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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1)班的表演被一群豆丁给打断了,下头的孩子和大人都觉着憨态可掬,挺有趣的,哈哈大笑。

可四(1)班班主任却笑不起来。

她辛辛苦苦几乎是废寝忘食的排练了这么久,不说花的精力和心血,那都是无法估量的,就说今儿的服装,化妆,头上戴的道具,哪一样不是她花钱租来的?

杨老师通过老公的关系找到市艺术团才借到的服化道,因为她也听说军区文工团会来人的事儿,她的大女儿杨美芝自小漂亮,能歌善舞,她也有跟卫娜一样的打算。

花了那么多关系,那么多金钱精力,精心排演的节目,甚至为了缓解女儿的紧张情绪,她一直守口如瓶没说这个消息,就觉着自然的舞蹈才是最能发挥她的真实水平,最能打动人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她准备了这么久,结果就被一群小屁孩给毁了!

问题打断舞蹈的还是她另一个闺女杨丽芝,她能怎么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场闹剧完全是学前班老师不作为引起的。这么小大的孩子她也不期望她们能自律,能守规矩,可老师是成年人啊!成年人是死的?她不会好好指挥一下吗?不会拉着排头乱跑的孩子吗?

卫娜这贱人!

杨老师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她就是故意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也想把夏晓明推出去呢,文工团要来选人这消息还是她第一个知道的呢!上头说了,这次文工团的意思是选两名,不论男女,她以为把杨美芝弄下去,夏晓明就能上吗?!

呸!

也不看看她那鬼样,好好的儿子被她管得娘里娘气,一点儿男儿气概都没有!她自个儿养的没能耐,她就打击对手是吧?给对手制造困难,让美芝落选是吧?这贱人心计太深了,一开始打击报复黄柔压根就是掩人耳目,用的障眼法,想先让她放松警惕,关键时候来个大招儿。

问题是,这大招儿还管用了!

杨老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立马跳上台跟卫娜干一架,撕碎她那张臭脸,打烂她的臭嘴,让她再也没法搬弄是非!

而卫娜本人呢?

她也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但学前班小孩嘛,领导们谁不知道?谁家四五岁的孩子不是这样?这般乱糟糟的不但不讨人厌,还平添了许多童趣,没看领导们都在善意的笑哈哈吗?

所以啊,她不急,她就慢悠悠的,也不上去拉这群小神兽了,反正上都上去了,就这么待着吧,下一个节目就到啦。

她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在双眼喷火的杨老师看来,卫娜就是在得意,在挑衅!

得嘞,这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黄柔和陈静也看出来不对劲了,但她们什么也没说,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幺妹身上了。跟其他豆丁的不知所措四处走动不一样,小姑娘把自己的排位记得牢牢的,上去按部就班去了背景板该呆的位置。

一旦站定,她按着老师教的,双腿并拢,先深深的鞠个躬,然后小腿一弯,小手一捧,脑袋一伸,就是一朵标准的,规范的,本本分分的小红花啦!

她虽然站在最后排,可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像前排的孩子没头苍蝇,人又好看,红通通的穿了一身,看上去分外醒目,台下的观众都指着她笑呢。

“哟,那就是黄老师家闺女看见没?演红花那个。”

“这也太漂亮了吧!”

“可不,比她妈妈还漂亮呢,长大后也不知道得是啥仙女,当电影明星都可以!”

其他外圈的观众们,也都指着她讨论,无非就是这小孩乖,动作记得熟,还漂亮。

而我们的崔绿真小朋友,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小地精,她会怕几个陌生人类的指指点点?不,她紧紧记着妈妈的嘱咐,老师的安排,做好自己的工作,准备音乐一响,就开始左右摇晃脑袋。

其他孩子见她蹲下了,演大树的,演小草的,也纷纷以她为原点,按照事先排位找到自己位置,纷纷蹲下。

前排的“小朋友”看见,又纷纷以他们为参照物,摆好姿势,最前排的胡菲和杨丽芝,也终于进入状态,只能音乐声响起。

台下哈哈笑的观众这才不笑了,也静静地等着音乐。

可大家等啊等,孩子们蹲啊蹲,幺妹小腿肚又开始打颤了,音乐声还是没响。大概过了一分钟之久,这在舞台表演上可谓窒息的沉默,卫娜发现不对劲,悄悄走到负责音乐播放的老师跟前,“老王,咋还不开始啊?”

王老师急得满头大汗,今儿的表演除了大合唱,其他都有配乐伴奏,而音乐是各班班主任提前交给他的,他昨晚才检查过,每一个班的磁带上都贴着胶布条,上头写着班级名和曲目名。

可学前班的居然找不着了!

“啥?找不着了?”卫娜惊呼,“昨天白天不是才给你,还试过吗,怎么就……”

王老师被她刺耳的惊叫惹得更紧张了,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儿,这不是赤.裸.裸的指责他工作没到位吗?可天地良心,他昨晚才检查过的啊!今早还按抽签顺序排好队,每放一本都会核对班级名、顺序、曲目,放了这么多个都没出错。

卫娜慌了。

随着孩子们站的时间越久,下头的“嗡嗡”声越来越大,都在奇怪这音响是不是坏了?把一群孩子晾上头不地道吧?有个站第二排的男娃眼瞅着就要哭了,这也太紧张了呀!

幺妹小腿肚越来越酸,委屈巴巴的看向班主任,见她压根不看这边,又下意识的看向妈妈。

妈妈抬了抬手,示意她先站起来休息。

好叭,她听妈妈的。

于是,“小花朵”解体了,其他“大树”“小草”也解体了,反正没人管他们。

黄柔对卫娜的临场应变能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情况你跟放磁带的人吵吵有啥用?能解决问题吗?不会找主持人解释吗?明明第九个节目的班级已经在候场了,可以让主持人安排他们先上,磁带慢慢找。

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换一下出场顺序也是允许的。

领导席上的众人也忍不住蹙眉,低头说了几句什么,校长冲主持人招手,低声安排。

“好的,祖国的小花朵们暂时还没准备好,先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开得更灿烂,现在先有请……”主持人话未说完,第二排那想哭的小男孩忽然“哇”一声,仰天大哭。

他太委屈啦,他傻傻的站了这么久,他今儿早饭都还没吃,他才不要跳舞呢!他不想上学啦!再也不上啦!

其他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围观这么久,也没人安抚关心一下,一个个都吸着鼻涕,小嘴巴一扁。

幺妹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也有一点点酸,可她是最勇敢的小地精,花坛里的植物们都在为她打气呢,她不能哭。

于是,在一片哭声中,下一个节目的孩子上不来,他们不愿下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尴尬得能让人用脚趾头抠地,抠出一套三室一厅来!

忽然,嘈杂的人群里传来一阵清脆的,欢快的音乐声。

幺妹一听,好熟悉呀!这不就是她们每天排练时候放的歌吗?

音乐对孩子仿佛就像老师在发号施令,原本哭哭啼啼的孩子,都被声音吸引着,慢慢的又开始回到一开始的站位。

幺妹赶紧蹲下身子,小手一托,随着那阵熟悉的竖笛欠揍,脑袋一摇,牙齿一龇。

胡菲很快反应过来,顺着熟悉的节奏,小手一摆,小腿一抬,跳起来啦。

领舞的一跳,其他人也跟着,比划上熟悉的动作。

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民谣,节奏欢快,原版磁带里既有竖笛伴奏,又有女童的演唱,卫娜为了博人眼球,特意编了好几个高难度动作,胡菲和杨丽芝也是练得腰酸背痛才脱颖而出的。

伴随着歌声,胡菲找到感觉,忘我的跳跃,旋转,仿佛一颗充足了电的陀螺,不知疲倦,听不见台下的议论,也看不见身边队友的缺席。

胡峻呆了,幺妹也看呆了。

他们见过很多次菲菲跳舞,但绝对没见过这样忘我的投入的,仿佛外界一切嘈杂都不存在的模样。

此刻的黄柔,心里只有一句话:这孩子是真的喜欢舞蹈。

菲菲在她心目中,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柔柔弱弱不怎么有存在感的不受宠爱的小女孩。说漂亮和可爱,她不如幺妹,说开朗外向,她不如杨丽芝杨美芝姐俩,说聪明好学,她也远远不如哥哥胡峻。

好像就是啥都不扯后腿,可又啥都不出挑的女孩。

甚至,不出挑也就罢了,除了跟幺妹胡峻,她的话还非常少,想吃啥玩啥从来不说,受了委屈也不会表达自己的不满,不会告状。在那样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她这样的确实是常态。

可就这样一个野百合一样的女孩,居然这么热爱舞蹈,把一首普普通通的童谣跳出了热爱的味道。

舞蹈,就是她打不倒的热爱!

穿军装的女团长渐渐坐直了身体,侧首看着女孩。此刻的她虽然瘦弱,纤细,虽然眼神低垂,可她的肢体就是最好的语言,胜过一切语言!

她被打动了。

她觉着,自己心浮气躁的等待,值了!

而坐她身旁的男人,关注点却不在这个跳舞的女孩身上。

准确来说,一开始,他也是被吸引的,可听了会儿,他忽然听出不对劲来。

这“磁带”不对劲!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在广播电视制作中心待了几十年,内战时期就是搞声乐研究的,建国后有机会去过很多国家,苏联,奥地利,意大利,曾经也唱过许许多多的歌曲、歌剧。他清楚的知道,磁带里放出来的声音终究是被机器和轮子滚过的,而这把歌声,以及歌声里偶尔夹杂着的前奏“竖笛声”,是真真正正从胸腔里、喉咙里发出来的!

这是有人在“唱”歌!

不止模拟出竖笛的前奏,还唱出了小女孩的声音!

那歌词,那节奏,甚至每一个字的发音、音调都跟磁带里的一模一样,唯有音色是她真正的“声音”!

男人循着声音,发现“唱歌”的居然是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女孩。她的鹅蛋脸端庄大方,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眼里全是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这是一个热爱声音的女孩!虽然外貌平平,穿着寒酸,可她身上那股热爱的味道,是无数干部职工子女所没有的。

男人长长的,舒服的松口气,找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找到一个热爱“声音”的孩子了。以他的地位,主动来接触他的人如过江之卿,每一个都是声情并茂的倾诉他们对“音乐”的热爱,他们能唱所有的金曲,所有的童谣民歌,能唱美声,能唱男高音女中音,能唱奥地利歌剧……可是,他们热爱的是音乐,不是声音。

音乐是人为创作出来的,能使人心情愉悦的声音集合,是多重元素混杂的集合。

而声音只是大自然的信号,是万物对世界的光、热、寒、风的反馈,无论是正反馈还是负反馈,这都是真实的,一个个的符号。

男人眼眶湿润,寻寻觅觅这么多年,他终于听见这种真实了。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谁带来的录音机放的磁带,可崔家姐妹们知道,这就是春月“唱”的。这姑娘每天有空就爱往山里跑,听听虫鸣鸟语,自己也跟着模仿,似乎能和动物对话。

其实不是的,她就是喜欢声音,一开始是喜欢模仿,后来是喜欢那种自己发出声音的感觉,无论是黄鹂,画眉,鹦鹉,还是布谷,甚至家里的大白鹅大公鸡,都是她学习的对象。

最近几个月,要帮家里做包包,没时间上山了,春晖就给她买了一盒磁带,她倒是想买台湾香港流行的“靡靡之音”,可实在是找遍整个阳城市也没有,录音机还是她跟王二妹求了好几次才帮妹妹求来的。

虽然只有一本儿歌磁带,可春月依然听得很开心,学得很开心!每天反反复复的听,电池听干了好几节,她的“外快”都花在这铁家伙上了。

所以,刚才被春晖一提醒,与其看着幺妹干着急,还不如给她们唱歌,有了伴奏她就不会哭啦。

渐渐的,她前后左右的人都发现伴奏是她“唱”的,大家交头接耳,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场上的人几乎都知道是她唱的歌了!

众人难以置信,她居然光靠一张嘴,不止唱歌,还发出了好几种乐器的声音,间或还有几种声音交错混杂,不知道的给以为是很多人分工合作呢!

黄柔顺着众人议论看过去,顿时大惊,她侄女居然这么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善口技者”吗?

卫娜跟放磁带的扯半天皮,待听见音乐声响起,还暗道老天爷长眼,没让她出丑。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放的,可只要把这次危机和尴尬度过去,她一定会好好感谢他!

尤其是,等她的班级获奖,她得了奖金,晋了职称,晓明又进了文工团,公婆翘脚归西,老夏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黄柔被男人抛弃……哎哟,这些美事要全撞一起,她可就是天选之子,上天眷顾呐!

然而,等她发现“音乐”是出自那刚顶撞过她的“野丫头”之嘴时,她惊了!

感谢是肯定不会感谢她的,哼!

但,这歌声,还唱得挺好。平心而论,即使看不上穷丫头,可这嗓子是真的绝,比晓明好。

对,这正是她担心的,这不知路数的死丫头忽然横空出世,铁定会抢了晓明的风头,有这样的“珠玉”在前,晓明唱得再好,那也得被秒成渣啊!

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而原本还双眼喷火的杨老师,忽然笑得如沐春风,心头舒服极了。

有这样的插曲,接下来的节目就显得乏善可陈了,跳的不如胡菲,唱的不如春月,尤其夏晓明那破锣嗓子,经过话筒音响的无限放大,哎哟……一首《南泥湾》简直强.奸了观众的耳朵!

可能是反差太大,虽然不好听,但有股自带的滑稽感,大家都是笑哈哈的。

歌舞表演结束,评委们统分排名的时候,主持人开始颁发优秀学生的奖状,以及为了庆祝元旦举行的书画展的获奖作品。胡峻得了“三好学生”,因为他从没掉过前三名,杨美芝也得了“优秀少先队员”,幺妹和杨丽芝胡菲就是啥也没有的小可怜。

反正,只要卫娜还当她们班主任,她们仨就不可能得到荣誉。

杨老师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恨得牙痒痒,卫娜这贱人!

节目获奖名单很快出炉,黄柔班上的文娱委员独唱节目得了特等奖,出乎意料的,《娃哈哈》居然得了二等奖,算是补偿豆丁们担惊受怕一场。居然连夏晓明也得了个“优秀奖”,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鼓励奖。

围观群众渐渐散了,从最后一排开始,学生们搬着板凳,纷纷撤回教室,下午是运动会。

幺妹看了一眼妈妈,知道她没空管自己,只好可怜巴巴的拉着春月的手,“姐姐我想上厕所。”她早饭吃太多,早就憋不住了,可又没带卫生纸。

春月正准备带她去,忽然听见一声“小姑娘”,春晖疯狂的使劲的朝她眨眼睛,兴奋得满脸通红。

春月一脸莫名其妙,这个伯伯是刚才做主席台上的,她有印象。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叫崔春月,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春月。”幺妹仰着脑袋,她能感觉到,这个伯伯非常喜欢姐姐。

“嗯,好名字。”男人笑了笑,“你的声乐是跟谁学的?”这样的惊艳,绝对是大师,果然高手在民间啊。

“跟鹦鹉、黄鹂鸟、小画眉、布谷鸟,还有……还有录音机!”幺妹觉着姐姐真笨,怎么半天不回答伯伯呀,她来帮她叭。

“哦?”男人来了兴致,“你是在山上模仿动物叫声吗?”也不需要她们回答,他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难怪你的声线如此自然,实在是可塑之才,可塑之才啊!”

春晖紧张得手心冒汗,她的妹妹,这一世,终于迎来她的机会了。

果然,下一句,男人就严肃的问:“崔春月小姑娘,你愿意进总政文工团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晚九点~感谢“美女妖精”投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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