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无心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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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翊不知为何听到妹妹的那些说辞觉得心中十分气愤,他知晓萧锦颜是怎么样的人，可妹妹的偏袒，让他心中感到十分不适。

“萧锦颜是怎样的人？用得着你替她说好话？”

柳柒柒一想到当初因为皇后的事萧锦颜备受牵累,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若是柳翊再去告发，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萧锦颜。

“大哥，难道锦颜遭受的还不够多？她险些丧命，可你在做什么？”

柳翊一直对于当初的事心中愤愤不平，如果不是萧锦慈和澹台信他根本不可能变得如此,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侯爷。

“她的心里只有澹台信，何曾有过我？”他带着撕心裂肺的语气，亦是一种悲怆的目光，可是他的妹妹不懂他,旁人更是无法理解。

“所以你就出言伤她,她又何曾做错了什么？你实在不该如此。”

柳柒柒不知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上一次没能够保护好萧锦颜,而这次她断不能再如此,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萧锦颜再受到伤害。

而柳翊也确实意识到今日的话不妥，柳柒柒曾言她在蛮夷之地险些丧命,也确实一直陪她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而柳柒柒为她申辩不是没有道理,而柳翊也思量着萧锦颜能够与她冰释前嫌,他心中的一丝感情仍旧靠向她，也仍旧希望他们的感情可以缓和。

“锦颜。”

萧锦颜正将药材拿出来晒，可没想到柳翊会一个人来到这里，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还是走上了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侯爷。”

柳翊的内心是矛盾的,可是他对萧锦颜一直都是念念不忘，两种声音在心中叫嚣，而他亦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的神情有些局促，又担忧萧锦颜会因此离开。

可萧锦颜反而是表现的十分大度开阔，她淡淡一笑。

“小侯爷说笑了，锦颜从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你……”柳翊欲言又止，他希望萧锦颜能够明白他的真心，另一方面又十分担忧自己会受到拒绝，

萧锦颜心中明白了一些，她知道柳翊要说什么，其实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也许说开了他自然而然就会放手。

“小侯爷有话直说便是。”

柳翊的目光带着几分柔情，这或许是他许久都没有出现的感情，而此时此刻都只为了她一人。

“锦颜，你我之间可还能回到过去的情谊？”

萧锦颜目光淡淡，对于旁人她不需要再留情，能给他的也只有保持距离，只有打断了他所有的想法，让他不要再事事与澹台信相争。

“自然是可以，你我本就是朋友之谊。”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敲击着柳翊的内心，他想要的偏生不是这样的感情，他想要的是那种柔情，就好似萧锦颜对待澹台信一样，可是他的情感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我说的是，锦颜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锦颜已经有心仪之人了。”萧锦颜不必明说他也知晓，只是她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的坚定自己的心思。

“可是，可是我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情谊？”

柳翊的心就好像石沉大海，再无迹可寻，他明明喜欢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可她却对他的感情视若无睹，他无法挽回，也无力去抗拒这样的结果。

“纵然我明白你的情谊又如何？你是柒柒的大哥，所以我敬你，但是小侯爷，相敬之谊，不是感情，锦颜的心太小，只能够装的下一人。”

萧锦颜只当是柳柒柒的情分才敬他，再次相见，已经是恍若隔世，经历生死，又怎能不明白谁的心最真最澄？

“那人是澹台信？”

柳翊的话问的有些多余，可是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是！”萧锦颜已经十分确定了这份感情，没有人可以左右她的任何想法。

可柳翊却十分恼怒，他恨自己，恨澹台信，这份感情他是失败者，因为他没有尝试过如何去爱一个人，因为他一开始就输给了澹台信，而他却从来不相信这一点。

“为何不是别人偏偏是他？”他攥紧了手心，目光如炬。

萧锦颜反问道：“为何是别人？”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别人，她心中的选择除了澹台信不会是任何人，除非她从未想过要留下来，而能够改变初衷的只有澹台信一个人，只有他才能让她放弃回去，和他厮守，除了他谁也不可以。

“我曾说过你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萧锦颜语气依旧平淡，可心中早已十分坚定，“锦颜不会后悔，哪怕是遍体鳞伤，哪怕是万劫不复。”

“好，好的很。”

柳翊冷笑，那样痛彻心扉的感觉他无法忍受，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自取其辱，明明萧锦颜的心里没有他，他还在这说这些肺腑之言，简直是愚蠢至极。

二人的谈话被姜御风听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何故还来气他？”

如今的柳翊已经不是从前的柳翊，他性子极端，而萧锦颜又说出这番话，他恐怕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我如果不说这些话，他如何能知我意？”萧锦颜不想再让他纠缠不休，这对澹台信也不公平，他用一颗心对她独一无二，那么他在自己心里也应该是如此。

“他本就是个极要面子之人。”姜御风明白一个太要面子的人也并非是什么好事。

萧锦颜无奈地翻弄着那些药材，神情恹恹，

“那我又能如何？”

姜御风似乎能看出她的心事，说道：

“好了，一会我要去一个人家中出诊，需要你陪我走一遭。”

“好。”

“澹台信替我找了一个好帮手，我自然要好好用才是。”

姜御风还是要感谢澹台信的，毕竟萧锦颜这段日子确实很认真的在学，在帮衬着他，若是有一日她离开了，恐怕他还要有些不适应了。

萧锦颜并未回应，只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她也不过是个打打下手，并没有做什么，要真说可以做什么还是要下一番苦功夫去学习的，毕竟药理这种事还是玩笑不得的，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多学习一些东西，这样才不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的。

海瑞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他经营一些丝绸玉器铺子，家财万贯，虽然商人地位在国中并非是特别高，可他的生活却十分安逸。

姜御风来到府上，庭院幽深，奇花异草，如此的府邸并不比那些当官的差，反而要更是精致几分。

海瑞穿的一身衣物十分的符合他的身份，看起来五官端正，像一个正人君子。

“海公子，你的夫人何处不适？”

“皮外伤罢了。”海瑞有些不以为然。

察看伤势这样的事必须是女子完成的，而这也是姜御风带她来的道理。

“锦颜。”

萧锦颜经过他的示意，走到了屏风后打算查看女子的伤势，可是看到她的容颜时，萧锦颜愣在了原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封鸾。

“封鸾？”

可女子却十分平淡，“我不是封鸾，姑娘认错了。”

世间不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哪怕是一个表情也是如此的相像，她摇了摇头，

“你与她长得一摸一样，你不是封鸾是谁？”

可女子却矢口否认，“姑娘真的认错了！”

“封鸾，你的母亲每日都在盼望着你回去，她腿脚不便，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她？”萧锦颜继续说着，只希望她没有认错人，因为她答应封鸾的母亲要替她找到女儿，现在好不容易才能遇到可是她却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女子一脸茫然，“我不懂姑娘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是封鸾！”

“你的夫君说你受了皮外伤，我替你检查一下伤口。”萧锦颜也不愿意继续逼问，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又何况她同姜御风出诊，还是检查伤口要紧。可就在她看到女子白皙如玉的腿上的伤口时，她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这？！”

女子一笑而过，“我不碍事的，不过是些小伤。”

那些狰狞的伤口分明是被人鞭打所致，伤口很多，甚至还在流血，有些伤疤明显是旧伤，虽然愈合，却还是有疤痕，她实在难以置信。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没有人打我。”女子显然不愿意承认。

萧锦颜看透了一切，拉着她的手，继而问道：

“你这分明是被人鞭笞，伤处都在隐秘之处，是什么人下的这样的狠手。”

就在萧锦颜满脸错愕，想要咎其真相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是我。”

萧锦颜猛地回头，没想到男子竟然可以冷静地说出这句话，而他的目光没有一丝的心疼，也对，会对自己的妻子下狠手的人又怎会留情，他根本就是无心之人，才会如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纵然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也不会如此，何况是同床共枕的丈夫？

“你不是她的夫君，为何如此伤她？”