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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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看不到边际的空间中，上演着不同的虚虚实实的幻象。

幻象外侧，黑色大衣的青年站在那里，目光有些放空，仿佛等待着什么。

“又见面了。”打招呼的声音。

卡其色风衣的青年从黑暗的另一头迈步冲他走了过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次你在梦里清醒的比前两次要早一点。”黑色大衣的青年等到了人，抬起头说道。

卡其色风衣青年——也就是叶藏，对上他的视线，露出了一个时常挂在嘴边的微笑。

“大概是因为在现实中得知了你的存在吧，守护灵先生。”他语气轻松，“或者说，太宰君。”

比起现实中没有梦境的记忆，在梦境中的叶藏完全可以猜到那个鸟束零太嘴里的守护灵是谁。

“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没有否认他的称呼，略微勾着唇角的太宰偏了偏头，问道。本该是像在卖萌的动作却因为对方他没有任何变化的神色而显得有些危险。

看着那双完全被黑暗浸染的眼睛，就算是大庭叶藏也感到了有些微妙的不愉快。本来他并不是会将其他人放在心上的性格，面对这个人却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复杂情绪。

“没什么事，只是想见见你。”叶藏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虽然这副故作友好的姿态骗不了对方，但他们也没有到达能吐露内心某一面的交情。

“……”太宰因为叶藏的话陷入了片刻沉默，倒不是被这种假象蒙蔽，只是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友善的话了。

忽略这种没有意义的内容，他对叶藏说道，

“想要问什么？虽然有一部分是秘密，但其他的我还是可以回答的。”

叶藏露出了一个故作意外的神色，“是吗，我还以为太宰君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呢。”

“这要看叶藏君问什么了。”太宰配合地说。

叶藏托着下巴，像是思索了片刻，右手敲了一下左手掌心，“不如太宰君猜猜我想问哪些问题？一直寄宿在我身上，不可能猜不到我想问的问题吧。”

“只有一个人单方面说的话，不也会无聊起来吗。”太宰微笑道。

毕竟就算是猜到他大致要问的内容也不能避免绕弯子，顺着对方的要求来的话就有在谈话中一开始就处于弱势一方的风险。

“好吧——”叶藏无趣地拉长了尾音，耸了耸肩，“有椅子吗？就算梦里不会累，也还是先坐下来再聊吧。”

“嗯。”太宰轻轻嗯了一声，眼前的环境就变了。

幽暗的灯光，擦拭着杯子的调酒师。

——是一家叫lupin的酒吧。

两人一起坐在了吧台前，站在对面的调酒师如同有意识一般，在看见他们的时候愣了愣。像是认识他们一样，没有等他们点单就开始调酒。

很快，两杯一模一样的酒放在了他们面前。

看来操纵梦境的优先权在太宰治那边。

“现在叶藏君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了。”太宰说道。

“嗯……”叶藏沉吟了一下，要说问题的话也只有一个，来他这里确定一下而已。

毕竟问其他问题这个人也不可能如实回答，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问他关于这个让他们相遇的梦境形成原因，他也只是非常含糊地说了他们的梦相撞了。

问自己当初「作为堕落的高中生的梦」是来源于哪里，他回答的也是「某个人的记忆」。

麻烦的是眼前这个人在头脑上不逊于自己。不过就算是这样，也需要从他嘴里或真或假的有限的信息中榨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在明知道对方看得出来的情况下装作对平行世界的好奇，叶藏问了很多太宰世界的事情。

得出了对方基本上都在撒谎的结论。

然后叶藏问起了关于第一次梦境里的那个高中生的事情。

他只梦到了那个高中生后来跌跌撞撞莫名其妙加入了港口黑手党——梦里的画面总归没有现实中的清晰，就算是叶藏看出仿佛有一双幕后推手让那个高中生加入港口黑手党，也没办法得到更多的线索。

而第一次的梦境，在那个高中生加入港口黑手党后凭借着异能升职，第一次被作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治召见之后戛然而止。

“他吗。”太宰垂下了视线，像是进入了回忆，说道，

“他的名字叫竹一，异能是「地狱之马」，能够焚烧无形之物，记忆、羁绊、忠诚等。头脑比一般人要聪明很多，也非常努力，借助异能和自己的才智在加入港口黑手党一年后就坐上了准干部的位置。”

“我死之后，中也刚刚接管港口黑手党肯定会手忙脚乱，他也应该被提拔上干部的位置了吧。”

算是详细又算是简单的讲述，不知道几分真假。

“知道他的身份情况吗？现在可能在哪里？”叶藏追问，微笑说着，“如果我给港口黑手党找来一个这么好用的员工，森先生也会很高兴吧？”

太宰没有说出那个「竹一」的信息，而说，“知道了也没有作用，毕竟叶藏君醒了之后记不住梦里的事情。”

“真可惜啊。”叶藏遗憾地说，又问，“太宰君知道怎么才能记住吗？”

虽然第二次他醒来时有一瞬间梦里的意识，但是很显然常规的记住梦的方法并不适用于这里。

毕竟一般情况叶藏醒了之后也不会那么没有自制力地继续睡下去，正常情况下梦境不会和别人的梦境相遇，也不会只有在梦里才能记住先前的梦境。

对于这个问题，太宰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

“那就没办法了啊……”叶藏露出了明显丧气的神色。

实际上他也没指望从太宰那里得到这件事的答案。

不过前面的话都问完了，他才终于提起自己来到这里真正想要确定的事情。

“说起来，太宰君是因为融合了齐木君那边的世界观，所以以守护灵的身份出现了吗？”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叶藏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还是一直就是像这样尾随我。”

就算是对方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也会让人觉得恶寒的，洗澡就算了勉强还能忍受，毕竟是同样的身体。但正常男性可是有着生理需求的，就算是不去找女人也需要自行解决。

叶藏还没有开放到这种地步。

“……”被一个男人以这种目光看待，就算是太宰的微笑也僵硬了一秒，“是因为融合了世界观我才可以有合理的存在方式，以前只是和叶藏君共享记忆而已。”

“……”就算是这样，新世界融合也好几天了，叶藏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解决过三次。

“……叶藏君会有看另一个自己自■的爱好吗？”太宰治补充道，言下之意，

——你没有这种变态嗜好我当然也不会有。

……就算是没有这种嗜好，也会因为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男人跟在身边膈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