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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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鼓励学员的共六个人，颜轻轻和庄心诺两个人气助手，制作人俞泓，还有rap导师全英卓、舞蹈老师严月杉和声乐老师荣峰。

大家从a班开始，一个练习室一个练习室的走过去。第一个练习室的少女们不管是声乐还是舞蹈都很不错，这还是颜轻轻第一次看现场表演，之前都是隔着屏幕看成品的，像这种练习室里没有打光没有包装的表演，在颜轻轻看来实在不怎么样。

她说不出什么门道，好在也不用她说话，俞泓把该说的都说了，指出哪位学员哪里做的不够好，哪里有进步了，还提了意见哪里需要再改进，然后又把话题引给三位导师。庄心诺没有被搭话，自己强行加入尬聊，装作和学员们打得火热的样子。

颜轻轻懒得搭话，倒是俞泓主动cue她两句，她也顺势回答了。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学员们的状况，不过有镜头在拍着，大家都是挑好的说。马上就去颜茜茜的练习室了，颜茜茜选拔的时候表现不理想，被分到了c班，颜轻轻记得颜茜茜擅长的是vocal，但这叛逆孩子想要在初舞台挑战自己，选择了一首舞蹈难度比较大的歌曲——《玲珑》。

据颜轻轻所知，和颜茜茜不合的那个室友也选了《玲珑》。

“我记得《玲珑》里有个叫颜茜茜的女孩？记得她vocal不错，初舞台有点失误，舞蹈能力有太弱了，不然就能分到a班去了。”荣峰说，他对颜茜茜印象深刻，选拔时唱歌唱到一半开始打喷嚏，但就是那一半，声音美妙独特又有富含情感，实在是很难得了。

颜轻轻在旁边默默点头。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妹妹在唱歌方面确实是有天赋的。她甚至觉得颜茜茜不应该来选拔女团的比赛，应该自己唱歌solo出道才对。

严月衫：“舞蹈能力太差劲了。初舞台不知道发挥自己的优势，反而选了dance，首发废了，给观众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再想起来就难了。”

rap导师全英卓不知道为什么，对颜茜茜有很大意见似的：“别小看这小姑娘，人家说不定就是想拿逆袭剧本呢。”

他的意思是，颜茜茜在前两轮故意表现得差，选自己不擅长的内容，等到后面再展现自己的vocal实力让大家刮目相看。

颜轻轻听着怪膈应的，即使她跟颜茜茜不亲，这孩子如今也是她妹妹，也没什么坏心眼：“选拔赛舞蹈最差，在初舞台的时候趁机把自己的舞蹈实力不上去不是应该的吗？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多坏心眼儿？”

这还是颜轻轻录制以来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俞泓诧异地看向她。

另外几个人也没料到她会为颜轻轻说话，几个聪明的比较一下两个人的名字，差不多就知道颜轻轻和颜茜茜有什么关系了，就闭嘴不再说什么。全英卓却没想到，见颜轻轻呛她，很不满：“十六岁怎么了？十六岁小女孩都可聪明了，人精似的。”

颜轻轻“哦”一声，点点头：“大概你十六岁的时候和我们不一样吧。我十六岁的时候很单纯，就知道读书，没什么心机。”

全英卓再怎么迟钝，也听出颜轻轻在暗讽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很心机，气的不行了，却听到俞泓笑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话。

全英卓知道俞泓在笑他怼不过颜轻轻，但俞泓咖位高出他不知道多少，全英卓敢怒不敢言。

俞泓短短一上午就见识了两次颜轻轻淡定怼人的模样，觉得特别有趣，而且他还发现，颜轻轻平时惜字如金的，就怼人的时候话特别多。

几个人马上就走到《玲珑》的练习室了，忽然听到里面“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了，然后就是颜茜茜的声音：“方念真，你别太过分了！”

颜轻轻立刻觉得不大好，她也算是知道一点娱乐圈的套路，像是这种镜头下的冲突，节目组肯定会剪出来，甚至会恶意剪辑一番让冲突显得更加激烈，到时候收益的是节目组，节目组引来了流量，而发起冲突的学员被骂，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颜轻轻立刻走上前去敲门。

里面大概听到了敲门声，争吵声立刻停下了。里面的人打开门，见到他们来了露出诧异的神色，接着让他们进来，站成一排齐齐鞠躬：“pd好，老师好。”

颜轻轻看了看，站在最右边的女人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她化了淡妆，哭的眼睛红红的，倒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站在最右边的颜茜茜眼睛里也带着泪水，咬牙忍着。

俞泓不悦的看着她们，他也是男团出身，到现在还是团队的队长，他们自己的团队内部和谐，但他也知道许多男团女团之间会存在勾心斗角。

“怎么回事？颜茜茜，你说。”

颜茜茜：“说什么？说了有什么用？不都认为是我的错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念真眼泪又流下来了，抽抽噎噎的：“不，是我错了，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呜呜呜，对不起。”

颜茜茜别着脖子谁也不理。

俞泓叹了口气，刚才他递了台阶人家也不解释，他也没什么办法了，想要转移话题问她们初舞台准备的怎么样，结果还没开口，旁边的颜轻轻却开口了。

“颜茜茜，你的脚怎么了？”

大家的注意力才放在了颜茜茜的脚上，之前大家只在乎颜茜茜和方念真起冲突，这时候才看见颜茜茜站的歪歪斜斜，左脚似乎不能受力，身体还靠在旁边的女孩身上。

颜茜茜刚才忍着泪呢，听颜轻轻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住了，眨了下眼睛，两大颗眼泪骨碌就滚了下来，她别开脸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

扶着她的学员小声说：“是方念真将茜茜绊倒扭伤了脚。”

大家扶着颜茜茜去练习室角落的沙发上坐下，俞泓让人去叫医生，颜轻轻走上前挽起颜茜茜的裤腿，看见她脚踝又红又肿，膝盖还有淤青，脱掉鞋子，脚背也肿着。

伤的这么重，大家脸都变了。

刚刚的女生把她袖子也挽起来，胳膊上也有摔伤，又说：“方念真拌了茜茜好几次了。”

颜轻轻看着颜茜茜眼底带泪要着嘴唇不说话的样子，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后悔。昨天颜茜茜找她帮忙，是因为被针对欺负了吗？

她按了按淤青的地方，问：“疼吗？”

颜茜茜哼一声：“你不是不管我吗？”说到一半，还带了声抽泣。颜轻轻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只小刺猬，也不说话了。

旁边方念真又哭了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直走位失误才让茜茜摔倒的，我没想到茜茜摔得这么重，我……”

说到一半，方念真看到颜轻轻一个眼神瞥了过来，那眼神冰冷淡漠不带一点温度，让她觉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颜轻轻看着方念真：“是不是故意的，摄像机都拍着。别急着说话，会有你道歉的时候。”颜轻轻只会对未成年客气，这位方念真岁数看着比她还大，不知道分寸，还指望她能留面子？

大家都看出颜轻轻是真的生气了，都不再说话等医生来。庄心诺看颜轻轻这样，心里发怵，受不了出去了，她还庆幸颜轻轻刚才跟她吵架的时候没拿出那种气势，要不她被吓到说不出话，岂不是太丢人了？

颜茜茜从来没见过颜轻轻这么生气的样子。她也有点怵，但更感觉有点暖，她知道颜轻轻是因为她受伤生气的。她那点小脾气完全消散了，拉了拉颜轻轻的袖子，软下声音：“姐~”

她试探着，以前她叫颜轻轻姐姐，都会被她冷颜否定的。

然而这次颜轻轻没有否定，低声温柔的“嗯”了一声，然后坐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后背，“先看医生。”

有了对比，颜茜茜才察觉到颜轻轻对她多么温柔。她忍不住了，抱住颜轻轻趴在她肩膀上就哭了出来，声音细碎呜咽：“姐，姐姐……”我们不吵架了。我们和好吧。姐姐，接受我和妈妈吧。

颜轻轻何尝感受不到她的心思，只是摄像机架在旁边不好说什么，她只好拍着颜茜茜的背安慰她。

医生来了以后，检查治疗之后，叮嘱颜茜茜这两天注意休息，不要挪动。

颜茜茜还问：“那还能上舞台跳舞吗？”

颜轻轻：“你不要脚了就去跳。”

颜茜茜：“姐~~~”她拉着颜轻轻的胳膊，只这么一会儿，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撒娇。

这么个十六岁的青葱美貌的少女软下来撒娇，颜轻轻也扛不住，但是让她上舞台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能就是不能。”

节目组的人之前都不清楚颜轻轻也颜茜茜的关系，她们从来都没有互动过，再加上两个人长得也不像，颜轻轻明丽美艳，而颜茜茜忽视性格单看长相，是属于清纯乖巧的初恋脸，大家只觉得她俩名字像而已，没有想到她们是姐妹关系。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导演也过来了，看到事情久久没得到处理连忙打哈哈：“茜茜上不了舞台就休息一期，作为补偿，茜茜直接晋级，参加表演的学员晋级人数不变。其他人去准备化妆，初舞台特别重要，大家打起精神！”

导演想要将事情轻轻揭过。

颜轻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