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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与梦目光定定看着院子里的某人,给陈湖打过去电话,妥协道:“回来吧,房子我租了。”
电话那头传来欢呼声,还有相互击掌的声音。不到两分钟,那辆白色的商务车就以胜利者的姿态雄赳赳地开了回来。
车刚停稳,陈湖从车上跳下,走进院子,朝白与梦招手道:“与梦房东,我陈阿三又回来啦。”
明知被套路,白与梦却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无,要是陈湖真的把江河丢在这,那她要怎么办?
视线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般再一次落在江河身上,只见他抱起灰团,起身朝大门方向走来。
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白与梦慌忙躲开,忙不迭地把手中的一串钥匙丢给陈湖:“这是江先生房间的钥匙,你们自己看着收拾,不要到楼上打扰我。”
丢下这么一句话,飞奔上楼。
陈湖看着白与梦飞速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姑娘美是真美,心肠不错,品性不差,但就是性格太过古怪,不喜与人交流,有些高冷,这样的性格在演艺圈吃不开啊。他家江河虽说话少,但对人谦逊有礼,也不吝啬那让人颇有好感的笑容。
有礼貌的艺人,运气才不会太差。
略感遗憾,却也知长相超凡脱俗又好相处的美人可遇不可求。
陈湖吩咐阿豪把江河的东西搬到一楼卧室,帮忙整理好,又在客厅里歇了会儿,叮嘱江河一些事项,看看时间已不早,就让阿豪开车送他回西海市参加当晚的一场宴会。
陈湖走后,江河抱着灰团在院子里来回走着,直到灰团轻轻叫唤几声,似是饿了,他才把它抱回房间,找来饼干喂它,修长的手指轻抚温顺乖巧的小猫,忽然心念一动。
江河起身走到桌边,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许久没登的微博,点开评论提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账号阿河家的小猫灵,就在几分钟之前,她留下了一条评论——
“江河,希望你重新找到生命的意义,当你找到了生命的意义,那些优美动听的音符,就会不请自来。”
死寂的心湖又泛起了一圈涟漪。
优美动听的音符不会不请自来,但还是谢谢你,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谢谢每一位不离不弃的粉丝,也谢谢曾经喜欢自己,喜欢自己音乐的每一个人。华语乐坛年度最佳新人男歌手这个奖项,属于每一个喜欢他音乐的人。
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等待一个人,就算有,他怎么担得起那份等待。所以他当初没有听从公司的安排,在微博上对粉丝说等他回来。
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等待一个人,如果有,他不忍心剥夺她们的最后一点儿希望,所以即便他如何心灰意冷,也绝不会说出“不要等我”这样太过残忍的话。
有粉丝给他发私信,问在线的是不是他本人,又发来一些鼓励他的话。
江河眼眶微红,却也无话可说,默默登出微博。
仰躺在床上,江河手指轻触喉间,脸上浮现一丝痛苦。
事故已经过去两年,可每次想起,还是觉得喉咙间火烧火燎的疼。
这两年他常常做梦,梦见那无色无味的液体,在灌进他喉咙的瞬间变成滚烫的火山岩浆,肆虐他喉间的每一寸肌肤,灼烧般的疼痛,令他几乎昏厥。梦见最亲的人相继离他而去,他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喉间是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却始终发不出只言片语……
误食不明液体导致声带遭受毁灭性的损坏,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尚且不能接受,对把唱歌视为第二生命的他来说,打击真的太大。
那段日子,他的心情低到了谷底。
他的人生除了唱歌这个爱好,就没有别的了,假如不能唱歌,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他的声带终于有所好转,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了。虽然说话时声音里仍能听出一丝沙哑,但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他声音的人,很难察觉得出他声音里的异样。
慢慢恢复的声带让他重新燃起了唱歌的希望,他可以等,等个三五年都没关系。
他不怕等待,他怕失去。
就这样带着希望,江河写了一首歌,名为“新生”。这首歌的旋律他早已在心里哼唱了无数遍,他希冀着回归之后,把新生的自己唱给喜欢他的人听。
他私下哼唱过这首歌不只一遍,虽然歌声差强人意,但能够顺利地唱完整首歌且不被声带影响导致走音,这令他十分激动。
他欣喜地去找他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却说:“你的声带十分脆弱,不可以唱歌,声带会承受不住造成撕裂,多次撕裂会让你永远失声。”
“那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唱歌?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难说,我希望你能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
再也不能唱歌了吗?
江河心中燃起的希望在那一瞬间全被震碎!
他的人生难道被诅咒了吗?
挚爱的都注定要一一失去?
陷入回忆中的江河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
天色渐暗,白与梦坐在二楼客厅,手里攥着两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
回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放映——
他搬进来的第一天,一个人在屋子待了很久,在夜幕降临之时他终于从房间里走出,那时候她在厨房里忙碌,他问她:“房东,请问夜市怎么走?”
她没告诉他夜市在哪儿,而是邀请他一起吃完饭,他答应了。餐桌上她以夜市为话题,打开他的话匣子。
她问他以前是不是来过海溪镇,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个热闹的夜市。他告诉她八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去逛过夜市,那里到处都是令人垂涎的本地小吃,当时他的荷包瘪瘪,就只点了一份当地的特色炒面,那滋味他真是一辈子都难忘。
当年的海溪镇夜市还未形成规模,并无名称,如今夜市改头换貌,变成了小吃街。海溪镇的小吃街不只这一处,江河想去,没有她指路,怕是要跑错地方。
楼下始终没有动静,白与梦有些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来找她,毕竟那时她是在楼下,故意让他看见,引起他的注意。而此时她却躲在楼上,还事先告诉陈湖不要打搅她,他会不会直接就出门自己去找?如果是这样也好,轨迹变了,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心里正思忖着,忽然听见楼下有脚步声,她屏住呼吸,感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之后停下,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房东,白与梦房东,你在吗?”
他话音刚落,白与梦将手中的一个纸团丢了下去,那纸团上写着:去夜市,出门右转,第一个分叉路口右转,一直往前开就能看到。
估摸着他已经看完纸团上的内容,白与梦又将手中剩下的纸团丢了下去,上面写着:我猜你是要外出吃饭。这个夜市虽不成规模,但美食地道,可以去。除了这事,其他的我帮不上你。
如此做法,可能会让他觉得她是个怪咖,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楼下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扯着嗓子道了声谢,之后脚步走远,传来大门开合的声音。
白与梦从楼上下来,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大门的方向,有些怅然,叹了口气,便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从冰箱里拿出晚饭的食材:一尾鲤鱼、一把菠菜、几个番茄、两颗鸡蛋。将鲤鱼去鳞、洗净,准备好葱姜蒜等配料,拧开炉灶,往锅里倒入花生油……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咔哒”一声响,有人开门进来。白与梦手上一抖,油倒多了,可她的心思已不在这上面,她现在只想着赶快从来人眼前消失。
放下油瓶,她慌乱地跑出厨房,往楼梯狂奔而去,可前脚才刚迈上楼梯,就听见江河倒吸一口冷气:“房东,厨房着火了!”
她闻言扭头看向厨房,见灶台上的油锅蹿起了一大簇火焰!她有些懊恼,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折回厨房,操起锅盖一把扣住油锅,将火熄灭,动作一气呵成。
快速关掉燃气,白与梦转身又要逃走,可此时江河就站在厨房门口,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她的去路,无路可逃的白与梦只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从进门到现在,白与梦的“落荒而逃”被江河悉数看在眼里,这实在令他费解。
明明这是她家,明明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但她的一举一动倒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她像是偷偷溜进他家里窥探他私生活被抓个现行的……变态。
先前江河只是远远看过她一眼,没看清模样,刚才匆匆的一瞥,竟被惊艳了一把。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的女人,她扎着马尾,露出一段白皙细长的脖颈,着一身白裙,围着沙丁鱼图案的米色围裙。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他眼里都是不解,问她:“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你、你怎么回来了?”她答非所问。
“忘带钱包。”江河这么说,嘴角却弯起小小的弧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大概是觉得……她挺可爱。
他的视线在料理台上扫过,食材充足、丰富,再多他一张嘴也完全足够。都是填饱肚子,就不舍近求远了吧。
这么想着,江河没脸没皮地开口:“能不能蹭你一顿饭?饭钱好说。”
白与梦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说:“好,好啊……你能不能先回房间,我做好了再叫你。”
“好。”江河这么应着,却没挪步。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肩膀一松,似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慢慢转过身来。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白与梦转过身,见他仍站在原地,迅速回过身去,更加的不知所措,最后居然蹲下身去,抱住双膝低声啜泣起来。
江河慌忙上前安慰:“怎、怎么了?别哭了,不要哭……”
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朝着原来的轨迹在走,白与梦有些无助,眼泪不可控制的流下来,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求你不要靠近我,不要跟我说话。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让这一切不要发生了,可为什么事情还是这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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