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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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暴雨变成小雨，乌云开始消散，瑞恩才睁开眼睛。

“我这是怎么回事？埃德蒙管家。”瑞恩接过埃德蒙递来的毛巾擦着已经湿透的银发问。

“少爷！这表示您拥有了成为一个战士的资格！”

埃德蒙一身考究的礼服干净而又干爽，完全不像是在暴雨中站了两个多小时的人。

“资格？”瑞恩疑惑的看向埃德蒙。

埃德蒙面无表情的解释道：“就像是一个魔法师在不断地冥想中第一次感知到元素，一个战士在经过不断地锻炼后也会有第一次感知到自己身体的情况！”

“这样吗！”瑞恩若有所思的道。

作为一个曾经的魔法师，瑞恩确实有过第一次感知元素的情况，那是一种恍然大悟般的感觉，和自己刚才感知到身体血肉时的感觉很像！不过……

“埃德蒙管家，您能说一下一个普通的人类战士，会通过什么途径感知到自身，又会在感知到自身后产生什么变化吗？”很明显瑞恩感知身体血肉的过程中，精神力又产生了某种变异，瑞恩对这种变异完全不了解，所以他想通过普通人类战士的变化来印证一下自身的变化。

“虽然这对您完全没有意义，但如果您强烈要求的话。……”埃德蒙显然对瑞恩的问题有些异议！

“埃德蒙管家，对我来说多了解一下人类并没有什么坏处！”瑞恩笑道。

“如您所愿！”埃德蒙恭敬的道，“您应该知道，人类战士的修炼首先要掌握斗气，而想要获得斗气，又必须拥有战意。您了解战意吗？”

“了解！”瑞恩点头道。

所谓战意，是战士是通过某种强大执念凝聚成的变异精神力，但对战士们来说这种执念就是战意本身，是战士们致死不可放弃的信仰。这种执念可以是对神灵的敬畏，对家族的忠诚，对自身的荣耀，对追求的信念，对亲友的守护，对敌人的无畏等等。越强大战士这种执念也就越深！

“少爷既然明白，那您的两个问题就简单了！”埃德蒙点头道，“在战士获得了自己的战意后，就能领悟自我感知。”

“之后就可以修炼斗气了？”瑞恩问。

“没错！”

瑞恩了然，埃德蒙说的没错，这问题确实对瑞恩没有什么意义。身为魔鬼他的精神力本身就与人类不同，产生变异的方式，变异后的现象更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少爷，您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那么请让我继续对您进行接下来的指导！”埃德蒙突然征求道。

“哦！当然，我十分期待！”瑞恩连忙应道。

………………

午餐后，小雨变成了牛毛细雨。

瑞恩和埃德蒙依旧在上次一的训练场。

“少爷，这一次我将教导您借力！”埃德蒙拿着一把巨剑道，“虽然您的聚力技巧仍旧显得生疏，但既然您能够领悟战士的自我感知，那就证明您拥有修炼借力的资格！”

瑞恩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您已经学会了聚力，那么就应该明白，聚力的就是对自身力的挖掘。相信您能够理解，一个战士随着阶位的增高，其整体力量也就越大，如果一个战士无法掌握完美的聚力技巧，那他的大部分力量将无法发挥。相对的一个和他拥有同样力量的战士，却掌握着完美的聚力技巧，那么两者战斗胜利的必然是后者，所以聚力对战士来说是最基础最重要的一项能力。”

“不过，聚力虽然重要，本质上它却只是一种蛮力。当一个战士聚起足够的力量，如何才能把这股力更加合理更加巧妙的发挥出来，这就需要借助更高深的战技，比如说——借力！”

说着埃德蒙如同上一次一样用剑指着瑞恩道：“现在拿起您的剑！”

瑞恩拿起剑。

“告诉我，您感觉到了什么？”埃德蒙问道。

瑞恩皱了皱眉，端起剑看了看又挥了挥然后有些犹豫的道：“重量？”

埃德蒙点头道：“没错，您这把精钢巨剑全长两米，重达一百一十五公斤。虽然您可以相对轻松的使用这把剑，但您有没有想过在您使用这把剑的时候本身就是在浪费力气！”

“额！”瑞恩愕然，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把剑的确挺沉，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瑞恩挥动不到一百次就会把全部的体力耗尽。

“您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如果把力量浪费在使用武器上，那还不如不使用武器！”埃德蒙接着道，“借力的技巧就是用来解决这个问题的！现在少爷请伸直您的胳膊立起您的剑，把它重量全部展现出来，然后闭上您的眼睛，用上午刚领悟的感知方法去感受它！”

瑞恩按照埃德蒙的要求去闭上眼睛，再一次进入那种奇妙的感知状态！

第二次感知自己的血肉、骨骼，瑞恩依旧有一种新奇感，但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感知的更加清醒，也发现了一些上一次没有发现的情况。

瑞恩发现自己在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也可以感知到构成自己身体的元素，只不过很模糊。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情况，构成生命体的元素十分复杂，像瑞恩这种精神力不到三阶的半魔法师，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清晰的感知这些元素，而且瑞恩也过了第一次感知到元素后对自身元素构造的好奇期！所以这只能说明瑞恩变异的精神力跳过了魔武屏障，同时具备了魔法师和战士两者的特性！

另一个发现就令瑞恩相当感兴趣了，那就是关于经脉。以前瑞恩只能感知到元素的时候，觉得经脉应该是一种变异精神力形成的管道，但现在再看，却发现完全不是如此。原来经脉竟然就是自己的神经网络，或者说是经过精神力改造后神经网络。这瞬间就颠覆了瑞恩对内功这种力量体系的认知。

一直以来瑞恩都觉得内功是在游戏世界的引导下产生的，如果没有游戏世界的改造，现实世界里根本不可能拥有内功这种力量。但是现在瑞恩在看到经脉的本质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一个战士按照内力运行的路线去修炼神经网络，是不是就能产生内力呢？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假设。

这个念头在瑞恩脑中一闪而逝，让他微微有些兴奋，又在短时间内被他抛在了脑后。

瑞恩的精神力在自己体内巡视一圈后感知了一下丹田，丹田没有出乎瑞恩意料的确是一种变异精神力和元素的集合，这让瑞恩不禁再次感慨内功体系的神奇。

最后瑞恩把精神力集中在了右手上，他此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巨剑的重量压迫在自己的手上。巨剑沉重的分量，让瑞恩的皮肤凹陷，血管鼓动，肌肉紧绷！

然后呢？瑞恩有些迷茫，埃德蒙让他感知巨剑，难道就是这样？

下意识的瑞恩的精神力探出体外，去接触巨剑。这是魔法师的感知方法，自然只能感知到一大块整齐排列的金元素。

金元素属于土元素变异的特殊元素，它们只以固体状态出现，没有游离状态。

瑞恩收回精神力，继续在手臂上徘徊寻找契机。

刚才外放精神力时虽然没有什么实质进展，却让他有了一些侧面的启发。

瑞恩发现魔法师的精神力和战士的精神力表现形式有着很大的区别，比如一个魔法师他们的精神力自从产生以后，就以感知外界的元素为主，即使感知自身的时候也是由外而内。而战士的精神力则恰恰相反，它是以一种由内而外的形式来感知的，比如现在瑞恩感知到自己血肉。那么如果引申来想这个由内而外的外是不是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呢？

瑞恩的精神力集中在巨剑于自己手掌接触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往外延伸着，但是每当精神力离开肉身，它就立即转化为魔法师状态，让瑞恩十分郁闷。

在尝试了上几十次后，瑞恩微微有些恼怒。这种失控的情绪中，一丝打着旋的内力被吸引了过来，瑞恩没有理会它继续尝试。

但这一次，当瑞恩的精神力企图再次突破皮肤的时候，那丝内力突然加入其中。

一瞬间瑞恩感觉自己像是撞开了某种无形的屏障，他的精神力寄托在那丝内力上保持着战士的状态出现在了外面！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那丝内力迅速消散，在瑞恩反应过来之前消失了，他的精神力也重新回归到魔法师状态。

不过瑞恩却是兴奋起来，因为他找到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