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女为悦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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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澹台信不眠不休的将自己关在房里,只有木匠和子沛进去了几回。
而后子沛终于明了了自家主子到底将自己关在房中捣鼓什么。
“公子,您彻夜不眠就为了剪这女儿家的东西啊?”看着桌上这一个个的小人,和剪出来的小犬像,他依稀明白了什么。
“哦,公子是为了萧姑娘做的,真是格外有心。”
澹台信沉默不语的看着手中的小像,这个女孩是照着萧锦颜的模样去剪的,只是他却觉得自己未能完全刻画出她的灵动,一颦一笑,不过,她身形笑容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每每拿出来回味,心中满是甜意。
如今已入了秋,院子里的枫叶灼灼生辉,仿佛是天火掉落在人间,而周围的枝桠却添了几抹黄色,如此鲜亮明媚的色彩便是让人心情舒畅起来。
萧锦颜坐在窗前,缓缓打开了妆匣,那鎏金镂空的胭脂盒是柳柒柒赠予她的。
“姑娘,这是上次柒柒姑娘赠您的胭脂。”
萧锦颜缓缓的打开胭脂盒,一种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她拿起了妆粉饼却有些无从下手,她以前也未曾化过妆,穿到这里来后更是不施粉黛,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只是个摆设而已。
“寸心,你说那些公子什么的是不是都喜欢看女子抹脂粉啊?”
寸心似懂非懂地点头,“应该是吧,奴婢也不懂这些。”
“那你平素里也会抹着脂粉什么的?”萧锦颜歪着头看向了她,一副虚心问教的姿态。
寸心常常听说“女为悦己者容”,这女子当然会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子日日梳妆打扮。
“这男子已然都喜欢好看明艳的女子,奴婢料想定然是如此的。”
“哦。”萧锦颜用妆粉饼蘸了一些腮红,又学着一点点晕染开来。
那铜镜里照出了她那张红扑扑的脸,倒是极像林正英鬼片里的僵尸,她朝着铜镜里的自己端详了许久,越发觉得品味不出其中的柔美,反倒是有几分森然。
“这我抹了也不怎么好看呀。”
也许,这就是一种另类的美态,萧锦颜心中思量着。
她欠着澹台信的心中也有几分亏欠,之前在酒楼亦是他结了账,而萧锦颜一直并未达成她的承诺。于是她约了澹台信到湖心替你中,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邀约男子,她的心中亦有些忐忑不安。
澹台信缓步朝着小亭走来,翩然若仙的样子仿佛是如临尘世的谪仙。
萧锦颜埋着头有些羞赧,:“澹台信,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澹台信见她因害羞而火急火燎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锦颜妹妹茅塞顿开了?”
萧锦颜的手依旧摆在身后,只是一个小泥偶,必然是有些寒酸的,只是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纵然是拿得出手的,国公府必然也是不缺的。
她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嘴,“用词不当,什么茅塞顿开!”
澹台信凤眼弯弯,笑着问道:“你要赠我何物?”
“诺,这可是我废了一番功夫做出来的泥人,就当作是提前的中秋贺礼,也当做你上次帮我的谢礼。”
萧锦颜说罢,只是匆匆地将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而掩饰了自己的仓皇失措。
澹台信虽表面沉静如水,可心中激起的波澜一点点被推开,他蓦地握紧了手中的泥偶,反复摩挲着。
“锦颜妹妹赠我的自然是无价之宝,那我便收下了。”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了,就在抬眸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少女红扑扑的面颊,不知其中缘由的他有些情着急。
“你的脸怎么了,可是烧着了?”他伸出手想去探一探少女额头上的温度。
可萧锦颜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后退了几步,“没有。”
她难道要说自己是因为来见他所以故意抹了胭脂?
澹台信继续追问,“那便是饮酒了。”
“没有没有。”
她有些慌乱无措,可男子却一把将少女拉到自己的身侧,小声地问道:“锦颜妹妹,你说谎可是不好的。”
萧锦颜侧过脸,生怕男子察觉出什么端倪,于是搪塞道,“那你就当我是烧了。”
“既然如此,那便随我去姜御风那看看。”
见澹台信不依不饶,萧锦颜有些恼了,她一把甩开了男子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用。”
澹台信是怕她着了凉,不愿去看病,他担忧着少女,于是褪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少女的肩头,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衫。
“锦颜妹妹若是不去,那我也同你一起生受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你做什么?”萧锦颜万般错愕,想将衣袍归还。
他固执的时候又像一个孩童,穿着薄衫坐在原地,可纤长的身姿却难掩清隽之色。
“与你一起受风寒。”
月色凉如水,水气也添了几分凉意,秋天的夜晚一袭薄衫着实是受不住的。
“澹台信,你怎么如此傻?”
“我只是不愿你受风寒。”澹台信目光如星,充满了坚定和温情,他说过自己要做的事哪怕是头破血流,哪怕是冰山火海。
萧锦颜无奈之下只好说出实情,“我那不是受风寒,我只是擦了胭脂。”
澹台信听到她说的话神情微愣,“你来见我擦了脂粉?”
萧锦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气氛沉静下来,她听得到蛐蛐的叫声和她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这不是为你,我只是觉得我素来不重视形象,有些不太礼貌,所以……”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觉得越描越黑。
澹台信浅浅一笑,媚眼如丝,“就算你不抹脂粉,你的样子也深深刻在我脑海中。”
“你……”这时的萧锦颜已然没有勇气再开口说话了,她沉溺于那温柔似水的眼眸,就像海洋中的鱼儿找不到方向。
原是以为她受了风寒,可知她原是因为擦了胭脂才会如此,澹台信的心就在这一刻平静下来,若非对他有情,又怎会“精心”装扮自己?
他附耳低语,“方才你不说我便不知,方才锦颜妹妹一说,我便觉得擦了脂粉的锦颜妹妹格外的明艳。”
萧锦颜的面色更红了,她撇开头,“我不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她的脚步也因为自己的心情变得轻快起来,这个泥人他应是喜欢的吧。
*
姜御风嘱托的事萧锦颜不敢忘,调理身子也并非是儿戏,按照他的办法萧锦颜每日都会给程咏芸熏烤元关穴。
“锦颜,你每日都来陪我,真是有心了。”
程咏芸面露悦色。
“母亲与我就不必客套了,这是我当做的。”萧锦颜将东西收拾好,饮了一杯茶。
见到莺歌忙进忙出,也知萧锦颜就在房中的萧锦慈心中不悦。
“萧锦颜什么时候学着巴结母亲了,这几日竟然日日都来。”
一旁的凝岐忙说道:“您不知道?二姑娘每日都给夫人调理身子,有时还用皮影戏逗她乐。”
以前都是萧锦慈来陪程咏芸,而如今她们倒是在屋里交谈甚欢,自己反而是个局外人,想到此,她有些嗤之以鼻。
“哼,这个萧锦颜还真是会溜须拍马。”
二人进了屋,萧锦慈依旧是摆出一副纯朴的笑容,“母亲,这是给你炖的鸡汤,您尝尝。”
“锦慈来了,难得你们聚在一起,不若在这吃了饭再走。”
萧锦颜若有所思的看了萧锦慈一眼,不论她对萧锦慈如何,在长辈面前还是不便太过。
“只要妹妹愿意,锦颜自当愿意的。”
程咏芸淡笑,“那好,我让莺歌去准备便炉,今儿有新鲜的羊肉吃,咱们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濯羊肉吃,吃完浑身都暖和。”
见她兴致颇高,萧锦颜只是点头称好。
便锅是以陶瓷为锅,一旁摆着新鲜的羊肉和几道小菜。
萧锦慈挟起边上的水晶丸子,又看了一眼正在吃羊肉的萧锦颜,讪笑道:
“姐姐爱吃羊肉?我是素来闻不得这羊肉的膻味的。”
“难得母亲高兴,若是不吃恐怕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意。”
萧锦颜并不在乎这些,羊肉虽膻,可入口的味道极鲜。
她看了一眼寸心,又吩咐道:“寸心,去将我屋里的樱桃果酒取来,这果酒最解羊肉的膻味。”
“母亲身体有寒邪,饮不得酒,已经入秋了,姐姐还让母亲饮酒,这不是害她?”
萧锦慈似乎与她抬杠,目光中多了几分鄙夷。
“不过是一些果酒罢了,拿来温一温便是了。”
程咏芸见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便只觉得是两个孩子在相互斗嘴。
“快吃吧,这都是上好的羊肉,你们今日可算是有口福了。”
可萧锦慈仍旧不依不饶,含沙射影地说道:“羊肉滋味虽好,价格虽高却也盖不住它的膻味,出生再高贵之人,骨子里轻贱,好似人亦如此,再高贵,骨子里的轻贱依旧是盖不住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萧锦颜并不想与她在程咏芸处起争执,可她偏偏在影射自己,她端正了身子,面不改色。
“羊肉虽膻,可有温补之功,不似有些东西,看似诱人,实际上吃下去便是夺人性命。”
萧锦慈一时间哑口无言,再好的东西若是能夺人性命,又如何能下咽?
程咏芸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
今日的事若非是萧锦慈不依不饶,萧锦颜亦不会同她起纷争,好在这饭也用过了,她终于可以回房间歇息,不再听到那些尖酸刻薄的语言。
可离开时,萧锦慈还是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的声音有几分尖锐,“姐姐,羊肉可还好吃?”
“妹妹同我不必客套。”萧锦颜并不想回她的话,以免她又喋喋不休。
只是刚想离开,身后便传来了萧锦慈的声音,“哪里来的该死的猫!”
她转过头,那是一只花猫,它被萧锦慈一脚踢到了方才便炉未烧尽的炭火旁。
那猫的尾巴被烧着了,厉声直叫,“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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