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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煦从学校离开,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整栋办公楼都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周煦脱了外套,拎在手,从电梯直接上了二十八层。
整层总裁办公大厅漆黑一片,他没开灯,径直走去办公室。
进门的时候才把办公室灯打开。
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他将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去办公桌前,从右边抽屉拿出了一份很厚的策划案。
这份策划案是他亲自做的,又反复修改了很多次,上面有许多批注和修改的痕迹。
他起身去冲了杯咖啡,然后回到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
周煦一整夜没休息,将这份策划案又仔细修改一遍。
第二天上午,早上七点,秘书小刘就到公司上班。
时间还早,办公楼还是很安静,同事们都还没来。
他上了二十八层,一眼就看到他们周总的办公室门关着。
小刘连忙过去,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
面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进来。”
小刘轻轻推开门,看到他们周总靠坐在椅子,他右手支着头,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疲惫。
桌上的文件散了一堆。
小刘愣了一下,他走过去,看到桌上空了的咖啡杯,便猜到他们周总昨晚估计又没休息。
小刘心止不住叹气。他就没见过比他们周总对自己更狠的,这半年里,他拼命工作,自从他接手公司,短短半年,给公司创造的收益已经比之前高了好几倍。
可就是对自己太狠了,完全不给自己任何休息时间。
小刘见周总在闭目休息,忍不住小声劝道:“周总,要不您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离上班还有一阵。”
周煦没应,他揉揉太阳穴,睁开眼睛,“几点了。”
“刚七点。”
周煦嗯了声,说:“给我备车,我马上要出门。”
他说完便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他在卫生间洗漱完,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
西装笔挺,出来时,小刘已经候,“周总,车已经备好了。”
周煦嗯了声,拿上办公桌上的策划书,和抽屉另外一份合同,便往外走。
下楼时,司机已经候在外面。
见周总下来,连忙帮忙拉开后排车门。
周煦坐进去,和前面的司机说:“回周家。”
车开到周家大宅的时候,刚七点半。
周老爷子正在餐厅吃早餐,一份文件突然扔在他面前。
他愣了下,看了眼桌上的文件,又抬头看向来人。
周煦双手插在西装裤里,瞧着老爷子,“您盼了很久的那块地签下来了。上面那份是云山项目的策划书,我能保证按照我的方案去做,能为公司创造前所未有的收益。”
周老爷子愣了愣,他下意识拿起来策划书来看,谁知道越往后翻,就越激动,看到最后,他忍不住连声夸赞,“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阿煦,你比你爸厉害多了。”
周煦表情依然很冷,没什么反应,只是说:“我有个条件。”
周老爷子愣了下,看他,“什么条件?”
周煦道:“不准再插手我的婚姻,我这辈子除了梁筝,谁都不会娶。您要是答应,这个项目我亲自负责,您要是不答应,从今以后,周家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周老爷子一怔,“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和周家断绝关系?”
周煦看他,说:“是你们逼我的。”
周老爷子皱了皱眉,“就算你想跟周家断绝关系,你觉得那丫头会愿意背这样的愧疚感跟你在一起吗?”
周煦道:“你们不就是仗她喜欢我,仗她舍不得我失去家人,失去事业,才这样欺负她吗?”
周老爷子鼓眼睛,紧紧盯着周煦,好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威胁我。”
周煦道:“谈不上威胁。反正您答应不答应,结果都一样。”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拿走了刚刚扔在老爷子跟前的两份文件,“爷爷,您考虑一下。”
周煦离开以后,周老爷子气得在沙发上坐了一上午。
他当然知道周煦没有在威胁他。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周家的一切,他可以说放就放。从前是,现在也是。
何况如今他羽翼渐丰。他从前还能拿周煦的事业和前途去威胁梁筝,可如今周煦的事业已经发展得很好,他压根撼动不了他了,更遑论拿他的前途去威胁那女孩儿。
他越想越气。午饭的时候,管家从外面进来说:“老先生,赵小姐来了。”
周老爷子正烦着,不由得皱了皱眉,“跟她说,我不在。”
说着,就起身,杵着拐杖上楼去了。
……
毕业典礼结束以后,梁筝没有马上回s市,她还有几天假,买了张机票回了江城。
她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这次回去也没有跟爸妈说,自己从机场出来打车回去的。
她到家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爸妈都不在。
今天不是周末,两个人都还在上班呢。
她拖行李箱进屋,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洗好出来,才刚五点。
她肚子饿了,去冰箱找东西吃。
有妈妈包的馄饨,她起锅烧水,煮了一些下去。
等煮好了,就端去客厅,打开电视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馄饨。
她好久没吃妈妈包的馄饨,回到家,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一碗馄饨吃完,瘫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
梁母回来的时候,看到沙发上的闺女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梁筝回头看到愣愣站在门口的妈妈,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妈,你傻了,我回来了!”
梁母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连忙过来,“你这丫头,回家怎么也不跟说我们说一声啊!不是说毕业典礼之后马上要回律所工作吗,怎么回来了?”
她坐到沙发上,激动地拉住女儿的手,左看右看,“哎呀,怎么瘦了呀,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梁筝笑,说:“工作当然辛苦了,哪有不辛苦的工作呢。”
“那倒也是。”梁母也笑了,拍了下闺女儿的手,“你也是,回来也不说一声,我都没有买菜。现在去买菜也来不及了,这样好了,我给你爸打电话,晚上咱们出去吃。”
“行。”梁筝高兴应道。
梁筝好久没回家,晚上一家三口就出去吃饭,吃的是梁筝最喜欢的那家水煮鱼。
梁筝这大半年在s市,吃什么东西都很清淡,也不是很合她的口味。如今终于又吃到家乡的味道,就忍不住感叹,“妈,我好想回家啊。”
梁母给她夹一块鱼,笑道:“你哪里舍得周煦啊。”
梁筝手的筷子一顿,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下。
她还没有告诉爸妈,她和周煦分手的事情。
她不知道要怎么讲,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提到周煦,梁母就笑问:“对了,阿煦这次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呢?”
梁父也道:“是啊,我又新泡了酒,还想着说等小煦什么时候来,陪我喝两杯呢。”
梁筝看这样开心的父母,分手的话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她笑了笑,说:“他忙。”
梁母道:“可不是吗,他们周家事业做得大,肯定很忙的。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呀。”
梁父也道:“对对,别仗年轻只知道拼事业,赚再多钱,都没有身体重要。你这做女朋友的,要记得提醒他啊。”
梁筝眼睛酸酸的,她哦了一声,低头吃东西,小声应了句,“知道了。”
好在后面梁父梁母也没再提周煦,一家三口吃完饭,就去外面沿滨江路散了会儿步,一直在外面待到十点多才回家。
回家以后,梁筝又陪着父母看了会儿电视,快十二点的时候,梁母就催着她赶紧去睡觉,“你今天又是坐飞机又是赶路的,赶紧早点睡觉。明天早晨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梁筝被妈妈推着回房间,她转身攀门框,撒娇道:“想吃楼下胡大爷家的油条豆浆。”
梁母笑道:“行,那我明天去给你买。”
不过梁筝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就醒来了。
她从卧室出来,走去阳台,推开窗往外面望。外面天蒙蒙亮,晨雾中还隐隐有点清晨的凉爽。整个小区都静悄悄的,几乎都还没人起床。
梁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见闺女儿趴在阳台上,望外面,她笑道:“怎么起这么早啊?”
梁筝回头笑,“上班习惯了。”
她走过来,挽住妈妈的手,“妈,你今天上班吗?”
“今天休息呢。”
“那一会儿吃完饭,我陪你去买菜。”
“行,那咱们现在就出门吧,早晨的空气最好了,吃完早饭正好陪我去买菜。”
梁筝高兴地点点头,去卫生间洗漱。
换了衣服,拿上手机就跟妈妈出门了。
吃完早餐,梁筝就陪着妈妈去菜市场买菜。
夏天的清晨还没有出太阳,挺凉快。菜市场人已经很多了,梁筝陪着妈妈在菜市场转了好几圈,鸡鸭鱼肉都买了些。梁筝想吃茶叶蛋,还又买了十几个土鸡蛋。
等买好菜回去,又在楼下买了些水果。梁筝和妈妈一人拎着好几大袋子,有说有笑地往家里回。
到家的时候,梁筝开心地喊道:“爸,妈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
她话还没说完,看到沙发上坐的人,人就愣住了。
梁父笑道:“我刚刚出门买东西,在楼下碰到阿煦,我就带他上来了。我刚要给你们打电话呢,买的菜够吧?”他说着就去把梁母手拎着的菜接过来。
梁母高兴地笑道:“够够够,买了好几天的呢!”她说朝阿煦走过去,笑道:“阿煦,怎么过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呀。”
又回头责怪梁筝,“你这丫头,阿煦今天过来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幸亏我菜买得多。”
梁筝尴尬地笑了笑。
她看向周煦,周煦也看她。
梁筝缓了一会儿,朝他过去。
梁母正坐在沙发上和周煦聊天呢,梁筝也不好说什么,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默默听着。
梁母和周煦寒暄了一会儿,就笑道:“阿煦你坐啊,阿姨去做午饭,一会儿就能吃了。”
她说,就起身,往厨房去了。
客厅,一时间就只剩下梁筝和周煦两个。
两个人沉默地坐,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阵,梁筝才抬头看向周煦,“跟我进来。”
她说就起身,往卧室去了。
周煦起身,跟在她身后。
到了卧室,梁筝将门锁了,回头看周煦,“你来做什么?”
周煦看她,“找你。”
梁筝看他这样,很难受,“周煦,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吗?都已经这么久了,好好开始新生活不好吗?”
周煦沉默地看她,看了好久,他低声问:“你告诉我,要怎么好好开始新生活?”
梁筝愣住。她怔怔望他。
是啊,要怎么好好开始新生活。她也不知道,她也想要答案。
周煦一步步逼近她,他拉住她手腕,看她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梁筝,你真的忘得了我吗?”
梁筝望他,她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像什么堵住了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抽回手,可周煦将她手腕握得更紧,他仍看她眼睛,低声道:“我忘不了你,我也不信你忘得了我。”
“忘不了又怎么样?你已经要订婚了不是吗?”
周煦看她,“谁告诉你我要订婚了?梁筝,你有点良心,我满心满眼全都是你,你告诉我,我要去跟谁订婚。”
梁筝一瞬间差点哭出来,她想要把手抽出来,可周煦攥着她,完全不肯松开。
梁筝抬头看他,“周煦,你别这样。”
周煦看她,执着地问:“你还喜欢我的,对吗?”
梁筝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重复,“周煦,你别这样。”
周煦攥着她手腕,看她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为了你和家人反目,你不想让我为了你,被爷爷的势力毁掉我刚刚起步的事业。你不想让我为你牺牲,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最害怕的……是失去你。”
梁筝望周煦,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眼睛通红,强忍才没有掉眼泪。
周煦喉咙像被沙子堵住,他看梁筝,好半晌,才低声说:“梁筝,我们和好,好不好?”
梁筝看他,红着眼睛,没有回答。
周煦道:“我知道我的家人对你很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梁筝摇头:“我不在意这个。”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这个。她只是在意周煦而已,她只是不想让周煦为了她和家人反目,为了她影响他的前程。
她看他那样为她牺牲,她觉得很难过。
周煦看她,好久,才又出声,“你上次问我过得好不好。”他笑容有些苦涩,“我怎么可能好?从你和我分手那天开始,我没有一天过得好。”
他握着梁筝的手,看她,“我们和好,好不好?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半年,梁筝又有哪一天过得好的?没有人知道她有多难过,也没有人知道她这半年掉了多少眼泪。没有人知道,她午夜梦回,常常哭着醒来。
也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周煦。
她望周煦,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好。”
“我知道。”周煦嗓音有些哑,他抬手帮梁筝擦眼泪,“我什么都知道。是我不好,让你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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