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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影墙上记忆的画面浮动。

霜凝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自己选错了时机。两年前,帝君收羽夜夜为徒之时,自己就应该果断出手。多年以来的耐心等待,谨言慎行让她自信可以冷静对待任何事,包括帝君首次收徒。

可是,当帝君因为羽夜夜惩处曲逐阳的时候,霜凝再也无法勉强维持冷静。曲逐阳虽然不像天枢长老一样管辖整个玄天山,却一直是帝君颇为器重的人。

曲逐阳几百年的鞠躬尽瘁,竟然完全比不过羽夜夜短短两年的朝夕相伴。女人的直觉给霜凝敲响了警钟。

于是,很快有了飞仙峰那次的小小试探。那不仅仅是对帝君的试探,也是为了日后的便宜行事对夷则的试探。事实证明,夷则依然对她极为维护,帝君甚至完全当作无事发生。

很快,之后发生的事情更加验证了霜凝的猜想。帝君因为羽夜夜对曲逐阳释放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在帝君的心中,整个玄天山恐怕很快将再也没有任何比得上羽夜夜的东西。

必须尽快除掉。

深深的危机感让霜凝立刻下定了决心。

霜凝自信自己所有的布置都极为完美。

羽夜夜若是出事,曲逐阳一定会第一个怀疑自己。所以,霜凝便如他的意,让施妩佳主动接触羽夜夜。施妩佳的示好是真的示好,白前草没有任何问题。

之后发生的事情,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施妩佳被逼迫着抽取出神识。霜凝其实并不在乎,她甚至比任何人都希望众人看到施妩佳的记忆。那是霜凝专门为帝君准备的记忆。是她极力克制自己,忍着不耐和施妩佳演的一场关心晚辈的戏码。

可是,帝君连看也没看,直接要求抽取自己的神识。

霜凝表现出来的的不满和委屈都是真的。但是,她并不慌张。神识的抽取需要被抽取者的顺从,否则会给被抽取者的心神带来极大的损害。

玄天山可以将他人神识抽取出来的人只有净白长老。两人境界同为合体期。霜凝自信,净白长老只会看到她愿意让他抽取到的记忆。

帝君境界高深,虽然可以强制读取他人的神识,却需要与人肌肤相触。虽然霜凝很期待和帝君的亲密接触。她仍然相信仙界之首的帝君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触碰自己。

甚至,霜凝想到过最坏的情况。就算帝君不惧众人的目光和自己抵抗之时心神会遭受的伤害强制读取自己的神识。她也没有任何惧怕。帝君会看到一切,也会看到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最重要的是,就算帝君看到了一切又如何。他无法将神识抽取出来展现给众人。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真相没有任何意义。

帝君上次因为羽夜夜差点杀了曲逐阳,这次如果又为难自己。在外人的眼中,这只会是帝君对羽夜夜又一次的袒护。毕竟,当玄天山两位长老都对羽夜夜不满之时,那么错的人一定只会是羽夜夜。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帝君对自己的印象会变差。霜凝相信,只要羽夜夜不在了,自己假以时日,一定会重新得到帝君的信任。因为,帝君是男人。而她,十分擅长驯服男人。

霜凝缜密地考虑了计划的最坏情况,她认为自己的计划非常完美,绝对万无一失。

霜凝目光失神地望向画面清晰的落影墙。

净白长老可以抽取万物的神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存在。

虽然修仙界有神识者皆可被人探知到神识。可是,假胎草只是一株植物。霜凝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抽取出植物的神识。

落影墙上记忆的画面翻过一页,出现新的场景。

霜凝瞳孔骤缩。不对,这不是假胎草的神识。她立刻稳定住心神,转头仔细看向净白。净白手中银白之色的灵力正一丝不苟地笼罩在假胎草上。

净白在做的不是抽取神识。自己被骗了!

霜凝不悦的目光立刻瞪向曲逐阳。曲逐阳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正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落影墙上的画面。

或许是察觉到霜凝愤怒的目光,曲逐阳轻笑道:“霜凝长老,你也要看一看。毕竟,你也只能在记忆中才能看到自己年轻的样子了。”

霜凝神情警惕地抬头望向落影墙。她刚刚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上刹那间变得煞白。

落影墙上的画面是一处商行,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从点头哈腰的掌柜手中接过一个密封的木盒。木盒内并排躺着两片茶叶般大小的小叶子。

“这是假胎草沉眠的状态。”参商适时解说道。

霜凝不自觉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下夷则。夷则的脸色比她还惨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指用力抓着扶手,指甲竟然深深刺入坚硬的红梨木内。

曲逐阳不知是否看到两人的神色。他轻笑着,高声喊道:“夷则,你和霜凝长老自幼一块长大,关系比其他人更加亲密。你一定认得出画面中购买假胎草的人是不是她。”

一丝丝血从夷则的指尖渗出。他认得出。别说她戴着面纱,哪怕她容貌尽毁,他单单望着她的背影就认得出她。

夷则看起来身心十分疲惫。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极为无力答道:“是她。”

大殿内顿时死一般寂静。

羽夜夜吃惊地望着霜凝长老。为什么?羽夜夜依然记得自己最初苏醒之时,不是在星落峰,见到的人也不是帝君。她是在雪冰峰,从霜凝长老的口中了解了自己的现状。那之后,霜凝长老对自己极为平易近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即日起,”青帝威严的声音打破鸦雀无声的大殿,“免去霜凝玄天山长老之职,雪冰峰峰主之位。”

“帝君。”霜凝震惊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种娇软。

青帝冷若冰霜的脸上皆是冷漠:“惩戒堂依据玄天山门规惩处之后,逐出玄天山。”

夷则身体一颤,慌忙睁开眼睛,望向霜凝。

霜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手心的丝帕已经被她揉得变了形。逐出玄天山?一瞬间,巨大的压力让她意外冷静了下来。

她眸色一沉,抬头大声喊道:“帝君,我没有做过。”

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望向霜凝,甚至连已经死心的夷则都露出诧异之色。

没有人发现昏厥过去的施妩佳已经苏醒过来,将所有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师父要被逐出玄天山?施妩佳的脸上立刻露出明显的恐惧神情。

霜凝心一沉,神情凄惨道:“帝君,霜凝年少无知的时候确实在外因为好奇买过两株假胎草。可是,霜凝早不知道那东西被丢在了哪里。如果您一定要因为霜凝年少时候的好奇心将羽夜夜之事诬陷在霜凝头上,霜凝实在万分委屈,宁死不服。”

霜凝言辞恳切。她刚刚在脑海中将落影墙上的画面仔细梳理了一遍。龙吟峰上,羽夜夜喝下的茶水里混有假胎草。商行内,自己购买了两片假胎草。除此之外,落影墙上映照出的只是假胎草被采摘和制作的记忆。

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将自己和羽夜夜的事情牵连在一起。所以,她绝对不会承认。

天枢长老认真想了想,正色说道:“帝君,霜凝此话有一定的道理。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是霜凝给羽夜夜下了假胎草。雪冰峰弟子众多,或许是其中有人有了不轨之心。恳请帝君再调查清楚。”

曲逐阳高深莫测笑道:“天枢长老,您若是担心有人蒙冤,不如将人交给我斜阳峰。我亲自再调查一遍此事,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曲逐阳顿了下,语调微扬:“当然,首先她要是一个好人。”

霜凝不悦的瞥了一眼曲逐阳,再次一脸委屈表情道:“帝君,曲逐阳速来对我多加刁难。霜凝不想被屈打成招。”

夷则犹豫了片刻,建议道:“帝君,为了避嫌。此事可否交与其他峰门处置?”

净白长老听到他的话,立刻敛神闭目,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行度低着头,依然保持着自己今夜的低调。参商从衣袖内掏出一方手帕,轻轻咳嗽起来。

争论的话语没有成功被听取。青帝神情无动于衷,语气更加严厉道:“本君刚刚判处了霜凝。”

只一句,他彻底断绝了几人刚刚关于重新调查此事的话语。

羽夜夜摇晃的眸光忍不住落向青帝。天枢长老的话很有道理,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是霜凝下的手。

师父今夜的做法出乎意外地强硬,甚至有些不像是素来讲究证据确凿,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仙界中人。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一定会有人提出质疑,损伤师父的名声。

羽夜夜担忧地望着青帝。忽然,她的目光和青帝望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羽夜夜心底一颤,立刻垂眸不再东张西望。

青帝望着羽夜夜因为长时间呕吐憔悴的脸色,脑海中浮现她刚刚忧虑的目光。若是过于强硬行事,对夜夜日后在玄天山的立足不利。

青帝沉思片刻,冷声道:“既然你们都要重新调查。天枢,写信给水云山借明镜一用。”

天枢长老恍然大悟:“胧月仙子的明镜可观人亲身经历,确实是证明霜凝清白的最佳之物。”

霜凝的脸色刹那间白了几分。她努力保持镇定道:“帝君,胧月与我……”

“胧月仙子是你妹妹,她一定不会诬陷于你。”曲逐阳毫不留情打断霜凝的话。

霜凝的心底更加沉重:“帝君,胧月当年离开玄天山之时,对我有过误会。借用明镜之事……”

她还未说完,身体感到一阵冰寒。大殿内的其他几人立刻也发现,青帝周身冷凝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冰寒。

霜凝顿时心如死灰,坐回椅子上。

失策了。她没有将水云山的明镜算进去。不仅仅因为水云山距离玄天山极远,更因为水云山的明镜现在由胧月继承。胧月当年因为对帝君下药意图不轨,被逐出玄天山。霜凝没想到帝君会让那么一个不堪的女人重新踏进玄天山。

夷则凝视着霜凝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心底一阵绞痛。这是她面临危机,走投无路之时的习惯性动作。他曾经无数次在危急关头救下她。这一次,他爱莫能助。明镜一到,霜凝将会被逐出玄天山。

夷则心念及此,顿时也心如死灰。没有她的玄天山,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

“帝君。”意识到的时候,夷则已经主动说出口,“不需要请胧月仙子。因为霜凝没有对羽夜夜下假胎草的动机。”

仙界曾经惊才绝绝的才子眼中重新流露出当年璀璨的光芒:“霜凝是雪冰峰的峰主,羽夜夜是帝君的弟子。双方没有任何利害关系。”

曲逐阳脸色顿时冷沉。他语带暗示,沉声喊道:“夷则。”

夷则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曲逐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想错了。”

夷则环顾一圈大殿内的所有人,神情无比认真道:“你们都想错了。”

他转头望向霜凝,眼中流露出从未在心底消失过的无限柔情:“霜凝曾经与我相恋。我们当年因为误会分开。但是这些年,我们的心中一直都有彼此。”

夷则顿了下,眼中的神情有几分飘忽:“最近,我们两人已经重归于好,恩爱无比。所以,你们以为的动机并不存在。”

“夷则?”霜凝惊讶地看向夷则。

曲逐阳冷笑道:“夷则,你的意思是你们二人准备结契吗?”

霜凝听到他的话,交握在一起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夷则将手覆盖在她颤抖的手上,提高声音道:“是的,我们二人早已经准备结契。霜凝多年以来身为雪冰峰峰主,担任玄天山长老之职,太过操劳。”

夷则抬头望向青帝,神情诚恳道:“夷则希望帝君能够允许霜凝以无拘无束的自由之身留在我飞仙峰。”

霜凝的脸色一僵,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怒意。她用力想要将被握住的手挣脱出来。夷则脸色一沉,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青帝是任何人无法欺骗的存在。自己无法保住她的一切,只能用双方皆知的谎言将霜凝留在玄天山。青帝既然一开始没有提出向水云山借用明镜,在霜凝主动退步后,此事或许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殿内的空气骤然冰寒异常。羽夜夜不禁缩了身子。这个感觉和自己最初踏入星落峰很像。师父现在很生气。

青帝迎着夷则的视线,眸底掠过一道冰冷的寒光:“夷则,你以为本君……”

“帝君!是我。”施妩佳突然大声打断青帝话,“是我嫉妒羽师妹可以被帝君收为弟子,所以偷了师父扔在库房的假胎草,诱骗羽师妹吃下。”

施妩佳的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不住颤抖。

净白长老银白之色的双眸淡淡落在她身上,声音平静道:“我并未在你的神识之中发现这件事。”

冷汗一滴一滴从施妩佳的额头渗出。她声音慌乱道:“我,我将这件事的神识隐藏了起来。”

“就凭你?”曲逐阳脸色一扬,语气不屑道。

施妩佳立刻大声道:“妩佳知道净白长老境界高深。但是,妩佳身为雪冰峰弟子,一直以来专注于神识的修炼,暗中将自己的神识封锁还是可以做到的。”

“竟然是你!”霜凝忽然愤怒喊道。

她用力甩掉夷则的手,冲到施妩佳的面前,用力给了她一巴掌。

施妩佳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霜凝神情中满是悲痛,声音哽咽道:“妩佳,为师素来待你不薄。你,你……”

她说到一半,泪水滑落下来,再也说不下去。

“师父,弟子不肖。有负您多年的教导。”施妩佳哭泣说道,“弟子甘愿受罚被逐出玄天山。弟子日后不在您的身边,请您照顾好自己。”

仿若遗言般交待完最后的话,施妩佳突然转头看向羽夜夜。

羽夜夜迎着她充满怨恨的目光,心头一颤,不由出声问道:“为什么?”

“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施妩佳尽情发泄着满腹汹涌的情绪,“羽夜夜,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自从被帝君救下,在雪冰峰醒来后,就打定了主意要勾.引帝君。为了接近帝君,你第一个攀上了曲逐阳。你们二人常常深夜在雪冰峰行那苟且野合之事……”

“啪!”两道劲风先后落在施妩佳的身上,硬生生打断她的话。

“一派胡言!”青帝衣袖一拂,掠去上面并不存在的尘土。

曲逐阳缓缓收回迟了半拍的手,眸底一片幽暗。

施妩佳吐出一口鲜血,声音微弱了许多:“帝君,这些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羽夜夜其心不正,绝对不能继续留在玄天山。”

青帝冰冷的视线从施妩佳的身上移到霜凝的身上。这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徒情深吗?

天枢长老皱了下眉头,神情严肃恳求道:“帝君,施妩佳毒害同门,此事请交与惩戒堂处置。”

青帝抬眸看向羽夜夜。羽夜夜恍若受到极大的刺激,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青帝眸色微暗,冷声道:“惩处之后,逐出玄天山。”

天枢长老立刻领命:“谨遵君命。”

青帝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夷则。他略一沉思,冷声问道:“参商,下一个吉日是何时?”

参商略一思索,轻咳几声答道:“回禀帝君,是七日后。”

青帝沉声道:“夷则,本君同意你们七日后结契。”

霜凝身体顿时颤抖了一下。夷则空荡荡的手缓缓攥紧。他低下头,神情恭敬道:“夷则谢帝君成全。”

大殿内突然飘荡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愚蠢!”曲逐阳突然愤怒道。

夷则抬头对曲逐阳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无奈:“曲逐阳,你没有爱过人。所以,你一定不明白我此刻是多么幸福。”

曲逐阳心神一颤。他克制住自己不去看羽夜夜,冷声对霜凝说道:“玄天山不是藏污纳垢之所,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真正的真相。包括近些日子散播流言蜚语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罢,曲逐阳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议事大殿。

大殿外,玄天山高悬的明灯散发出的耀目光芒在白昼的映照下,渐渐显得黯然失色。远处的天边,朝阳冉冉升起。

漫长的一夜,不如人意地结束了。

**

雪冰峰。

霜凝正在凝神沉思,弟子回禀夷则长老求见。

“不见。”她立刻神情不悦地拒绝。

一个时辰后,霜凝走出房门看到了依然站在门外的夷则。

“夷则。”霜凝的脸上瞬息间显露出温和的笑容,“你怎么来了。为何没有让弟子通传?”

夷则望着她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笑容,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霜凝,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进屋说。”霜凝主动将夷则引进房内。

夷则扫了一眼房内的摆设,用怀念的口吻说道:“你的房间和以前相比,没有多少变化。”

霜凝忽视掉他提及的过去,斟了一杯茶递给他。她端起自己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状似随意问道:“是有关结契的事情吗?”

夷则一怔,目光躲闪了一下,摇头道:“不是。”

沉默了许久,夷则的脸上露出痛下决心的神情。他深深呼吸一下,抬头看向霜凝,柔声问道:“霜凝,你的另一片假胎草去了哪里?”

霜凝神情淡定道:“我在大殿上已经说过。丢了。两片都丢了。”

夷则的语气顿时弱了几分:“真的只是丢了吗?”

“夷则,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怀疑我吗?”霜凝眼眸一垂,隐隐有泪珠的东西闪烁着光芒。

夷则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发抖问道:“霜凝,我们的麟儿是真的胎死腹中,还是从未存在过?”

霜凝端茶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下。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夷则,你竟然怀疑我?”

夷则眸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他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紧攥在一起。

良久,他才鼓起勇气追问道:“霜凝,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初是因为痛失麟儿,伤心过度离开我。还是因为看上了帝君,所以找借口不要我。”

“啪!”一道耳光重重落在夷则的脸上。

“滚!”霜凝手指门外,眼含泪水。

夷则没有走。他的脸上红辣辣的疼,心里也疼得厉害。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霜凝刚刚打过自己的手。他真的想问她是不是打疼了。

夷则迫不及待问道,说出口的话却是:“霜凝,告诉我真相。这对我很重要。”

“啪!”又一道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脸上。

“这就是真相。”霜凝愤怒道。

当第三巴掌要落下的时候,夷则抬手迅速握住了霜凝的手腕。

“愚蠢!”一瞬间,曲逐阳愤怒的话语在他的耳畔响起。

夷则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真的很愚蠢。

他久久凝视着霜凝,嘴角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霜凝,对不起。我不会和你结契。”

霜凝一怔:“为什么?”若是不结契,帝君会让自己继续留在玄天山吗?

夷则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垂下头:“因为你不是真心要嫁给我。”

一瞬间,他的声音仿若失去了所有的情感:“霜凝,你离开玄天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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