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chapter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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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还以为所谓的传送就是斯特兰奇画个金圈,她只需要跨进去就行了，直到斯塔克将一台巨大的设备展示出来。

“敌人也是法师，还是跟至尊法师相当的角色,我们不能贸然使用魔法，对方会通过魔法释放的能量精准的确定我们的位置。”斯塔克解释道,他看了看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斯特兰奇，接着对艾米解释,“所以,这次的传送是通过这台机器,我称它为‘空间折叠仪’，原理跟史蒂芬（奇异博士）的传送方式差不多。”

艾米一边听着斯塔克的介绍,一边游览面板弹出来的，所谓‘空间折叠仪’的信息。毫无疑问，那是斯塔克本人的发明，无论他处于怎样的世界,创造力总是无限的。

“安全吗？”彼得率先提出疑问。

“当然。”斯塔克扬了扬下巴,“我已经试验过很多次,没有胳膊或是大腿遗留下来，内脏也没有错位，相当安全。”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不能同时传送超过三个人。”布鲁斯.韦恩补充,“以及……”他停顿了一下,“你只有一次来回的机会，驱动设备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这个地方的电力不足以支撑第二次启动。艾米，如果回来的时候出现阻碍，机器还会开启防御模式强行关闭,你将被困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

“等等。”彼得道，“斯塔克先生不是试验了很多次吗？”

“用的是小动物。”斯塔克说，他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表示，“这玩意儿是最近才制作出来的，还没通过人体实验，不过到目前为止，动物测试是成功的，连条鱼尾巴都没有受伤。还有老鼠，猫狗之类的，如果不算它们中途掉的毛，几乎就是毫发无损。”

“可以。”艾米抢在彼得开口前说，“需要我做些什么准备，要穿防护服之类的吗？”

“用不着。”斯塔克说，“仪器能自动识别传送货物，我是指，活人身上的所有针织物，不过电子产品不能随身携带，会受到干扰，银制品最好也别挂在身上。”

艾米点点头。

史蒂夫十分担忧地道：“艾米，你要想清楚，如果失败你就回不来了。”

“不是她回不来。”彼得说，“是‘他们’，队长，我会和艾米一起被传送。”

艾米意外地没有拒绝：“听到了？”她拉着彼得的手，对众人说，“如果我和彼得没能回得来，都是你们害的。”

男人们同时怔了一下。

斯塔克扁扁嘴：“彼得，你爱上了一个女魔头，以后日子有你受的。”

彼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说实话，斯塔克先生，我其实很期待未来的日子，艾米从不对我发脾气。”

艾米和彼得同时走进设备的中心，那里有一个供人站立的平台，四周充满了金属和科幻感的圆弧形金属薄片。

斯塔克说，当仪器启动的时候，人的身体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撕裂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至少那些被用来当实验体的小动物没有因此惊慌失措，或是事后患上抑郁。

斯塔克和班纳博士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按下开关，操作过程极其繁琐，艾米眼前是不停跳转的各种数据。

“等等！”艾米忽然道。

“你吓了我们一跳。”斯塔克道，“放心，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都安全回来的。”

“我想上个洗手间。”艾米眨了眨眼道，“我有点紧张。”她用力地捏了捏彼得的手掌。

彼得笑起来：“你掩饰得太好了，我都没看出你在紧张……”男孩儿感到一阵晕眩，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倒在了艾米的身上。

艾米利落地扔掉手里的麻醉剂，那是专门针对超能力者的东西，是艾米在储备栏里找到的，应该是之前买的东西得到的赠品，她没想到会对彼得用上。

“我不但对你发过脾气，我还会偷袭你。”艾米扶着男孩儿柔软的身体道，“你的斯塔克先生说的没错，以后的日子够你受了。”

艾米不能让彼得遭遇任何可能出现变故的事情，她刚才没有反驳，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反驳也没用，艾米只需要使彼得放松警惕，就能把他搞定。

她用这招对付男孩儿已经相当熟练。

史蒂夫立刻明白艾米的用意，他把彼得从女孩儿手中接过来，依然用他那双湛蓝色的，带有明显关心和欣赏的视线看着艾米说：“你应该加入我们，一开始就加入。”

“加入你们就享受不了抢银行的乐趣了。”艾米笑着道，“而且跟你们对着干，比跟超级罪犯对着干安全。”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史蒂夫自告奋勇，“以防万一小丑对你不利。”

“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队长，万一敌人打进来，没有你的指挥可不行。”斯塔克解下了手上电子表，“‘折叠仪’是我发明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出了故障该怎么解决，嘿，女主角，你是不是更愿意和钢铁侠冒险？”

“你最好也待在这里安东尼。”布鲁斯.韦恩更快一步跨到艾米身前，挡下了史蒂夫的脚步，“基地需要你，仪器也同样需要你，我会和艾米过去的，对方是我的老熟人，我相信就算他不愿意服从艾米，我也有办法让他听话。”

艾米仿佛欣赏末日电影一样，将他们每个人的对话都一字不漏的看完：“你呢，法师，你有想说的台词吗？”

斯特兰奇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我不能离设备太近，会破坏释放的磁场。不过，一定要说点什么，艾米，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去完成这项任务，至少让他们中的一个跟你一起，我是认真的。”

艾米笑了一下，说：“哇哦，现在大概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时刻了，我居然能自由选择全世界最著名的超级英雄陪我逛‘超市’。”（小丑藏在一间超市的冰库）

彼得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睡得很安稳，艾米把视线在男孩儿平静的脸上停留了数秒后，指了指布鲁斯.韦恩。

“我当然选你了。”艾米笑着对布鲁斯说，“万一小丑要求我把你干掉才愿意归顺我，到时候会很方便的。”

布鲁斯.韦恩欣然接受了艾米的“选择”，并不在意女孩儿的调侃。

两个人站在仪器的中间，斯塔克和班纳博士再次将复杂的按钮打开，配合着跳转的线条，不断的调整数据。

数秒后，艾米只觉得身体很轻，整个人像是漂浮了起来，然而她依然还踩在地面。下一刻，她的眼前被一片蓝色的光芒挡住视线，艾米没有感受到那股所谓的撕裂疼痛，她本身就没有知觉，但胃部的抽搐使她有瞬间的反胃。

肩膀上传来一道隐约的压力，艾米看了看自己的肩头，来自布鲁斯的有力掌心压在上面。

“别担心。”布鲁斯用温和的口吻说，“很快就能结束。”

艾米注意到男人脸上明显泛出的汗迹，以及压抑痛苦紧蹙的眉峰：“别说话了，当心咬着舌头。”

布鲁斯口中的很快，是真的很快。

那种恶心的感觉只持续了非常短暂的时间便消失了，等到艾米的面板能够看清周围的事物，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处早已被夷为平地的废墟前面。

别说超市，眼前连一个完整的建筑物都没有。

“确定是这个地方？”布鲁斯带着怀疑的口吻，“莱克特非常狡猾，你真的觉得他会帮我们？”

“帮你们肯定不可能，但他一定会帮我的。”艾米在操作栏里确认了坐标，“是这里没错。”她左右看了看，暂时没有收获。

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电子产品，只能依靠艾米的系统寻找掩埋在废墟下进入冰库的入口。眼前的建筑四分五裂的到处都是巨大的砖瓦石块，艾米很难深入下去。

布鲁斯时不时地用他的侦查手段在乱七八糟的钢筋水泥间摸索和判断。

好在附近没有反派的踪影，他们有足够的安全空间将精力用在任务上。

估计这时候，那些小反派已经跟着假公爵在进军深海避难所的路上了，这个地方荒废很长时间，不会有谁待在这里特意看守。

“为什么你之前提出那样的要求。”布鲁斯冷不丁地开口。

艾米点击着板面，一时间不知道他是指什么。

“你第一次在哥谭出现，释放了罪犯以后，我们单独交涉。”布鲁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有戴蝙蝠面罩的超级英雄看上去十分温和亲切，“你想摸我的头套。”

艾米耸耸肩膀：“觉得很可爱，想试试手感。”

布鲁斯笑了笑：“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反派，反派不会认为蝙蝠侠‘可爱’。”

“是吗？”艾米说，“那些女反派，不一定这么想。”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说：“结束这一切，你打算做点什么，我是指，等你回到属于你真正的世界。”

她想做点什么？

如果是以前，艾米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好好工作”，但是现在，她甚至都不能确定真实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

一只从天而降的虫兽打断了他们的闲聊，坚硬而散发着怪味儿的虫体透着极端危险。

布鲁斯本能地将艾米挡在自己身后，他试图摸出点有用的武器应付接下来的麻烦，可他的裤兜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没事，有我在这里，它不会伤害你的。”艾米绕过布鲁斯，站到了他的前面，“这怪物在创造的过程中用了我的基因，只要你不主动激怒它，它对我身边的人就不会有反应。”

“作为一个女孩儿，不觉得你发明的这玩意儿过于，难看了点儿？”布鲁斯松了一口气地说。

“你还指望一个超级反派骑着彩虹独角兽从天而降吗。”艾米以及不知道有多少人抱怨过自己的审美了。

【玩家可以尝试操控虫兽。】

就在这时，面板忽然弹出令艾米振奋的提示。

【请按照以下方式进行点击。】

一直以来，她都非常想要控制虫兽，艾米尝试过各种她能想到的做法，除了将虫子赶走或是激怒之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想到系统竟然给出了可操控的提醒。

“怎么了？”布鲁斯看到艾米脸上的表情转为兴奋。

“我可以操控这东西了！”艾米一边说，一边像拍打被褥那样，对着虫兽的脑袋连续敲击了两下，她猜测是因为这里升级了的关系，毕竟她已经是变种人了。

虫兽立刻做出了后空翻的动作，把它脚下的一块松散的石板直接震塌了。

艾米和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后退，也跟着掉了下去。

尽管地面与地下的坑洞的距离不算太高，但也确实将他们摔得不轻，布鲁斯尽全力护住了艾米的头部，让她整个人落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有理由怀疑，你现在就想干掉我，然后告诉小丑，你成功的杀死了蝙蝠侠，这样一来他就会乖乖跟你走了？”布鲁斯喘了几口气，闷闷地咳嗽，“好了，请从我身上离开，如果你并没有那么着急的要我的命。”

“找到了！”艾米刚准备说声抱歉，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不远处有一堆冰冻的肉类散落在坑洞的四周。

布鲁斯顺着艾米的视线看过去，停顿了一下才说：“我现在相信你有‘主角光环’了。”

两个人顺利地找到了跟没有切块的牛肉摆在一起的小丑，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冻霜，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虫兽还停留在它刚才掉下来的地方，艾米是打算待会儿用虫子把他们三个给托上去，布鲁斯对此持保留意见。

“他已经死了。”布鲁斯毫无遗憾的说。

“一定有什么能激活他。”艾米对着空气胡乱的点击，希望能借此触发系统提示。

“所以，小丑在这个世界被设定成了机器人吗？”布鲁斯道，“他身上有开关？”

“那倒不是。”艾米说，“小丑是邪恶的化身，他是不会死的，至少在这个世界，他不会，就算死了，也能复活，就像邪恶能被战胜，却永远不会消失一样。”

布鲁斯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你应该一开始就杀了他的。”艾米说，“他死了，就没这里的事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孩子。”布鲁斯道，“很多人都给过我相同的建议，但是，就像你说的，邪恶会被战胜却永远不会消失，用相同的手段抵制邪恶，我也同样会变成邪恶的一员。小丑应该死，但不该死在以‘正义’包裹下的理由上，那是错误的认知。我知道你不会理解，我也不需要你理解，你还是想办法做你要做的事吧。”

艾米笑着说：“你刚才问我，结束这一切想做点什么，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打算做一个让超级罪犯头痛的另一个超级罪犯，专门猎杀坏蛋。”

布鲁斯摇了摇头：“那不会让你成为英雄，你会逐渐变得迷失自己。”

“我又不打算做英雄，做英雄太吃亏了。”艾米拍了拍小丑硬邦邦的胸口，“还是做坏事舒服。”

小丑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球上下左右的转动着，诡异的要命，他的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呵呵”声，就像一部陈旧的机器忽然被启动了。

【玩家有三分钟时间劝服小丑归顺你，一旦失败，小丑将开启自爆模式。】

艾米迅速阅读完系统的提示。

一时间，整个冰库的定/时炸弹全都亮了起来，炸弹的外形都是紫色的红鼻子，像圆形的茄子，倒计时的指示灯挨个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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