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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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一秒,夏黎初说孩子是他的,然后又说孩子是自己生的,还有,夏黎初哭了。徐卓晏脑子当机,本能地将以上事件按照重要程度排出一个顺序。
最重要的是哄住夏黎初,其它的暂时不想。
“乖,不哭了,我在这里,初初乖。”徐卓晏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词语的贫乏,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话,像个傻子。
可偏偏就是这么几句话就能把夏黎初哄好,他抱住徐卓晏慢慢地哭累了,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抽噎着的模样,把头埋在徐卓晏肩头,不愿给人看见他这般模样。
到底还是记得有什么事情要做,夏黎初慢慢冷静下来,发觉事情似乎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徐卓晏还会哄他。
缓和一阵后,夏黎初微微抬头望向了桌子上的文件,他伸手够过那几张薄薄的纸,然后整个人从徐卓晏怀中退了出来,接着把这几张纸塞到了徐卓晏怀中。
怀中突然变得空落落,徐卓晏神经顿时紧绷起来,抓着那几张纸很是慌张,无措地看着夏黎初,用眼神问他是什么意思。
“初初……”徐卓晏想继续把人抱着,立即就要放下手中的文件。
夏黎初迅速退后一段距离,他的眼角还挂着水珠,脸颊和眼眶都是红红的,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他抬手指着徐卓晏,“你先别过来!你看你手里的东西!”
徐卓晏哪里敢不听夏黎初的话,可他的注意力真的全在夏黎初身上,于是边打开文件袋边时不时看一眼夏黎初。
随着徐卓晏拆开文件袋的动作,那种紧张的情绪又逐渐侵袭着夏黎初的神经末梢。
夏黎初的声音有些喑哑,时不时抽噎一下,很没有气势,这与他事先想象的淡定从容相差太远。
“你认真看。”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夏黎初隔着一段距离指挥着徐卓晏。
徐卓晏喉结微动,盯着夏黎初好一会儿才低头翻看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张。
第一张纸上面附着一张图片,一片灰暗,有一处要比其余地方颜色更深。徐卓晏的手脚逐渐沁出一层冷汗,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陡然失去了声音,只呆呆地看着夏黎初。
夏黎初耳根子染上一层薄红,抬眼迅速望了他一眼,手指不安地搅动着枕头棉质的布料,“继续看。”
徐卓晏却像个呆子,颤巍巍地喊道:“初初。”
夏黎初羞恼地抬腿踹了他一下,表情很凶,“继续看!”
徐卓晏如梦初醒,努力镇定下来,翻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有许多专业术语,最后附着一句结论,那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是所有内容的中心句,别的看不懂没有关系,只要能够看懂这句话就行了。
谁都能够看得懂。
徐卓晏猛然合上文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锁定着夏黎初。他终于回过神来。他手中拿着的是夏黎初几年前确认怀孕的报告。
徐卓晏从没觉得自己的反射弧能够长到这种地步,又或者从夏黎初说出那几句话之后,他便踩在云端上,无处着陆,像在做梦。
而今梦终于醒了。
徐卓晏的表情几近失控,夏黎初紧张无比地绷着一张脸仰望着他,然后,便看见徐卓晏的眼眶瞬间变红,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夏黎初几乎没有看见徐卓晏哭,当即便顾不得什么了,也从沙发起来。两人位置对换,夏黎初将一个比自己大一号的人抱在怀中,慌乱地摸着他的头发安慰着他。
“哭什么啊?不哭不哭,你别哭,哥哥,你哭……哭什么啊。”夏黎初慌到连以前的称呼都跑出来了,他知道哄人,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哄这样的徐卓晏。
徐卓晏起初是隐忍地哭,后来便有些控制不住,抱住夏黎初不肯撒手,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狗。
“初初,对不起。”
千言万语也只能汇聚成这样一句话,可这又是最没用的一句话。
当猜想成为事实,徐卓晏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震惊与心痛席卷全身。夏黎初为自己生了个孩子,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自己生了个孩子。
相逢之后,徐卓晏无时不刻不再知道着夏黎初那几年过得是如何的艰难,他卖过酒、当过销售员,住在逼仄的房子中,带着一个孩子在那座小小的城市中艰难的生存。夏黎初曾经也是小少爷,可是某天小少爷也要为钱为难了。
徐卓晏甚至还深深地恨过夏黎初,后来又有人来说,夏黎初是无辜的,于是他的恨意也变成了错怪。好像那四年就陡然变成了一个笑话。最后换来的是徐卓晏深深地悔恨。
而现在,夏黎初又站在了徐卓晏面前,勇敢却又忐忑地说他为他生了个小孩儿,就是那个很可爱、很漂亮又很懂事的孩子。
那四年是徐卓晏缺席的四年。夏黎初背负着一堆秘密艰难前行,而徐卓晏却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徐家少爷。这不公平。可这偏偏是所有人选择之后的结果。
徐卓晏只觉得自己那颗心被放在针堆里翻来覆去地滚动,他痛不欲生,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说出每一个字都是煎熬与痛苦。
“初初。”简简单单两个字中深藏着无尽的悔恨。
空旷的客厅中,两个男人紧紧相抱,就像是两只困兽,互相舔舐伤口,彼此安慰。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无数声初初,夏黎初应了无数声。
这是一个不眠夜。
往事不可追,人只能抓住未来。
灰蓝色的大床上,夏黎初像只小虾米一样蜷缩在徐卓晏宽厚温暖的怀抱中,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他小声说着话,徐卓晏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还有一件事。”夏黎初只觉得甜蜜至极,或许是没有抱着很大希望,徐卓晏这般反应于夏黎初而言便是天大的惊喜,所以他也要跟徐先生分享一个小惊喜。
“什么?”徐卓晏神色缱绻,他紧握着夏黎初的手,言语中带着一点温柔的笑意。
夏黎初眉眼弯弯,把那只大手往小腹上一带。
然后他就看见某人错愕地睁圆了双眼,像是傻了一样。
两人是心有灵犀的。
但夏黎初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正式宣告这个好消息,“芋圆要有弟弟妹妹了。”
这般接二连三地重大冲击下,徐卓晏精神状况就有点儿不对劲了,主要表现为次日夏黎初出门时,徐卓晏不想让他走路。
“你傻了?”夏黎初哑然失笑。
徐卓晏摇摇头,眼神却是锁定着夏黎初的肚子,眉头紧锁,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很是紧张。
徐卓晏犹豫了会儿,问:“会不会累?”
夏黎初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卓晏,“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徐卓晏脱口而出,“你有宝宝了。”
夏黎初觉得很有必要给徐卓晏这个新手爸爸上一课,怀孕不代表任何事都不能做。
然而徐卓晏的思维已经发散到不知何处,他突然想到夏黎初还要拍几个月的戏,而孩子已经三个月了。现在还好,能够遮住,等到四个月之后,夏黎初的肚子一定会飞速变大。
“初初,《偏爱》还要拍多久?”徐卓晏捉住夏黎初的手问道。
“至少两个月。”夏黎初如实答。
知道徐卓晏要说什么,夏黎初立即捏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
“我要把《偏爱》拍完。”这是夏黎初的底线,剧情已经过去三分之一,夏黎初不可能让整个剧组的成果因为私人原因付诸一炬,哪怕徐卓晏有能力补偿大家的损失。
“但是……”徐卓晏还是担心,但在触及到夏黎初坚定的眼神之后便闭了嘴,天大地大夏黎初最大,他听指挥就行。
解决完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
芋圆在沈泽那里呆了一天,现在事情解决了,该把孩子接回来了。夏黎初要去片场,所以这个任务落在了徐卓晏肩上。当然,这是夏黎初特地留出来的任务。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只要徐卓晏派个司机去接人就行,但他现在脑子轴住了,以及一夜之间换了一种身份,对待芋圆的事情只会更上心。
虽然还是爸爸,但这爸爸的含义却是大不相同。
将夏黎初送到片场后,徐卓晏没有离开。夏黎初在做造型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徐卓晏完全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于是他让助理全部都离开。
待休息室只剩下两人,夏黎初跑过去抱住了徐卓晏,给了他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夏黎初咬着徐卓晏的唇,说:“你又发呆,这次是在想芋圆吗?”
徐卓晏反客为主,握住那截细白的脖颈,深吻着怀中的人,“也不全是,我只是觉得很奇妙,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说实话,我有些紧张。”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夏黎初理解他的紧张,捧着他的脸安慰道:“你跟从前一样就行,芋圆那儿有我去解释,不用担心。”
徐卓晏低声笑了笑,或许是认同夏黎初的说法。他单手扣住夏黎初的腰肢,小家伙还没有什么存在感。
“那我马上去接芋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说罢,徐卓晏又吻了一下夏黎初的脸颊。
不知道还好,知道之后就开始提心吊胆。好像肚子了多了个孩子,夏黎初就成了一个无比脆弱的玻璃摆件,被人稍微一碰就要碎掉。
徐卓晏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但知道归知道,做又是另一回事。
最后,徐卓晏是被夏黎初赶走的。
等到十点,乔真突然接到徐卓晏的电话,“徐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徐卓晏已经把车开到了沈泽所在的小区,他轻轻敲击方向盘,舔舔嘴唇,说:“初初今早起来时很不舒服,麻烦乔经纪多注意注意他的状况。”
这话听上去就很奇怪,但乔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到底是哪儿奇怪,她望向片场中央,夏黎初看起来不像是不舒服啊。但她还是应下了徐卓晏的话。
年近三十,徐卓晏居然体验了一把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把车停在沈泽的庭院外,迟迟不敢拨通沈泽的号码。换了一种身份,徐卓晏确实是有些难以适应。
那么一个可爱的团子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那么大一辆车停在门口,沈泽家的安保人员不是摆设,很快就进去通知了主人家,于是徐卓晏被请了进去。
进去时,沈泽和陈霍安正在陪芋圆跟小猫咪玩。
沈泽见他来了微微挑眉,然后揉了一把芋圆的头发,说:“看看谁来了。”
小朋友立即抬头往门口望去,脸上迸发出惊喜的情绪,拖鞋都没有穿就朝着徐卓晏跑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徐卓晏的腿,仰头露出一排小米牙,大声喊道:“小爸爸!”
徐卓晏身体都僵了,只机械般地俯身把小朋友抱了起来,露出一个笑容,“嗯,爸爸让我来接你和姜奶奶。”
芋圆环住徐卓晏的脖子,小腿一踢一踢,笑得很开心。
突然之间,徐卓晏心中陡然生出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从早上腾空而起的心终于落回地面,他为什么要紧张呢?以前是爸爸,现在也是爸爸,他需要做的只有更好的对待夏黎初和芋圆。
纠结的事情也随之释然了。
沈泽挑挑眉,问:“事情解决好了?”
看徐卓晏的表现就能猜出一二。
徐卓晏点点头,微笑道:“你们都知道吗?”
沈泽耸耸肩,“知道的人很少,我和霍安知道,还有我姐和我姐夫知道。”
徐卓晏把芋圆放在猫咪身边,转而眸色深沉地看着沈泽,“介意跟我说一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吗?”
昨晚的谈话中,夏黎初对曾经的痛苦只是一笔带过,他似乎并不想把那种情绪传达给徐卓晏,可徐卓晏想要知道。
有些事情不适合在孩子面前谈,于是两人去了楼上书房。
从沈泽这里,徐卓晏又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这个故事只有沉重。
“你说他有哮喘?”徐卓晏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
“嗯,回来以后他还犯过,”沈泽陈述着一个事实,“就在你和他提出分手的那个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沈泽【吃瓜】
徐卓晏:我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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