氛围他也熟悉,毫不怯场,还能抽出空来看顾择西。
顾择西一身玄色衣袍,站得笔直。妆容之下,五官更加立体锋利,眉头微紧,无言深邃,挺符合幼年坎坷、心有城府,但内心坚毅的主角性格的。
这时候的箫誉伪装得极好,将流落在外的苦难与仇恨深藏在内心深处,表面上单纯无害,还对这群天潢贵胄的兄弟表现得怯懦,他和顾择西还有词,两个字,皇兄。
顾择西眼尾轻挑,眼底的轻蔑都不用演,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其他几个皇子自然也看不起这位便宜弟弟,无依无靠还多一个争抢危机,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话语里也藏着刀锋。
林边闵体会得到,这戏里戏外的,都是真心思,在戏上,情感比剧本写的都要浓。
其他人看热闹归看热闹,导演十分满意,林边闵这个角色本就不讨喜,现实里也没几个业内人看他顺眼,几乎真实得都不用保一条。
原计划要拍一个下午的戏提前收了工,和顾泽西交情好的几个演员约着一起去附近吃饭,春山居,开包间。
过了二十分钟,一群人换了衣服,有说有笑地往外走,顾择西落后几步,跟自己经纪人说着什么。他们都不让自己的经纪人跟着,乔澜在边上叮嘱,不要跟着喝酒,明天一早还有戏,晚上还有夜戏。
顾择西面对经纪人倒是好耐心,点着头,乔澜还是不放心,在他黑色腰包里塞了一盒解酒药。
阿彬看时间也早,问林边闵想不想出去吃饭。
林边闵拉了拉白t,虽然来回走几步就出汗,但他对长衫还要习惯些,抽了两张纸擦他头上的汗,心里暗想,这里怎么这么热,口里装作随意:“去春山居吃吧。”
阿彬愣了一下,“你才刚来,就知道春山居了?”
林边闵扯谎:“手机上查的。”
这里虽然是个省会城市,但周围傍山,省与省交汇处最是偏僻,春山居是这里唯一一家星级菜馆,装修比剧组订的酒店都大气。阿彬知道这少爷身子娇气,吃喝拉撒睡都会找,反正离剧组也近,也没多少人,也没多想,收拾好了就跟着一起。
其实林边闵不是很想和阿彬一起,但奈何他是真的人生地不熟,目前最方便的,就是在阿彬身边学会一切。
阿彬打开手机翻地图,林边闵在一边看着;到了地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阿彬也点了个包间,林边闵也没先去点菜,等着阿彬和前台说完;这祖宗有点反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阿彬抓着手机看了他一眼,“边边想吃什么就去点菜吧,我去上个厕所。”
好在有服务员带路,包间在稍微靠后的一间,他刚靠近就听见有人在叫顾择西的名字,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自然对顾择西的语气是客气的,说到自己,不是嘲讽就是冷笑。林边闵面上没有丝毫异样,拿着菜单,却发现看不懂这菜单。
什么吉祥如意粥、飞黄腾达扶摇丸、高中肘、彩头报捷汤……
服务员一身金花月牙白旗袍,手拿着点单机,等着他报菜名。他只是仰了仰头,对着这位妆容精致的姐姐笑了一下,服务员莫名其妙,也跟着笑了一下,介绍:“我们这里的招牌都挺好吃的。”
这真怪不得他了,这店看着排场挺大,就是不会照顾人,好在阿彬适时回来了,还往隔壁看了看。
他刚想说真倒霉,吃个饭还遇冤家,林边闵就把菜单给了他,“你点吧。”
见他脸色有异,阿彬估摸着这少爷见着顾择西心里不痛快了,忍着没抬屁股就走,只得赶紧把菜单接上手。
林边闵不吃牛羊肉,也不吃莴笋茼蒿菜,他都一一避开,点了几个招牌,又点了一盘青菜一份汤,特别注重了一下,这一通菜品,调料不要葱姜蒜,醋只能是白醋,扭头对林边闵唠叨:“明天还有事,不能喝酒。”
林边闵本来就不想喝,眨了眨眼没说话。
服务员一个头两个大,遇到一桌讲究人了。
林边闵看着茶杯里的茶水,也在心里暗叹,自己的这位经纪人的要求还挺多。
等菜上齐了,隔壁包间酒喝得正酣,闹闹腾腾划拳,觥筹交错,异常聒噪。期间不知道又聊起了什么,笑成一团,林边闵又隐约听着在谈论自己。
林边闵这边寂静非常,阿彬时不时就往林边闵脸上扫一眼,吃得心惊胆战,林边闵捏着筷子,不吭声地夹菜嚼饭,仿佛是对外界充耳不闻,但一言不发的,阿彬捉摸不透,只感觉包间里的气压在一点一点下沉。
他吃得很慢,吃到隔壁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才放下了碗,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欲张口。
阿彬怕他要骂人,看着他。
“这菜,有点淡。”林边闵只是叹了口气。
能不淡吗?什么调料都没有!
阿彬愣了一下,看这祖宗的样子,是一点没和隔壁计较啊,相反,他还不打算理会,起身理了理衣服,打算走了!
隔壁瘫瘫倒倒好几个,顾择西倒是搬着椅子在立式空调便坐着吹风,玻璃窗大开,指尖夹着一支烟,正垂着眼眸看着一缕青烟在手背扬起。
他的眼神像是醉了,雾气萦绕,但脸上没有丝毫醉态,像只是在忘我的思考着什么事儿,嘴角微微有弧度。
林边闵在门边稳了稳身子,里边有好几个人都迷蒙着双眼往外看,包括顾择西,顾择西侧着身子,只有脖子扭动,拉出一条有力的线条,下意识地弹了一下指间的烟,收起了笑意。
林边闵装作不经意般转身,倒是扫了一眼顾择西脖子上的红痣,对阿彬说要去上厕所。
阿彬在门口等着,还没等到林边闵出来,就等到了顾择西那群人往厕所走,阿彬顿时眼皮一跳。
厕所门口忽然吵吵闹闹,林边闵正在洗手池边洗手,酒气从外而来,在狭小的空间里张牙舞爪,他听见有人轻声嗤笑,紧接着后腰一痛,是有人抬脚用膝盖在他腰上顶了一下。
他被顶得往洗手池一扑,水龙头里倾泻而下的水打湿了他的前襟和衣摆,他忍不住拧眉“嘶”了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喝飘了?”有人在他耳边大喊,用肩膀撞着他往里面走,他被撞到门口,只来得及看清说话的人。
是早上的一位“皇子”,他还喊过皇兄,本名叫梁卫。
此时梁卫眉眼染上酒气,眼神里的恶毒倒是没有像步子一样打晃,把他盯得死死的,却在和身边的人说话:“脚下打滑,莫不是刚刚踩到狗屎了?倒他妈霉。”
有人没醉,附和:“我刚才也是,哎呀我新买的鞋,三千多呢,真晦气!”
话刺耳,有点气,林边闵的脖子红了一个度,在这种酒精浓度高的空间也有点晃神,看着这群人的眼神渐渐发狠,刚要抬手,被梁卫侧手推了一掌,摔在门框,腰上又撞了一下。
酒鬼手上没轻重,饶是他挡了一下,也撞得不轻,结结实实,怕是腰上要青一块。
梁卫突然来了劲,靠近林边闵,口齿不清地喷出酒气:“还挺有劲,告诉你,我很佩服你,还敢接有西哥的戏?我告诉你,趁早走,别到时候很难看。”
酒气愈加浓,梁卫的眼神愈加凶狠,一股庞大的怨恨笼罩在他头上,让他靠在墙上瞳孔一震。
这情绪也太来势汹汹了。
“别挡路。”突然,两人身后传来冷气十足的声音,顾择西已经换了一支烟,没燃掉多少,叼在嘴角,如深潭的眸子冷着,看着对峙的两人,背着林边闵从两人中间迈过去,烟味将酒气撕裂出一道豁口,剑拔弩张的气息里突然破开一道长刃。
顾择西冷冷淡淡,吞吐出一口白烟,低声但敲击人心:“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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